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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学园都市-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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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岛不屑的哼声从鼻间发出,低声说:“没有能力并不遗憾,遗憾的是……失去继续努力下去的勇气。”随即他站起身来,抬头看着顶上没有遮挡洒落的阳光。“更遗憾的是,因为自身的不努力,转而仇视其他努力的人。”
    “这是最软弱的表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名浑身佩戴各种饰品的不良闯了进来大喊:“老大!那…那个家伙又来了!”鬼岛一挑眉,闷闷的呿了一声,两手插兜站起身来,懒懒的道:“是嘛……那么,就见见他吧,说不定以后没机会了呢。”
    走到楼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正昂然挺立在那,阴沉的目光在鬼岛出现的时候立刻聚集在他身上。
    “你来了。”
    鬼岛点点头,脸上带着轻佻说:“驹场老大可是个大忙人啊,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来呢?就这样过来,不怕其他人看到了会失望吗?要知道我们可是……”
    “你们是能力者,对吧?”驹场利德看着鬼岛,阴沉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我来找你,并不是在乎这些事情的。而且……”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欣赏,驹场利德说:“即使成为能力者,你们也并非我的敌人。”
    鬼岛喳吧两下嘴,耸耸肩说:“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让我加入你,一起对付学园都市的话,那么就免了。”
    竖起一根手指,鬼岛一脸认真的道:“站在我的立场,你和学园都市之间没有谁对谁错。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行为会给那些无辜的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而且,我很清楚,学园都市所具备的力量……那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即使学园都市没有认真起来。”
    驹场利德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对面的少年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他目光里的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决然道:“这是必须去做的事情!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上面的人,看到我们的决心。”
    鬼岛无奈的摆摆手道:“算了,我们相互都无法劝服对方,就彼此按着各自的目标前进吧。不过,我想忠告你……”
    “停手吧,否则你所面对的不只是失败,还有……”鬼岛脸上的神色一瞬间降到冰点,冷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说:“无尽的噩梦。”冰冷的气息,让鬼岛身旁的金发混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和上面,有联系?”驹场利德突然开口,让原本打算转身离开返回楼上的鬼岛脚步一顿。
    “是,又如何?”
    “那么你刚才的话,我可以认为是,上面所传达的讯息吗?”
    鬼岛这时缓缓转身,盯着驹场利德一字一句的道:“不。我只代表我自己,以及整个BigSpider,和上面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他的语气缓和下来,说:“驹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的手段迟早,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当我开始行动时,我就有了那样的觉悟。”驹场利德抿了抿嘴唇,居高临下的盯着鬼岛说:“如果,你可以早一点出现的话,或许……”摇摇头,驹场利德无言的转身,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即使我早些出现,早已经对能力失去努力希望的你们,又能做什么呢?’目送着驹场利德离开,鬼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人权是自己争取的,这一点在学园都市尤其如此。当你们举目望着能力者所享受的荣耀时,你们又可曾看到,他们为此付出的努力与牺牲?”鬼岛低声的喃喃回荡在楼道间,他抬步缓缓上楼,呓语般说:
    “能力者与你们的差别,只在于……直面困难的勇气,和为此付出无尽努力的决心——仅此而已。”
    “或许,你会是个好对手,驹场利德。”
    随后,第七学区爆发了一系列的混乱与骚动。无能力者们通过对警备系统的扰乱,以达到瘫痪学园都市内部防御的目的。与此同时,学园都市外侧的魔法势力似乎也获知这个讯息,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刻,警备员联合风纪委员,发动了强势的镇压,并对扰乱治安的SkillOut成员进行清剿。
    不过出于某些原因,警备员的绝大部分战力还是被保留着没有出动。风纪委员则加大了对校园内部的管理,在安抚其他学生情绪的同时,也坚决的打击着趁乱进行犯罪活动的能力者。
    而引起骚动的罪魁祸首,在驹场利德领导下的SkillOut,则由另一个势力负责处理。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呢。”鬼岛站在一条昏暗的巷道前,对身后数十名小弟说:“按计划行动吧,尽量不要杀人,毕竟尸体处理起来很麻烦。”于是,数十名不良少年打扮,但却至少是Level2能力者,还接受过一定军事化战斗训练的人分散到其他的小道里,很快就消失在昏暗之中。
    鬼岛用脚踢了踢面前这条巷道前的障碍物,这是用来阻拦警备机器人的。小巷里,大楼之间拉起了许多色彩各异的布,应该是为了阻挡卫星监视的。这是很简单的工程,但却非常之有效。而且为了对抗每月一次的清理,SkillOut的成员们都是顽强的在清理过后再次布置障碍。
    翻过障碍进入巷道内,鬼岛火红的头发在昏暗当中尤其显眼。
    空气中,隐约传来了战斗的声音。钝器的击打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人类的惨叫,还有一些爆炸声,都给鬼岛身处的这条巷道染上了一层无形的紧张气氛。空气中仿佛密布着钢丝一般,只要稍有动静就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就在这时,鬼岛突然抬头,笑道:“久等了。”
    一栋建筑物,大约2楼的位置处,一个目光与脸色都很阴沉的大汗正站在那里。
    “果然是你呢,鬼岛龙一。”驹场利德用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俯视着小巷里的鬼岛,说:“看来上面指派你来对付我了。看起来,你也屈服与上层的意志。”
    “不,你说错了。”鬼岛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耸耸肩道:“是我,主动向上面请求,对付你们的。”
    “为什么?”驹场利德皱着眉,他认为自己和对方没有冲突的地方。
    “因为,你的行动,已经让学园都市处于不利之中。”
第十四章 反抗者的决心
    PS: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11号开始又有得忙了……唉,三次元的事情总是无穷无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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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巷道内,一场不对等的战斗结束了。
    巷道两侧墙壁上,满是漆黑的烧焦痕迹。地面上还有大小不一的坑洞,就像是被破片手雷攻击过一样。在此环境下,红发的少年漠然站立,身前不远处是一个坐靠着墙壁的大汉。
    “咳咳……没,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实力……”驹场利德看着浑身焦黑的伤痕,语气中却满是淡然。他用手撑着墙壁,再次缓缓的站起身来。仿佛在忍受着无边痛苦一样,驹场的双腿微微颤抖着。
    鬼岛冷着脸,对驹场说:“即使装备了‘发条绷带’,你我之间的差距也不会为此而缩短。放弃吧,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哼……对敌人抱有怜悯和同情么?”驹场利德阴郁的目光盯着鬼岛,冷笑道:“你还真是不够成熟呢……不过,放弃的理由我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是有的啊!”最后他大喊一声,咬牙快步冲向鬼岛。
    超能力者也是人类,因此被利器刺到会受伤,被手枪的子弹穿透也会流血。
    驹场利德的想法无疑是好的,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敌人并非寻常的能力者。
    鬼岛脚下一踩,身前凭空凝聚出一团火焰,然后猛然爆炸开来。爆破带起的冲击强行阻断了驹场利德的前进,当他停下身形要绕道时,鬼岛已经闪身出现在他左手边了。驹场利德只来得及两手护出面门,就被鬼岛挥出的拳头打飞。
    身为学园都市Level6能力者天草月的克隆体,他可以通过脑电波同步协调来获取计算力的加成,因此他不单能够借此发挥出Level5的实力,还能够最大限度的优化并发挥出自身的能力。
    超能力者们都是学生,因此理论测试获得的破坏力与实际战斗中所发挥出的实力并不一致。就好比同样类型同样等级的两名能力者,两者会因为自身经验的不同,而具备不同等的实力。
    与此同时,身为特殊型克隆人,鬼岛的身体也受过强化。这种强化的程度,远不是驹场利德凭借‘发条绷带’就能够匹敌的。
    当强悍的身体能力,配合上强大的超能力,两者相互结合以后,所展现出来的,就是驹场利德几乎无法反抗就被打倒的实力。
    “告诉你一个事情。”鬼岛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驹场利德,扬声道:“学园都市第二名战斗过的。虽然没有赢,但是也没有输。这样,你可知道我与你的差距了?”
    “……那又如何呢?”驹场利德大口喘息着,使用‘发条绷带’对身体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大,不断剥夺着他体力的同时,还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喉咙堵塞的血液从嘴角溢出,驹场利德支起身体,说:“战斗的理由,一直都是有的。”
    说完,他突然抬手,手上握着一把以前从未见过的兵器。扳机前是两根巨大的枪管,外形相当奇怪的手枪。
    “那样是没用的。”鬼岛直视着驹场利德扣动扳机,已经可以称之为炮弹的发射物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了。“我的眼睛具备的动态视力,可以看得清子弹,同时我的身体也具备和眼睛一眼的反应速度……”
    鬼岛只是微微侧头,就让过了子弹。
    “不过即使不躲闪,那样的兵器也是无效的。”鬼岛身体周围的光线突然变得非常扭曲,那是过高的温度聚集,导致的空气流动,从而使光线的轨迹出现了变动。“在你的子弹靠近我之前,就会因为这高温而融化掉吧。”
    鬼岛缓缓走到驹场利德身前,身体周围那炽热的高温已经被收起来了。借助计算力共享获取的Level5实力也恢复为Level4,但即使如此,也不是此时的驹场利德可以对抗的了。
    “你们的决心没有错,但错的是你们表现决心的方法。”鬼岛居高临下的看着驹场利德,脸上没有胜利者的高傲,也没有对弱者的同情怜悯。他就这么漠然的看着驹场利德,让人弄不清楚他的情绪。
    “那么……来做个假设吧。”驹场利德的声音变得如复读机一样死板。
    “就如现在一样,你遇到了无能力者的袭击……那么,当‘无能的无能力者’遇到了**能力者的袭击时,要怎么做?”
    鬼岛的瞳孔瞬间张大。
    “能力的高低,不代表个人品格器量的好坏大小。像那样以袭击无能力者为乐趣,并以此进行比赛的能力者,我见过不下数十人。”
    “遇到这些,你认为该怎么做。”
    驹场利德的目光里没有失败者的颓然与绝望,更没有恐惧。
    鬼岛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答案?不过答案是什么,他和驹场利德心里有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无法在这个时候,对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
    “那不是我所需要考虑的。”鬼岛沉默良久,最终回以这么一句话。“不论前提是什么,你们自身的行为确实会导致无辜者受到伤害。”
    “学园都市本身的制度就是如此残酷,身为能力者我对此没有评价的权利。或许你说的对,如果我早一些出现,就不会……”
    这时,鬼岛上前一把将驹场利德提了起来。驹场的口袋里跌落出一个物品,那是一个手机。落到地上的手机翻盖打开了,可以看到屏幕上是一个娇小的女孩,猩猩般的驹场利德被女孩亲热的揽着。
    鬼岛用脚轻轻的踩着手机边缘,然后猛一用力,手机便借着反作用力弹起落到他手中。鬼岛看着手机上的相片,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道:“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彼此彼此。”驹场利德没有再多说话。
    就这么提着驹场利德,鬼岛来到了巷道外面。一辆被喷涂上各种图案色彩的面包车正停在外面,见到鬼岛出来,车门被拉开,里面坐着那名金发混混。“鬼岛老大!”
    “嗯。”鬼岛点点头,将驹场利德一把丢进车厢内,然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驹场老大!你怎么样了!”车厢里还有另一个人在,是一个穿鼻环的金发少年,和鬼岛手下的金发混混差不多。虽然浑身伤痕累累,但驹场利德明显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失去抵抗能力被俘获而已。
    “哼!这就是抵抗者的下场。”金发混混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斜眼瞟了金发少年,口气里带着不屑和鄙夷。
    “你这家伙!”金发少年含怒扑向金发混混,但很快就被制服,整个人被按倒在座椅上。
    “滨面,停手吧。”驹场利德这时突然开口了,金发少年忿忿的停止了抵抗,满脸的不甘。
    “小子,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过多的反抗只会招来不幸。”金发混混拍着少年的脸,看似教导实为嘲讽。鬼岛微微皱眉,哼了一声。金发混混讪讪的住口,坐到了另一边。
    “不幸吗……”金发少年低头轻声重复着,紧接着猛然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金发混混和鬼岛,大吼道:“当我们被宣布为Level0的那一刻起,不幸就笼罩了我们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被无情的抛弃的我们,是你们这些能力者眼中的失败者,是可怜虫!我们满怀期望,却被这座城市所抛弃!我们只是Level0,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即使如此!你们这些怪物也都不放过我们!”
    金发少年几乎将嘴唇咬破,目光凶狠的瞪着车厢内两名能力者。
    “警备员……风纪委员……?哼!当我们被欺压,当我们受到能力者的袭击时,他们在哪里!?就因为,就因为我们是无能力者,所以就该遭受那样的事情吗!?即使被抓捕了又如何?我们的同伴、朋友为此而受到伤害,那些凶手……”
    “那些凶手却因为是能力者,连代价都不曾付出,依旧逍遥法外!!!”
    “这种事情,我们遭受的,还少么……”金发少年咬牙,无力的弯腰将头顶在座椅上,声音里带着哭泣。
    鬼岛默默的看着金发少年,没有说什么。驹场利德则是淡然的看着鬼岛,一如既往的阴郁表情。只有金发混混,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脸色变得通红起来。
    在获得能力前,金发混混他也是Level0,也是‘SkillOut’的一员。因此像那名少年所说的那样,‘SkillOut’被能力者袭击这种事情确实存在。
    “那和我没关系。”鬼岛这时开口了,他看着跪倒在座位上的少年,冷声道:“我只负责将你们击溃,恢复被你们阻挠瘫痪的警备系统,好让学园都市内部的防御不至于因你们而出现问题。这样才不会让外界的势力入侵进来,保证整个学园都市的安全。”
    “至于其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一时间,车厢里变得沉默起来。
    这时,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在一栋不起眼的建筑物前。驹场利德和金发少年被带到了建筑物的内部,一处略显破旧的房间里。
    而鬼岛则是转身,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取出电话,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人名,拨打了电话。
    “……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目标达成。”
    “那就好……你有事情?”
    “驹场利德,我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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