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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凡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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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起我了。”
明皓推辞不下,只得一饮而尽,姓段的狭笑一声。
不过一巡酒工夫,明皓酒劲儿上了头,暗中纳闷以自己的酒量不该醉的,生怕真醉了露馅儿,起身请辞,霍元帅也不难为她便允了。
明皓感觉身子一软,刚起身就一个踉跄差点倒了,段昭义紧忙接住,劝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等明皓推辞,那厮不由分说的搀了明皓往后宅走去。
夜色黑透,段昭义扶了明皓径直走到后宅花园中。
一路上,明皓头脑非常清醒,可身子提不起一点力气,想运功四经八脉却跟堵了一般,一丝内力都集不起来,心中顿悟自己被那姓段的暗算了,费尽力气也叫不出声,急得后背冒汗,无能为力之下被那厮扶到花园一处黑洞洞的廊子坐下。
明皓逼着自己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质问道:“你……带我来这儿……意欲何为?”
段昭义□□熏天,手抚摸着明皓细白的脸蛋儿,“本侯爷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怎得长得如此之美,”说着便要去亲明皓的嘴。满
嘴酒气袭来,明皓一阵恶心,用尽力气闪开,跌倒在地。
段昭义嘿嘿一乐,蹲下身,捏着明皓肩膀提起她来,讽道:“前日那骁勇的明大将军去哪了,眼下怎跟个柔弱女子一般。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若跟了我,咱们两强联手还不在朝中呼风唤雨?!本侯真是稀罕,你这小脸儿怎么生的,竟比你姐姐还美上十分。今儿本侯爷就来个霸王强上弓,量你是国舅爷又如何?你姐姐也不会允你把这丑事说出去,哈哈哈哈哈。”
药劲儿上来,明皓早散了架,哪有力气反抗,只得又羞又急又气,难道今天要被识破女身,见要被辱恨得她眼泪横流。
那厮摁倒明皓在地,便要扒了她的衣裳猥亵一番,突然不知从哪跳下一群黑衣蒙面人,为首的一脚将他踹开,那厮还未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便围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疼的他直喊救命。
徐统领喝道:“住手吧。”
徐达走上去一把抓住姓段的衣领子,眼中冒着寒光,威胁道:“你这佞货,以后对明公子客气点,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老子让你全家赔命!”
段昭义被揍的地上乱滚,哪敢不服软,连连道是。徐达重重哼了一声,抱起明皓,领着众手下飞身走了。
轻点着府邸屋顶,徐达送明皓回到她与炎儿同住的小院儿,小心翼翼的放她在屋门口的廊柱下,让她靠住,起身要走。
明皓抓住徐达衣摆,费劲喘着气说道:“我……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你是那日……与我山路上比武之人。”
徐达不料被她识穿,索性认了,“公子中了那货的迷药,一时失了内力,并无大碍,让炎姑娘给您用内功打通血脉,药性逸散便好了。公子保重!”
话声一落,率众人单膝跪地抱腕行了礼,腾空而去。
炎儿心里惦记阿皓,睡不踏实,听着门口有动静,起了身开门看去,竟是明皓瘫坐在廊下。炎儿一惊,赶紧着将她搀扶进屋。
明皓道:“我中了那姓段的诡计,你快运功帮我打通血脉。”
明炎扶阿皓盘腿坐在床上,自己亦坐好,运了内气集于指尖,几下点中明皓身上要紧的穴位,再伺候明皓脱了大衣裳躺在床上。
血脉渐通,明皓方恢复了力气,将之前所发生之事俱细告诉明炎,听得明炎直后怕。
炎儿骂道:“缺了德的东西,色胆包天了!幸亏了几位义士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皓镇定了下来,眯着眼,言道:“炎儿,你不觉得那几个黑衣人仿佛无处不在吗?总觉得他们一直在尾随我。”
炎儿听了也思索着,“我觉得他们不止在尾随你,还在保护你。”
阿皓又道:“他们是谁?是何人指派?为何要保护我?禁地的神秘人……爹爹……黑衣人……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这秘密必是与我有莫大的关联。”
炎儿见她思虑又重起来,劝道:“即是有关联,待休了战回去问老爷便是,起码能断定那些黑衣人对你确无恶意。我伺候你洗漱了,早些休息要紧,明儿个不是要开拔攻江陵了么。”
明皓百思不解只得作罢,听了话去洗漱睡了。
第四十三章
话说当日襄阳城破之时,宇文戟带了一队护卫抄小路逃回江陵。
白虎堂内,梁王宇文烈黑煞着脸,瞪着下面跪倒在地的宇文戟,怒斥道:“就这么轻易丢了襄阳,你还有脸回来!”
宇文戟伏地请罪,“侄儿无能,王叔恕罪!”
宇文烈再气得狠,也不好发作,毕竟如今宇文皇室人丁单薄,更没几个像样的人才,宇文戟还算能派上用场,故做姿态的又狠狠训斥了一番,命他戴罪立功,待回了京都洛阳再行议处。
宇文戟不傻,知是王叔饶他,赶紧磕头谢恩,立誓定取了那明皓项上人头报答叔父。
宇文烈阴着脸,问道:“霍老头和他麾下那几员将领我都熟知的,只这明皓是何人呐?怎没听过南溟还有这等人才。”
宇文戟平了身,答道:“侄儿也甚是纳闷。此人功夫了得,出剑速度极快,轻功如燕飞一般,手里那柄宝剑真是稀世奇珍,一剑下去竟能砍掉人的手臂。尤其是他那长相,真看不出是男是女。”
梁王问道:“哦?怎么讲?”
宇文戟凑过去说,“若说是男子,长得也太美了些,平生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之人;如说是女子,不可能啊,南溟怎有女将,再者他那作派武功架势虽不算威武,但也不失男儿风范,岂是女子能装出来的。”
宇文戟一杵腮帮子,感叹道:“哎呀,确实美得不似凡尘之人。”
梁王见侄儿那着迷模样,气不打一处出,骂道:“你这小混蛋,尽想什么呢!”
宇文戟急忙回过神儿认错。
宇文烈斥道:“既此人这等难对付,还不赶紧派了细作去打探清楚!”
宇文戟唯唯遵命,忙蹿了出去,一溜烟没了踪影。
梁王啐道:“若不是本王命里无子,哪个指着你!”
南溟大军自襄阳出发南下,抵达荆门,破荆门之敌后驻扎下来。此城乃江陵之北方隘口,守住此地便是断绝北鍖敌军北逃的通路。霍元帅此举显然要与梁王决一死战,报多年前兵败之恨。
霍彪与众将围站沙盘,明皓指着几处要隘,讲道:“江陵城布守格外森严,梁王调北鍖大军集结于此,加高城墙,弓箭手日夜守备,加之江陵南临江水,北鍖乃背水一战,必会拼得全力抵抗。江陵城有三门,北门防御最强,东西二门稍弱。末将的意思是小股部队佯攻北门,待北门敌兵集结,大军分作两股强攻东西二门,另备一股大军为北门支援,若梁王从北逃窜,可截击之。”
霍彪点点头,略思量一下,又不免忧虑:“策略甚好,只是这佯攻太过危险,须得援军得力配合方得成功。”
明皓应道:“正是。”
霍彪因问众将:“何人愿领兵攻北门?”
不料众将皆不作声,霍彪怒气上升,想来怪不得以南溟之富却连年败仗,年轻将领中尽是些乌合之众。
明皓见老将军这般为难,遂挺身而出,请战道:“末将愿领一万兵力作北门之击。”
霍彪大感欣慰,赞道:“明将军果然善战敢为,怪不得皇上钦点将军入我帐下。哈哈,好,本帅给你一万精兵,令段将军领两万兵力为你援。”
明皓听了心头一紧,那段昭义此时定恨自己入骨,他领援兵恐怕……思来想去,又羞于将那晚之事禀明,只得领了命下去准备。
段昭义心中冷笑,好个明皓,你让我遭此大辱,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瞥着眼,轻哼一声。
梁王得细作飞鸽传报,尽述明皓出身家底,方得知此人确不一般,不仅身世奇特,而且南溟战略布防,用兵之计多出于他。梁王示下众将,此役必要不惜代价除掉明皓。宇文戟心里惋惜,可怜了这举世无双的美颜。
翌日。
天色还未全亮,明皓领兵趁夜色奔袭北门而来,守门军士全力抵御,北鍖军潮水般出城劫杀明皓,与此同时,东西两个方向南溟大军集结完毕,待命攻城。
明皓领兵迎战得好不辛苦,银甲战袍被敌人鲜血染红,北鍖敌兵受命杀明皓一人便是头功,千金重赏下,围杀明皓之声四起。
段昭义安然坐于马上,领着自己那两万军士停在山坡,按兵不动。参军提醒他再不出兵,明将军恐怕吃不消了。
段昭义怒道:“本侯用兵,何来你指手划脚!”
参军只得干看着着急,没办法。
明皓苦等援兵,却久不见来,心知肚明是那姓段的假公济私,报复自己,虽心有不甘,只得放弃北门,下令回撤,能全身而退就是万幸。
梁王驾临北门,亲自督战,看那明皓果然武功高强,以一挡百亦不是谬赞,暗自感叹可惜北鍖朝中怎就无此谋勇双全之将,怪只怪你错投了南溟,本王用不得你只得杀了你。梁王抽出一支羽毛长箭,拉起弯弓,全力射出。
明皓正下令鸣金收兵,躲闪不及,下意识一侧身,长箭正中左肩。明皓吃痛一声跌落下马。众军士乱了阵脚,只顾着掩护明皓撤退,一仗下来,伤亡过半。
霍元帅见这情景哪还有心思恋战,忙放了信号,急令各路大军收兵回城,暗恨那姓段的临阵惧战,军法难容!
第四十四章
荆门府衙内宅的小跨院里,混乱一团。
明炎死挡在房门口,不准军医进去为明皓疗伤,怎劝不得。明炎趁不备抢了军医药箱,跑回屋里紧插上门,别人怎得敲门也不开,自个取了挖箭的小刀,纱布,药粉等物,来到床前。
只见此时明皓血已染尽了肩膀,疼得呓语,神智不大清楚,脸色惨白,满头的汗。
炎儿心中急得恨不能待她受了那一箭,只是明皓的身份若暴露,岂不是欺君之罪,整个明府甚至娘娘都恐怕难以保全,只得让明皓忍着疼,自己帮她卸去战甲,脱了衣裳,又点明蜡烛给匕首消毒,备上清水,为她取箭。
明炎满眼的泪,怕明皓吃疼不住咬了舌头,便用帕子堵住她的嘴,狠了狠心,一刀下去用匕首挖出箭头。
明皓疼得浑身绷紧,眼泪直流,箭头取出的瞬间竟昏死过去。炎儿吓得赶紧用冷水拍她脸,又掐了人中穴。
明皓被冷水一激,方慢慢找回意识,苏醒过来,无力的喊了声,“炎儿。”
炎儿心疼的如让人挖了一般,却只能忍着泪水,顾不上哭,用棉球纱布尽可能轻的给她清理伤口,明皓不时□□出声,待敷上药粉,包紧了肩膀,明皓已是一身的汗,与血混在一起。
听月小筑里,叶晓凡绣着那荷包,耳边忽似听到明皓喊她,一走神手指被针扎了,血顺着食指流下来。
玉莲来到小筑,禀道老爷夫人请叶姑娘去前厅正房一处用晚膳。晓凡盛情难却便应了,手指放在嘴里吮吮,脸色一白,心脏莫名的发慌。
饭桌上,明夫人给晓凡夹菜,看她脸色不对,关切的问,“凡儿身子不好便叫太医来看看。
”晓凡忙答道:“伯母,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心慌……”
明夫人正要再问,只见一支飞镖砰地一声扎在扇门上,吓得众人一跳。
明老爷过去摘下镖,取下镖上插的纸条,打开一看,上书着:“公子荆门受箭伤,速救!”
明夫人见老爷脸色煞白,“老爷,怎得了?”
明老爷忍住泪,颤抖着揣起纸条,“皓儿……皓儿在前线受了伤,让咱们赶紧派人救去。”
明夫人听罢急火攻心,背过气去昏在那里,丫头们慌成一片,忙扶进屋里。
叶晓凡失了魂儿一般愣在那,手里的汤匙掉落地上。清脆一声碎响,晓凡回过神,泪珠子断了线的往下掉。
明老爷忙唤人叫来明月,吩咐月儿即刻带上医药丹丸连夜往荆门去。
晓凡两步上前,哭着求明老爷,“伯父,凡儿知道阿皓不比其他人,须得有知根知底的人照顾着才能脱险。月儿去了只怕人手也不够,求您让我跟去吧。我从家乡带来的药兴许能救得她。”
明老爷纳闷道:“难道你知道……”
凡儿垂下头,眼泪滴滴掉下,“伯父,凡儿早知道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
月儿叹着气,抚上晓凡肩头劝着。
明老爷心中一沉,深吸口气,“真是造孽呀……”
明皓中箭不过伤了皮肉,怎奈失血过多,虚弱的厉害,一直高烧不退,嘴都脱了皮,昏睡中轻轻叫着凡儿的名字。军医束手无策,几副汤药下去居然丝毫无用。
霍元帅闻信赶来,冲着炎儿怒骂道:“你这丫头,就因你耽误了医治,明将军有个好歹,你几条命也赔不起!”
明炎跪在地上给霍元帅磕头,哭诉求道:“我家公子天生禀异,不是一般人能救的,奴婢已然将那箭取出来,可公子高烧两天两夜还不见醒,求元帅命人快马回明府报信,我家老爷必会派了人来。等公子好了,奴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霍元帅犯了难,如今明皓伤病如此之重,这丫头又不许他人伺候,事事自己料理,眼见着也撑不下去,明皓乃皇后独弟,要有个岔子,他怎交待的去,只得下命派了亲信之人送加急塘报回京。
说话间,卫士进来禀报,有两名女子自称明将军家人硬要进来,门口等大帅示下,炎儿一惊,赶紧吩咐放她们入内。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叶晓凡肩上背着她那怪异的包袱踏门进来,后面跟着明月领着一干家丁,风尘仆仆。
明炎大声痛哭,扑到晓凡身上,“苍天有眼,竟是你们来了。阿皓,阿皓怕是快不行了!她一直喊你的名字。”
叶晓凡难以置信的圆睁着明眸,推开明炎,疾步走到明皓床前,看着心上人被伤病折磨的快没了人样儿,轻抚上皓儿的脸,一摸火烫,嘴唇直发抖,“不,不,皓儿,我不会让你死,你不会死的。”
晓凡冲着众人喊道,“快去拿些酒来,越烈的越好。”
霍元帅让她们弄得不明就里,慌忙应了,派人取一坛烈酒。
晓凡喊他,“你这老头站这里干嘛,出去!”
霍元帅被呵斥得傻了,一把被明月推出来。
明月又命所有家丁紧守住门口不得放一人进来,屋内只剩下炎月晓凡三人侍候。
外面送来烈酒,晓凡打开封盖儿一闻,酒精刺鼻。
凡儿让炎月姐妹将明皓衣物尽数脱掉,自己拿纱布沾满酒,往明皓身上擦拭,炎儿不懂她在做什么,问道:“这能疗伤么?”
晓凡自言自语,“这叫物理降温,对退烧很有帮助。”
炎月二人仍不明白,但她们相信晓凡的神奇,也不多问,一起上去帮忙擦着。
晓凡打开背包,拿出药箱翻着,“退烧药,抗生素……”按计量呼啦啦弄了一把,倒了杯清水,扶起明皓,喂她喝药。
明皓仍昏迷着,怎喝得进去。晓凡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撬开明皓的嘴,将药一粒粒放进去,自己喝了满口的水,嘴对嘴的把水灌到明皓嗓子里,反复了几次,那些胶囊终于被明皓咽了下去。
随着身上的酒精挥发,明皓舒爽了许多,沉稳的睡下来,炎月二人给她穿好衣服,严严实实的盖了两层锦被。
叶晓凡长出一口气,擦了擦汗,抹了把眼泪,坐在床头看着爱人,“阿皓可能失血过多,抵抗力下降,那箭伤引发了炎症,所以发起高烧。方才我给她用酒精降了温,又喝了该喝的药。没办法,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太简陋,不能给她注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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