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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凡gl-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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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宗铭生出一丝忧虑,“表舅父表舅母那边……月儿的出身恐怕不大好交代。毕竟程家在湖州是享誉一方的大家族,你又是嫡系长子。”
程明俊不屑的笑他迂腐,“那又如何?殊不知命非天定,而应握于自己手中。”
宗铭觉得新鲜,问他哪里听来这般离经叛道之语。
明俊笑道:“本来即是如此,想那秦末陈涉,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时激发多少豪杰除暴秦,安天下黎民。汉高祖刘邦不也是市井出身。我所爱月儿之处就在她真性情不娇造,不屈于命运,敢于抗争,实则女中英雄。”
宗铭陪了声笑,就此禁语。
明俊回想着才时明皓卸冠结发之情景,由生了些心思,便欲问了宗铭,却再三思虑又生生咽了回去。
宗铭看他犹豫,笑道:“此处只有咱们兄弟,哥哥想说什么只管开口便是。”
明俊紧锁了剑眉,试探道:“宗铭,你与明皓从小伴着长大,难道你就没觉得……没怀疑过……她究竟是男还是……”
宗铭驻足站着,轻叹一气,停顿好一会儿,徐徐道来:
“从小明皓便如金丝鸟儿般关在储凤阁中。我八岁那年与她一同入了宗学,偏她生成那般天仙模样,学里的纨绔子弟哪个不想沾她便宜。她又最小,尚通不得半点人事,被那些年长的扒掉半截子衣裳,却只知道哭。我便寸步不离的精心护着她,为她争风打架成了每天的功课,受了多少伤自己都数不清。她十岁那年,明世伯请了三四位先生轮着教她,四书五经,吟诗作赋,射弈书画,又有各宗高手教习武功,得不了一时空闲,她再不出得储凤阁半步。我想她想的紧,遂趁着宗学先生打瞌睡出恭的空子,偷溜出来,去储凤阁看她,大不得回去挨顿训,赏几下手板罢了。有一回,她师傅因着她发懒,便抽她手板,一双白净小手让那老货打得红肿,她的哭声现在想起还让我心疼。我冲进去把她救了出来,躲在花园子里,沾湿帕子给她擦手,呵呵,谁知……”
明俊忙问道:“谁知怎样?”
宗铭竟百年不遇的臊了脸,“谁知她竟含着泪亲了我一口。从那时起,我就分不大清楚她是须眉还是红颜了。”
明俊又道:“其实要试探她却也不难。”
宗铭笑道:“怎没试过?前年,她十八岁生辰,我思量着也该让她通了那男女云雨之事,便领她逛妓院,恰逢一个未□□的头牌姑娘卖初夜。我发个坏,一把将她推出去中了彩头。人家姑娘一看阿皓的相貌人品,竟当众表明心意,如能与明公子一度良宵,小女子宁可免了公子的缠头钱!”
明俊听了大笑不止,“真没听过上了妓院娘子的床,还倒让娘子甘愿赔钱的新闻,究竟是谁嫖了谁?”
宗铭亦大笑,“有趣的还在后面。我强压着阿皓进了那娘子的屋,派小厮在门口守着,命她办不完那事不准出来。后来,你猜怎样?哈哈,那小娘子第二日见了我说,明公子进屋便坐下与她喝酒,欢声笑语的谈天说地,直把她喝倒,扶她上床睡下,自己跳窗子跑了!”
说罢,二人又是放声大笑。
宗铭敛了笑,正色道:“小弟一向知道哥哥的,纵有宏志在胸,碍着家族束缚不得出仕。以明皓的才华练达,文武兼备,自然而生的通体贵气,我敢断定,她定不是一般来头,实乃人中龙凤,兄何不与她结拜,追随于她,日后同展宏图。”
明俊了其深意,点头认同。
宗铭又道:“至于她到底是男是女,出于哪座仙山,有那么重要吗?君子与高洁清廉之士相交,我与她厮守长大,守得这份无价情谊便心满意足了。”
程明俊深吸了满腹的气,又缓缓吐出,不再言语,与宗铭各自沉默,各有思量。
又三日过去,王太医照例来储凤阁复诊。明皓亲自侍奉凡儿将纱衣脱下,王太医仔细诊视一番,又把了脉,又问道可还有不适,凡儿如实答了。
那王太医拂拭长髯,含颌点头,回道:“现下小姐背上伤口已然结了疤,脉象虽还略显虚弱,但平稳祥和,恢复之快,实属少见。可见,侯爷日常照顾料理必是周到入微呐。”
明皓闻言心中甚慰,身子一躬,大礼谢过。
王太医紧忙回了礼,道:“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侯爷不必如此客气。”
明皓道:“此次内子遭歹人害成这般,多亏您妙手回春。待择日,我必带了内子亲自登门道谢。”
王太医嚯嚯一笑,收了医箱,“登门便不必了,老朽只想讨得侯爷与夫人喜酒一杯,如何?”
明皓与凡儿互碰了个眼神儿,皆是一羞一笑,齐声回道:“理应当然。”
临行前,王太医又好生嘱咐药还得连吃两天,多少巩固一二,即拱手告辞。明皓亲送至明府大门外,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马蹄声响,抬头便见程明俊与宗铭下马执鞭走上前来。明皓正想着他们,他们竟就来了,挚友三人互相抱腕拱手,同往储凤阁走去。
原来那程明俊明日即要回寓酒山庄,今日来此,特来告辞,并提了三人义结金兰的打算。
明皓早想结交豪侠,只可惜没得机会,今次得与明俊这等鸿鹄人物相识相知,自觉乃人生幸事,遂欣然答应,忙命丫鬟婆子摆了香炉香案,前设关公画像一副,祭品,酒水摆上,明炎明月遣了小厮于后厨活捉了只公鸡备用。
明皓引明俊,宗铭进了书房,同写誓词,凡儿一旁研磨铺纸,表兄弟二人自知文才及不得明皓,商议之下由明皓起草誓词作序。
明皓谦让不下,只得应了,稍加思索,端秀正楷,提笔写道:“盖闻满室书香,知心之交,皎月明空,常把臂以言欢,擎天为庐,展地为席,对酒当歌,激昂文字,衷肠宜吐,声气相通。久恨相逢之晚,素念管鲍之芳,今日既神明对誓,义结金兰。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生不求同时,死但必同穴。誓者,程氏讳明俊,周氏讳宗铭,明氏讳麟凤。歃血为盟,谨序。”
明俊宗铭见者称赞,各取白纸沾笔誊抄一份。
明皓眼不离纸的盯着宗铭一字字写完。宗铭自然知得其用意,不禁嗔道:“放了心,不会抄错。”
明皓晓凡哑然偷笑。
毕了,三人又互换了生辰名帖,并誓词互按了手印,同供奉于关公像下。结拜仪式便即开始,三人各执一香,明月把公鸡宰了,鸡血滴入酒中。明皓拿出匕首,举左手中指刺破一小口,滴血入酒搅拌均匀,另二人接过匕首亦如此重复。
程明俊端起那碗酒,点三滴祭天,三滴祭地,按长幼顺序,逐一喝上一口,余剩的置于关公像前供着,誓盟便告完成。
从此这三人竟成了一生至交,谁人能预料,经年之后,明俊为明皓出生入死,开创帝业;明皓亦成就了明俊出将拜相之宏愿;宗铭更替明皓守住了明家庞大家业,富甲天下,直可敌国。
第六十二章
晓凡与炎月姊妹上前祝贺。
凡儿脑子转转,坏笑道:“你们不觉有趣?今儿个明俊与阿皓拜了把子,阿皓又早认了炎儿月儿做义妹,如此一来,明俊不就与月儿是兄妹关系。哎呀,这便糟了,你俩若结为连理岂不成了乱伦?!”
明俊就当了真,吓在那里,直问:“弟妹,这可如何是好?”
凡儿又是一笑,“我可没办法,只看月儿你是要这义兄呢,还是要这郎君?”
月儿不想她把球踢给自己,也慌了神,说道:“哪个我都取舍不得啊。”
凡儿笑着暗想,真应了那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老话,便更逗她,“我看要不这样,你认了我做义姐,阿皓就成了你姐夫,你与姐夫之兄成亲,不就亲上加亲了么?哈哈……”
众人大笑,皆道凡儿鬼主意太多,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家姐姐。
明月这才明白晓凡又在戏弄她,沾她便宜,羞恼的抬手就要捶她。
明皓笑着赶紧挡住护着凡儿,求饶道:“她还没全好呢,好妹妹,你且饶了她这回罢。”
明月没招,只能忍住,扭头看去,自己那没心肺的如意郎君也笑在那,气得狠命朝他捶去,又逗得众人大笑不止。
却不想此时,玉莲匆忙跑来,不待停步,便喊明皓:“爷,老爷让您速去前厅接旨,皇上,皇上给您和永宁公主赐婚啦!”
一干人都信不得傻了眼,惊呼一声,“什么!!”
叶晓凡只觉得头重脚轻,心脏抽紧,眼前一黑要晕倒。
明皓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急得唤着“凡儿!凡儿!”
晓凡气昏了头,根本不想理她,甩开她手,自己强撑住香案,脸色铁青。
明皓亦被打昏了头般,阵阵发懵。
玉莲又催道:“爷,快走吧!传旨的太监等着呢!”
明皓拉住晓凡衣袖,求道:“你先别气,我断不会接那旨的,你信我,千万别气着身子,好不好?”
晓凡别过脸去,虽看不到她此刻面容,只看那泪水早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抽泣之声似鞭子抽打明皓的心。
明皓又要劝她,怎奈玉莲上来拉上她就往前院跑。
明皓频频转头望着晓凡脆弱身影,心中点起一座火焰山,咬碎银牙,“好你个段永宁!”
明府正堂正厅,传旨太监坐于堂上。明老爷忍着冷汗,心中早如拎不住的水桶七上八下,听着那阉厮肉麻的阿谀奉承,僵笑着与他让茶。
脚步声急促而来,明府那玉面公子飞步进堂。
传旨太监忙起身拱手道贺,“给侯爷见礼,侯爷大喜!”又威严了神色,从随侍的小宦官处接过圣旨展开,捏着嗓子,尖声便要宣旨。
却不料明皓跨步上前,按住皇谕止住他,讪笑着轻语说道:“公公且慢,您方才还没宣旨,我也没听得什么,您老暂且在此处歇歇,给我一个时辰工夫,自然有宫人前来请公公捧旨返宫。”
那福太监做了半辈子宦官,哪见识过这般胆大的,旨意道了家门里还能晾着不接?!惊得直结巴,“侯爷,你,你……”
明皓朝厅门外小厮下从喊道:“看护好公公,若丢了他,唯尔等是问!”
那小厮们素日里谁不是仗着明皓养肥了胆的,遂得令齐声遵命,左三右三的把住门口守着。
明老爷也不知其所意,一同被禁足在厅中。
明皓恭了恭身,转身小跑出门,且听她急声催道:“备马,我要进宫!”留下明老爷听着那太监抱怨,陪着干笑。
话说那日,明皓闯宫劫走叶晓凡,又撂下那绝情义的狠话,永宁被她伤得成了死灰,气恨交加,不日便病倒,痴痴懒懒躺于凤塌,水米不进,只哀叹哭泣。
明娘娘亲来探望,她竟赌气不理。太医诊过只说惊吓一场,又伤了心神,精神不济,万不可再受刺激,须得静养着,辅以安神定气之药。
明熙见一对冤家闹成这样,自己夹在中间怎得收场。为抚慰宁儿,便私下与成帝禀明,由圣上做主,将皓儿与宁儿赐了婚了事,想来皓儿不过因着年轻,风流放浪了些,待娶了公主,有了挟制她的人,势必收了心。若她实在爱那个叶姓女子,大不得纳个妾罢了。日子一长,小两口都热血方刚的,还怕处不来感情。
成帝只想着赶紧促成这门婚事,一来以联姻稳住明皓这方奇才,二来也解决了御妹归宿,了了太后临终所托。帝后二人遂乱点了鸳鸯谱,不成想酿起一场大乱!
第六十三章
再看此处,清漪殿,翠儿焚了香,乳娘嬷嬷将将伺侯着永宁进了一盅补汤歇下。
内侍小步入内肃立,禀道:“殿下,智勇侯明皓殿外侯见。”
永宁方要睡,一听这名字,吓得猛弹起身来,惊惶失色,“她……她又来做甚,难不成那姓叶的丫头死了?!她来找我偿命?!”
翠儿赶紧安抚道:“公主,莫慌,奴婢猜想莫不是她念及那日太过失礼造次,特前来赔罪的?”
宁儿听得,心眼里亦翻了几个滚儿,量她处于禁宫寝殿中,断不敢胡来,又思她素来尚礼,不过被那贱人迷惑心性才做出当日大逆之言行,此番来必有她的用意,不妨引得一见,好言好语,保不得尚有修好之机。然又顾忌自己满面病容不成个体统,遂命侯爷殿外稍候,急不得让宫婢们侍候着梳洗干净,理了云鬓,金造佩宝的钗头凤戴于鬓间,换上华艳宫装,施了妆粉胭脂,提提气色,但见大铜镜中,一国公主之端庄仪容尊贵又现,方遣了内侍请侯爷觐见。
明皓大步进殿,只见永宁公主降坐于凤首金椅上,眸子里哪还有半分病愁,满目只灌着那令自己心里魂里,朝思暮念的中意良人,金玉华冠,皎色俊颜,贵气环身,抬步踱于驾前。
宁儿只看她深深一个拱礼,心中所结大石着落了地,不禁自喜,露出些许天来难得一见的笑颜,才要与那玉人软语几句,却听她抢白冷语说道:“臣此来,别无他意,只求公主请圣上收回成命,赐婚一事臣宁九死不从!”
永宁被弄得糊涂,“赐婚?什么赐婚我竟是不知。”
明皓顿生反感,见她居然装样不认,痛恶这女人这般无要廉耻,狡猾难斗,冷哼一声,逼问道:“公主若不知,为何此时赐婚诏书已然降于臣下府中?”
说着,忍不得火气冲肺,厉声又道:“你若不知,还有谁知?!”
永宁满腹冤屈,泪涌上来噙在眼中,怒目喝道:“明皓,你无理取闹!”
明皓怒上心头烧更灼,将什么君臣之道早抛飞了,几步上来,正立在凤椅前,死眼瞪着永宁,“段永宁,我今儿明白告诉你,收起你的花招儿把戏,我明皓纵使一生不娶,也绝不会娶你这蛇蝎妇人!”
此言一出,恨意昭然若揭。
永宁双眸空洞无了一物,冷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手腕那麝香珠串上,浸湿了珠子,也浸湿了心。永宁垂下头凝视着那手串,鲜红依旧,然则此刻遗失它的人却已心冷如冰。
永宁眼中恨意掠过,抓起珠串用力拽下,线碎珠散,伴着宁儿点点晶泪洒落一地。
永宁失神诘问,“当日御花园中,你为何要来招惹我?为何要失了这玉珠串?为何我费尽心机保举你功成名就,你却从不领情?为何我尊为金枝玉叶却比不上一个乡野丫头?!”
说到痛心伤情之处,永宁也顾不得什么公主身份,男女有别,步履蹒跚的走下凤座行至明皓身前,与她对面看着,泪珠儿管不住的下落,委屈质问,“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你,甚至不惜低声下气的求你施舍一分爱意,哪怕只有少许一分就心满意足了。可你却将这份痴情当作草芥践踏厌弃!”
明皓见她句句真心真情,方知这公主竟被情迷到如此地步,与那明炎有何两样,不免生了恻隐怜惜之情,别过脸去不愿看她,走开几步,手指握紧袖角,悲感叹道:“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牵肠挂心?连得女儿家终身幸福都宁可舍弃。”
永宁又是一通泪,声嘶力竭的哭诉道:“明皓,今儿我也与你说明了,段永宁痴情于你的才华,你的绝世武艺,你的风流倜傥,就是爱慕你那张令天下女子又妒又爱的惊世美颜,又如何?!”
气力竭尽,段永宁眼前天旋地转,瘫坐在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倘若今生不能与挚爱之人在一起,即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活着不过是具躯壳,倒不如先一步,了结此生,度了这孽缘!”
抬眼看去那命中冤家满眼惊愕的杵在那里,永宁拔下头上凤钗,豁然向脖颈刺去!
“公主!使不得!”一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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