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学园都市-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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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后一名罗马正教修女被接应走时，甲板上只剩下了上条和茵蒂克丝以及那名少年。“那个……已经完成了，我们也立即离开吧。”由于不知道名字，所以上条只能尴尬的略掉了对方的名字。
　　　　少年点点头，停止了结界。在上条的怪叫声中，三人跳到了海里，被海底的天草式上下舰接了进去。建宫看着浑身湿淋淋的上条，笑道：“哦呀哦呀，没办法为你布置水行术式真是遗憾呢！”上条闻言抬头一看，除了他浑身湿透外，其他人都是一身清爽。
　　　　“这……为什么……你们怎么会……？”上条有些愕然，奥索拉在一旁抱歉的说：“其实在登陆前天草式的朋友就为我和茵蒂克丝小姐布置了水行术式，可以隔绝海水。不过上条先生您……”说着满是歉意的笑了笑。
　　　　茵蒂克丝则是看着上条，耸耸肩道：“这也没办法嘛，谁叫当麻你的右手拒绝所有的魔法呢。”上条听了生气的大喊：“那难道你们就不会弄成只除右手外的术式吗！？还有，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告诉我的关系！”
　　　　“当麻，告诉你了以后，你就不会弄湿了吗？”茵蒂克丝好奇的问着，不过如此天然的吐槽让上条无力的败倒。他垂头丧气的接过一位天草式少女递过来的湿毛巾，将头发擦拭干净。“好了！”建宫环视周围，大声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既然舰队有自动防御机制在，那么我们分头进行救援和接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天使已经瘫痪了敌人大部分的战力，这样即使队伍分散也不用担心。而且分散救援也可以将自动防御的炮击也分散掉，降低危险性。”
　　　　最后经过分组，上条和茵蒂克丝都跟着建宫。奥索拉和露琪亚以及安洁莉娜她们在另一组，少年则是待在上下舰中。如此，雅妮丝部队救出行动便开始了。
　　　　隆隆炮声不断响起，场面显得无比的混乱。刚开始登陆的那艘船似乎只是特例，在之后遇到的舰只上，居然还有许多敌人保持着清醒。虽然对方摇晃的身躯看起来应该是受到了影响，不过即使如此，也是给天草式带来了些许麻烦。
　　　　天草式本身就只是个小教派，人数比舰队上的敌人来说太少了。好在天草式的人精通各种兵器和格斗术，在对付这些意识受到影响的罗马正教徒时倒不至于太过危险。头顶上不时的有炮弹飞过，这让站在甲板的上条不禁有种来到惨烈战场的错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后，众人终于将除旗舰外的所有舰只上的人都转移走了。看着满满船舱里的修女和少部分男教徒，建宫松了口气道：“还好我事先准备了超大型的上下舰，不然还真装不完呢！”
　　　　“接下来……”建宫看向上条，后者点点头。“我们到旗舰上去吧，那里应该也已经结束了。”
　　　　旗舰的规模比其他舰只要大上许多，光是甲板的宽阔程度就让上条张大嘴吃惊不已。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甲板上散落的碎片。茵蒂克丝来到这些碎片前仔细查看着，转头道：“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旗舰上的自动防卫装置。”
　　　　奥索拉来到进入船舱的门前，疑惑的看着被暴力破开已经变成碎片的大门。“暴力破解吗……”建宫看着破碎的大门，扛着焰形剑走了进去。过道中没有什么战斗的痕迹，显然是在守卫再次出现前就快速通过了。
　　　　在场的人除了茵蒂克丝，没有谁对此更加了解‘女王舰队’了。于是她负责在前面带路，其他几人都跟在她后面。在转过一个拐角处后，众人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过道，过道的终点是一扇大门。
　　　　在过道中间，耸立着数个巨大的金属十字架，几乎占据了过道三分之二的空间。看着被金属十字架破坏的过道，建宫啧啧称奇。“以十字架作为进攻手段……这是自十字教时代以来，被偶像效应所替代了的十字架的象征术式……应该是基于‘神子’受刑前后的特殊攻击手法……”
　　　　茵蒂克丝看着巨大的十字架，微微皱眉。茵蒂克丝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样的攻击通常来讲发动都非常的迅速，同时威力也非常巨大。就她所知道的和十字架有关的术式里，威力最小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了。
　　　　“……十字架显示对恶性的拒绝……”走在后面的少年突然上前，看着巨大的十字架低声喃喃道。上条疑惑的转头，看到的只是少年微微摇头的样子。几人绕过了十字架后，终于来到了通道的终点。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门已经破损，可以看得出同样是用某种暴力的方式来破坏掉的。上条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其他几人紧随其后。一进去，除了上条外其他几人纷纷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走在后面的少年，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痛苦。
　　　　虽然很快就隐去，但皱起的眉毛还是让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茵蒂克丝在进入这个房间后一脸凝重的打量着，这个四方形的房间。看起来似乎是四方体，但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其实是四方锥形。高高延伸的顶部乍一看居然有上百公尺，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那么应该就是使用魔法将这部分空间收纳起来了，只有这样或许才说得通。不过更诡异的是，这个四方形的房间是由无数正三角形的板块拼接构成的，但三角形不可能制作出底边是正方形的四方锥。
　　　　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发现作为妥协点的板块。这简直就是强行建造出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空论图形，这些奇异特点都表明了这里是一处寻常物理法则无法说明的神圣空间。此时，一个声音惊动了被这奇异房间所震惊的几人。
　　　　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个神圣的存在。
　　　　上条依旧吃惊于这个存在的出现，他用叹息的语气说：“啊啊……又看到你这个样子了。话说，你这个样子没问题吗？”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刚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的天草。不过，此时应该称呼他为「神之道」。
　　　　在他身边，是个头只到他胸口处的娇小身影。雅妮丝·桑提斯，本次战斗需要守护和帮助的人。此时的她就像是看到什么非常让她惊讶的事情一样，露出疑惑和惊叹的表情。少女微微侧身将半边身体藏于天使的身后，用手微微抓住天使的衣服仿佛在寻找安全感一样。
　　　　“啊……被一个家伙挑衅了，忍不住想逗逗他而已。”艾法拉微笑着，语气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建宫恢复了平静。他来到艾法拉身前，近距离的观察眼前应该是神话一样的存在。
　　　　“我刚才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一切都还顺利吧？”
　　　　建宫笑了笑说：“除了你的朋友被海水淋湿外。”这时，茵蒂克丝走上前来，问道：“这里，这个房间，已经置于你的掌控之下了吗？这种感觉……是天国的投影么？”艾法拉摇摇头笑道：“我只是为了不让气息外泄而布置了一个类似结界的东西而已。”
　　　　这时奥索拉走上前来，看着紧紧抓住艾法拉衣服的雅妮丝，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呢！雅妮丝修女。”娇小的修女低垂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来救我？为什么要来救我？”
　　　　“这个，不需要理由吧。”一旁的建宫如此说着，看向上条：“你认为呢？”后者点点头，以对着问出白痴问题的回答的语气说：“这是当然的吧。”
　　　　“就像当初我们天草式会选择帮助奥索拉一样，”代理教皇如是说：“理由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啊。”
第六十一章　选择
　　　　PS：好怀念在学校的悠闲时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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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空间内，充斥着神圣的气息。
　　　　奥索拉此时像个大姐姐一样用自己的温柔抚慰着雅妮丝，虽然后者是一支人数达250多的战斗修女部队长官。和欧丽安娜不同，奥索拉的温柔总给人一种和煦微风的感觉。再加上平时不自觉的色气举动，以及紧身式的修道服反而凸显出的绝好身材，真是非常的有女人味。
　　　　同时另一边，上条正和建宫好奇打量着这个地方，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上条只是单纯的处于好奇，对那位厉害的圣人神裂火炽以前领导过的教派。建宫也是好奇，如今归属于英国清教名下，对**目录的管理者是个超能力者也感到好奇。
　　　　至于茵蒂克丝，则是好奇的探询着这个地方。
　　　　艾法拉注意到待在一旁的少年有些难看的脸色，随即恍然大悟的道：“抱歉抱歉，我忘了你是……现在我这个样子你也知道……”说着，艾法拉微微收起了身上溢散出去的气息。看到对方的脸色好了许多，艾法拉这才笑着说：“多谢你出手帮忙了。”
　　　　少年摇摇头，淡然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天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笑吟吟的道：“即使那并非正义的？”不过换来的只是一个白眼，以及一句嗤笑：“你认为那两个字适合我吗？”
　　　　“吶吶，天草。”茵蒂克丝来到彼亚吉欧身边，对天使招招手。“你看这个，”修女指着罗马主教胸口上的项链，说：“这个，应该就是‘亚德里亚海女王’的发动钥匙了。”艾法拉走过去，看着茵蒂克丝所指的地方，是一个寻常的十字架。
　　　　事实上，在这之前，艾法拉就知道了这个十字架的作用。不过对于热心指出这一点的修女，艾法拉还是笑道：“嗯，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破解这个魔法了。”听到艾法拉的话，脸色恢复正常的少年走过来问：“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魔法的破坏力很大，即使是创造出它的罗马正教，在同威尼斯交恶的时期都没有使用过。虽然是有着各种顾虑，不过术式本身巨大的威力也是罗马正教所顾忌的——不论以什么理由来使用，都会在历史中背负骂名。”
　　　　从彼亚吉欧胸前扯下十字架，艾法拉露出淡淡的鄙夷神色说：“不过照目前来看，罗马正教对于破坏了他们‘使徒十字’计划的学园都市，可不是一般的恨呢！居然狠下心来使用这个术式，在他们眼中科学就如此的难以忍受么？”
　　　　这时，上条和建宫也围了过来。
　　　　“虽然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也是十字教派，不过说到底这也只是一种信仰吧。”建宫歪着头，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一些行为古怪且不可理喻的人一样惊奇。“动用这样恐怖的术式，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么？”
　　　　“他们当然知道，”艾法拉握住十字架，随口说：“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们才义无反顾的使用。宗教是疯狂且不可理喻的，虽然这样说有失偏颇，但细数十字教历史。”缓缓的悬浮到半空中，艾法拉身上开始冒出柔和的白光，背后巨大的翅膀也微微波动着。
　　　　“人类因为宗教和信仰而作出的蠢事还不够多么？像十字军东征，你们应该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吧？”艾法拉身上分出大量细细的光之线条连接到手中的十字架上，同时周身也冒出许多细小的光点悬浮着。
　　　　“巨大的人口压力，以及贵族阶层对土地、财富的渴求。于是在当时教皇的号召下，大量贫穷的信徒拖家带口离开故土，带着对财富和美好生活的期望，踏上了东征的道路。在东征的队伍中，除了一部分是贵族和国王的军队，以及教廷的武装力量外，绝大部分可都是贫民。”
　　　　“这些本该温顺的羔羊，在那些‘主的仆人’号召下，对着所谓的异教徒挥舞着屠刀，剥夺着他人的土地、财产、妻女以及……生命。”虽然专注于解析术式，但艾法拉还是随口侃侃而谈道：“知道当时教廷的人是怎么对那些信徒说的吗？”
　　　　“‘杀异教徒，不是杀人，那是证明我对主的虔诚。’”少年用淡漠的话语说出了答案。森寒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血腥味，上条感觉没有比这更加沉重的话题了。事实上，除了上条这个历史不及格的差生外，在场的其他人可都是熟读十字教的历史的。
　　　　“罗马正教一直都是以十字教的宗主教派自居，所以那些坏毛病什么的都完好的继承了下来。”茵蒂克丝好奇的看着专注解析魔法的艾法拉，随口答道。上条吞了吞口水，挠挠头道：“那个……这就是他们不断对学园都市发动袭击的原因？”
　　　　“是，也不是。”艾法拉将解析的工作都交给了某本书，微微低头回答道：“除开对科学本身的抗拒外，最大的原因还是来自于科学本身对宗教的冲击。在科学的角度上，没有神。其次，科学所带来的便利性让人类越来越依赖。”
　　　　“一旦依赖，那么就会不自觉的更加信任。也就是说，人们更愿意相信科学，而不是魔法。因为科学的普适性和其本身的功用，都更加容易让普通人接受。就好像是廉价而实用的帆布牛仔裤，对比奢华丝织的晚礼服，你说哪个更受欢迎？”
　　　　听到这里，建宫也是叹息道：“是啊……所以不说罗马正教这样的大教派了，许多原本都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小教派，都被淹没在历史中了。自然科学的崛起本身就极大的挤压了宗教的生存空间，实力弱小的都顶不住压力而泯灭掉。”
　　　　“像天草式这样的小教派，如果不是本身的特殊性质，或许也会被淘汰掉吧。”建宫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有的只是感慨，仅只是对被时代所淘汰的事物发出的叹息。就如他所说的，天草式若不是因为能完全融入时代从而隐藏起来，则也会被淘汰掉。
　　　　“那么，有了传承就如何？”艾法拉突然道。在场诸人纷纷看向半空中的天使，上条愣愣的重复道：“传承？”茵蒂克丝仿佛明白了什么，皱眉看着艾法拉。“一个教派，或者说是一种学问和知识……只要能一直传承下去，就不会消失了吧？”
　　　　“教派本身并不代表什么，只要知识流传下去，那么教派或许也在未来某个时刻再次出现。”艾法拉将十字架轻轻抛开，精致的十字架在半空中就缓缓化为了粉末消散掉了。“天草式十字凄教是个小教派，但也有自己的传承吧？”
　　　　建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艾法拉，他搞不懂这位天使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魔道书啦。”茵蒂克丝说出了一个让建宫和上条震惊的答案，银发的修女看着天使，皱眉道：“天草式是个小教派，并没有属于自己的魔道书原典。”艾法拉摆摆手道：“我只是问问而已，不过天草式有神裂这位圣人女教皇，却没有魔道书原典，真奇怪呢。”
　　　　建宫耸耸肩道：“这不奇怪，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传承体系并不像英国清教和罗马正教这样的大教派，虽然缺少魔道书原典，但这样反而让天草式存在了下来。”当初天草式为了躲避当权者的打压，将自身伪装到神道和佛道当中去。如果有魔道书原典，这样的伪装反而更不容易实现。
　　　　“那么，你们现在想不想有自己的传承呢？”艾法拉抛出了这个诱惑。无视了建宫愕然的表情，艾法拉悠然的道：“时代不同了，天草式也需要作出改变。况且作为日本的本土十字教派，你们的理念和教义比罗马正教这样的更加适合日本。”
　　　　“作为科学侧领导者的学园都市就坐落在日本，如果天草式能够成为十字教的第四大教派，那么在处理魔法侧的问题上就方便了许多。”艾法拉看了看茵蒂克丝，耸耸肩道：“英国清教毕竟不像你们天草式，再怎么结盟和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