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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铂金韦斯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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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只是壁炉里的火本就衬得公共休息室里晦暗不明，菲妮也没怎么看清。他咳了一声像在清嗓子：“这是圣诞礼物，我希望你在圣诞节那天穿上它。”
菲妮眨了眨眼睛，好像还是不明白。
德拉科觉得自己败给她了，扶着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我是在问，菲小姐，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去圣诞舞会吗？”
德拉科从来不知道对着菲妮说出这样的话会是这种别扭莫名还带着些忐忑的感觉，可说出口的瞬间却又觉得也没那么难。在感觉手心触到的肌肤微微升起了温度时，他更添了一份笃定，那些微的别扭立刻就成了好整以暇的等候，带着一抹笑等候那个必然的答案。
菲妮的视线不自然地游移了一下，可德拉科的脸近在眼前，她怎么都没法装作视线里没有他。她没想过期待他的邀请是一回事，真的听到他那样认真的邀请却又是一回事，她知道自己的脸在他的认真话语里又烧了起来，他一定感觉到了的，所以现在这样笑着。
“好。”她的回答很轻，是她和他都心知肚明的必然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好纠结弄什么颜色的裙子好→ →
☆、Page 12
额头相贴，缠绕的呼吸温温地熏热了彼此。好一会德拉科才松了手，从礼服底下抽出一个袋子：“这些都是我拜托妈妈给你选的，不过这个，是妈妈特地给你准备的，她说这个可以保护你，让你一直戴着。”
那是一条项链，款式简单，坠子像一片落叶。菲妮挺喜欢它，稍稍比划了一下，觉得这项链搭配礼服挺不错，就算平时戴着也不会显得夸张突兀。德拉科从她手里拿过项链，示意她转过身，这就给她戴了上去。菲妮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回过头来笑着开口：“德拉科，我很喜欢。”
德拉科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到时候参加舞会。”
“圣诞节还早呢。”现在才是十二月初，哪用得着那么着急。
德拉科看着她的眼里全是宠溺，把她连人带盒子地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虽然就几步路，他还是把她送到通往女生宿舍的过道前，看着她抱着盒子走回去，这才回了自己的宿舍。老实说，送礼物加上邀请菲妮去舞会，明明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德拉科却在这时才终于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真是，有点糟糕啊……
*
圣诞舞会让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变得格外热情高涨，和金妮见面的时候稍稍提起过舞会的事情。知道菲妮被德拉科邀请，金妮笑着恭喜菲妮，然后有些失望，其实她也想去参加舞会，可是到现在还没人邀请她。
菲妮想，金妮其实有些希望能被哈利邀请的，她并不是想成为三强争霸赛勇士的舞伴，只是想成为哈利的舞伴而已，因为她一直都很喜欢他。从前，菲妮听到金妮以憧憬的语气提到哈利时，感觉上只是金妮在崇拜一个教科书上的偶像，可相处的时间久了，接触到了真正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一个普通男孩样子的哈利，金妮依旧还是喜欢他，甚至是更喜欢他了。
知道自己不是金妮，也就没法感受到她一直以来的感情是怎么变化的，可是菲妮很确定，每个女孩都是希望能够被自己喜欢着的男孩邀请去舞会的，因为那样可以让她们知道，自己喜欢着的人眼里也有着她的模样。她自己是这样、利亚是这样，相信她的姐姐也是这样。
菲妮把金妮的小小纠结悄悄说给了弗雷德和乔治听，这有些通风报信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像在做坏事。妹妹们的小心事，这两个做哥哥的知道时虽然会笑话一下，更多的却是关心。所以结果倒是不错，也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怎么想的办法，找不到舞伴的哈利到最后真的邀请了金妮。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让菲妮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卢娜竟然成了格兰芬多纳威·隆巴顿的舞伴，听说是金妮给牵的线。于是这一小串有些复杂的牵连关系，菲妮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那她就不研究了吧？有了这样决定的菲妮就愉快地被利亚拉去看她的礼服了，同时默默感叹着布鲁斯学长果然有办法，安抚了利亚的同时也成功让利亚成了他的舞伴，真不容易~
在期待着舞会这个大热闹的过程中，许多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圣诞节好像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在他们这样抱怨着的时候，其实时间过得也并不慢，转眼就好像快进了许多，已经到了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圣诞舞会近在眼前。
学校里流传着各种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菲妮原本知道的只是那么一些，但利亚把她听说了的消息不论真假都给菲妮说了一遍，什么舞会上饮料的来处，什么舞会上会来表演的古怪姐妹。那些消息不断传播着，惹得本就心思不定的少年少女们更是心情浮动，期待不已。
学期最后的一个星期，有的教授已经放弃给浮躁难耐的学生们讲课，譬如弗立维教授。有的教授却是一如既往进行着枯燥到让学生们昏昏欲睡的课程，譬如宾斯教授。有的教授则是依旧按照课程进度一秒也不放松，譬如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还有教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惹得本就对他不满的学生们更是暗地里咒骂不已，这里当然专指斯内普教授。
学期最后一堂魔药课，斯内普教授让学生们制作药剂作为测验。三年级照旧是两人一组，利亚和菲妮分工合作，完成的很快。斯内普教授来检查了一遍给她们加了分就走去别的学生那里看魔药结果，当然没忘记随时找到理由给格兰芬多的学生扣上几分，这是打定主意要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在圣诞节前依旧不好过了。
利亚的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看到格兰芬多不少人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痛苦煎熬的表情，虽不至于幸灾乐祸，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斯内普教授永远都是偏心的，这一点谁都清楚。转过头正想和菲妮说话，利亚却发现菲妮眼神涣散好像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依旧没反应，利亚伸手戳了戳菲妮的手臂：“菲妮，你没事吧？”
菲妮目光投向利亚，却依旧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目光微微转向，在教室里缓缓游移了一会，这才像找回了意识：“没事……”看利亚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不相信，她又补充了一句，“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个魔药配方，又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看到的，就觉得很奇怪，想久了就有些恍惚了。”
这样解释还算合情合理，利亚忍不住吐槽她：“一定是你最近看的书多了，看到的东西多了就记混了，所以你连脑子都乱了，所以平时还是少去几次图书馆少看点书的好。”利亚点着头说得一本正经，却是越来越胡说八道。
菲妮笑着摇了摇头，对利亚这种无厘头说法无可奈何。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想起的魔药配方是怎么回事，不过却很肯定那不是从书上看来的。理由很简单，她看到的不是什么文字，而是细致的操作步骤，是熬煮魔药的整个过程。她非但好像闻到了满室药材和魔药飘散的味道，脑子里也同时在默念着每个步骤的注意事项，好像那个制作药剂的过程是她亲手完成的。可是，这真的可能吗？菲妮垂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
霍格沃茨再一次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教授们挖空心思装饰着城堡，想让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师生看到霍格沃茨的魅力和这场舞会的成功。学期终于结束，意味着假期正式开始。今年圣诞节留校的人是超乎以往得多，也代表着霍格沃茨会拥有一个热闹非凡的圣诞节假期。
因为开学时没准备参加舞会的礼服，金妮之前让猫头鹰带信回家请莫莉帮她准备一下，哈利要开舞，作为他的舞伴，金妮也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幸好菲妮有个德拉科给她提前准备作为惊喜，没让莫莉费两份心思。
抱着莫莉寄来的盒子，金妮让菲妮和她一起去找个地方看看这件礼服的款式颜色，研究一下她该用怎样的发型搭配礼服。走在城堡的走廊里，金妮神神秘秘地告诉菲妮，赫敏的舞伴是一个绝对想象不到的人选，所以也在忙着准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菲妮看着金妮一副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的样子，不由觉得奇怪。
“因为那天我不小心和赫敏一起去了图书馆，不小心走开了一会去找本书，不小心在那位人气很高的男孩来邀请赫敏并且赫敏答应了他的时候走了回来~”金妮眨了眨眼，调皮地说着。
金妮那一连串的“不小心”让菲妮失笑，于是学着金妮的语调严肃问着：“那么我亲爱的姐姐是不是愿意不小心告诉我，那个邀请了赫敏的人是谁呢？”
“这个嘛~我答应了赫敏要保密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金妮这是故意在引起菲妮的好奇心，看来她心情很好。
菲妮做了个鬼脸，遇上这么个“坏心”姐姐，她的好奇心就只能等到舞会再得到解决了。
玩笑结束，金妮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哈利是开舞的勇士之一……菲妮，你说我会不会不小心给他丢脸呢？”她担心自己到时候紧张了，手足无措之下说不定会出现摔跤之类的糗事，众目睽睽之下，她会觉得自己拖累了哈利的，尤其她知道，学校里现在有个为预言家日报编写三强争霸赛稿子的太有故事天赋的记者。
“所以你更要抬起头，至少为你能站在他身边骄傲不是吗？也让他为选择了你感到骄傲。”
这话是劝慰，金妮点了点头，然后为了菲妮的用词纠结了：“什么选择不选择的，只是舞伴而已！”她为什么总觉得菲妮说的话很容易有歧义的呢？
菲妮耸了耸肩，觉得自己有些无辜，她真的只是那么一说而已啊。
作者有话要说：
☆、Page 13
舞会是真正地近在眼前了。在舞会前一天的晚上，菲妮彻底体会到最能体现舞会魅力所在的现象是什么了，那就是疯狂的狂欢。大晚上一个个不睡觉地都在闹腾什么！菲妮满心抱怨地把自己连脑袋都一起塞进了被子里，却发现完全没法彻底阻隔那些喧闹声……就没人担心明天精力不够应付不来舞会么？尤其学姐学妹们，精神不好你们明天就算化妆也拯救不了自己啊！
非常想打开门咆哮给那些欢呼尖叫着的人听，但无奈抱着被子坐起来了的菲妮却不得不承认，她其实也根本睡不着了。看她的样子，却分不清是被吵的还是想到圣诞舞会一点点临近兴奋的了。
“真是糟糕的晚上啊……”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菲妮抱着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自言自语，“就好像要特意凸显明天会是个很好的日子一样。”但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太过夸张了，今天晚上并不是什么糟糕的晚上，而是一个满溢着期待的晚上。
唯一觉得糟糕的，大概只有她一个人，因为刚才她做了一个糟糕的梦。连自己究竟睡着了几分钟都不知道，但她很肯定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几乎觉得被整个世界背弃的梦境。在梦里，她孤单而麻木地面临着死亡降临。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学着遗忘所有梦里的场景后，这是菲妮第一次有这种把梦境记得无比清晰的经历。她没觉得任何不对劲，只是莫名有些忐忑，好像有什么叫嚣着要显现在她眼前不容忽视。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双颊埋进臂弯，接触到的是切切实实的真实触感和温度，菲妮还是觉得各种不自在，好像还没摆脱梦境里的晦暗。
双面镜就在枕边，她明明只要伸手就能听到那个能让她鼓起勇气甩开这一切莫名感觉的声音，可她只是坐在那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思绪平静而紊乱，菲妮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终于能被她记住的梦境影响。更有可能，这甚至不是梦境，她知道自己失去过什么，那些时间和记忆，她丢了的东西或许在顽强地找着回到她身边的路。
不由自主地微颤了一下，淡淡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已经习惯自己现在的模样了，那些回忆如果回来了，她是不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曾经完全属于韦斯莱家的、那个如今只存在于韦斯莱家记忆中的人？又会不会，她的全部思维都将被过去的自己彻底占据，丢弃现在的自己，不再在意德拉科和马尔福家，不再归属于斯莱特林，变成一个对此刻的她来说完全陌生的自己？她曾有过的年岁，有太多和马尔福家无关的记忆，如果会有那一天……只是想象，她就觉得自己不敢面对。
菲妮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坐了多久，抬起脸时只觉得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她走下床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她对着镜子告诉自己，那些乱糟糟的念头都只是胡思乱想而已，她才不要放弃，更不会否定现在的自己。她既然能够以菲妮克丝的名字继续存在，就一定还会继续存在下去。两个家，她舍不得的一切，这些都已经是她的了，不属于过去的她，过去的那个自己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也没有资格把这一切从她手里拿去。尤其，她有德拉科，她可不要把自己喜欢的人也一起否定掉。
镜子里的脸，熟悉而陌生，她端详许久，终于下了决心。对着自己微笑，菲妮第一次对自己下了狠心，她要回去那个德拉科最初遇到她的地方。如果那些过去会让她变得这样困惑犹豫，那么她就把这些恼人情绪彻底斩断，她会去找回自己的记忆，面对自己消失的过去，然后，胜过过去的自己。两个家、两根魔杖，发生了的一切事情里她只是不愿选择，从来都不是不能选择，就连她的过去也是一样。
*
舞会在晚上八点开始，但许多女孩们却都是打算花费一整个白天来打扮自己的。菲妮和利亚没打算光芒四射，但却在晚饭前被达芙妮抓到后按在椅子上各种打点。不过鉴于达芙妮觉得她们两底子不错不需要太多装饰，只给她们弄了头发，稍稍化了点妆，并没有在她们脸上搞什么大工程。两个人看着对方的脸，再看看达芙妮搬来的一箱子东西，虽然有些不习惯，却都是一脸庆幸。
“亲爱的姐姐大人，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快回去给自己化妆换衣服吧？我和菲妮可以自己来的，真的！实在不行我们还能互相帮忙呢！”
利亚迫不及待地催促自己姐姐快去打扮成一个绝世美人迷倒她的舞伴，言辞之华丽让达芙妮哭笑不得，本来想伸手捏捏利亚的脸让她可以收起那些话了，转念想到自己多少花了点时间才给她化上妆，达芙妮还是没付诸行动：“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小心点，虽然只是淡妆也别弄花了。”
利亚连连点头，终于送走了达芙妮后对着镜子左瞧右瞧，最后来了一句：“看起来挺不像我的。”
菲妮不知道该给出什么反应了，只当自己没听到。
“菲妮，你今天不太对哦？”利亚转过头看向好友。
“有吗？”
利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感觉你有哪里好像变了，可是看起来又好像没什么变化……”然后她太高了点音量，“今天是舞会耶，你为什么看起来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
“我很高兴。”菲妮想了想，给了利亚这么个回答，“可是总体上而言，我应该高兴给德拉科看才对……”
哼，秀恩爱真讨厌。这么想着的利亚哼了一声：“是啦是啦，打扮得漂漂亮亮对德拉科学长笑，然后让他惊艳一把，整场舞会眼睛都离不开你，直接打上菲妮所属的标签。”她眨了眨眼睛，“顺便给你自己安上德拉科所属的标签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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