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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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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了,自会来宫中看望您。”
韦贵妃点头,捏着和绣香囊的手仍然心有余悸,还好燕陵心细,派了书予跟在她后头,不然这香囊她从不离身,宫里所有的都知道这是她韦贵妃的东西,若然丢在了外头,可就麻烦了。
书予办完事便离开。
韦贵妃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情尚不能平复。
燕陵一早便答应她会帮助二皇子,可是如今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
不,不可能,这些事情她做得滴水不漏,如今皇后还在自己的寝宫里像只困兽一样被关着,还有谁会查到她的身上来?
韦贵妃越想越是着急,生怕哪里出了纰漏,连夜以头疼为民叫了花如夜进宫。
花如夜当真带了一名御医来,这御医是他的人,来到韦贵妃处便假装给她看诊,等屏退了众人,韦贵妃才问他道:“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花如夜沉声道:“淳于邪这么多年都在学劳什子道士炼就长生不老的丹药,我的线人来报,说父皇昨日又问他要了几颗。”
这里没有旁人,韦贵妃的语气也就肆无忌惮开来,“那老东西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花如夜道:“那丹药吃的越多,越容易产生强烈的幻觉,这几日父皇身边的宫女总说,他又开始说见到了当年的梨妃,梨妃还在怪他,要拉他下去陪他。他如今连下床都困难,儿臣想,大概也就能熬过这个冬日了。”
韦贵妃闻言,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她这么年轻貌美,伺候那个老东西本就是权宜之计,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够早死。哪怕早死一秒钟,也是她的解脱。他根本连床都下不了,却还是隔三差五的召她去侍寝,让她用种种屈辱的方式伺候他,让他爽。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让他吃丹药中毒而死,她更希望能够亲手折磨死他。
也正是东皇召她侍寝的次数频繁,她出去找燕陵私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韦贵妃一脸平静的端坐在榻上冥想,花如夜看着她,忽然问道:“娘当真没有任何事情瞒着儿子?”
从前他跟韦贵妃私底下便常用普通百姓人家的称谓,只是他许久未曾这般称谓过她,韦贵妃恍惚了一下,才笑着摇头道:“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滑头了,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什么不都是瞒着小四小五,与你商量的么。”
“小四是女孩子,小五纨绔不堪,我也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存在你的身上。”她顿了顿,脸上是一种身为母亲期待自己儿子飞黄腾达时的仰羡神情,“你将来登基了,只要给小四个公主封号,给小五块封地便好,莫要忘了,他们才是你的亲人。还有那些辅助你的臣子,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中的,你都莫要亏待。”
花如夜笑道:“那是自然。”
翌日,沈王府。
沈思安天刚亮便梳洗准备,换了套绯红色的长袍,他极少穿这种艳丽的颜色,伺候他更衣的侍女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昨夜的宿醉让他头疼不已,床上露出一截女子的藕臂,叶清音撩开帘幔,看着他更衣。
沈思安记得自己昨天明明推开了她,可是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滚到了一起,叶清音怀孕以后他便再没有碰过她,如今她给他生了个女儿,叶家的势力他算是替太子稳住了,可是他心里为何觉得如此憋屈?
难道是因为,他在这边面对叶清音这个恶心人的东西,而太子却要娶步天音?
他为何要娶她?
是因为步世家的财力无疑。
可是,精明如太子,怎会看不出来他是喜欢上了步天音那个女人?
兄弟妻不可欺,他花清越怎会不懂这个俗理?
越来越是来气,尤其是今早要召见他的人也是太子。
侍女将金玉腰带给沈思安系好后,沈思安忽然回头看向帐中的叶清音,叶清音露出一丝妩媚妖娆的笑,只是这笑还未露完,沈思安便一掌击碎了红木圆桌。
白瓷的茶壶和茶杯碎了一地。
吓得旁边侍候的侍女纷纷跪到了地上,不知是哪里做错了惹他不快。
沈思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帐内的叶清音忽然坐了起来,脸上因愠怒而浮现出一丝红色,眼底,写满了嫉妒。
沈思安什么意思。
睡了她就让他觉得这么恶心么。
那么,当初是谁把她像天仙一样供奉?
是谁说天下这么多女人,他只得她一个便是最好。
是谁说只有她才有资格生下他们的孩子。
他当初那么苦苦的追求她,都不惜卑微到了尘埃里,等到头来,她都给他生了孩子,他却不要她了。
就是因为他发现很多年前他被关着时给他送吃的和绣帕的人是步天音,而不是她叶清音。
沈思安心里爱着的,根本就是小时候照顾他的那个步天音。
叶清音唇角颤抖的抬了抬下巴,步天音夺走了她如今的一切殊荣,这本该属于她的虚荣,本该属于他的男人,本该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的一切。
步天音!
叶清音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不过放过她!
太子急召,沈思安本该是骑马去的。
可是他偏偏坐了轿子。
谁都知道,就算马车都比轿子的速度快,他这分明是故意的。
等他到了太子府,已经是日上三竿。
花清越一直站在院子里等他,脸上并未表现出不耐,沈思安慢悠悠的进来,锦色进去汇报,花清越起身迎了他。像过去一样,他们去学堂的时候,三个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要逃课一起逃课,每次抄作业都是赌筛子,谁输了就要抄三人份的。诚然,花清越从来都是赢家,他从来没有给他和韦欢抄过一份作业。
花清越穿过树影婆娑的小径,揽住沈思安的双肩,像好哥们儿一样拉他进了花厅,有侍女端了煮茶的器具上来,当着两个人的面煮茶,不一会儿便传出了清淡的茶香,侍女在茶盅里放了青梅、玫瑰和枸杞等物,茶香更甚。
花清越看着煮茶的侍女,道:“这是南海的特产,叫什么蓝叶茶,跟这些个东西一起煮,十分好喝。”
沈思安客气道:“多谢殿下美意。”
花清越自然注意到了他话里若有似无的疏离之感,他对外招呼一小厮进来,询问道:“欢欢怎的还不来?”
小厮道:“回殿下,刚刚韦安来报,韦大公子抱病在身,不宜出行。”
花清越道:“你下去吧。”
听到韦欢不来了,沈思安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变,韦欢最近极少出门,他好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难道,他也在躲太子殿下?
煮茶的侍女盈满了两杯茶分别奉与花清越和沈思安,花清越轻轻呷了一口,道:“韦欢一直病着,本宫倒是请不来他了。”
沈思安却觉得韦欢这招不错,装病在家,想干什么干什么,还可以避开太子殿下,他下次不妨也效仿一下?只是两个人都装病,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脑子飞快的一转,沈思安马上便想出一计,他决定一会儿去“探望”一下韦欢,然后明日开始请病假,就说是跟他那里招染的。
“思安,明日秋猎,你与我一起去吧?猎只狐狸,也好给父皇做件新的狐裘。”花清越突然开口。
沈思安端着茶杯并未喝一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抿唇道:“明日……怕是不可以。”
“哦,为何?”
“茵茵年纪尚幼,奶娘说这个时候正是让她多和父母相处的时候,况且内子身子也尚有不适,这成家之后,事情多了……还望殿下体谅。”沈思安一股脑说了好几个理由,说的既清明也隐晦,花清越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一小,理解道:“当了爹的人就是不一样,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三个一起翻墙的时候,你们总会说本宫一定是先有孩子的那个。”
“殿下十四岁便有了侧妃,只是尚未娶正妃……”沈思安说着,便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马上就可以有正妃了。
那个当初被他一封休书休下堂的妻子,马上就要成为太子的正妃了。
而当初三个人年轻时戏谑的谈笑,早已灰飞烟灭。
他们三个都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样一条心的好兄弟了。
天下任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眼定一生(9)
沈思安无心喝茶,花清越正与他谈着明日狩猎之事,忽然锦色从外面急匆匆的小跑进来,给在座的沈思安行了礼,得到花清越的准许后,方面带惶恐的说道:“殿下,外面出事了……”
花清越放下茶杯,神色未变,“何事?”
锦色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花清越知道他在演戏,不动声色的瞄了眼沈思安,果然他已经在屏息等待锦色的下文。
锦色为难道:“是五皇子和燕绾小姐……”
沈思安与花清越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向外走去,“带路。”花清越走在前面,锦色赶忙跟了上去。
沈思安来的时候为了拖延时间,坐的是轿子,这下赶时间,便从太子府拉了一匹马,三个人飞快的赶到了燕将军府。
燕将军府外,一切如常。
两个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已经乱了套。
早有专门的下人等在门口恭迎太子和沈王爷,眼下便带着他们匆匆的赶往后院,燕绾的房间就在玉兰轩中,走到校园外,便瞧见了花容月衣衫不整的斜靠在柱子上,燕陵在一旁气得红了眼,碍于他皇子的身份,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来得路上锦色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其实他们一早便也有所耳闻,这花容月一直缠着燕府的燕绾,燕绾虽然长得漂亮,却是性格剽悍,花容月的容貌比女子还要美丽,他追她,自然是要低声下气的,只是没有想到,两个人竟会这般突然的生米煮成了熟饭。
初秋时节,花容月只批了件单薄的袍子,无所事事的像个赖子一样杵在那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欢爱过后的红痕,他脸上丝毫没有羞愧,反倒有那么一丝的得意。
燕绾的房门紧闭,外面的丫鬟小厮也都跪了一地,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燕陵站在一边双目爆红就要杀人了。
在沈思安眼里,燕国公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大,按说花容月容貌不错,出身皇家更是金贵得很,他和燕绾,无论是从容貌,家世还是其它任何方面来看,都是十分的般配。更何况,能够攀上一门皇家婚姻,难道不好吗?
还是说,燕陵根本不想把女儿嫁入皇室?
沈思安百思不得其解,花清越却是对此了如指掌。
——看来他果然猜对了,这花容月便是韦贵妃与燕陵私通生下来的孩子,倘若他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睡了,也会崩溃的。
见花清越来了,燕陵上前僵硬的行礼,便让他给做主。
花清越看了一眼花容月,后者也朝他眨了眨眼,花清越心里觉得简直有趣至极。花容月当真是毫不知情,喜欢了燕绾这么久,好不容易两个人做了,他心里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只是不晓得若是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还会不会这么丰富?
燕陵几乎就要疯了,跪在地上气得脸色铁青。他们这是乱伦啊乱伦,这两个兔崽子,为了联姻,竟然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要是韦贵妃知道了,不得跟他一样气个半死?
比起外面的情况,花清越更想知道里面燕绾的情况,他干咳了一声,燕陵会意,对门口跪着的侍女厉声道:“进去看看她穿戴好了没有,把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叫出来!”
花容月一听他这么说燕绾立马就不乐意了,眼见着他就要冲撞燕国公,沈思安忙将他拉住。
院内的气氛尴尬,僵硬,除了洋洋得意的花容月,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燕府外三里处。
两个头戴斗笠的人翻过高墙,登上了燕府门口的一间茶楼。
一路飞身上了房顶,一人摘下斗笠,竟然是步天音,她招呼身后的人,“小白师父,你快点,一会儿没好戏看了。”
白轻水摘下斗笠,借着金黄色的梧桐树做遮蔽,随她躲在了一处房檐上。
步天音掖着脖子看了一下,道:“这里角度不太好。”
她四下环视了一周,指着对面燕府的一座亭台,道:“我们去那上面。”
语落,她就要飞檐走壁,白轻水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眼神却是看着下方的人群,他的目光落到了花清越的身上,眸光一凝,压低声音道:“不要过去,去了那里会被发现。下面有高手。”
步天音自然也见到了花清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他就是太子。”
“你们有怨?”白轻水慢声问道。
“怨大了。”步天音冷笑一声,拨开繁密的树叶,这才得以看清楚下面的情形。早在消息传回去的时候她便央求着小白师父带她出来看热闹,她软磨硬泡,外加一张普通人说不过的嘴巴,白轻水真是被她磨得不行了,这才答应带她出来。
白轻水看着下方情形,似乎好大一会儿才注意到那一抹绯红色的欣长身影,他淡然的眸子动了动,沉吟道:“是沈思安。”
“是他。”步天音捏着鼻子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白轻水不明白她为何会做出捏鼻子的举动,结果她下一刻便用手煽了煽脸前的空气,脸上的表情甚是微妙,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恶臭味道,她嗤道:“穿得那么骚包,果然当爹了的人就是不一样。”
“你们有怨?”白轻水慢声问道。
“怨大了。”步天音冷笑一声,然后侧眸看向白轻水,幽幽道:“师父,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一幕有些眼熟?”
白轻水看了她一眼后,便将目光重新放到下面那些人里,轻声道:“嗯,刚才我就是这么问的,你就是这么答的。”
步天音:“……”
那间房门开了,燕绾却没有走出来,反倒是那个进去的丫头又将房门关上,然后跪到了地上,犹豫着,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燕陵急了,如果花清越不在场,他会一脚踢过去,然而当着太子的面他还不敢造次,只怒道:“小姐怎么没有出来?!”
小丫头吓得身子趴到了地上,面上飞起一抹绯红,支吾道:“小姐说,说她下不了床了……”
她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可是这场面和氛围都太过沉寂,静得哪怕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清楚的听到声响。
燕绾下不来床,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因何故下不来床。
这个羞涩的原因,难怪这个小丫头也难以启齿了。
而让燕绾下不来床的始作俑者仍然沾沾自喜,似乎在无言的叫嚣着他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花容月已经由靠柱子不知几时靠到了燕绾的房门上,偶尔会侧头看一眼里面,气得燕陵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生怕他会突然再冲进去一样。
他这是报应啊,报应!
房顶上——
步天音和白轻水看到花清越将花容月带走了,她沉吟道:“应该是带他去见东皇了,不过韦欢不是说,东皇已经神志不清了么。”
东皇一直在服用所谓的“长生不老”的丹药,而她自然明白,古代的帝王大多都有一颗向往长生的心愿,而作为现代人,大家自然也都是明白那些帝王吃的“长生药”里面都含有很严重的铅。
她知道,花清越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是想当皇帝老子,想要这天下,也巴不得东皇早死呢。
白轻水闻言,没有理会她的疑问,反而问了个不着边的问题:“你也是世家出身……”他顿了顿,眼神中是丝毫不加隐藏的鄙夷之色,只是这“鄙夷”应该算是褒义,因为其中带着宠溺和无奈。他摇头笑道:“你平日里不像个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这里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与你有仇?”
就连韦欢对她的态度,他都不能确认那是朋友。
步天音垂着头,眉间丧气之意遍布,低声道:“因为我长得太美了,他们都是我的追求者,所以小白师父,你涉世未深,不懂得。”
白轻水:“……”
很快,他便一声嗤笑:“我涉世的时候你指不定在哪里趴着呢,不过这十年间我远离人世而已。”
哪里……趴着……呢。
步天音心里觉得好笑,没憋住笑出了声音来,他说话真是难听,可她咋就听着略顺耳呢?
步天音笑了一会热,仰身枕臂躺在房顶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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