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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作者:豆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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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实在在的日子。”
  说到这里,夏英杰很伤感,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了。
  “小家子气,这不该是你夏小姐说出来的话。”宋一坤拧灭烟头说,“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有头脑,有知识,有吃苦和创业精神,这些都是你的财富。但仅有这些还不够,你还需要补充更厚重的东西。我希望你有所作为,也有责任使你有所作为。”
  “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不怕我扩充实力在家搞女权运动,没准儿会政变呢。”
  “对女人嘛,不能太苛求。”宋一坤随口道。
  “你暴露了。”夏英杰说,“难道我的存在还不如你的处世风度重要?这更说明我对你是无足轻重的。”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左右都不是。”来一坤无可奈何地笑了。
  “那好,”夏英杰问,“我具体学什么?怎么学?”
  “这让我很难回答。”宋一坤想了想说,“你就在那儿生活,与当地人交往,这本身就是文化渗透,你所要关心的是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方面的东西。任何文化都有背景,中国的文化教育一直沿袭一元化政治思想体系,而一元化教育虽能造就好公民,却很难造就在有建树的文学家。现在我用一个问题来启发你,改革开放初期政府曾有一个口号: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请问你对这个口号的看法。”
  夏英杰想了一会儿说:“我看没什么不对。”
  “当然,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比起不允许所有的人都富起来好得多。你听明白了?”宋一坤耐心地说,“这个口号不亚于一部宣言,它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如果你是一个成熟的人,你就会历史地看这个口号,就会本能地用反向思维延伸你的思路。是什么东西使人们曾经怕富、不敢富?而越穷越光荣的错误观念实际上已经否定了民族革命的意义,从而导致一部分人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怀疑和动摇,这是严重的历史责任。从这个口号的理解和反——”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他只得让夏英杰去开门。来者是王海和孙刚两人。
  宋一坤请他们坐下,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而是说:“你们稍等,我得把刚才的话说完。”
  他对站在一旁的夏英杰继续说:“从这句话的理解和反思你应该想到,老百姓生存的目的是什么?改革开放和转换机制承认了什么、否定了什么?你应该想到社会发展规律与执政党的理论、与政府行为、与国民文化素质之间的相互关系。你应该想到怎样运用你的见解去提高文学作品的思想性和可读性,既弘扬时代主旋律,又拓宽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虽然挨了训,夏英杰却感到踏实、轻松,笑着说:“我要是什么都懂了,那还找你干什么?傻瓜,你连这个都不懂。”
  王海和孙刚都哈哈笑了起来。
  夏英杰把沏好的茶端上。便去书房干自己的事了。
  
  宋一坤端起杯子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问:“听阿杰说你们等几天了,什么事这么大的耐性?”
  孙刚直言道:“我说话不会绕圈子,这次来是因为没出路了,投奔你。”
  “投奔我?”宋一坤说,“你们俩的资金加起来有七八百万,可以号称千万,我看你们是存心寒碜我这个穷秀才。”
  孙刚说:“我和王海的情况差不多,那点家底如果把老婆孩子都接出去,除去买房子买车,再加上纳税、吃饭和孩子上学,根本养不住。回来开饭店不是不行,可我们总不能抡一辈子炒勺,这要看跟谁比了。人往高处走,钱挣多少也没够,谁不想有大发展,干点大场面呢?”
  “那你就投错庙了。”宋一坤说,“你们要求发展,而我面临的是生存,我与你们是两个不同的层次、不同的起点,不可以相提并论。”
  “坤哥,行了。”王海站起来插言道,“有些道理我讲不出来,可心里明白,你心里更清楚。我上次来就是和孙刚商量过的,只是没好意思把要求说出来,这次不说不行了。我们投奔你,一是服气你的脑子,二是因为你不会坑自己弟兄,不找你找谁?我们不想半死不活地吊着,就想跟着你干点大事。你推是推不掉的,我们不能白叫你几年坤哥。”
  “这是哪家的道理?”
  “这是自家兄弟的道理。”孙刚笑着说。
  宋一坤沉默了,默默地喝茶、抽烟,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回答问题的方式。
  长久的沉默之后,孙刚耐不住了,轻声问:“坤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宋一坤摇摇头否定了,说:“前一段你们还在江州轰轰烈烈的,现在突然就没出路了,怎么回事?”
  孙刚说:“江州那边合资的意向书早就签了,协议书谈判也基本结束,就剩下签署正式文件了。厂方为这次合资拆除了一座一千多平方米的旧厂房,卖掉了六十四台旧机器。我们现在一直找不到肯投资的外商,厂方又催得很紧,这事搞不好会闹大了。
  我们想趁着正式协议还没签赶快脱身。维也纳那边我的饭店卖掉了,王海的店现在算我们两个人的,各占一半股份,这样都能保住居留,还能少赔点钱。”
  “在没有签署正式协议之前,厂方怎么会贸然拆厂房卖机器呢?”宋一坤不解地问。
  “谁知道。”王海说,“我们提出旧厂房、旧设备没有使用价值,不能纳入合资股份,必须为投资建新厂房、安装新的机器创造条件,如果不具备我们要求的投资条件,我们将拒绝投资。当时我们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为他们不敢那样做,谁知他们真做了。他们太笨了。”
  宋一坤心想,不是厂方太笨,而是你们太愚蠢了。他几乎不用思考便得出了结论:厂方应外商的要求,以不是损失的损失给外商施加压力。合资成功了皆大欢喜,一旦失败那些损失便有了价值,便成了牵制外商的筹码,想一走了之,没那简单。可惜,这两位想玩空手道的假洋鬼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潜在危机。但是宋一坤不想说这些,没有意义。他又问:“皮革行业你们俩都一窍不通,根据什么与厂方谈判?”
  “我们从国内聘请了几个技术人员和大学生,还从奥地利聘请了一个工程师。”孙刚说。
  “这个厂子占地面积有多少?资产评估是多少?在你们的合资中占有股份是多少?”
  “厂子占地面积不小。”王海答道,“具体我记不清了,大概有五十亩,连现有的厂房、机器、办公楼全都算在内,折算资产两千四百万人民币,占合资股份的百分之四十。”
  
  “这就是说,你们要投资三千六百万?”宋一坤忍不住淡淡一笑,说,“你们把厂子当厨房了,真够豪迈的。你们双方损失多少?”
  俩人嘿嘿一笑,孙刚说:“我们在江州国际饭店租了两间套房,加上工资,旅费和维也纳那边的损失,一共有四十多万元人民币。厂方说他们为合资花掉的接待费有二十多万元,我看根本没那么多,八成是让当官的私吞了。”
  “四十万?”宋一坤说,“你们得炒多少盘菜才能赚回四十万,天下居然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
  王海说:“有人真是这么干的,而且做成了。”
  “空手道这碗饭不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宋一坤说,“商业行为中,最不可轻信的就是成功者的经验之谈,传授你赚钱之道的人往往是要看你笑话、希望你破产的人。幸福是相对而言的,是由不幸比较出来的,所以你的不幸就有了价值。”
  孙刚说:“裁一跟头也好,长记性了。”
  “江州的工作人员撤下来没有?”
  “还没有。”王海解释道,’‘撒得太急怕引起怀疑,让人当成骗子,以后就不好混了。我们想慢慢地把这事拖黄。”
  “按照你们原来的设想,如果找到了投资外商,你们打算从哪一方抽取中介费?抽取多少?”
  “双方都要抽,按百分之三从总投资六千万元里抽取一百八十万中介费。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王海说。
  今天的这一幕,宋一坤是早有预料的,他太了解这两个人了。而且,他对此事已经不动声色地表现出了极敏感的嗅觉,当他在江州对皮革厂的地理位置进行考察的时候,一个隐约的想法就已经在他脑海里浮现了,虽然这个想法还需要严格的论证。
  机会来了,而在这之前他早已做好了迎接机会的准备。但是他并不急于表态,太容易的事情也就失去了价值。他过渡性地问:“你们找我,具体有什么打算?”
  孙刚说,“江州那边如果死马能当活马治,当然最好了,不过可能性不大。如果江州的残局真没法收拾了,那就重打鼓另开张,还像上海那样,项目由你决定,资金由你调动,人员由你指挥。总之我们不想小打小闹,想跟着你干点大事。”
  王海不失时机地将那只精美的密码箱拿上来,砰地一声打开,介绍道:“这是有关合资项目的全部资料,都带来了,有皮革厂的发展史、现状、主管部门、周围环境,有工厂的布局、结构,有谈判的记录和意向书。另外,还有厂方提供的生产录像资料,有江州地图。江州投资指南和城市远景规划图。总之能带来的都带来了。”
  “资料倒是挺全的嘛。”宋一坤笑着说。
  孙刚把箱子合上放回墙角,摇摇头说,“我一看见这些资料就头疼,天灵盖都要炸了。”
  宋一坤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不是件小事,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看这样,江州那边暂时维持现状,你们先回去,等我考虑成熟了给你们答复。”
  孙刚立刻说:“我们早商量过了,就在海口等着,这次吃不到定心丸,我们是不会走的。”
  王海也说:“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来海南了。”
  “我不是神,我和你们一样吃五谷杂粮。”宋一坤有意在语气里揉进了少许不愉快的成分。
  “可我们已经把你当成神了。”王海并不介意,他看了看孙刚口过头对来一坤说,“根据我俩的经验,只要你坤哥一开始指挥,我们就可以张开口袋等着装钱了。”
  孙刚也说:“坤哥,资料你先看着,实在救不活就选别的项目,你总比我们有办法。其实干什么项目都无所谓,只要能跟着你干就行。”
  
  宋一坤没有对这个等待已久的机会流露出丝毫的兴奋,他淡淡地说:“试试看吧。”
  
           (待续)


第七章

  王海二人在海口整整等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得到了宋一坤既明确又没有具体内容的承诺,满意而归。
  夏英杰在江薇的陪同下前往厦门参加文稿竞价。虽然她对竞价结果并不抱希望,但那是宋一坤的指令,她必须完成这个程序。
  夏英杰离开海口的第二天,侨居意大利的叶红军将应约回国在海口与宋一坤见面。这个时间是预先经过计算的,有意避开夏英杰。在几天前他们之间的通话里,宋一坤着重强调了这次谈话的保密性,他们需要充足的时间和不受干扰的环境。
  宋一坤没有去机场。不是他不想去,是因为他付不起那笔出租车费。常言说“穷家富路”,他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那点钱都让夏英杰带上了。此时,他只能在家里等着叶红军。
  从罗马启程途经香港的国际航班准时在海口机场降落,叶红军随着旅客人流走下飞机,他左臂搭着西装,右手拎着皮箱,步态从容,白净得略显清秀的脸上戴着高度数近视眼镜,有一种儒雅的气质,紧抿着的嘴角透着一丝精明冷峻的神色。
  他是宋一坤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仅有的两个人之一,同方子云相比,他与宋一坤除了友情、信任之外,更多了一份默契。
  从罗马到海口往返一次的各种费用将近一万元人民币,同时还要耗费几天的宝贵时间。这些情况宋一坤当然能考虑到。如果仅仅是商议夏英杰的出国事宜,用通信方式也可以解决,没必要亲自面谈,更没必要回避夏英杰。
  叶红军意识到:宋一坤将有重大决策出台。
  叶红军通过海关检查后出了大厅,随即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没有对谈话内容做过多的推测,在他的记忆里,宋一坤的脑袋就像一个谜,常常会浮出来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那里面究竟装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得首先解决住处。出租车司机向他推荐了海南假日饭店,那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环境十分优美。办完住宿手续,他乘电梯到十二楼自己的客房看了一遍,很满意。他顾不得吃饭便乘出租车去见宋一坤。车子开到目的地停下,叶红军告诉司机晚上八点钟来接他,并记下了出租车公司的联系电话。付过车费后他下车了,站在楼前看了一眼单元牌号,然后一直上四楼,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宋一坤,两人握握手,关上门一起来到客厅。
  宋一坤光着膀子,肩上搭着一条湿毛巾,他面色惟淬得近乎苍白,眼圈是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再看客厅,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墙上钉着地图、规划图及其他图片。桌上。地上到处是表册和文件、资料。电视机上堆着录像带,而录像机上却放着烟缸和茶杯,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看得出,宋一坤是劳心过度。
  叶红军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这哪像个家,快成作战指挥部了。”
  一个多月里,宋一坤的大脑一直处在超负荷的工作状态,他必须认真研究每一份资料、每一个数据,他的脑子得不停地转动。要把那么散乱、复杂而相互关联的情况用一条逻辑严谨的思路统一起来,让所有的因素有机地服务于一个主题,无论对谁,
  那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宋一坤手脚并用,将桌上的资料推到地上,又从地上推到一边,这才清理出一块地方请老同学人座。然后,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口可乐放在桌上,又从录像机上拿过烟缸和自己的茶杯。
  他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地问了一句:
  “你说,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叶红军的心猛地一沉,“残酷”两个字赫然跃入脑海。他说:“还没出手就考虑心理平衡问题了,看来不是烧香拜佛的事。”
  来一坤没有言语。
  叶红军说:“不过,你这么远把我叫来,不会是让我给你当心理医生的。你我之间,那些铺垫的程序就免了吧。”
  宋一坤说:“弱肉强食也罢,普渡众生也罢,关于世界的本质,必然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题目太大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做的文章。”
  叶红军说:“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如果你底气不足,我看不如干脆放弃。”
  宋一坤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动了几步,而屋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他不得不重新坐下。停了一会儿,他说:“阿杰的文稿将以八十万元卖出,但这不足以构筑她的事业体系。所以,文稿竟价的成功只是一个序曲,真正的帷幕还没有拉开。就我们而言,我们都是往四十岁里去的人了。正是干点事情的时候,不能总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在时间上打消耗战。这几年,我们从知识到实践都有了一些积累,目前的条件和机会也比较适合。我想,搞一个上点规模的动作,一次把根基打牢。”
  “在你的计划里我是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应该留到最后再回答。”宋一坤说,“我考虑了很久,但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没有你,这个计划不可能实现。你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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