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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同人)[FZ同人]逆转时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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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王道，也是我所承认的道路。”
Caster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正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
一时没有人做声，气氛顿时变得诡妙起来，就连刚刚还处于溃乏边缘的Saber也冷静下来，眼神专注，聆听完Caster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这个叫做伊西斯的Servant……是古埃及的英灵。
可是，我脑袋里完全没有关于她的资料……
虽然刚刚听了她简略的经历，但除了她是古埃及主神之一奥西里斯的妻子这件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是敌人的话，她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
征服王带着敬佩的声音响起来，我马上回过神。
“真是了不起的王道啊，能让国家繁荣昌盛这点上我也自愧不如，虽然方式不同……但我必须承认。”
突然，他话锋一转，问道。
“你所信奉的王道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你所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与这有关吗？”
“无关。”她装点着淡紫色眼线的面孔上没有一丝动摇，“但我必须为我的王、我的丈夫阐述这一条为王的道路，这是信念的问题。”
“也就是说，是因为你本人的意愿而参加这酒席的吗？”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开口，“为了自己的王？”
“正是。”Caster毫不犹豫地答道，“既然这是王者相聚的酒宴，不论出于个人的情感还是义务，我都必须为自己的王正名。”
“哼，作为臣子算是尽责了。”
虽然这样说，吉尔伽美什却看上去十分不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倒酒。”
冷冰冰的命令，我忙不迭地帮他满上。
除此之外还要忍受那种莫名其妙的视线……这个家伙到底在不爽什么啊？
“哈，这样的话，我差不多也能猜出你的愿望是什么了。”
面对征服王的恍然大悟，Caster只是报以一笑。
“Saber，这就是引导子民的王道，相比于我，你肯定偏向认同这样的道路吧。”
“是的。”Saber像是无法忘怀刚刚的争执，“能将子民带向繁荣，以这样和平的方式是最好不过的了。”
“所以说啊Saber，赶紧从那个美丽的梦想中醒过来吧，在你所属的战乱年代，你拯救了子民，却没能引领他们，这种成为历史的东西还想着去篡改，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行为，篡改了之后又会怎样？能成为你活过一次的证明吗？”
“所以我才要托付于奇迹！这是我想要得到圣杯的唯一理由！”
Saber再次激动起来，而征服王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就来问问后人的看法吧，丫头，虽然多少有些奇怪，你对于像我们这样已经逝去的人物、对于现在我们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呢？”
呃！？
身为王竟然会问我……对于他们谈论的事情，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
但是，心中的确是想说些什么。
“王，对于现在的世界，比起人物更像是历史的代号……现在的世界复杂到我也不想去理解，统治者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而且，社会也不像古时那么简单易分。”
我低下眼，心中踌躇着用词。
“但是，说到王者，对我个人而言，有着无法替代的意义。”
有个总是犯二，略带笨拙的家伙，给我带来的记忆……没办法忘记。
他是我的王。
“虽然创下功绩开创时代的王有很多，我承认的王……只有一个。”拿着住杯子的手微微握紧，“该用什么来定义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称得上王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是要去尊敬和仰望的。”
“除去昏君庸君，不管处于哪个年代哪个历史背景，王永远是最明显、最能代表时代的人物。”
抛弃其他杂念，我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这样的人所拥有的信念，是不能让我这种人评头论足的。”
“…………”
“就像你刚刚对Saber所说的话，我也没有立场说那是对或者是错的……但是，硬要说的话，征服王，我认为Saber是当之无愧的王。”
听到这里的巨汉讶异地挑起眉毛，等着我的下文。
于是我开口：“因为…………”
带着淡紫色的光晕，一个身着铠甲的骑士出现在城堡中庭的入口。
“……因为那是我可以证明的。”
接下我还未说出的话语，他直直地看向这里。
“Berserk……兰……兰斯洛特？！！！”
Saber惊讶到无以复加，各种不明的情绪都表现在她的脸上，像是期盼，又像是害怕。
“吾王，真是久违的重逢啊。”
紫发男人肃穆的脸上终于勾起一抹笑容，他躬下身，行了一个臣下之礼。
这时候，我感应到丹尼尔的气息，就在距离不远的阴影中。
应该和迪卢木多打过照面了吧，所以才潜入进来。
兰斯洛特向这边走了过来，没有人阻止，也没这个必要。
这是一名臣子，来谒见自己的王。
“兰斯洛特，你就是Berserker吗？难道是因为……”Saber别过眼，一种名为“悔恨”的情愫盘踞着她的面孔。
她又在质疑自己是否配为王了吧。
把兰斯洛特之前遁入疯狂漩涡的责任全揽自己身上。
此时的她，认定兰斯洛特是怨恨着自己的。
而兰斯洛特用充满慈悲的目光注视着她，苦笑道：“即使到了现在，您还是怎么认为吗……”
Saber略带讶异地回过头，看着他。
“兰斯洛特……”
“是我无法原谅自己————犯下罪的人是我，但，亚瑟王，您却从未向我问罪。”
“其实……我当时是想让你亲自惩罚我。王啊……我当时真希望你因为自身的愤怒向我问罪……”他带着悲伤的表情缓缓说道，“如果能够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补偿……那么我也一定会相信赎罪……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原谅自己的方法。而不是遁入疯狂的深渊。王妃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个男人因斩不断对心爱女人的情思而痛苦着。
“不是这样的……兰斯洛特，你不是什么罪人……”Saber隐忍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你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国家、对王奉献出的真诚！”
“结果您还是这么想吗？这还真是……”兰斯洛特十分了解般叹了一口气，“……让人头疼啊……”
“那时候，我是那样祈愿能收到您的惩罚……但是，您却没有向我问罪，也没有要我赎罪……只是一直站在我们身前，昭示着‘正道’。如果那个时候，您能亲手将我制裁的话……”
听着兰斯洛特的话，Saber一边摇着头，一边否认着：“不……是我太没用……”
这样的她仿佛下一秒就会说出“应该成为王的不是我”这种话来。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兰斯洛特带着一种无比坚决肯定的语气说道，“亚瑟王啊，您就是最伟大的王。”
“…………”Saber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抬起头。
“在您旗下的每一个人，都相信这一点。”
“我……”
Saber欲言又止。
该用什么来定义王呢？
这时候，这个问题在我脑中似乎找到了答案。
与王相遇，同是那个时代的人，应该是最有资格说的了。
王与臣。
就算没能彼此支撑着走到最后，他们留下的历史却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嘛，Saber，瞧你那样说得追悔莫及，结果还不是有着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吗？”征服王
无可奈何地抱怨道，“真是个没自觉的家伙。”
这下Saber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
真是意外的情景，原本都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真心话的两个人，现在却面对面相视着。
说起来丹尼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人情味了？知道他们的纠葛，所以特地准许兰斯洛特现身……不对……
其实，他知道就算不那样做，我这个白痴也会拜托他的吧。
唉…………
就在我又想叹气的时候，一种恶寒传遍全身。
一个接着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出现了。
“A……Assassin？！”韦伯连滚带爬地跑到征服王背后，“为什么会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啊？！”
爱丽太太也跑到Saber身边，Saber则十分警惕地护住她。
“金皮卡，难不成是你搞的鬼？”
面对征服王的询问，吉尔伽美什稍稍皱了一下眉。
“该死的时臣，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就算在场的Servant数量那么多，结果还是计划牺牲Assassin这个棋子探探虚实吗？
或许，这样才更有价值吧，说不定除了征服王的宝具以外，还能探出其他的东西。
“Master！”
身边出现的，正是迅速赶来的迪卢木多。
“真是惊人的数量……”
现在在场的Master只有我和韦伯，攻击的目标一定会集中在这里，就算Servant力量悬殊，Assassin无孔不入的偷袭无疑是有着巨大威胁的。
可是征服王却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着酒。
“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就在韦伯欲哭无泪的时候，我简单地思考了一下：兰斯洛特作为战力只能战斗一次，在这里不能浪费……不，征服王亮出【王之军势】后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果不其然，在Assassin一记飞刀砍断勺柄后，征服王站了起来。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
“Saber，Cast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
吉尔伽美什带着笑意没做声，Caster也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Saber却没有说出那句原来的句“王……自然是孤高的”。
她的眼神逐渐清澈坚定，定定地看着征服王的背影。
想必，已经是有了自己的答案。
“很好！那么，我就来展示下我的王者之道！！！”
☆、王之宴⑤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背景音乐：《you are my king》歌手：Fate／Zero，所属专辑：《TVアニメ『Fate／Zero』Original Soundtrack II》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视野所及之处遍是黄沙，干燥的、灼热的风吹拂在脸上，之前城堡庭院里的凉意全部被一扫而空。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身后，是一大片数不清的将士，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王与臣子们的羁绊。
这时候，我看见吉尔伽美什也收起了一贯的嗤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都是Servant……”
身边的韦伯喃喃，完全是一副震惊到不行的样子。
一匹黑色骏马飞奔而来，征服王笑着抱了抱它的脖子。
“好久不见了，搭档。”
接着，他翻身上马，威风凛凛地高声呼喊道。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
“正是！正是！正是！”英灵们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忽而刮起的清洌之风，高洁利落，像支利剑般从征服王身边掠过。
“…………”
征服王的话语仿佛消逝在这阵急促的旋风里，停了下来。
“太啰嗦了，Rider。”嘴角带着笑意，Saber带头持剑冲向前方，“不列颠之王阿尔托利亚。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战——！”
这声怒喝带着无形的压迫力迎向溃不成军的Assassin，Saber那英勇无畏的身姿，像朵在烈火中绽放的雪莲——在到处弥漫黄沙的战场上，留下明丽的轨迹。
看着因为重拾信念而容光焕发的Saber，我身边的紫发骑士也不禁露出欣慰的表情。
欣慰之中，隐含着深深的渴望。
那是渴望与再次主君并肩战斗的眼神。
对于身前被定义为叛乱臣子的他来说，这可能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的愿望了吧。
Saber刚刚把爱丽太太暂时托付给他，实际上，现在Assassin们已经乱成一团，别说是偷袭了，连保命都成了奢望。
因为征服王的宝具，而露出些微感叹之色的Caster，目前也完全没有战斗的意思。
而兰斯洛特，不论出于哪种情况，他都只能战斗一次————因为契约的不完全性。
……我收回对兰斯洛特的视线，转而盯着自己右肩上的黑猫。
丹尼尔：“…………”
我：“…………”
小小的猫脸再次垮下来，它无可奈何也十分勉强地开口。
“随便你了啦……真是……”
用眼神对它表示愧疚与抱歉后，我对兰斯洛特说道：
“去战斗吧，和你的王一起。”
“！”
像被戳中心事般，兰斯洛特十分讶异地看着我。
“放心，那位太太的安全我来保证……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我摊着手说，眨了眨眼睛。
“……真是……”
他高大的身形立刻单膝跪地，带着一丝哽咽。
“太感谢您了。”
“嗯，去吧，骑士先生。”
去吧，为这段称之为传奇的历史，画上最完美的点缀。
看着兰斯洛特飞驰而去的身影，我不禁在心中祈祷着。
争鸣，是剑戟的交错声。
湖光无悔，风声依旧。
那两个人战斗的身影，成为这一刻，最令人难忘的风景。
无需言语，便能明白的默契感——无论是什么敌人，都会在这种完美的攻势下束手无策。
点缀战场的血之花，以及————
那样带着笑意的脸庞……
“Master。”
我被这声呼唤回过神，看见迪卢木多清澈如水的眼眸，正如启明星般闪烁着。
“……我知道，”嘴角不禁勾起，我伸出手指向前方，“去吧，Lancer，碾碎眼前的敌人！”
“遵命！”
战意燃起，迪卢木多迅猛以猎豹也不及的速度加入战场。
“哈哈哈……甚好！”征服王爽朗地笑起来，“这样才像话！好了，怎能让你们抢尽风头？！蹂/躏吧！将士们！”
呼声响彻天际，Assassin在这一切面前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势，甚至用不到三分钟，这场战斗就会结束。
永远不会结束的，则是骑士们内心奔涌的豪情。
此时，原本应该高兴的自己，却感觉到了一丝空落。
是他。
定定坐在原地，手中的酒杯也不曾放下，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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