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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FZ同人]逆转时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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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记得曾经和一个叫莱斯纳的仆从在现代相处过一段时间。
不会记得任何有关这个地方的任何记忆。
不会记得一个跨越千年的誓言已经达成。
不会记得，他在某人心中，是一位独一无二地的王者。
不会记得……我以他为荣光。
什么也不记得。
就算如此。他曾经在我生活中活过的记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突然想起卫宫士郎的那句话。
“以后，我可能会忘记Saber的样子，会忘记她的容貌，忘记她的声音……但是我喜欢过Saber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忘。”
我突然无比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的王可以忘记我的一切，但是我不能。
我要身为他的臣子继续活下去。
鼻子酸酸的感觉又来了。
能不能别哭啊……混蛋！
突然传来温热的湿感，我张开眼睛，这个温暖像个小太阳的男孩，正踮起脚尖，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不会忘记莱斯纳的，永远不会忘记。”他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听到这句话，眼泪变得更加不受控制。
两只小小的手掌突然抱着我的脸，突然拉近距离。
我有点大脑短路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双眼紧闭的的小脸近在咫尺。
被小孩子亲嘴了……
等到松开后，我呆愣着看着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中拿出一个戒指。
纤细金色的圈上，篆刻着繁复的花纹，一颗夺目的蓝色宝石镶嵌在中间，一旦看着，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的宝物。
“这个是送给莱斯纳的。”他竟然羞涩地把戒指塞到我手心，脸红扑扑的。
我失神地把手心摊开，华美的戒指在闪闪发光。
“为什么……要送给我呢？”
“因为……长大的我很霸道……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莱斯纳可能会死。”他踢着脚尖，双手放在背后不好意思地说，“要是看到这个的话，应该就不会那样了。”
“有什么含义吗？”
“……”他突然像是逃避什么一样抱紧我。
“我不问，我不问。”我收下戒指，抱紧他，久久地。
因为上次召唤吉尔伽美什是在接近深夜的时候，所以我打算和幼小的他再去一个地方。
“莱斯纳~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拉着他，笑着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他便乖乖地不再问。
继续走了一会，我看到了和地图上一样的路口。
“好了，快到了，我要把你的眼睛遮住，可以吗？”我蹲下来，拿着一个眼罩问他。
“嗯~”
“对，直接向前走。”我引导着他，“别怕，我在你身后。”
“可以了，停下来。”我抬头，满意的看着这个地方，弯腰轻轻地摘下他戴着的眼罩。
看他一下子不适应光亮地遮住眼睛，再缓缓张开。
小小的嘴巴吃惊地张大。
“哇~~~~~~~~”
彩色的马灯，庞大的摩天轮，发出好听音乐的旋转木马。
连接不断的过山车，远处的鬼屋传来阵阵尖叫。
这里是神户最大的游乐园。
“怎么样，想不想玩~”我展露笑颜，看着兴奋的吉尔伽美什。
他兴奋的点头，“这里我从来没有来过哎~为什么琳不带着长大的我来这里？”
会被砍死的……水上公园那次是运气好。
“长大的你不会喜欢这里的。”
他不满地鼓起脸，“我明明很喜欢的说。”
“嘛……现在就去玩个痛快吧~”我一下子抱起他，他兴奋地哇哇大叫。
各种口味的冰淇淋都买一个，捧在怀里化了也不管。
吉尔伽美什粘着棉花糖的脸很可爱。
下了过山车直接快趴地上的自己艰难地追上活蹦乱跳的小不点。
海盗船上抱着柱子不放的我和抱着我不放的吉尔伽美什被当成怪异二人组。
旋转木马上玩过头直接跌下来分不清东南西北。
鬼屋里被突然从后面抱住自己的吉尔伽美什吓得叫出有生以来最高分贝。
蹦蹦床上，我蹦上去了又掉下来，下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不见了，抬头发现被卡在上面的小不点，瞬间吓得半死。
偷偷跑到工作人员的更衣室偷走布偶头套，被追了大半个游乐园。
“哈呼……哈哈……”我按住膝盖，体力不支地穿着粗气。
拿着跟自己人差不多大的头套，吉尔伽美什脸不红心不跳。
“差不多该还给那位大叔了。”我有点担心后面的大叔心肌梗塞突发。
“嗯~反正也玩够了~”
突然觉得幼幼闪有时候也挺恶劣的。
回头走了一段路，吉尔伽美什把头套放在了大叔身边，这个直接趴在长椅上一动不动，连“你们这两个混蛋”都说不出来的大叔，肯定会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吧。
“接下来玩什么好呢……”我看了看游乐园的项目单，“好像只有摩天轮了，我们去买票吧。”
“好~”
我抬头，天色已黑。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我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小手。
仿佛回应般的，我的手也被微微握紧。
看着朝我笑着的吉尔伽美什，我把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忍回去。
随着包厢的位置慢慢升高，游乐园的全景呈现在我和吉尔伽美什眼前。
他贴着玻璃，好奇的向外张望。
这个天真的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长大才会变成那种性格啊。
不，说不定本性就是这样，承担了世界的重量后，才变得不一样了吧。
看着他的幼颜，一种温暖的感觉划过心底。
“莱斯纳~你喜欢我吗？”听见随着稚嫩的声音发出的提问，我愣了一下。
不禁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吉尔伽美什转过头，生气的鼓起脸颊。
“噗……不……不是……”我好不容易扼制住肩膀的颤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因为……因为我喜欢莱斯纳啊。”小小的脸又红了起来，眼神赌气似的别开。
我在一本心理书上看到过，当一个小孩子问你喜不喜欢他的时候，说明他很在乎你，和成人的喜欢是两种意思。刚刚因为自己瞬间想歪了，所以忍不住笑起来。
“是真的喜欢啦！”看我无与动衷，吉尔伽美什红着脸跺脚。
我笑着站起来，这时候，从窗口刚刚好可以看到游乐园全景，看来包厢已经转到最高点了。
这样刚好，在最高的地方。
我单膝跪地，在吉尔伽美什不知所措的表情下，我拉起他左边的小手，轻轻吻上。
“吾王，作为臣子是不能喜欢王的。”
他失落地低下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因为仅仅是喜欢王，根本不配做臣子，吾王，我深深地爱着你哟。”
“！”不可置信的小脸抬起头看着站起来的我。
“你……刚刚……说什么？”红红的脸上，带着期待，“再说一遍。”
“我深深地爱着你哟，吾王。”
眼泪一下子从他大大的眼睛里流出来。
“王是不能哭的哦，吾王。”
用小手拼命擦着脸颊，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当然……然…知…知道的啦，混蛋！”
我轻轻把这样的吉尔伽美什搂到怀里。
淡淡的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我不禁把他抱得更紧。
时间到了。
“莱斯纳……我以后真的忘记你怎么办？”微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可恶……这不公平啊。”
我笑着，眼泪却流个不停。
“那你一定要原谅我啊，吾王。”
“嗯……我原谅你。现在就原谅你。”小小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呐……莱斯纳，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听着越来越小的声音，我哽咽地回答，“好，你说。”
“别做我的臣子了，做我的爱妃好不好？”
我松开他，淡淡金光下的小脸，透露着坚持。
“……”看着他，我问，“为什么呢？”
“因为你爱我啊。”
…………
“做我的王妃好不好？”慢慢地，小小的形体开始不能维持。
看着四处分散的金光，我沉默着。
…………
“好。”
他就这样笑着，幼小稚嫩的脸庞，带着满足的笑容消散。
我拒绝不了，但也无法拒绝。望着空荡的包厢，我终于忍不住抱膝哭泣。
他不知道，再过一年半，他依旧可以看到我。
全盛时期的他，是个王者。
不会记得到刚才为止，七十七天所有的记忆。
但是我却不能忘记。
我的王可以忘记我的一切，但是我不能。
就算这样，我仍然会期待与他的再会。
期待他那一句“天上地下，能称得上是王的人，只有我一个，剩下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杂种。”
所以，我一定会活下去。
我也有自己战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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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丹尼尔吗？”
“是我，已经结束了吗？”
“嗯，是的。”
“那我们马上过来。”
“等等，丹尼尔，你帮我在网上订好一间在冬木凯悦大酒店的房间，然后在冬木的深山町购买一套居民楼，没有的话就在郊外用魔力建造一栋。还有就是订好一个月后去冬木市的车票。”
“了解，我马上就办。”
就要开始了，我的战斗。
☆、番外：光之彼岸
作者有话要说：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从高处俯视大地。
应该说，这本来就是王应该有的特权。
本王就是光，本王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本王就是子民应该仰望的神邸。
不用抬头，便可把大地直至尽头尽收眼底，这就是王的高度。
足够承担这个世界的高度。
可是，看到有人敢于踏上本王的宫殿，敢于直面我的威严，心中仍然喜不自禁。
第一个是吾友。
恩奇都，他是神造之人，能与本王抗衡，我承认他，邀他共享王座。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他唯一。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他虽然卑躬屈膝，眼神却透露出不凡的光芒。
莱斯纳。
只不过是个酿酒的庶民，却敢只身来到宫殿，引荐自己的酒。
酒的确不一般，和御用的酒师竟然不相上下。
应该赏他点什么，但是，一看到他那什么都不惧怕的眼神，我就有种想玩弄的习惯。
于是，我把杯里剩下的酒倒了。
叫他留在这继续酿造更高品的酒。
他竟觉得理所当然，信誓旦旦地保证。
有趣的凡人，想要继续酿造出更好的酒应该不可能了吧，一个人总有个极限。
我错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做到了。
并且不打算停下来。
终于，每天呈上的酒，都必须是他酿的才入得了口。我曾想找他谈谈，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被搁置了很久。
我一直认为，让自己的臣民等待，是王的特权。
所以我当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庶民，酿了点好酒，这就是全部了，没什么特别的。
然而我又错了。
恩奇都死了，因为该死的天命。
我再怎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死了。
死亡是如此强大，我决心跨过这条不可逾越的沟壑。
在踏上寻找不老不死药之途前，我突然记起，还有个叫莱斯纳的男人。于是我叫人把他带来。
不是他，我瞬间就这么认为，但是年轻许多的脸上，有着一样的光芒。
原来是他的儿子。
我想起了一直在不断蜕变的酒，我这样说了。
“你想要些什么？不论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为了他父亲的亡魂，也为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忠心的的侍奉。
结果，这个年轻的男人抬起头，说了一句让我记忆深刻的话语。
那是个对自己的王，抱有无上荣耀的话语。
“吉尔伽美什，请你作为亘古之王继续君临这个世界吧。只要存在于此，只要您还在看着这个世界，您就是我无上的荣光。”
除了恩奇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的反感，有的只是一种透彻心扉的感概。
意志在传承。
即使一个人死去，他的意志还可以被他的子子孙孙传承。
我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做到了。
意味着，以后不管过了多少时间，只要他的血脉不断，这种意志就不会断。
我笑着默许他的离开，自己踏上了征途。
历尽千辛万苦，我得到了长生不老的草药。
在熟睡之际，被一条蛇偷吃了。
醒来后，出乎意料地，我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深深的感到一股命运的必然。
我祈求神，打开冥府的大门，让我和挚友再见一面。
“吉尔，生命不能原地踏步，它只能向前。”就算在经历了冥界的苦痛之后，恩奇都还是笑着这样对我说，“你还记得莱斯纳吗，那个男人。”
我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说下去。
“一直想支持你的人，他也是。他却什么也不奢求，不论是短暂的生命，还是默默无闻的功禄，他的意志正是大地法则的最好证明。”
“不断更替，却从不停歇。”
“一直都散发着动人的光芒。”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回到自己的王座，我下令把莱斯纳这个姓名，列入上臣的阶级。
酒的味道仍然在变，一次比一次高品。
听说年轻的男人有了女儿，我问他，是否想让自己的子女挂上皇室的头衔。
只是加上王妃的名号而已，应该会彻底改变他子孙的生活。
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吾王，您只要还在这个世上，莱斯纳世世代代都愿作为你的臣子。”
我嗤笑，却也没说什么。
之后，我便让他的女儿，作为待女生活在宫殿里。
时间流逝，我终于迎来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神智迷离之际，我听见有人一直在不厌其烦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温柔的声线，莫名让自己安下心来。
我知道的，恩奇都早已不在了。
但是总有些留恋世间，不断以问题的方式却认着身旁有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我问了她的名字。
卡若拉·莱斯纳。
不禁又笑出声，又是这个名字，又是这个名字的人，锲而不舍地跟在自己身边。
我再次喝了一口他们三代酿造的酒，已经和最早的酒相比，早已经是天地之别了。
难怪自己的酒品被养的那么尊贵，是酿酒人在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啊。
但是，我仍旧不想就到此为止。
甚至带着一股任性，我把酒倒了，说了一样的话。
“多么拙劣的酒。”
明明已经很满足了，明明以有这样的臣子为傲。
却仍旧不想让自己消失在他们心中，想要一直在他们子子孙孙的灵魂中活下去。
“是，必不辱命。”
一样坚定的回答，让我讶然。
如此平凡的女子，却继承了不变的意志。
啊，怎样都好，此时的回答，足够了。
就是这样的忠心和坚贞，维持了我作王的威严。
就算在接下来漫长几千年的历史中，这种可贵的品质被磨灭不知去向，我都以此为傲。
我满足地闭上眼睛。
只是……仍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很多。
包括莱斯纳，和他的子孙。
以一代代生命做继承，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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