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宜野座,开枪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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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扒在马桶边上狂呕。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真的是病了，我去找莲池的中途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盒迷你菠菜罐头，然后躲在厕所隔间里强迫自己吃了两大口。
我这是在用生命工作，一定要让犀鸟给上面打报告给我升官！
腰酸腿抖地站起来，我一路扶墙走回卧室，打开电脑开始看三宅人寿二十年前至十年前的资料。
一份十八年前的简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份被报社主编打下去的稿件，但经济省的情报员无所不能地搞到了它。
三宅人寿的航空险有一条很特别，也正是因为这一条，在当时交通事故频发的时期它们的航空险几乎占据了市场份额的百分之七十之多。简单的说，就是三宅人寿航空险规定，如果被保险人因空难失踪或者遇难找不到遗体，保险公司会按照赔付金额的百分之一百五十赔付给死者家属。
三宅财团不仅涉足保险行业，整个国民产业的各个角落都能窥到它的影子，只不过近几年被一路崛起的东金财团抢了风头。当时协作政府进行事故抢险就有三宅重工的一支救援队，所以民众普遍认为，三宅会为了少赔付赔偿金而更加努力搜寻死伤者遗体。在保不住交通安全的那个地狱季节，能保住家人的遗体也算是一种极大的心理补偿了。　
那份报道的记者写到，根据他的调查，三宅重工在救援过程中为了减少失踪者数量，把部分死者的遗体进行切割，由三宅医药的一支秘密团队缝合。直观地讲，三宅财团可以把三具尸体变戏法一样，变成十个遇难者的遗骸交给遇难者家属。
胃里一阵翻腾，我捂着嘴强忍下呕吐的欲望。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我回去找那个记者的名字，二阶堂千里。
登录安全局信息系统，查询二阶堂千里———名录下显示了一万条重名信息。按照年代和相关职业进一步筛选，符合数为零。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二阶堂千里是某个记者的化名。
想起来书包里的那张照片，我拿出来照着背面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广田千秋先生吗？”
“正是，请问———”电话对面的男主播修养极好，那个声音与我在广播里听到的别无二致，他对声音的掌控极好，曾经一度把我骗了过去。
“不知道中井翔一先生的肩伤好了没有。”
“小姐是在电话恶作剧吗，中井翔一先生前不久坠楼身亡了。”广天千秋呵呵轻笑着，仿佛在善意的提示小朋友不要再继续无聊的游戏了，
我也笑了笑，“云雀的声音果然在鸟类里数一数二，真让人羡慕呢。”
“你是什么人？”话筒那边的声音陡然压低，
“神保町的三省堂书店见。”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毕竟今天是旷班，我戴了一个口罩免得在路上被同事看见。走进书店我在畅销区转了转，随手拿起一本《好妈妈厨房》翻了起来。不得不说那家快递公司简直是效率低下，前天在网上订了货今天还没有给我寄来，回去投诉打负分！
“嗯，这个咖喱饭看上去不错………”
“看看需要什么食材和配料………”
“胡萝卜、牛肉、印度咖喱粉……嗯……还有大蒜……”
“其实我觉得斯里兰卡咖喱的味道更好……”
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拿出来，未知号码，阿咧？
“你好———”
“我已经到了，请问你在哪里？”一个男声略显愤怒，
“哈？你是谁？”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书架上的一排《好妈妈厨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掉了下来，
我扭头去看站在旁边的男人，额，是广田千秋，我忘记和他接头的事情了……
他也显然注意到了我还有我握在手里的粉色小手机，他犹豫是不是我，我拿起来手机颤抖地说：
“真是抱歉啊……看得太入迷所以忘记时间了……”
广田千秋听着手机里的声音眉头抖了抖，然后挂断了电话。我敢肯定，他在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个神经病。
“我是———”我抬起手学着眼镜蛇的样子来回摆动，“嘶嘶嘶———”
“你真的是……？”广田千秋快要崩溃了，他实在无法接受一直压在B组头上的A组的top会是这么一个人。
我真诚地点点头。
“你———”广田千秋刚想继续话题，就被保洁大妈的呵斥打断了，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公德心，把书碰在地上就不懂得捡起来吗！”
低头羞愧的把二十本《好妈妈厨房》默默放回书架上。
“我们去附近换个地方聊吧。”我建议换个地方，原本认为和这样的文化人接头，选择一家书店会显得自己比较上档次，但现在看来这里不是个谈秘密的好地方。
的确，不是个接头的好地方。
———“前辈，今天当值怎么有空来书店看书了？”霜月美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二十七章

霜月美佳点着脚尖，双手抱臂一副抓现形的表情看着我，而我现在的样子也的确是被抓了现行的样子，
“监视官———你不是生病了吗？”莲池枫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语气里充满了被背叛的心痛，脸上写满了一百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男人是谁！”莲池指着广田千秋，
广田千秋开口准备撇开关系，我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跑掉，然后满脸娇羞地说：
“其实……今天我是翘班来相亲的……”
———　“哈？”
———　“哈？”
———　“哈？”
在场的四个人除了我，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我突然觉得奈奈子女士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低头从乱七八杂的包里取出来那张已经卷边的照片递给他们看，“爸爸妈妈托人给我介绍了广田君，所以……”
那张照片最后落到广田千秋手里，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半天，好像有多喜欢自己长什么样似的。
“那么前辈，请自便吧。”霜月美佳咬牙说完，扭头带着莲池走了。
“你是凌野先生的女儿？”广田千秋等他们走了问我，
“我叫凌野奈绪，我不是凌野先生的女儿我是谁的女儿？”
“我妈妈奈奈子女士尽管有一些幼稚，但也不能表示别人可以随便污蔑她的清誉！”
“作为一个新闻从业者，你难道不懂得说话要负责吗？”
周围买书的人纷纷侧目围观，广田千秋的脸色已经变绿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很正常的一句话能被我发挥到这种地步。
当初犀鸟任命我成为A组的top时，说我有一种别人所不具有的特质。我觉得这就是我的特质，嗯，别人很难具有。
“我们出去说吧……”广田千秋低着头先出了门，我一副占理的样子昂首挺胸地跟了出去。
找了一家闹腾的小酒馆，我和广田千秋坐定，两人一致各要了一杯可乐，酒保神经病一样地看了我们一眼，摔下两听可乐转身招呼买酒的客人了。
“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广田千秋低声问我，酒馆里眼花缭乱的彩灯看得人一阵眼晕。
我拉开易拉罐，先喝了一大口冰镇可乐。二氧化碳的气体冲上鼻腔，我一时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嗝。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我囔囔开口：“你们top自从坠楼，B组就群龙无首，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想上去。想必你也不甘心再听命于那些愚蠢的家伙。”
“所以呢？”
“所以，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还记得那天你在广播里插播的一条消息吗？”
广田千秋唇角微扬，“你想怎么借题发挥？”
“二阶堂千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我又喝了一口可乐，实在是口渴，
广田千秋盯着我半晌，考虑了一会儿，“是我父亲。”
原来如此，那这样就更好办了。借着父亲的工作继续追问下去，外人看来理所应当。
“三宅人寿十几年前的航空险有猫腻，借着这次骗保事件的舆论风向，我们可以把这件事重新提上来。十八年前你父亲的文章被压了下去，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是说拼接尸体的事情？”广田千秋表情很严肃，“我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利用三宅财团牵扯出来厚生省官商勾结的勾当。”
“证据的事情只要当事人还活着，就不会留不下痕迹。A组把证据搞定，你就在这期间抬升三宅骗保案的舆论热度，等证据到手，由你抛出这个爆炸性新闻。”　
“你这么帮我，需要我拿什么作为交换？”广田千秋清楚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我摸了摸鼻尖，“你替我查一查，厚生省间谍案的那个被处决的间谍，到底是死是活。”
手机嗡嗡地震动，是奈奈子女士的电话。我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广田千秋，“我还有事情，那么———”
“成交。”广田千秋偏头一笑。
“喂，奈奈子女士？”走出酒馆，我给奈奈子打回去电话，
“今晚宜野座君也要来吗，问好有多少人我好确定做多少饭。”电话那头传来老年健身要领录像视频的音乐，
“现在不确定，我问一下宜野座君吧。”走到停车场找到车子，我又给宜野座打过去电话，
“今晚你有班吗？”
“今天四系刚成立，所以事情比较多———哦，我忘记接奶奶的事情了。”
“我接她回去就可以了，问你去不去只是妈妈要考虑做几人的饭。”电话那边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显然宜野座很忙，
“那就麻烦你了……莲池你说什么？”
Fuck！莲池那个贱人又在局里到处乱说了！
“宜野座君，告诉你一个爆炸性新闻！凌野监视官———那个老处女，今天竟然去相亲了！而且是假装生病翘班去约会！”莲池的大嗓门连我都听的一清二楚，估计他这么一喊一系到四系一次通知完毕。
果然电话那头的键盘敲击声停了下来，宜野座温和地对旁边人说：今晚我有事情，会议推迟到明早。”
“你———过来接我！”
“Yes，Sir……”

☆、第二十八章

“所以说，你是为了查案子才背着我见别的男人，嗯？”宜野座颇有警告意味地问了我一句，我低着头双手呈上广田千秋的玉照，“这个你也见过，我真没撒谎……”
宜野座瞟了一眼，半是满意的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
“莲池为什么会和霜月美佳在一起？”我突然想起来，
“一系缺了一个执行官，常守向青柳借了人去帮忙。”宜野座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比较累？”我发动车子准备回家，
宜野座嗯了一声，“我睡一觉，到了你叫我。”然后就偏着头睡了。我从后座取了一块小毯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空调的风轻轻吹着，我开着车子，宜野座平稳的呼吸听着让人安心。不知道这样平静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以他的能力查出来厚生省间谍案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他还能这么对我么？
宜野座，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让你接受我，把我放进你的心里。
“爸爸呢？”回家进门没有看到老家伙，我去厨房问奈奈子女士，
奈奈子女士正在忙着洗菜，“他说是老朋友约他吃饭，下午就出去了。”
“姑爷，帮我去后院从缸里盛点腌鱼来好吗？”
宜野座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就去了，“奈绪啊，不错！”奈奈子女士小声跟我讲，好像从街上捡了大宝贝一样，“什么时候把手续办了，啊？”
“奈绪！发什么呆！”
“没有发呆，最近很忙，完了再说吧。”我从碗厨里取出来碗摆在桌上，“我去看看奶奶。”
奈奈子觉得受了冷落，“切，有了男人就把妈妈忘了！”
我没去看宜野座的奶奶，鬼使神差地去了后院，偷偷看宜野座捞腌鱼。他弯着腰，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小勺小心翼翼地捞着，衬衫白的一丝不苟，卷起的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
曾经有多少次我幻想过这样平淡生活的场景，如今就在眼前，却感觉抓不在手里。我躲在柱子后面擦了擦眼睛，悄悄回了屋里。
“今天心情不好？”吃完饭宜野座和我在厨房洗碗，他递过来几只洗干净的碗，我接过去低头擦，“有点儿。”
“因为去二系了？”宜野座以为是因为上午的人事调动，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借口就只好点了点头，“嗯……”
“等过阵子不太忙了，我们约会吧。”宜野座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看我，我有点惊讶，
“伸元，你说什么？”
宜野座有些说不出口，低头舔了舔嘴唇，“谈恋爱不都是要约会的么，我现在不能随意出门，不想让你觉得留有遗憾。我能为你做的，也只能这样了。”
一块抹布甩到他的脸上，我走过去狠狠地圈住了他。
“大坏蛋！”
“为什么以前不对我好一点，为什么你还是监视官的时候不陪我去看灯会、不陪我去吃火锅，不陪我去逛夜市……”
“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奈绪，我手上粘着油……”
“抱抱我———”
“我手上不干净。”
“抱抱。”
“好……”宜野座用胳膊环住我，两只手避开我的衣服和头发。
“呀呀，这两个孩子洗个碗怎么这么长时间……现在的年轻人干家务活实在是———”奈奈子女士风风火火地推门创了进来，
“伯母———”宜野座看着对面的奈奈子女士有些尴尬，“奈绪、奈绪……”他低声叫我，
“奈奈子女士请回避一下。”我把头埋在宜野座的身前，声音闷闷地，这个中年妇女实在是破坏气氛，
奈奈子女士讪讪地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奈奈子———那个遥控器的音量调节按钮在那里，电视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楚。”宜野座的奶奶坐在客厅里叫呼唤奈奈子女士，奈奈子女士逃也似的一溜烟关门走了。
我又抱着宜野座靠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他，“我们去新开的L'Amour吧，听说那家的热巧克力特别好喝。”
“不能换一家吗？”宜野座有些不情愿，
“那家不好吃吗？”
“不是，那里是厚生省官员上下班常去的地方，我只是想让我们离工作的环境和人远一点。”
我低头想了想，其实去哪里都一样，有他在就行了，“那就去别的地方吧……”
宜野座看了我好久，低下头看我的脸，“真那么想去？”
“有一点点……”
“去吧———”宜野座弯着唇角笑着对我说，
“你不是很反感那里吗？”
“反感就反感吧，反正就是为了让你开心。”


☆、第二十九章


早上上班在电梯里遇见了上次故意避开我和宜野座的那几个执行官，我进了电梯以后他们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
电梯里安静了五秒以后，我抬头朝他们打招呼：“早上好啊———”
“是凌野监视官啊……”
“早、早啊……”
“早上好……”
有什么问题吗？我转过身子照了照镜子，脸上没沾牙膏呀。
叮———电梯在中间一层停下，有个人进来了，我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
———“凌野监视官！我才知道你和宜野座君在一起了！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见面？”
———“宜野座君虽然不是监视官了，但是他有哪里不如那个家伙！你怎么可以那么无耻地甩掉一个真心对你的男人！”
“莲池执行官，请不要拽我的裤子……”
———“监视官，你这样做，实在是———太不道德了！怎么能这样呢！”
“莲池枫！我再说一遍，放开我的裤子！”我死命提着裤腰，一只脚不停地揣那个沉浸在巨大脑洞里的白痴，
莲池枫盯着我的皮鞋，又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地就坐在了地上，“额……我太激动了……”
这回我算是明白那几个执行官为什么那么看我了，多亏了莲池枫那个大嘴巴，我现在估计已经成为安全局上上下下公认的bitch了。这样子下去，得有多少暗恋宜野座的少女往我的饭菜里偷掺菠菜叶子！
电梯到了刑事课的办公楼层，我们从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