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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犯罪事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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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哪里,所有的农宅都淹没在一片绿油油的田里。
不过好在这时候他发现他的手机又有了信号,于是他立刻拨通了拖车公司的电话,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到铁桶村。很幸运,村委会还有人,对方得知他的具体位置后,告诉他,只要一直朝前走,看见一个饲料公司后,朝公司旁边的小路走进去,第三户就是隐士的住所了。
司徒云康打完电话后,很是高兴,因为村委会的工作人员说,”很近很近,走走就到。”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所谓的“很近”其实比他想象的要远得多。他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饲料公司的大门,他按照村委会工作人员在电话里的指引,摸索到第三户农家,这时他才终于看见简陋的木门上有个模糊的门牌号:大明路23号。唉,他想,真不知道这里的邮递员是怎么送信的。
“咚咚咚”,他拍响木门,心里还有点担心屋里的人会对他说,隐士已经搬家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很可能会当场昏迷过去。
还好,门一开,他就心中一喜,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独眼老人。
“你找谁?”老人操着沙哑的本地口音,口蠛却很清晰。
“请问是不是黄师傅?”司徒云康不知道隐士的真名实姓,强薇只告诉他,老人姓黄。
“鄙人是姓黄。你是”隐士用独眼友善地望着他.
“我是陈奇的朋友,特来拜访。”司徒云康气喘吁吁地说,经过三个多小时在台风中的奔波,他现在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走不动路了。
“陈奇?”隐士好奇地歪头研究了他两秒钟,忽然把木门大开,说道,“进来吧,他也在。”
他也在?司徒云康不太明白隐士的意思,但他还是跟着老人进了屋。一走进宽敞的农家院子,他就看见堂屋的门敞开着,正对着门的八仙桌前坐着两个男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大约四五十岁,另一个二十多岁,两人的面前各放着一杯冷茶,桌上满是狼藉的干毛豆壳,他们是谁?司徒云康暗自思忖。
“请进,请进。”隐士把他让进屋,立刻就给他作了介绍。“他们两位是警察,你说你是陈奇的朋友?陈奇就在屋里。”
看来是警察带着陈奇一起来找隐士了,真巧啊!
“你好,我是D区刑侦科的杜森,怎么称呼?”胖胖的警官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原来这就是王汉阳所说的神探“杜森”,司徒云康禁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胖警官。
“我是司徒云康,一个律师。”司徒云康跟他握了下手,说道,“我不是陈奇的朋友,但我的委托人是强薇。”
“啊,强薇小姐的帮手,你好。”杜森朝他笑了笑。
隐士给司徒云康倒来杯冷茶,客气地招呼他:“请坐请坐,今天天气不好,你还这么远从市里赶过来,不容易啊。”
司徒云康看到椅子,连忙坐了下来,这才觉得腿酸得不行,他突然好想念家里的大浴缸和软底拖鞋。
“我看你很累,你是怎么来的?司徒律师。”杜森重新坐下,一对小眼睛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手上却没停,司徒云康这才发现,原来胖警官吃的是晒干的毛豆。
司徒云康喝了口茶,喘了口气,道:“我是从栋梁路走过来的。”
“啊!”屋子里的一起发出惊叹。
司徒云康也很佩服自己,他想这得多亏他有多年健身房锻炼的经验。
“那条路可够长的。”杜森笑道。
“是啊是啊,赶紧休息休息,律师先生。”隐士从一个旧塑料袋里抓了把晒干的毛豆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饿了吧,吃点这个,上个星期晒的,还挺新鲜。”
“哦,谢谢,说真的,我是快累死了。”
“你没开车来吗?”杜森问道。
“很倒霉,车撞上了树。”司徒云康笑着抱怨,接着又问,“陈奇也在吗?”他很想看看强薇的这个男朋友。
“他啊,今天出门大概吹到风了,有点发烧拉肚子。现在在楼上躺着。我刚刚去看他,他已经睡着了。”隐士向他解释,随后又问杜森,“警察同志,你们今晚要带他走吗?要是这就带着他走,我给他包点药。”隐士摸索着口袋,好像在找钥匙。
“是想走,可这天气,恐怕走不了了,你这里有空房间吗?”杜森问道。
听到这句,隐士立刻露出腼腆的笑容。
“房间是有,就是条件差点,跟外面的旅馆不能比,如果不嫌弃就住下吧。对了,律师先生,”隐士的独眼又朝他转过来,司徒云康觉得每次正面看到隐士的独眼,他都会吓一跳,“你也住下吧,晚上要起大风下大雨,没法走路。”隐士道。
司徒云康连忙点头。
“好好好。”他想,只要有地方住,能吃顿饱饭,就别无他求了。
他答应住下,隐士似乎很高兴,笑着说道:“律师先生走那么多路,一定饿了,饭菜马上就好。”说完,他就走进了隔壁的厨房。
这时,杜森站起来,跟上了隐士的脚步。
“来来来,黄师傅,我来帮你。”杜森道。
厨房的门开了,从里面飘来一股大灶煮饭的香味,司徒云康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十多分钟后,菜烧好了,司徒云康帮着小警察一起把桌上的干豆壳收拾干净,杜森和隐士把饭菜端上了桌。司徒云康一看,农家的晚餐还挺丰盛,有水煮毛豆,红烧鱼,烧鸡,炒青菜和蘑菇土豆汤。
“没什么菜,烧鸡和鱼都是警察同志带来的。唉,真客气啊,我也好久没吃鸡啦。”隐士在司徒云康面前说得好筷子后,偷偷咽了下口水。
“呵呵,这些都是陈奇要求的,他说你这里买东西不方便。”杜森坐了下来。
“那要不要叫陈奇一起来吃饭?”司徒云康问杜森,他很想见见这个人。
回答他问题的是隐士。
“我给他煮了点薄粥,这就去喂他,他的肠胃现在不能吃太多,疾病以减食为汤药嘛。”隐士把一块鱼夹到司徒云康的碗里,又对杜森说,“我也顺便给那个警察同志送饭。”
杜森点头表示谢意。隐士脚步轻快地走上楼去。
原来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警察,现在此人大概正在楼上看着陈奇,这样也好,司徒云康想,陈奇和隐士不在饭桌上,他跟杜森说话也方便些。
饭菜的香味飘进司徒云康的鼻孔,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不顾一切地大口吃起来。农家的米饭里有股青草气,吃起来格外香,待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一碗饭后,才发现杜森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我的吃相一定很难看,司徒云康想。
“对不起,我饿坏了。”他不好意思地承认。
“哈哈,看得出来。”杜森笑着喝了口汤,道,“其实我早知道你了。”
司徒云康一惊,但没开口。
“我知道你去过陈奇的家,还找过钟思慧。”
“您的消息真灵通。”司徒云康往嘴里塞了口饭后,反问杜森,“您是不是派人在监视我的委托人?”
杜森没有否认。
“这是必要的措施。”杜森一边喝蘑菇汤,一边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司徒律师?”
语调软绵绵的,没有恶意。
“跟你们一样,为了寻找真相。”司徒云康爽快地说,见杜森没接口,他又道,“我看了案件简报,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杜森问。
“死者被发现时,口唇及皮肤发红,还有大小便失禁现象,我问过我一个当法医的朋友,他说这很像中毒的症状。如果被害人的真正死因是中毒,那陈奇就不是凶手。”司徒云康说完这句,便放下饭碗,静待杜森的反应。
但杜森把一块鸡肉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没有开口。
司徒云康只好说下去。
“假设死者是被毒死的,那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是什么毒药。因为毒药发挥作物的时间各不相同。假如是长效毒药,那下毒可能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是氰化钾。”杜森淡淡地说。
“也就是说”
“是三分钟之内就可以让人畜毙命的毒药。”
“这样的话,陈奇就不是凶手。”司徒云康立刻说。
“何以见得?”杜森嚼着青菜问道。
“因为被害人对陈奇有一定有防备心,他不会吃下陈奇给他的任何食物,更不会吃下陈奇给他的任何食物,在他活着的时候,更不会面对陈奇张开嘴。而且,如果是陈奇下毒的话,就不必使用筷子之类的用具,这是多此一举,所以我想,在陈奇拿着筷子进入现场时,被害人已经死了。被害人一定是被一个他信任的人毒死的。”
“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陈奇到过现场,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隐瞒了什么。”杜森又吃了两片蘑菇才说话。
司徒云康明白杜森的意思了.杜森是怀疑陈奇在保护真正的凶手,这样的话,陈奇即使不是主犯,也可能是从犯。司徒云康眼前突然闪过强薇的影子。她现在一定是警方密切关注的对象。李继文死后,她是最大的受益人,嫌疑人又是她的男朋友,假设陈奇想保护什么人的话,除了她以外,不会再有别人了。但是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强薇是凶手就不会帮他那个忙了。
“你仍然没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司徒律师。”杜森在跟他说
“我认为凶手想诱惑陈奇杀人。”
“哦?”杜森感兴趣地望着他。
“简报里说,陈奇进门时拨现李继文在酣睡,我一直在想,他怎么肯定李继文在酣睡,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鼾声吗?”
杜森的小眼睛在眼眶里滴溜转,司徒云康想,陈奇在审讯中肯定提到过这点。
“我让强薇去出事的盥洗室找过了,结果在浴缸的下面,最里面的地方,发现一个很旧的电动玩具。它叫睡宝宝,只要上发条,它就会发出鼾声,每次鼾声大约能持续3分钟。”
杜森皱起眉头,把脸转向身边的小警察,目光严厉。
“强薇跟我说,那个玩具不是她家的。我认为是凶手为了让陈奇以为李继文还活着,故意放在那里的。这说明凶手知道陈奇会去。如此一来,这次事件就不是要谋杀李继文磊么单纯了,也许凶手想一箭双雕,把陈奇也害了。可陈奇只是个与世无争的数学老师,我想来想去,只有陈奇父母的死可以成为谋害的理由。强薇说,陈奇以前曾经调查过父母的死因。所以我来到这里,想跟陈奇的隐士爷爷聊两句。其实,杜探长来这里的目的大概跟我也差不多吧?”
杜森没否认他最后的问话,回头问身边的小警察:“你们是怎么查的现场?”
“我们只查了可疑物品,他们的盥洗室下面有很多杂物。”小警察露出羞愧的神色。
杜森别过头来,对司徒云康说:“玩具的事,是我们的疏忽。不过,假如鼾声停了,陈奇还没到,或者陈奇把筷子扎入李继文的喉咙后,鼾声还在响,这都会让凶手的计划落空,所以,假如玩具真的是凶手放的,他一定知道陈奇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但是他为什么能如此精确地计算时间?”说到最后那句话时,杜森好像在自言自语,再度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后,他才问司徒云康,“司徒律师,你对案情简报还有什么心得?”
“我不认为陈奇承认杀人,是想要保护凶手。”司徒云康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假如陈奇真的想保护凶手的话,应该首先弄清楚被害人的真正死因,然后再决定如何撒谎。信口胡说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尸体被解剖后,什么谎言都会不攻自破。所以,他现在说自己用筷子扎入被害入的咽喉导致对方死亡,只能说明,他认为没有第二个凶手,他自己就是凶手。一般情况下,如果现场没有血,没有打斗痕迹,其他房间还有别人的话,是很难联想到死亡的,再说还有睡宝宝。至于死者最后为什么会张大嘴,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在服毒后出现呼吸困难,于是想张大嘴帮助呼吸,直至死亡。”
“呵呵,有点道理。”杜森点头,又问,“那如何解释抽水马桶里的刀和强薇的照片?”
司徒云康耸耸肩。
“这点我至今没想明白。”他坦言。
这是最让他觉得费解的地方,他很想问问杜森是怎么看的,但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端着饭碗的隐士出现了。
“他又睡了,烧还没退。”隐士面露忧色。
“麻烦你啦,黄师傅。”杜森客气地说。
“哪儿的话,陈奇就跟我自己的亲人一样,这孩子对人不错,每年来看我。”隐士在八仙桌前坐下,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隐士虽然相貌有点吓人,但司徒云康却很喜欢他说话的口气。隐士并没有因为陈奇现在是杀人嫌疑犯,就减少一丝一毫对这个小朋友的关怀。
“黄师傅,我们下午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杜森把一块烧鸡腿夹在隐士的碗里,和蔼可亲地问道。
“唉,都是陈年往事了,我本来不想再提。生死由命,知道理由又能怎么样?你说是有人谋杀了他们,其实这有什么分别?还不都是老天爷的意思?”隐士津津有味地啃着烧鸡腿,司徒云康发现隐士的嘴里只有一半牙齿。
“这事的真相也是陈奇的心愿.,老人家。”杜森以温和又有威严的口吻劝道。
稳士默默扒了两口饭道:“刚刚在楼上,陈奇也求我。唉,我很喜欢这孩子,说话不多,但心善。我认识他的担母,他祖母就带他来过,那时候他还趴在井口替我打水,结果掉下去了,费了好大工夫才把他拉上来,小孩子被救后,就知道笑,把他祖母吓得,呵呵呵,没来由生了一通气,又哭了一场。”
隐士唠叨了半天,又吃了两口菜,说,“我当初算出来他父母应该是死在医院附近的草丛里。”
“什么医院?”司徒云康立刻问。
“白云医院。”隐士的独眼痴迷地望着饭碗里的鱼块,说道,“那时候都说我错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心想错了就错了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陈奇这孩子很固执,一直来问我,我当时就随口说了一句,我说你父母的附近应该还有一个亡魂.这孩子就像发疯了一样到处找。唉,我看他这情形,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说这些了,我希望这孩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以尽天年。”
另一个亡魂?司徒云康的兴趣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
“您是说,他们陈尸的地方还有另一具尸体?”
“我只能看见本来的情形,如果有人搬动了,改了地方,算不出来啦,呵呵,我也不是神仙哪。”
“黄师傅,能带我们去找找你本来算出来的地方吗?”杜森问道。
隐士叹了口气道:“好啊,只要能帮上陈奇的忙,我走一趟倒没关系。”
“放心吧,我们有车,我让他们明天上午到。”杜森回头又命令在旁边吃饭的小警察,“明天让唐青一起过来。”
15 另一个亡魂
司徒云康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见陈奇。陈奇比他想象得更显年轻,27岁的年纪,脸上还残存着少年的痕迹。也许是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陈奇清秀瘦削的脸略微泛黄,走路也有些不稳。杜森在车上为他们作了简单介绍,当得知他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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