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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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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莪初时尚在挣脱他的手,可是听到后来,却渐渐不再动弹,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福临见她神色之间虽难辨喜怒,可却也未见到平日里她的冷淡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热,柔声道“东莪,朕自小不善言谈,若不是得遇你,许多心结都无法解开。如今咱们虽相隔多年,可是朕对你的亲切之感依旧强烈之极。那一日,在宝华寺你所说的一切,朕明白确是你心中所想,你是真的明白朕的人,你刺的那一刀,朕也是甘心承受,便是那日……那日真的死在你的手下,朕也绝不会怨你……东莪,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与知己相守更加幸福!只要……只要咱们欢喜快乐,世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他眼中流露殷切神色,注视东莪。
东莪沉默不语,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被他握着的双手,还是没有说话。福临就近看她,只觉一颗心乒乒乱跳,只看着她,就怕她轻轻摇头,或是抬起冷若冰霜的目光看他。可东莪沉默良久,却始终一动不动,福临一时间惊喜交加,不由得伸手扶肩,将她轻轻揽向怀中,只觉东莪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却伸手将他推开,退开一步道“你果真是这么打算吗?”
福临点头答“是”,东莪抬起双眼与他对视,缓缓道“可你忘记了一件事,如你所说,此时的我,心中满是仇恨,如若不能解开这一个死结,又会有什么闲情逸致来园你这黄粱一梦呢?”福临嘴唇微动,过了半晌,才沉声道“那你要怎样?”东莪看他一眼,却不再说话,背向他转身在窗旁原位坐下。
屋内一片死寂,许久,只听东莪轻声道“皇上还是回宫去吧!”福临目光呆滞,只看着眼前一动不动,东莪见他没有回答,只得再说一次,这一回,却见他神色木然,转头与东莪相对,隔了一会,极轻的点头,慢慢朝外去了。东莪目送他转过院子侧角,这才收回目光。一时间她只觉全身无力,不得不斜靠在窗旁,望向屋外。
午后的艳阳高高在上,照得院内的树木、围墙都只有极小的一点倒影铺在地上,使得若大的院子看上去更加空旷……
第二十节 对决(上)
夏夜,浓稠的看不见一丝变化的黑色铺满了整个天空,这夜又没有星星,院子里黑沉沉的,时近四更,更是寂静之极。 就在这时,只见东屋的窗外闪出一个纤小的人影,这人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闪动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会,悄无声息的往院内一路寻去,在一处小屋前停步,轻轻推门,已闪身入内。隔了好一会,又见这人影自这小屋中出来,竟又回到东屋之侧一闪,却又没了踪影。
夜沉人静,看不真切,也许只是一个幽灵吧。
第二日,仁秀照旧将早饭送到东莪房中,却见她已经起床,正在梳理长发,见她进来,东莪回身一笑道“姐姐来的好早!”仁秀见她露出多日未见的笑脸,也是心中高兴,便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道“姑娘也起的早呀!今儿个倒是天刚亮就下了场雨,着实凉快了些,天气凉些,便是心情也能转好。”东莪微笑点头。
她回身将托盘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待东莪坐下,便道“这是一早就开始用小火熬的鸡粥,这会儿吃刚刚好,姑娘趁热快吃了吧。”东莪伸手拿起汤匙,开始食用。仁秀在一旁候着,见她吃了一会停下来便再劝一些,如此总算将一小碗粥吃下一半去。她这才收拾妥当,告退下来,到厨房忙碌了一阵,待到阿达买菜回来,她交付了手上的事情,便依旧转身到东莪屋里来。
她习惯地在门外先轻唤一声,这才伸手推门,哪知刚推开房门,却见东莪面如白纸昏倒在地上,已然人事不省。仁秀大惊之下,连忙扶住她,连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她的回答,心中又惊又怕,忙出屋叫人。
这内院一直便只有她们三个女子居住,守院的济什等人也只是在外院,平时绝不踏入这里一步,仁秀一路狂奔,惊呼不断,这才惊动了外院的人。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此事说了,众人都是惊惶失措,虽然不知道这少女是谁,可却也都看到了皇上对她的重视程度,既派人严加保护,又是隔几日便亲临一次,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这里的人都难逃罪责。
众人手忙脚乱之下,再也顾不得别的,济什一边派人去找大夫,又安排人急忙往宫里送信,他自己则带人进到内院,将东莪安置好,急待大夫的到来。
结果大夫未到,宫中的吴总管与御医却已先到了,御医为东莪诊治良久,才自房中走出,屋外一干人连大气也不敢喘,只盯着他的神情。只见他眉头微皱,和吴总管一路低语走出房来,那吴总管听罢他的话,轻轻点头,他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立时与御医快步离开了。
众人不敢吱声,只觉他目光冰冷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过了好一会,才听他沉声道“你们都站在这里,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得出这院子一步。”大家忙应了,他的目光落在仁秀身上,道“你跟我来。”仁秀全身发抖,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众人惊愕对望,都有大祸临头之感,阿达在他们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张小脸吓得雪白,泪珠只在眼中打转,苦苦压抑才没有立即哭出声来。
如此过了好一会,那个随御医一同离开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他手捧药罐,跟在御医身后一同入内,许久都没出来。
众人身在烈日之下,又都紧张万分,只觉头晕目眩,体质较弱的如阿达之辈,身子已经不停晃动,像似随时都可能昏过去一样。正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皇帝已经大步向内而来,他看到眼前众人,怒气上涌道“这些人还在这里做什么?全拉出去砍了!”众人惊骇过度,立时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阿达更是连哭声也发不出来,险些就要晕去。
吴总管在皇帝身后小声说了几句,皇帝脚步不停,向房里走去,摆手道“你去办就是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吴总管应了,立刻招手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上前,将这些人带了下去。
福临走近屋里,向床内探身,只见东莪气息微弱,面无血色。他急忙握住她手轻唤,可她动也不动。他对抬头看向一边的御医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御医四下看看,伸手擦汗道“回禀皇上,她这是中……中毒之像!”
福临惊道“什么?中毒?”他目光中满是惊惶,转头看向那吴总管,吴总管面色凝重微微点头,他这才回身看向那御医道“现在怎样了?严重吗?能……能救吗?”说这两句话时,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
却见那御医躬身道“请皇上宽心,幸亏发现的及时,毒物入口亦不算太多,因而只需加以药石调养,过两日便可无碍。”福临长长吁气,沉默了一会道“你确定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么?”那御医应“是”,他便挥手让御医退下,看着床上的东莪,出了会神道“你说是谁想让她死?”他身后那吴总管沉默了一会道“只怕……奴才问过服侍的宫女,说是早上进了半碗鸡粥,方才也让太医瞧了,那粥里确有……对……格格身体有害之物。好在,吃的不多……这里的膳食除日用之外,也只有进补药材是从宫中取的,要坏也只能坏在这里。”
福临沉声道“难道让……她发现了么?这两个宫女,可要好好盘问,知道此事之人极少,如有泄漏,也定是从这二人身上出去的。”吴总管应了。歇了一会,福临又道“这里不能再住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一次不成便必有两回,就算能一再避开。她……她若是当面找朕询问,朕反而不能自圆其说,你这就快去办吧。”吴总管再次答应退下。
福临看着东莪,只觉心乱如麻,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只到门外吴总管催请了多次,他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他的背景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屋外只留有两名侍卫把守,一时间,院内又回复了宁静。一室暗光之中,却见床上的东莪微睁双目,确认屋内无人,她用手肘支撑身体勉强坐起,看向紧闭的房门,她的嘴角轻动,露出一丝隐隐浅笑。
当日一下朝,福临便自等候的吴总管口中得知东莪已醒,他虽欣喜若狂,但还是在宫中耽搁了一会,这才便服出宫,匆忙赶到东莪的住处,见到东莪果然已经醒来,正斜靠在床边,一旁御医正在为她把脉。
御医诊毕,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福临急道“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那御医忙道“皇上请息怒,老臣只是在想她中的这毒很是古怪,老臣在宫中多年,今日还特意回宫翻察历来病卷,也是一无所获。这实在是……”福临见东莪唇色依旧发白,双目无神,早已十分焦急,听他这么说便一摆手道“朕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毒,只问你是否有把握将其去尽?”那御医忙道“此毒虽闻所未闻,可是这位姑娘如此快就能苏醒,看来毒力不重,再服几贴药,应该就能尽除了。”福临这才点头,挥手让他离开,他看向东莪,关切问道“你觉得怎样?”
东莪软弱无力的摇了摇头,福临道“你身子刚刚好些,就遇到这样的事,都怪这些奴才办事不利,朕一定重重严惩。”他身后那吴总管跪下行礼道“都是奴才没想周全,害格格受苦了。”
东莪听他这样称呼,微觉诧异,向他看了一眼,他抬头笑道“当年在宫中奴才曾见过格格一回”,福临道“他是吴良辅,便是当年那个小良子。你还记得么?”
东莪朝吴良辅看了一会,微微点头,脸色却变的更白了。福临见了她的神情,知道她不但识得这小良子,定是还想起了当年在侧宫中,皇后的那场纠闹,心中也觉不是滋味,便咳了几声。吴良辅看了二人的神情,忙躬身退下了。
屋里静了一会,东莪四处张望道“仁秀和阿达呢?”福临微微一怔,想起她是在问那两个侍女,便道“这两人服侍不当,朕正要严加惩处!”东莪抬头看他,一脸惊愕道“为什么要惩处她们,我不过是吃坏了东西,方才那太医也说我只是吃食中毒,又不是她们的过错!”
福临一怔,看了看她,这才说道“不是这样,朕怀疑你是……是被人下了毒!”东莪大惊失色道“下毒?”福临见她脸孔**,显然已是恐惧之极,忙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朕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东莪嘴唇颤动,轻声道“是谁要杀我~~~~”福临与她对视,极轻的点了点头,东莪全身一震,不再说话。
二人静了一会,福临道“朕将你自牢中救出时,已安排了另一个与你年龄身形一样的女子尸首在那里,过了几日,便是有人前去打理,也决不会是……决不会是认得你的人,因而她……她一定也认为你已死,这样对咱们才是成全之策。”暗光之中东莪双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她紧紧咬牙,想要握紧双手,却觉福临忽然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她也就索性不再压抑,任由双手抖动。福临手中也满是汗水,与她四手相持,柔声道“你不用怕,朕已经都安排了,她,她再也找不到你,再也不能加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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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对决(下)
东莪双眼低垂,过了好一会才道“因而,你认为这两个侍女是她派下的人么?”福临道“此事关联重大,朕宁愿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东莪闻言抬头看了他一会,说道“你可曾想过,倘若她们是她……是皇太后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接触我的饮食,为什么要现在才下手呢?”福临微微一愣,东莪歇了一歇,又道“倘若是皇太后的命令,她们既然已经下毒,又为什么不下的重一些,要我一死,又用得了多少药剂?何必只使我晕眩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福临不由得轻轻点头,低头沉思一会,道“不错,她完全可以一次至你于死地,朕一直装做不知此事,自然也不能去找她对质!”他深深吸气,道“那你认为,自己确是误食中毒么?”
东莪沉思片刻,道“我又不通医理,自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按常情推测,是皇太后下毒的可能性却不是很大而已!”
她再抬头与福临对视道“我与这两个侍女刚刚有些熟悉,如今你便要杀了她们,我又于心何忍!”说罢,双眼中闪闪发亮,竟似满含泪水。福临看了她的神情,慌忙道“嗯,是朕想的不够周全,就这么办吧。”他叫进吴良辅吩咐了一会,吴良辅立时去了。
福临看着东莪道“你这样受苦,朕心中更是有如刀割一般。”他伸手过去想要抚摸东莪的脸颊,却见她微微后退,忙缩手回来道“你好好养病,咱们……来日方长。朕今日出宫的匆忙,这会儿便得回去,改日再来看你。”东莪轻轻点头,他便离开了。
过不多时,仁秀与阿达二人果然回到了这里,她二人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全身尚在不停发抖,脸上手上已经有了好几道淤青伤痕。二人向东莪跪拜,仁秀泣不成声,阿达却早已放声大哭了。东莪安慰了她们一番,她们这才慢慢止哭,回房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但未换住址,连原先被换掉的那些守卫们也一一重新回来,想是福临对他们调查之后,为免东莪不适应,因而还是用了旧人。这些守卫也知是东莪救了他们一命,回来之时纷纷在内院门旁跪叩良久方才离去。
经此一事,众人不但对东莪的饮食起居更是极尽小心,而且对她的身份也有了更多的猜测。这个神秘的少女,即有高贵气质、惊艳容貌,又是当今圣上小心呵护、俯低安慰之人。而且听闻她只凭只言片语便将众人自刀口救下,更加免不了大伙儿对她既有一心好奇,又是满怀敬惧。
过了几日,东莪逐渐康复,并开始下床走动,她虽看似弱不禁风,可是恢复的速度却比仁秀预期的快的多。而且她脸上的光泽一日好似一日,笑容也渐多起来,仁秀二人此时对她已经是敬爱之极,看到她的笑脸,自然也很是高兴。
这一天,晚饭过后,天色也还尚早,还有难得一见的微风轻动,东莪等三人正在院中刺绣,忽然听到“啪”的一声,一个东西自空中坠落,掉在院子一边。众人闻声回头,阿达早已跑过去拾在手中,拿到近前大家看时,却原来是一只风筝。
仁秀笑道“这种时节居然也有人放风筝,定是哪家淘气的孩子缠着大人给做的。”她边笑边说,转头却看到东莪双目含泪,惊讶之下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东莪低头拭泪,摇了摇头,仁秀与阿达对望,均有些不知所措。
静了一会,仁秀轻抚东莪的背部,道“姑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还是……刚刚奴婢说错了什么话?”东莪摇头,又抬起眼睛看了她道“我能有什么事!”仁秀见她的睫毛尚且微微湿润,便柔声道“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么!”
东莪看着她,双眼渐渐朦胧,停了一会才道“这风筝让我想来……小时候与我弟弟一同放风筝的日子……”仁秀轻轻点头,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心中一阵难过,便没有再问下去。一边的阿达却道“姑娘的弟弟?有多大了?姑娘为什么不去看……”仁秀慌忙轻斥道“你别说了!”却见东莪微微一笑道“我弟弟他……早已不在了。”说罢低下头来,在这一瞬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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