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学园都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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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话确实充满希望，但我对于建立在暴力上的和平无法给予信任。”
　　　　奥索拉从天草身后站出来，似乎是解释，但满脸的严肃认真。“真遗憾，就算回到罗马正教，又有什么意义呢？”建宫挥舞着手里的大剑，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动作而已。“好了，闲聊到此为止吧。”
　　　　天草站出来将奥索拉挡在身后，闷热的夜晚，潮湿的空气让他感觉很不适。所以他口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冲建宫说：“总之，我还不想和你们的女教皇发生什么冲突。因此识相点，赶紧退去吧。”
　　　　建宫看了看天草，嗤笑道：“看样子你似乎认识我们的教皇呢！没有摆出武术的架势，也没有灵装，隐藏的魔法记号也没有。货真价实的‘手无寸铁’呢！真不想和你这种门外汉战斗呢……”
　　　　听到建宫说天草是门外汉，史提尔咧了咧嘴，对这个笨蛋送上了十二分的鄙视。伊利亚带着阿莉西亚不动声色的来到天草身后，随即松了口气。“嗯……那位神父，你难道真的认为，这个少年可以保护你们吗？什么时候你们英国清教已经需要门外汉的庇护了？”
　　　　似乎察觉到了在场几人都以天草为中心，建宫带着心中的疑惑好笑的问着史提尔。“……失败者就不要再挑衅了，乖乖的看着吧！”史提尔呼出一口烟，看也不看建宫了。“阿莉西亚，没事吧？”天草摸了摸小LOLI的头，轻声询问着。
　　　　小家伙赶紧摇摇头，说：“伊利亚主教一直保护着我，所以我没事！”天草看了看伊利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么，你们就先带着奥索拉离开吧，这里我来处理。”摆摆手示意几人先离开，天草站到了建宫的面前。
　　　　几名天草式的成员正要上前阻拦，天草的脚轻轻一点地，只见那几名天草式教徒脚下突然爆裂开。崩裂的地面飞射出的碎石，让这几名天草式教徒不得不停住脚步，后跳躲开。趁着这个机会，史提尔和伊利亚带着阿莉西亚和奥索拉冲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手势和准备，也没有咏唱咒语，似乎不是魔术呢！”建宫盯着一脸随意的天草，朗声道：“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超能力者吧？”天草笑了笑说：“你认为呢？”然后往前踏了一步，建宫立刻睁大眼睛，大喊道：“快散开！”
　　　　听到他声音的天草式教徒，立刻跳离原地。随后就看到，自己脚底下爆裂开来，飞起的碎石块险些打中他们。落地后重新将天草包围起来的建宫等人，注视着这个从未遇到过的对手。“很奇特的能力呢！不过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可是没有胜算的哦！”
　　　　建宫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巨大兵器朝天草冲过来。其他的天草式教徒也都扑身而上，挥舞着手里的兵器。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天草看也不看那些斩向自己的兵器。如此淡然的表现，让建宫心中大感不妙。
　　　　他下意识的收回几分力道，想保留应变能力。当手中的兵器斩到天草身上时，预想中飞溅的鲜血没有出现。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了兵器的继续前进，当愕然的表情刚刚浮现在天草式众人的脸上时，一股巨大的力道就顺着手腕作用到全身。
　　　　几乎是立刻就被弹飞的天草式教徒，勉强在空中稳住身形，然后撞到周围的墙壁上。建宫在半空中化解了反弹回来的力量，安然的落地。盯着浑身依旧满是破绽的天草，建宫的目光已经由原本的随意，变为了凝重。
　　　　“真是笨蛋啊！”看着狼狈的天草式成员，天草开口道：“连你们的女教皇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们？”震惊的表情替换了原本的愕然，天草式成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面前的少年。
　　　　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瞬间，一层耀眼的电光从天草身上迸射而出。几千分之一秒内，激射而出的雷电之环就扫过了在场诸人的身体。强大的电流虽然没有对建宫等人造成伤害，但已经被扰乱了体内生物电的他们，却失去了行动能力。
　　　　战斗很快结束了，再次回来的史提尔和伊利亚，看着倒地无法动弹但却没有失去意识的天草式众人，对站在场中仿佛从未移动过的那位少年，投去了佩服的目光。“战斗，在那一瞬间，就分出了胜负呢！”史提尔叼着烟，喃喃道。
　　　　将建宫单独绑好，并在其身上贴满了画有魔法记号的卡片。一旦对方有任何异动，都会被瞬间烧得连骨头都不剩。“阿莉西亚呢？”天草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随后问道。“让她和罗马正教的人待在一起了。”
　　　　伊利亚看了看建宫，暗自思索着如果是自己，能在多少时间能打倒对方。“嘛，这样一来，事情就顺利结束了呢！”天草不自在的拿手扇了扇，湿热的空气让他感到很不爽，这会他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话说，战斗结果如何？”对于天草的问题，史提尔很干脆的答道：“没有人伤亡，罗马正教的人正在捆绑天草式的成员。”这时，阿莉西亚突然出现，然后扑到天草怀里不断拿头磨蹭着他。
　　　　“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阿莉西亚……阿莉西亚很担心啊！”小LOLI带着哭音的撒娇，让天草无奈的坐直身子，不然就往后倒了。“喂，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东西啊？”一旁的建宫突然开口。
　　　　“你觉得我会吗？”天草决定无视这个家伙，暗自思索着一会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买点什么吃的。“你这个笨蛋！”建宫的语气中有着之前没有的焦急，他似乎想站起身来，但却又很快的坐好了。
　　　　“你难道不知道，将奥索拉交给罗马正教的人，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对于建宫的话，天草挑挑眉道：“难道会被杀死？”建宫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没错！”微微一愕，天草笑道：“拿着兵器掳走她的你们，难不成是她的朋友？而且抢走了《法之书》的你们，有什么立场让我相信你的话？”
　　　　“我们没有抢夺《法之书》！”
　　　　“什……么！？”天草感到很惊讶，他看着建宫，这个男子的眼中没有任何掩藏起来的东西。
　　　　“区区一本《法之书》，根本不足以让我们与这个世界最庞大的宗教为敌。”建宫焦急的看了看远处的史提尔和伊利亚，那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
　　　　“《法之书》里面的力量对我们天草式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善于逃跑和隐匿的我们，根本就不需要那样的力量，来对抗压迫我们的势力。历史上天草式可是从被压迫中走过来的，你认为我们会没有任何对策吗？”
　　　　建宫的话让天草明白过来，这个教派似乎确实没有抢夺《法之书》的理由。如果是为了扩张势力，那么惹下罗马正教而抢夺《法之书》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不为了扩张势力，擅于隐匿的天草式并不惧怕其他势力的压迫。
　　　　“《法之书》是一本什么样的魔道书，你可知道？”建宫发现天草似乎有些动摇，于是再接再厉道。这时阿莉西亚拉了拉天草的衣服，轻声道：“艾法拉阁下……”天草拍拍小LOLI的头，看着建宫斋字。
　　　　“我懂你的意思……一旦《法之书》被翻开，十字教的时代将会结束，世界将会迈入崭新的时代。也就是说……”天草脸上带着莫名的复杂，一切断断续续的线索，此时纷纷连接起来。史提尔交给自己的项链，萝拉将阿莉西亚送到日本的目的，以及……
　　　　“不过还有一个疑点……”天草直视着建宫，而对方也毫不退让的对视着。“你们出手帮助奥索拉的理由，如果不是为了《法之书》的解读方法，我实在想不出你们会救她的理由。即使可能是她主动向你们求救的……”
　　　　“理由一开始就不存在啊！”建宫怒吼着，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和那个修女一样，你们心中，你们打心底的不相信别人。当初她向我们求救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她心中却一直有着：‘为什么要帮我？一定是让我提供《法之书》的解读方法作为回报！’这一想法。”
　　　　“所以她才一次次的逃跑，即使是主动向我们求救，她的心中依旧充满着不信任啊！”似乎喊累了，建宫平静下来，轻轻的道：“既然你认识女教皇阁下，那么你应该能理解的啊！天草式作为被她领导的教派，对需要拯救的人伸出援手，有什么不对吗？”
　　　　天草闭着眼，回想着当初奥索拉知道自己是来救她时，脸上那惊喜的表情。还有得知自己是学园都市的人，且并不是为了《法之书》而救她后，那种放心的样子。“会安心，也是因为身为超能力者的我，没有觊觎《法之书》解读法的理由吧？”
　　　　自嘲的笑了笑，天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理解？但奥索拉那明显的不信任却像是一根卡在喉咙的刺一样，让他难受。是憎恨？换了天草自己，那样不信任的反应或许会更加明显一些。和奥索拉是同一类人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憎恨？
　　　　宛如吃了苍蝇一样，这种莫名出现的恶心感，让天草脸色变的很难看。他感到恶心，不单是因为奥索拉对自己露出那样放心的表情，是由于自己没有夺取她所保护的东西的理由。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变现得会比奥索拉更加不堪。
　　　　突然，天草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一直无比倒霉，但却在遇到有困难的人时，总是能够挺身而出的人。如果那个人此时在这里，会怎么做？没有再理会身后建宫的叫喊，天草有些失魂落魄的取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过去。
　　　　等待着电话接通时，突然传来一声惊人的尖叫。包含着惨叫、咆哮和哀号，或许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的声音了，总之让人听了全身感觉不对劲。就像是吸满了水的海绵，在受到巨大挤压后喷涌而出的感情，那种恐惧、排斥、痛苦和绝望。
　　　　愣愣的望向尖叫传来的方向，突然电话接通了，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喂喂~！这里是上条当麻！”天草回过神来，动了动嘴唇，说：“当麻，是我。”上条正赶着作业，用肩膀夹住电话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啦，作业多得我做不过来了啊啊！”
　　　　“当麻……你说，到底要怎么做呢？”天草的话如深冬的冷风，钻入了上条的耳朵里。
　　　　“……你是说，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需要帮助？”上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愕然，想来对于这个问题感到很莫名其妙。
　　　　“那么，你有能力帮那个人吗？嗯，我想你不会做不到吧……”
　　　　“有的。”
　　　　“那么，需要做的事情麻烦么？不会是把白天变成黑夜之类的事情吧……？”
　　　　“很容易。”
　　　　“那么，为什么不伸出援手呢？”上条说的很理所当然。
　　　　天草沉默一会，问：“理由呢？那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吧？我为什么要帮忙呢？”
　　　　“需要理由吗？”上条的话很随意，在他看来，理由这种东西完全就是多余的吧。默然的挂断电话，天草注意到有两名罗马正教的修女走了过来。“阁下就是协助我们进行战斗的人吧？请将异端首领交给我们吧，是这一位吗……？”
　　　　身高较高的修女，对天草点点头，然后示意身材娇小的修女去将建宫带走。“等一等……”天草的话没有让那位娇小的修女停止行动，随后就看到天草一抖手，飞射而出的闪电打在了修女前进的道路上。
　　　　“我让你们等一下啊！”天草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杀意，情绪有些混乱的他看着这两名修女。不过两名修女没有再听从天草的话，而是立刻行动起来。只见高挑的修女抓起背后巨大的车轮，像盾牌似的挡在胸前对准天草。
　　　　而那名娇小的修女则是取出挂在腰间的袋子，里面发出钱币碰撞的叮当声。远处的史提尔和伊利亚也察觉到不对，立刻赶过来。“拿这种东西对准我，真是不知死活呢！”不屑的笑了笑，随意的一摆手，仿佛只是赶走两只烦人的苍蝇一样。
　　　　激射而出的电蛇打在车轮上，让这个木制品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而娇小修女手中的钱袋，也被雷电打爆，掉落的钱币洒落一地。正当两名修女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哨声。听到哨声的修女立刻丢下天草等人，快速撤离了这里。
　　　　目送着她们离去，天草来到建宫的身边，抬手点在束缚住他的绳索上。‘原子崩坏’发动，绳索连同上面的卡片纷纷化为灰烬散落。重获自由的建宫站起来，看向天草刚想说什么，却见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
　　　　“艾法拉阁下……”阿莉西亚担忧的看着天草，紧紧的跟了上去。伊利亚和史提尔也对视一眼，无奈的跟了过去。“你们，早就知道了真相吗？”一直沉默的走着，渐渐远离了平行甜点乐园，天草突然开口问道。
　　　　伊利亚看了史提尔一眼，示意他上去回答。“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知道一些，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史提尔的回答，无疑表明了他确实是知情者。“那个……我是刚刚才猜到一些的。”伊利亚赶紧接口道。
　　　　“哼……就只有我一个像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么？”天草的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不过伊利亚和史提尔都觉得冷汗爬满了背脊。自己在生气么？天草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透着一股难受到极点的感觉。
　　　　他想起了以前，幻想御手事件的时候。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并非出于救那些陷入沉睡的学生，仅仅只是因为影歌告诉他，那样会有好处而已。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个自私的人？天草抿心自问着。
　　　　如果是上条，就会那样毫无理由的伸出援手吧？那么，御坂呢？这个热血的千金大小姐，肯定也会是挺身而出的吧？还有神裂，这个少女的魔法名不正是她一直贯彻的信念么？还有，还有……
　　　　天草不断的想着，他突然惊觉，自己周围的人，在身处自己现在这一情况时的做法，总是惊人的一致。而自己呢？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个身体的力量，是科学侧的巅峰代表，所有能力者的梦想，Level6。
　　　　而被肉体掩盖的内在，则是立于‘人’这一阶级之上的存在。无论哪一边，要帮助那位修女，都只是自己动一动念头的事情而已。如此的轻松，并不比喝口水困难多少。难道仅因为不认识，仅因为对方是魔法侧的人，就可以无视了？
　　　　天草摇摇头，想要将这越陷越深的思维拉出来。他拼命的强调着，强调着自己是超能力者，强调着为了不介入魔法侧的事情，为了不刺激到罗马正教，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为了守护学园都市……
　　　　天草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着。他身后的史提尔和伊利亚也沉默不语，阿莉西亚轻轻拉住天草的衣角，靠到天草身上。“需要理由么……？”天草低声的喃喃，让史提尔挑挑眉。“我说，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史提尔淡然道：“现在开始，事情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可以回到学园都市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睡觉去了。明天开始，你的一切就都将回归正常了。不是么？”
　　　　看了看史提尔，天草莫名的笑笑，说：“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那是你们魔法侧的事情啊！我一个超能力者插手可不好啊！”说完，天草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的天草，阿莉西亚脸上满是担忧，悄声喃喃道：“艾法拉阁下……”
第二十一章　失控的心
　　　　PS：莫大的纠结啊……感谢幸LOLI的封面支持……感谢在群内参与讨论的诸位，感谢好人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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