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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定今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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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仁和琳风在一旁见刘长风投子认负,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整件事情唯一的不定之数就在刘长风的这盘棋上,倘若刘长风赢了这盘棋,事情到底会是怎样,那还是两说。现在刘长风认了输,那整个事情就已经是圆满的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的变数。惊的是这盘棋并非是刘长风故意相让的,而是木森的完胜之局。有仁虽然对自己的这位三哥有一些了解,但毕竟只是限于自己的围棋水平,而现在木森干干脆脆的将刘长风拿下,他还是有些吃惊,而一旁的琳风就更是如此了。
李理在一旁稳如泰山,他见自己的设想正一步步的顺利进行着,心中颇有些成就感,脸上也泛起更大的笑容来。
再说温快见木森不理会自己在三三位上的一子,而是强行的脱先了,心里不由的起了老大的疑惑。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想转换吗?如果是转换的话,局面还是白棋有利啊!难道是在角部里,以后还有什么活棋的手筋吗?又或是有其他的借用?一连串的疑问迅速在温快的脑中盘旋,而后温快又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这些想法一一的否决,只要自己再下一手,黑棋的角部明显的是净死,没有任何的活棋手段,也没有其他的借用,这一点自己还是能算得清的,否则真是枉下了这么多年的围棋了。
温快停住了手中摇动的折扇,他已经认定了木森是在找一个认输的台阶,又想到自己虽然终究是要输了这盘棋的,但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的对手明白,他温快是有意相让的,而非战之过。
温快不再考虑了,拿起棋子在黑棋的角部轻轻的落下。
不出温快的意料,木森下一手果然没有理会,径自将中腹的白棋大龙围了个严严实实。招来招往,两人各自为战,转眼间,一个沧海桑田的巨大转换已然形成。
温快细细的数了数目数,转换后的局面依旧是盘面两分的局面,黑棋是无论如何也贴不出目数来了,温快觉得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时候了,需要做的就是看看在那里送上一个勺子会合情合理一点,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对手难堪才是,毕竟别人是在帮自己的忙。温快摇了摇头,在心里暗自苦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这盘棋下的真的是很累,自己从小到大,又何曾下过这样的对局呢?放在平常,就是做梦也不会梦见这样的局面,输又输不得,赢又赢不得,自己不能失了面子,还要照顾大家的情绪。一时间,温快心里有着许多的感慨,不禁产生了和木森同样的想法“这样的棋,忒般的无趣了!”
棋盘上的转换形成之后,按照木森的计算,他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先手。同样是在点了一遍目数之后,木森沉吟了片刻,终于将棋下在了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一个地方。
这手棋刚一落手,便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转换形成之后,除了李理还心存侥幸之外,所有的人都认为这盘棋在内容上已经是结束了,黑棋不可能贴出目了。大家只是在等待着,等待着温快自己找一个勺子,好早一点结束这盘无味的对局。
然而,木森的这一手把所有的人都震慑成一座座的雕像,那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顿,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温快不再摇动手里的折扇,眼光痴痴的盯在棋盘上,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一手棋呢?”
刘长风在一旁伸手抓过棋子,全然不顾是木森和温快在对局,飞快的在棋盘上拆解着,演变了数招之后,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将棋子扔在棋盘上,说:“果然是妙到毫巅的一手!现在想到这一手,似乎并不是太难,只是木先生在转换之前就考虑到这样的变化,实在是绝妙的构思啊!纵是当今的国手,怕也是没几人能算到这一步啊!”
刘长风感叹了一番之后,又拿眼定定的看着木森问道:“天下无论是业余棋手还是职业棋手,我刘某人自信能认得十之**,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木先生的大名,我想问问木先生,你到底是谁?”
第十九章 情浓酒酣
木森闻言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刘长风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有仁在一旁替木森回答道:“刘大哥,我师叔是大地围棋学校的老师,至今连业余段位都没有,你不用往其他的地方去想了。”
李理哈哈笑道:“怎么?敢情刘先生认为我的这位兄弟是职业棋手吗?”
刘长风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哪里哪里,是我一时太过吃惊,才口不择言,我实在是没想到木先生的棋艺竟如此高超,佩服佩服啊!”
温快此时也从棋盘上收回自己的心神,望着木森说道:“果然是绝妙的一手棋,我想请教木先生,当时如果我应了你破眼的那手棋,不去形成这样的转换的话,木先生又会怎样应对呢?”
木森笑了笑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继续攻击白棋的大龙,将自己的中腹稍加整理,然后再回过头来吃掉三三上的这颗子。”
温快问道:“木先生的意思是说,你先是佯攻,虚晃一枪,得到一些利益之后再转身将角部的空收掉?是吗?”
木森点点头说:“是。”
刘长风在一旁拿棋子在棋盘上摆了几招之后,说道:“如果是这样走的话,木先生的形式也未必就好啊?依我看来,还是一盘细棋,就看谁的收关好一点了。”
木森笑笑说道:“刘先生说的对,如果温先生当时冷静一点,输这盘棋的应该是我。因为当我吃下三三上的这颗子之后,必然是落了后手,虽然前几手涨了点空。但温先生拥有先手收关的权利,最后应该是我输一到两目的棋。”
温快又指着棋盘上木森的最后一手棋说道:“这手棋当时我也曾想到过,但是我怎么算它也不成立,没想到经过转换后,木先生中腹的力量大大增加,这手棋竟意外的成立了,真是棋输一着啊!”
感叹了一番之后,温快又问道:“木先生可以说一说你当时是怎样看到这步棋的吗?计算力能到这一步,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木森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其实,这次的转换有各种的走法,我在围攻白棋大龙的时候,尽量的把自己走厚。说句实在话,这最后的一手棋,只是当时我的一种感觉,我虽然推算一下,但也没有必然成立的把握。在转换的时候,我的棋走的越厚,最后这手棋成立的可能就越大。”木森顿了一下又道:“我这个人嘴笨,不知道该怎样和两位解释,这么跟两位说吧,当时我选择这样的下法,虽然也经过一些计算,但更多的是凭借着一种本能,也就是所谓的跟着感觉走吧。”
温快和刘长风闻言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些惊讶的神色来,温快苦笑了一下,说道:“好一个跟着感觉走啊!真没想到木先生对棋的感觉竟如此的敏锐。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棋,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一直没有太大的长进,只能在业余的圈子里混混,还是当年我的老师说的对啊!他说我缺乏棋感和对局面的认知能力,终究不是一块学棋的料子啊!
刘长风见温快如此的感叹着,不由的接口道:“连你都说自己不是一块学棋的料子,那我干脆明天就去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温快没想到刘长风会接自己的话茬,一时间也兴奋了起来,说道:“要买买两块,我陪着大哥一道。”
刘长风呸了一声说:“说什么呢?明天就是大吉的日子了,还胡说八道的。”
琳风在一旁见了两人说笑,心中顿时洋溢起巨大的幸福感,她对着刘长风说:“大哥,你只会说别人,自己也象个大小孩,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啊!”
李理见两盘棋下来,先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打心眼里为这三个人高兴,说道:“刘姑娘啊,你家有酒没有?有的话,就快一点拿上来,大伙儿这么高兴,得喝几杯助助兴才是,也算是咱们提前为你们小两口子庆祝庆祝吧!”
温快闻言站起身来,笑道:“酒有的是,我这就去拿,咱们今天就以酒论棋,好好的聊一聊,说实话,我和大哥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呢,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敬大哥一杯!”
刘长风淡淡的一笑,说:“好,咱们是该好好的聊一聊了,还有李先生和木先生,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们呢。”
琳风很快就将酒端了上来,众人望去,却是两瓶白酒一瓶红酒,琳风说:“我哥身体不好,今天我就陪他喝红酒了,这白酒诸位就请自便了。”
刘长风说道:“那哪成,有客自远方来,我怎么能拿红酒陪客人呢?给我满上,今天哥高兴,还非喝这白酒不行呢。”
琳风拗不过刘长风,索性将红酒拿了回去,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满上了白酒,又拿了些花生牛肉干之类的食物来下酒。
李理抢先端起杯子说道:“好,我和我兄弟今天就借花献佛,先祝刘姑娘和温先生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木森也站了起来,接了一句:“早得贵子。”
有仁端起杯子对刘长风说:“来,刘大哥,这杯酒咱们一起干了,也祝他们夫妻俩幸福永远吧!”
刘长风看着如此情形,想着这段时间自己所受的煎熬,反倒埋怨起自己先前的固执,又看着琳风幸福的脸庞和温快真诚的眼睛,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对温快说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所有的话都在这杯酒里了,我先干为敬了!”
其时,室内是春意浓浓,众人借着酒性说了些棋坛往事,木森也细细的向大家介绍了自己学棋的经过,众人听了,无不感叹连连,都说木森是百年难遇的棋才。又听李理说木森至今没有任何的段位,不禁又为木森惋惜了几句。
几个人都是爱棋的人,几杯酒下肚,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相互间也不再客套,彼此之间称兄呼弟,其乐融融。
温快对木森和李理说:“大理和三儿明天可别走了,说什么也得喝完我和琳风的喜酒才能走,”
李理仿佛是有了些醉意,大着舌头说:“我是没得说啊,就看三儿的了。”
木森脑子里浮现起胡子兰那张狡猾的笑脸,又掂着自己的学生们,不禁皱起了眉头,说:“棋校里还有些事情,我恐怕是不能多留了,再说,明天上午的机票都已经定好了。”
刘长风说:“那可不行,我还得向兄弟你再请教几盘呢!一定得多留几天。”
温快也说:“是啊,三儿,你要是走了,就说明你看不起我和琳风,要真的是这样,我也没什么说的了。”
木森和温快刘长风是一见如故,自己也有心参加温快的婚礼,但心里却又总是记挂着棋校,这时温快又拿话来挤兑他,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李理在一旁拿眼斜睨着木森,晃着脑袋说:“对了三儿,那谁啊?你们棋校的头——,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叫胡子兰是不是?你给我他的电话,我去给你请假,他现在不正求着我赞助的事情吗?我回去就和他签合同,咱一签就是三年的,请几天假算什么?明天咱们就在这安安稳稳的喝温哥的喜酒,谁也不许走!”
木森见李理一副醉意盎然的样子,知道自己若是坚持要走,不免扫了众人的兴,自己也显得太矫情了,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大家。
木森见两瓶酒转瞬间就已经见了底,刘长风胃不好,只是时不时的抿上一口,琳风和有仁都是不胜酒力,几乎就没怎么喝。只剩下李理温快和自己喝的不亦乐乎,而这其中的一大半酒都被李理抢着喝下了肚。木森看了看表,想起要留些时间给刘长风和温快夫妇俩说点家常话,便起身向温快告辞。温快见李理已然是喝的差不多了,而且木森也答应留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当下也不挽留,说道:“好,那咱们明天见,我可等着你们啊。”
木森转身又和刘长风和琳风说了几句再见的话,便和有仁搀扶着李理出了温快的家。
三人走在路上,夜间的风悠悠的吹来,李理的酒像是醒了三分,他奇怪的问有仁:“咦,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在温快家喝酒吗?”
木森在一旁笑道:“你酒醒了啊?醒了的话,就自己走吧,我可扶不动了。”
李理挣开木森和有仁的手,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说:“笑话,我还用的着你们扶?刚才只不过是喝的猛了点,有点不适应,这不,一点事也没有了。”
李理说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说醉话,竟然跑到马路中央,忽的翻了个跟头,惊的路人纷纷向两旁让,李理哈哈大笑,对着木森说道:“怎么样?三儿,你哥哥我没骗你吧?这点酒,怎么能醉的倒我呢?
木森和有仁面面相觑,被李理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也不说话,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李理便走。
李理老大的不乐意,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的嚷嚷:“干什么呢你们?绑架啊?”
木森闻言乐了,说:“对了,就是要绑架你,怎么着吧。”
李理挣了几下,却又低不过二人的合力,便放低了声音,神秘的说:“兄弟你放开我,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还得回温快家一趟。”
木森皱了皱眉毛,问道:“什么事情?明天办不行吗?”
李理吃吃的笑着,说:“那哪行!明天就不是味儿了。”
有仁在一旁奇怪的问道:“什么事情啊?还有味吗?”
李理嘘了一声,说:“我悄悄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有仁说:“李大哥你说吧。”
李理悠悠的道:“我刚想起来,你刘大哥的最后一杯酒不是没喝吗?我怕你们给抢着喝了,我就悄悄的把它藏在了桌子底下,刚才稀里糊涂的给忘了,咱们现在再回去,悄悄的把它给喝了,好不好?”
有仁闻言苦笑了一声,知道李理这是在说酒话,也不搭理,对木森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加快了步伐。
木森一边走一边说:“美的你,还想喝啊?”
李理先是嘿嘿的笑了几声,又抬起头来,对木森翻了白眼,说道:“怎么着,不行啊?”
木森无奈的应付道:“行,行,咱们这就去,等会让你喝个够。”
李理歪着头想了半天,忽然说道:“假的,这不是去温哥的家的路,你小子骗我。”说完用力的挣开两人,回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叫着:“来啊,你们俩来啊,来追我啊!”
第二十章 赞助
李理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头痛欲裂,他见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便拿起来一气喝了下去。喝完水才看见杯子下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大理,当你见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和有仁已经去参加温快和琳风的婚礼了。我想这次的喜酒你是喝不成了,不过没关系,我和有仁会帮你喝的,你大可以放心的休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把喜宴上剩下来的酒给你带一点回来。当然,回来的路上,我还会尽可能的给你带一点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好了,不多说,他们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希望你能在我和有仁回来之前看到这张纸条,这样的话,我和有仁昨夜倍受折磨的身心才会得到一些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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