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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寺凉子的怪奇事件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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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这群只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窝囊废有什么好神气的!泉田对我尽忠不是向Career逢迎诌媚,他是自愿服从我个人,你们给我记清楚!」
刑事们全部默不作声,我听得心里发慌。「我才不是出于自愿的。」这句话要是脱口而出,想必会使事态更加恶化,因此我把这件事搁在一边,催促着凉子。
「快走吧,阪田警部补安排了鸟井星志跟我们见面。」
阪田警部补说鸟井星志已经在其中一间侦讯室里等着我们。阪田警部补是一位貌似红黑色螃蟹的中年男子,为人还算不错。
鸟井星志是个美男子,不过比他更帅的美男子多的是。他那柔弱、无助的气质或许很容易引起女性的保护欲,但以同性的眼光来看,真想跟他说句:拜托你抬头挺胸行不行?以他那种缺乏架势的站姿,想成为优秀的舞台演员可能很困难
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二位能够证明我是清白的吗?」
鸟井发出近似撒娇的声调,并自不转睛地直盯着凉子,对我连正眼也不瞧一下。
他的表情看来似乎十分确信自己的外表能够引起女性的同情心。
「除非你真的是清白,否则我们会证明你是有罪的。即使目前你不在我的管区,等到结果出炉,我可能会正式逮捕你,我根据一项线索可以判断那个不成气候的画家长谷川已经死了。」
鸟井倒吸一口气,双手抱住头。
「长谷川已经死了?噢噢,怎么会有人犯下这么残酷的毒手!怎么会遇到这么血腥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么悲惨的变故!」
紧接着一个半哼唱、半嘲弄的声音答道:「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夸张!你的说词怎么这么空洞!你的惊讶怎么这么虚伪!」
鸟井倏地闭上嘴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用说就是药师寺凉子,她看着年轻演员,眼神中透出露骨的轻蔑。
「我说你啊,真有志成为专职演员的话,最好要练出一套独树一格的表达方式,像你用字这么贫乏,程度大概跟本国首相差不多。」
鸟井的脸上迸出愤怒与失望,看他样子好像想加以反驳,结果不知是因为欠缺词藻,亦或是觉得有重整作战计划的必要,他后来并没有开口。
凉子回望阪田警部补。
「可以让我看看遗留在现场的画吗?」
「好的,这边请。」
似乎还在摸索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凉子的阪田警部补在前带路,来到地下的证物保管室。这楝建筑物虽然老旧,但保管室的房门却是全新的,必须按下密码键才会开启。
我们寻找的画作题名为「食人鬼」。
背景是灰暗混独的色调,前景是一位年轻女性,因恐惧而张大眼睛与嘴巴,双手高举四处逃窜,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露出洁白的肌肤。
整个画面缺乏强烈魅力与独创性,已故的长谷川固然值得同情,只是他似乎连做为插画家的才能也没有想像中来得出众。
最重要的关键是在于画中的空白处,形状相当不自然,颜料也掉得精光,露出底下的画布,那块空白呈现出一个高举双手,头上长着角的巨人。
该不会是画中的食人鬼跑出来把画家吃掉,然后消失不见?这个想法实在太荒谬了,因此我并未轻易脱口而出,相信一般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然而,药师寺凉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迟疑」这个词,她挺起傲人的前胸斩钉截铁地断言道:「我知道犯人是谁了,无庸置疑地,画中的食人鬼跑出来把画家吃掉,然后消失不见!」
阪田警部补微皱眉头,张开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又闭了起来,这是因为他经过极力的克制。我很同情他,不过像这样的压力对我已经是每天的家常便饭。
「能够如此迅速地找出犯人,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经过半晌,阪田警部补总算勉强挤出声音,凉子态度傲慢地点头,我也尽可能假装若无其事地把话接下去。
「问题是要如何逮捕犯人呢?法院会对画里的食人鬼发出拘票吗?」
看来这句话接得不是时候,阪田警部补扳起脸孔几乎要喷火了。
「一切包在我身上,不过我需要这个案件的相关资料才能查出犯人的所在。」
「资料在哪里呢?」
「警视厅我的办公室,我得去找找看,助手A,跟我来。」
凉子的高跟鞋鞋跟踩着响亮的步伐离开,我向阪田警部补表示谢意后紧追而去,看到阪田警部补的表情,可以确定的是我已经失去朋友的信赖了。然而站在我的立场,我只能服从上司,虽说凉子的一番话听来毫无头绪,不过其中有一点倒是令我很介意。
在返回警视厅的车内,我向凉子问道:「参事官所说的意思是指绘制食人鬼的颜料是有生命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正确的解释是颜料里混杂着特殊的微生物,当这个微生物接触到光线,便从假死状态苏醒开始蠢蠢欲动,然后把在场的人类吃掉,大致是这样的情形。」
「这种微生物真的存在吗?」
提出这么平凡又普通的问题是华生(译注:英国小说福尔摩斯探案集、主角福尔摩斯的助手)这个角色的义务,我那亲爱的福尔摩斯女士以精湛得过火的驾驶技术,闪过了一只突然跑出来的猫。
「根据我以前读过的英国杂志「NATURE」,有种微生物叫做熊虫,学术界称之为缓步动物,在零下二百五十三度、气压六千毫巴的严酷环境中都能存活。」
「六千毫巴!?」
「它可以让身体的湿度大幅下降,因此能够承受超高气压,全身干燥后呈现粉末状态,称为「TURN状态」,熊虫的同类当中还有更极端的叫做「Qo Vejuna」。」
女王陛下返回警视厅了。
高跟鞋踩出清脆的声响,昂首阔步的凉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即使是对她抱持敌意与反感的人(也就是警视厅里大多数相关人士),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架势与动作充满了美感,膝盖不弯曲、修长的小腿笔直投向前方的走法,背脊伸得又直又挺,如同在征服的土地上接见败将的女王陛下一般威风凛凛。
凉子办公室的书柜上排满了稀奇古怪的旧书,只有她才看得懂书名跟内容,也因此她才必须亲自回来确认。
此时她从书柜的一隅抽出一本厚厚的外文书。
「Llbrodelas I nd I asyhech I cer I as」
看来是西班牙文的书籍,除此之外我一概莫宰羊,皮制的封面看起来像字典一样。
我毕业于大学英文系,第二外语选修法文,之所以不选德文而选法文,是因为我想直接阅读法国原文的推理小说,例如怪盗鲁邦、梅格雷刑警或歌剧魅影等等;德国文学并没有推理小说的传统,我这个推理小说迷自然是选择了法文。
这么说来,我的英语跟法语都相当流利啰?当然是不可能的。我的英文程度约比国中生好一点,法文只记得几个单字而已,在语文方面,我是远远比不上凉子。
「翻译成日文应该就是「关于Indias 与妖术之书」吧。」
「Indias指的是印度吗?」
「是哥伦布误以为印度的土地。」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西元一四九二年,成功横渡大西洋的克里斯多夫·哥伦布将南北美洲大陆当成是印度。
「你对十六世纪西班牙的印象是什么?」
「我想想大航海时代、无敌舰队、魔女审判、唐吉诃德、美国原住民大屠杀大概就是这些。」
我翻阅着脑海里的世界史课本,勉强作出道番回答。
「还不错!唐吉诃德这部小说是在十七世纪初叶出版,内容描写的是十六世纪的西班牙社会,而在这部小说里有个名叫荷西·戴·巴贝迪的恶徒。」
这本小说里收集了许多故事,巴贝迪为人心肠残忍、贪得无厌,因此我只记得他是「故事里的大反派」。
西元一五九八年,他在西班牙特雷德的住家神秘失踪。
「当时每年有五吨黄金与三百吨银矿越过大西洋运到西班牙,换算成现代货币应该有几兆日圆。」
「不过这样也必须花费不少成本吧。」
「几乎等于零。」
凉子不客气地验下断言。
「你仔细想想,人事费打从一开始就不用支出。」
「啊说的也是。」
西班牙人把被称为「Indio印第安」的美国原住民当成家畜一样任意使唤,也因此不必付出一分一毫的人事费。身为军人的巴贝迪负责在当地矿山监工长达五年时间,成果斐然,在以数万原住民的血泪换成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后,回到祖国西班牙。
「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银让西班牙变得富有,却使得向来勤奋的西班牙人日趋怠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后来呢,取代不再吃苦耐劳的西班牙人孜孜不倦努力工作,成为经济原动力的就是犹太人。」
紧接着就进入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的世界,对于犹太人的反感袭卷着全欧洲。
同一时期,西班牙国内发生遭受迫害的新教徒引起暴动,却很快被镇压下来的事件。巴贝迪在当时以极端残酷的手段处理这次事件,他甚至杀害新教徒的婴儿,还把毫无关连的犹太人扣上莫须有罪名,视其为共犯严刑拷打,藉此敲榨大笔金钱才放人。
后来,巴贝迪从军中退伍,悠哉地过着退休生活。
巴贝迪的所做所为使自己成了印第安人、犹太人与新教徒三者憎恶、怨恨、诅咒的对象,套一句话形容就是「只会欺负弱小的卑鄙恶人」,不过听说这个人在家里却是标准的好丈夫跟好父亲。这是常有的事,就像奥斯威辛集中营(译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希特勒纳粹党在波兰的奥斯威辛镇建立的集中营)的守卫也不乏相同的例子。
最特别的是,巴贝迪还拥有绘画的天份,在当时的西班牙最着名的画家就是埃尔·格列哥(El Greco,1541…1614),他的本名叫德梅尼克·提奥特克普罗斯(Domenikos Theotocopoulos),巴贝迪对此人怀抱着强烈的竞争意识。在身为后人的我看来只觉得:「把埃尔·格列哥现为劲敌?这家伙可真不自量力」。不过不管任何一位伟人的成就,在同时代的人眼中都只是「走运」罢了。
巴贝迪努力作画,也获得了应有的评价,只是与埃尔·格列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巴贝迪为此焦躁不安,一下子怪颜料品质差,一下子怪画笔不好用,开始把责任推卸给别人,一名仆人还被烂醉的巴贝迪拿笔戳中眼睛而失明。于是巴贝迪的风评一落千丈,而他也变得日趋粗暴。
有一天,一名老迈的犹太商人前来拜访巴贝迪的馆邸。
「小的收购了一套从Indias进口的神奇颜料,是采集努耶伯·艾斯帕尼亚副王领的内地丛林生产的蘑菇制作而成,一接触到光线就会微微蠕动,以这个颜料作画,画中的景物会宛如活的一般栩栩如生。」
努耶伯·艾斯帕尼亚副王领是一片非常广大的土地,横跨现今的墨西哥、委内瑞拉,以及中美洲诸国与西印度群岛整个区域,因此「内地」一词是相当粗略的说法,不过巴贝迪并未质疑,只要能够超越埃尔·格列哥,就算借助恶魔的力量他也在所不惜,然而他还是佯装慎重,态度自大地答道:「我觉得你的话很可疑。我的才能根本就不需要依靠颜料这种东西左右,不过我可以尝试看看,把你手边所有的颜料全部留下,我待会就付款给你。」
「不好意思,其中一半的颜料是埃尔·格列哥大人预约的我记得价钱是一千列仪」
当时的一千列仪据说是明星级开业医生一个月的收入,以颜料而言太离谱了,不过一听到埃尔·格列哥的名字,巴贝迪就陷入进退不得的状况,最后他付了二千五百列仪把颜料全部买下,当然是夹带着恫吓的语气。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割开你的血管,放掉你全身的血给猪喝。」
于是巴贝迪抱着「神奇颜料」,成天关在豪华的画室里,他打算在一幅巨大的画布上完成名为「被放逐到地狱的路西法」之画作。连家人也禁止出入画室,只有一名待了三十年以上的仆人一天两次把饭菜送到画室门口,就这样到了第五十天的晚上
「完成了、完成了!路西法全身随着光线在动!」
欣喜若狂的欢呼连仆人也听见了,不过仆役并未走进画室,只把摆有红酒、面包、卡里亚诺(混合鸡肉、兔肉与蔬菜的炖锅)的大餐盘放在门口就告退了。等第二天再送饭菜过来时,仆人发现昨天的食物仍然搁在门口,已经凉掉了,家人经过讨论后破门而入,只见画室的正中央摆着画布,衣服与画具散落一地,却看不到主人的踪影,巨幅画作已经完成了没错,然而画面中央的魔王只剩下一大块空白的轮廓。
「那有没有抓到犯人?」
「怎么可能抓得到,我又不在十六世纪的西班牙。」
「哦,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你的「说的也是」讲一遍就行了,不过就算知道犯人是谁,我也不一定会加以逮捕。」
「基于同情吗?」
「感谢,感谢他让一个万人嫌消失无踪。」
当时混入颜料里的正是「Qo Vejuna」,凉子手上的西班牙原文书里是如此记载的。
「这本书还没有出版日文译本,所以照理说来,会知道魔法颜料存在的,只有看得懂西班牙文的人。」
语毕,凉子便命令我联络自由之丘分局的阪田警部补,我对着电话话筒频频鞠躬哈腰,恳请他再让我们与鸟井星志面会。
一小时后,当着一脸不悦,仿佛含着半打苦虫的阪田警部补,药师寺凉子警视朝着鸟井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道:「是你杀了长谷川的吧,给我从实招来!」
「噢噢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诬赖!怎么会有这么非理性的推测!怎么会有这种凭空杜撰的伪证!」
「演技有稍微进步一点,这次学会控制声调了,不过距离一流之路还远得很。」
凉子的讥讽让鸟井的态度丕变,露出目中无人的表情顶撞回去:「那你又怎样?一流的搜查官做事敷衍草率,没有证据就随便定我的罪名,你根本没有按照程序!」
「我不是一流。」
「哟,想不到你也有谦虚的时候啊?」
「说什么白痴话,我不是一流而是超一流,所以程序这种东西能省则省。」
鸟井星志顿时哑口无言,取而代之其实不能这么说,是阪田警部补在此时向我低声说道:「喂、喂!泉田,把这件事交给她真的没问题吗?」
「这个嘛,你尽管放心,就当自己搭乘铁达尼号就行了。」
「那不是完了吗!?」
阪田警部补的压力随着声音用力倾吐出来,怒目瞪视着药师寺凉子飒爽的背影。
说到凉子,她正执拗地向不成气候的演员鸟井星志问话,由于声音太小加上说话速度太快,我无法听得很清楚,不过鸟井星志的声音倒是听得见。
「你在说什么啊,用我听得懂的话讲行不行?」
说完就把手伸向侦讯专用桌拿起茶杯抵着嘴巴,因为空气干燥、加上刚才又大声说话,以致于喉咙干渴,他仰向天花阪一口气把茶水灌进喉咙。
凉子只是盯着他,不发一语。
「真是的,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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