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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系统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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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少年明显是被林妍带着不耐烦的样子吓到了，他略略后退了一步，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低声说了句抱歉，默默掏出钱包。但是数来数去钱包里也不过寥寥四百余元。
他显得更加难为情了，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望着她，问：“能不能……能不能宽限些时间？”
林妍明显乐了，但却是被气乐的。她盯着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却充斥着某种怒意：“我第一次见到请天师驱鬼还会要赊账的。而且口气像是我放了高利贷似地。你这样，不地道吧。”
“对、对不起……我，我……”男孩更不好意思了，垂着头，似乎是很清楚自己这样不怎么地道，但受限于某些现实条件，依然是只能不知所措的支支吾吾着。
说实话，林妍因为之前在大荒，被某些外在因素逼迫的只能借助灵曦化箭来“弑神证道”，所以说直到现在还处于一种烦躁的心情之中。之前是因为对鬼怪的惧怕掩盖了这一点，现今明白了那些东西的无力之后，林妍却是恢复到了那种略微有些不耐烦，提不起精神和任何除了林菲之外的家伙进行任何交流的状态之中。
“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男孩鼓起勇气大声喊出了一句话。只是，声音却是在林妍的注视之下变得越来越小。“那个……我真的会尽快还给你的！我知道你住的地方，我会尽快攒够钱给你送过去的……”
“那就这样吧。”林妍面无表情的随手把四百块钱揣起来，转过身要走，却是在临走的时候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你还差我六百，最多两个月内还清。”
“两个月……成！我会尽力的。”男孩咬了一下牙，应了下来。
林妍准备走的时候却听见后面又传来一声询问。“天师！那个、我妹妹她那个梦……”
她有些烦了，微微回忆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没关系的。一般没哪个鬼没事去招惹灵媒，不过倒是有可能拜托她帮些无伤大雅的小忙就对了。而且可能性不大。”
不过这句可能性不大，是相对她这个身体天生的阴阳眼来说的。
林妍自然不会把后半句说出去，只是带着不耐烦的往地铁站走。她还得快点回去“坐镇”在那儿等人上门来着。况且还得熟悉一下现今的力量，不然和镜琉璃开战的时候指定吃亏。
阴阳眼这玩意说白了就是因为生就的阴气太重，天生就踩在了人世和阴间的边缘，因此幼时总是跟体弱多病是分不开的。即使侥幸能够健康长大，也注定了什么都不干就能看见鬼。如果哪个执念未消的鬼意识到这个人是个阴阳眼的话，说不定会死缠烂打的要人家帮他去做些什么事情——比如说把他的真正死因公布于天下，或者把放在什么地方的东西捎给家人之类的。
所以说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他们发现自己是个阴阳眼。鬼啊魂啊什么的，一定要坚决无视掉。对，就像是她现在努力无视在她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女鬼似地。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忽然凑近到林妍面前。
林妍条件反射的身体后仰，吓得一头淋漓冷汗。鬼魂仿佛满意了似地，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空幽的回荡开来：“你果然看得到我。”
僵在原地发觉自己泄露了什么的林妍，一副我竟无言以对的表情，看着这只原本走着路人风一开口声音却陡然女神起来的鬼魂。她微笑着，原本因为惨白而显得分外渗人的精致面容因为这个微笑陡然让人感觉魅力四射。“那么……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林妍心底的感觉却只有麻烦、麻烦和无尽的麻烦，却除了暗自哀叹别无他法。
诸事不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只想弄死他
“如果我拒绝呢？”林妍沉默了半天，虽然感觉头皮都有些发炸，但还是强撑着问道。
女鬼只是笑，轻笑声清丽动人，她凝视着林妍发问：“呵呵，你会吗？”
她笑的很美，林妍却生生从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些许危险。林妍打量着她，暗自估摸着她到底是什么类型的鬼魂。像是刚才被一张符纸解决掉的无面鬼，是生前做过什么事情无颜面对他人从而成型，又希望从其他人身上夺取“面皮”来掩盖自己的样子。
而她——言语清晰逻辑分明，明明是一副执念极为深重的样子。而且这模样已经近乎实体，想必不是死后际遇不凡就是生前就极为特殊，因此这种鬼魂最是难以应付。
“说吧，你想要我做些什么。”林妍做出了妥协，她实在是不想和鬼魂打太多交道，而和这个女人打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先听一听她想要做些什么。
“杀人，你肯定是不愿意去做的。”女鬼的声音空幽而轻灵，微微上翘的眉眼似乎带着些阴柔的缠绵，原本显得清丽冷然的模样却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妩媚，“那么帮我把一份资料传给一个人——你可以以任何手段，我不在乎这个，只要他收到那份视频就好。”
林妍脱口而出她的疑惑：“什么东西？”
女鬼愣了片刻，似乎没了兴致卖弄魅力，索然无味的瞥了她一眼，道：“关于我的死因。我不甘心让那群渣滓脱逃在外，不看着他们死我怎么能安心去转世投胎呢。”
“……发生了什么？”林妍似乎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能让一个称得上美人的女孩儿死都不想放过的一群人？关于她的死因？这种事情为什么总是让她联想到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上去呢？
女鬼抬起头看了看她，忽的冷笑一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打住你无聊的想象吧，我司雅蓝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普通的壮汉来上一二十个也不会是我们司氏驱灵一脉的对手。若不是我现在这副样子说什么也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哪还用你帮我？”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发挥想象力也是人之常情吧。”林妍瞟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回答几乎让自称司雅蓝的女鬼气恼的想要出手伤人。毕竟身为鬼物，总是嫉恨生灵的。这和生前的性情并无太大干系，毕竟死亡就是死亡，鬼魂被人恐惧忌惮也并非没有原因的。
“人之常情。”司雅蓝冷冷的重复了一句，然后冷蔑而嘲讽的笑着。“可我现在是鬼，是我从十二岁起、曾经与之战斗了整整十六年的鬼，是我曾经相信此生将永远视为敌人的鬼魂！”
林妍低声重复着她口中的信息，凝神思索着，只是脚步重新迈动了起来。虽说这里没几个人，但长久的停留终究是很惹人怀疑的。“驱灵一脉……司氏……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以除去天下凶魂厉鬼为己任的司氏驱灵者？”
“对，没错。”她微微笑着，似乎带着些回忆，惨白的面容染上一抹忧伤与恨意。“前一年，我第一次心动，喜欢一个人。他是个阴阳师，因为他常年从不气馁退缩的追求，以及认真听我说每一句话，会记得每一个细节并且给予我惊喜……我最终还是动了心。”
林妍似乎料到了什么，却只能沉默的看着司雅蓝的神情一点点阴冷下去，露出鬼怪常有的憎恨与狰狞，她那带着轻微笑意的声音慢慢冷了下来，在大气中空幽的回荡着极为可怖的憎恨。
“可是我怎么能想到他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所以我在听说他被鬼魂缠身时，心甘情愿的去帮他解除困扰。那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他在本身的阴阳师身份掩盖之下的本来面目是何等的邪恶。他自己就在养鬼！他和别人谋划好了一切、我的尸体被他们送去实验室解剖，试图分析为何我驱灵一脉会有如此天赋，而他则是试图蒙骗我做他畜养的鬼。不过，苍天有眼！我们驱灵一脉尽管是杀鬼之人，在先前却也和几个与世无争的灵体结了些因果。他们中间的一个心有不忍，带我看清了他们所做的一切……”
“现在，你知道前因后果了。帮我，否则为了自保，我只能杀了你。”司雅蓝盯着林妍，神情冷淡而坚决。似乎做出了什么绝不容包括自己的任何人所违背的决定一般。
“……啊。”林妍有点不大痛快，因为被威胁了的原因。但转念一想，这个女鬼也忒可怜了一点，稍微纵容一下关系也不大。况且只是一份视频资料罢了，又和她的关系不怎么大，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
司雅蓝似乎是满意了，盯了她一会，道：“你跟我来，那份资料因为到手不易，我把它藏得稍微隐秘了些。”
“你亲自藏的还是借了谁的手？”林妍不由得心底一沉，问道。这区别可是大着呢。
因为出身驱灵一脉，对于某些事情同样有着清晰的了解，司雅蓝也清楚林妍如此问的意图。但这种事情毫无隐瞒的必要，她索性就大方的告知林妍：“我亲自动的手，因为这件事，我虚弱了好几个星期。”
我勒个去！
林妍整个人都是微微滞了一下。
能够以鬼魂之身影响现实，那意味着什么？如果谁不清楚，她很乐意普及一下常识来着。只有魂魄深处所残留下的执念与精神力构成的“鬼”，这种东西如果想要触及现实，只能通过一种办法。也就是通过极度强大的精神力，以精神影响物质。换句话说，也就是至少要白银巅峰半步黄金的精神力量才足够做出这种事情。走在路上碰见个至少半神级别的鬼魂这样真的好吗！
林妍对于自己不久前认为鬼魂不过如此的想法感到了深深的后怕。
以及，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某种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摆脱那个麻烦
林妍因为估量着自己现在没有合适的魂卡在身，论战斗力决计是打不过这个名为司雅蓝的女鬼的，所以说对于那并不算麻烦的条件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还是忍不住有点想罢工的念头，擦了擦额头的微汗，问了她一句到底还有多远。
司雅蓝告诉她不远了，却并没有说究竟在什么地方。
林妍撇了撇嘴表示不怎么相信。毕竟都是说着不远了不远了，却大部分总是在骗人不是吗？
不过，司雅蓝却真的没有骗她。又走过三四十米，她幽幽的漂浮起来，指了指一个犄角旮旯，林妍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从脏兮兮的一堆破砖烂瓦中间发现了一点小小的金属涂漆的反光。她带着些询问的偏过头看着司雅蓝，却只见她有些自得的微笑着：“这种U盘的防水性能特别好，所以我才放心就这么扔在这里。”
林妍无言以对。总感觉这逻辑哪里不对，却好像真的没有哪里不对。她上前想要拾起那个U盘，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想要掏卫生纸垫着一点，却发现好像出来的时候没有带这种东西。到最后也只能皱着眉头嫌弃的拿着两根相对而言并算不短的手指甲捏起它，努力试图不让这玩意接触到自己的任何一寸皮肤。说实话，这玩意脏兮兮的让她实在是完全不想碰一下。
司雅蓝撇了撇嘴，似乎对她的这种行为有些不屑一顾。毕竟身为驱灵一脉，为了驱除恶灵，对于外在环境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一定程度。至于洁癖之类的东西——谁能要求一个成天为了把某只鬼魂再弄死一次而风雨无阻甚至需要各种摸爬滚打的人有这玩意？矫情的家伙早就在无数次的战斗中要么被磨平了娇气要么被矫情的习惯害死了。
所以说在她看来，面前这个所谓的天师除了那双阴阳眼以及看似不错的精神力之外简直一无是处。毕竟和恶鬼凶灵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林妍的伪装完全骗不过司雅蓝。那副畏惧的姿态更是早就让她将林妍看低到了极点。但现在她还用得到这个不堪大用的天师。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可以把这东西邮寄给他，或者直接发电子邮件给他也可以。”司雅蓝沉吟了片刻，盯着林妍如此说道。
司雅蓝明白，对方绝不会一直无底线的妥协下去。所以见好就收也是必要的。
“电子邮箱地址给我，你也可以看着我发出去。但是我只帮你一次，在邮件发送完成之后，你我就再无瓜葛。”林妍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诚然，电子邮件这种东西不保险，但她也没必要为一个女鬼考虑这么多不是吗？司雅蓝的故事听起来是很曲折悲哀的样子，但也只是不过如此罢了。林妍已经在不久之前的大荒之中看了太多更甚于此的爱恨情仇。她表示，司雅蓝这人的经历和北溟之中的夙影村民相比，完全属于智商情商双低，怨不得人。
司雅蓝自认为看透了她，却不知林妍在从开始的惊恐中平静下来之后，却也对她殊为不屑。半步封神又怎样，真实实力接近黄金级又怎样。她还是货真价实的黄金阶位的人呢。虽说智商和情商总会有一个不怎么高吧，但像这位智商和情商都不够用，画面简直太美请恕她无法直视……在这个位面她还有机会变成个鬼来报复，换个没鬼的世界这算是妥妥被利用到死最后还发现不了实情的笨蛋——或者临死的时候发现实情然后死不瞑目？
啧，不过是个被男女之情冲昏头脑的白痴罢了。她刚才居然还会忌惮这种鬼魂……
林妍颇为不爽的微微磨了磨牙。
司雅蓝在认真思索后仿佛也明白这是对方的忍耐底线了，毕竟想找个愿意帮助自己的阴阳眼不容易，所以也就妥协了下来。反正只要那份视频到了那个人手里，她的仇肯定可以报。至于以什么方式交给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如果真的是想要问些什么东西甚至是灭口之类的，只需要请个黑客顺藤摸瓜查到地址，然后以他的手段而言，肯定能够找出来这个半吊子的天师。
司雅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答应了下来，林妍却是忍不住在心底微微泛着嘀咕。她知道这个女鬼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毕竟她已经是鬼了，而亡者嫉妒生灵，是绝不会改变的现实。即使她是个阴阳眼，即使她答应了帮这个女鬼。
到最后，哼、看着吧，这女鬼肯定会算计她。
不过她倒是不怎么怕被算计，只要不是和什么满身满脸满衣服血糊淋的鬼物战斗，算计什么的怕个屁啊，有菲菲和系统提示在，反正不会出什么大事。至于鬼……那玩意她还是怵得慌，即使她有本事把这玩意再弄死一遍。
因为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师所以说她怕鬼。因为怕鬼所以说她宁愿面对算计也不想和鬼打一架。如果说谁骂她玷污了天师这个名头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不知道是出于谨慎起见，还是纯粹只是想要早点把司雅蓝打发走，林妍选择了最近的一家网吧将U盘上的东西一股脑打包发给了一个电子邮箱，标题上堂而皇之的挂着“关于司雅蓝”。林妍心想，既然司雅蓝对这个人报以信任就说明他们是认识的，所以说这样的标题应该不会被当做垃圾邮件直接处理掉。这样一来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司雅蓝更没有理由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林妍处理完了这件事，满身轻松的回到了那个不知道算是家还是店的挂满看上去像是假冒伪劣的符纸的地方。她很放心的坐在沙发上，随手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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