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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手(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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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圣贤又在椅子上躺了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搭电梯进入地下室。她的地下室分成两间,一间放置的是出土文物,另一间则是堆放炸药及盗墓工具的库室。席圣贤把室内的灯打开,在灯光的映射下,这些年代古老的器物散发出它独特的魅力。古玩,在它们的身上,沉淀了历史的气息,它跨越了年代、时间、空间,它记载了太多的悲欢沉浮。起点、辉煌、落幕,不管是朝代还是个人,都逃不开这个宿命。它们是历史的鉴证,也是“鬼手”盗墓的见证,一件件东西自她手里出土,由她清洗、保存,它们身上浸染了她的痕迹。不管她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它们都该被很好的保存,不该随着她的毁灭被毁。“但愿你们重见天日的那天不远。”席圣贤说完,关闭防盗装制,把这些东西一件件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包裹好,再装进箱子里。
四个小时后,大汗淋漓的席圣贤把地板砖扣回去, “呵呵”地笑了笑,再环顾一圈空荡荡的地下室,朝隔壁的库房走去。她把炸弹装进包里,背出库房,安放在别墅各处,承重墙和承重梁上装得尤其多。
装完后,席圣贤站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这栋耗资颇费却能在瞬间化为平地的别墅,冷冷一笑。她席圣贤向来只玩大手笔。谁要是敢冲到她这里来,她保管把他们全炸到天上去。
弄好一切,席圣贤先上楼洗个澡,再去厨房给自己煮晚餐,吃完后,在跑步机上,慢步行走半个小时,就又回到客厅练剑。她穿着雪白的棉袜、白色练功服在客厅里舞动手里的长剑,一如既往的凌厉凶狠,如狂风似暴雨,一招连接一招,一式紧随一式,白色的身影犹在风中炫舞。
早习惯了寂寞,可仍不忘,记忆里的那个人,那由无数记忆片断组合出的身影。“席圣贤,你作死是不是?”这话,如今想来,已经好遥远。
剑停在空中,席圣贤执剑而立,喃喃地喊了声:“兰欣。”她想做回正常人,可她似乎已经回不了头。她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实际上已是天各一方。近在咫尺,远如天涯。席圣贤收剑,回身,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手臂挥动,长剑划空,剑光闪过,一剑劈在木的头部,自头顶一直劈过额头深入鼻梁处。兰欣有兰欣的生存方式,她席圣贤也有她席圣贤的生存之道。兰欣靠着人脉网络立足,她席圣贤凭一柄心剑在杀伐中成长。即便满手鲜血,满身罪孽,她亦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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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六章 救赎 。。。
耿建辉联系过席圣贤,告诉她有人到健身会馆找过她,让她最近不要露面。事实上,席圣贤自聂颖上次到健身会馆堵过她之后,她就没打算再去健身会馆。至于耿建辉那边,席圣贤向耿建辉提过醒,却并不担心。她与耿建辉的交集只有聂颖知道一点点,而聂颖也仅仅是知道她和耿建辉属于泰拳教练和学徒的关系,因此席圣贤并不担心有人会从耿建辉头上找她。
三天过去,霍和Hecate仍没有得手的消息。席圣贤耐着性子等,杀吕博伟容易,要把吕博伟从那么多人的保护下弄出来很不容易。她不着急,霍和Hecate也不着急,他不可能一直防得没点漏洞,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等下去,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席圣贤并不想让吕博伟的日子过得太舒坦,她要让他知道“鬼”手的“鬼”字代表着什么,不是“鬼魂”,是索命厉鬼!
席圣贤给Hecate打了个电话,交待了一番。既然吕博伟一时间弄不出来,他身边的亲信手下总好弄吧?黑子不是出院了吗?就拿他开刀!既然要玩大,那大家都玩大好了,玩小了没意思,会显得她席圣贤小气。她不活动活动,大家真把她当软柿子捏,多没意思呀。个个绕着吕博伟围成铜墙铁壁,对于一个跟班,可没那么多照顾。
凌晨两点,霍开车回到别墅,把一部DV交到席圣贤的手上,说道:“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席圣贤收下DV,说道:“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她拿着DV回到工作间,打开电脑,读取DV录下的影音文件。文件一打开便是撕心裂肺凄厉至极的惨叫,画面上,黑子被捆绑着塞在一个桶式的机器里,机器运转的轰鸣声和惨叫声混在一块。伴随着机器的剧烈颤抖,黑子的身体一点一滴地被吞没,那惨嚎,声嘶力竭。人,一点一点地往下陷,最后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一道金属亮光划过,黑子的人头飞了出去,惨叫声嘎然而止,颈部以下消失在机器内部。再然后,画面一转,在机器的出口处,绞得粉碎、浓稠的血肉绞成一团,从机器里流进放置在机器底下的一个袋子里。血的红、肉的黄、骨的白、内脏和未消化完的食物绞在一块儿混作一团……
席圣贤的胃部剧烈地汹涌翻滚,她“噌”地起身,捂住嘴,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楼下的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哇”地一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把胃都吐得翻个个儿,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事情是她吩咐办的,也想象过现场是什么模样,如今亲眼见到……
席圣贤觉得能干出这事儿的自己真不是人。这事不是人能干得出来的,历史上臭名昭著的“人彘”都没她这么令人发指。如今的她还能算是人吗?她还是人吗?
吐得五脏六腑都揪在一块的席圣贤吐完后,按住揪疼闷痛的胸口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手臂无力地搭在马桶边沿,她死死地咬住颤栗的嘴唇,却怎么也压制不住胸腔的抽搐,也憋不回不断涌至眼眶的泪水。
席圣贤蜷缩在地上,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她想压下内心那不断翻涌的悲恸,却怎么也压不住。泪水伴随着抽泣,不断泄露溢出,最初一点一滴,到后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犹如夏季的暴雨,从最初零星洒下的几滴到瞬间被铺天盖地的席卷洒满。席圣贤的头死死地埋在膝盖上,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哭得难以抑制。
她不是为别人而哭,她哭的是自己,为自己的残忍,为自己一点一滴丧失的人性。哭泣,就像一曲丧歌拍打在她的心底,抽打着她的灵魂。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不是鬼。她不想人还活着,却让灵魂成了鬼,成了恶鬼。她没想到自己竟走到这一步,不人不鬼;活着,见不得天日,有钱,却只会拿来买别人的命。不停地用别人的死,换自己的活。
她想活,她想做一个堂堂正正、平平常常的人。
可是她却陷在了泥潭中,头顶天空里的明亮越来越少,黑暗越来越多。她想求救,却发现,谁也帮不了她,她没救可以求。
盗了那么多墓,握着那么多的文物在手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没有人能帮她,没有人能救她,她只有她自己。“兰欣。”席圣贤呜咽着喊着兰欣的名字,喊着她仅剩的信任和情感,喊着记忆里的温暖,想着曾经的自己,想着她们之间的互相依靠,她好想,让兰欣再抱抱她,给她一些活下去的希望,给她一些做人的希望和勇气。她好疼,好孤单也好怕、好不甘。她不想这一辈子就这样一路走到尽头。以前,她没得选择,现在她有钱了,上苍也不给她选择的机会,不给她一条出路。她想救赎。
许久许久,哭累了席圣贤平静下来,她无力地缩在马桶边,头一次,感到绝望。不是因为有人在查她,不是因为有人打她手上货的主意,而是对自己的心绝望。无论面临的环境再险恶,只要冷静下来细细寻找,总能找到一条求生的出路。可如果人的心死了、腐了、烂了,天也救不了她。
杀人诛心,席圣贤没想到,自己这一刀下去,诛的不是吕博伟的心,而是她自己的。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席圣贤就换了张套用的车牌开着吉普出门去了。
她来到寺庙里,跪坐在佛前,抬起头,看着那庄严肃穆的佛像。她不信神佛,不拜鬼神,可此刻,却虔诚地跪在佛主的脚下,渴望寻找到内心的一丝平静,渴望能寻找到一丝光明。佛前的她,满身罪孽,血债累累。她真的好累好累。
身旁的人,来来又去去,她仍巍然不动。
旁人好奇、诧异的目光她一眼也没有觉察到,她呆呆地看着佛主,佛主低眉垂目,似在凝视俯于脚前的众生。席圣贤想问,在这镶金箔的泥胎塑里是否有灵?佛的那双眼又是否能洞悉人世间的丑恶?他又是否真能给人带来救赎?在他的眼中,是否能看得见她满身的血污?
跪得太久,席圣贤引起上香和尚的注意,他来到席圣贤的跟前,问:“阿咪陀佛,施主,要上香吗?如果想求佛主保佑,上香会更灵。”
席圣贤扭过头,看一眼凑到跟前的和尚,即又扭过头,继续盯着佛主。那脸、那眼,她已不想再看第二眼。光头和僧衣,裹不了那颗金钱名利心。
过了没多久,那和尚把寺庙的保安叫来了,保安用手里的警棍碰了碰席圣贤,说道:“哎哎哎,你是不是有病啊?跪这儿动都不动,你要干嘛?别人还要上香磕头呢。”
席圣贤笑了笑,摸出钱夹,抽出一叠钞票塞到前面的功德箱中,然后问道:“我现在可以跪在这了吗?”几千块百元钞塞进去,和尚和保安都愣了。保安瞪她一眼,小声嘀咕句:“果然有病。”转身走了。
和尚把席圣贤上上下下地看了遍,这才拿起锣锤在锣上敲击一下,然后对席圣贤说道:“施主,你供奉的香火钱佛主已经收到,他会保佑你的。”
“噗,呵呵,哈哈!”席圣贤笑不可仰,她一直笑,笑得满眼是泪。许久,她才直起腰,抬起头,冷眼看着那和尚,说道:“给几千块钱他就会保佑我了吗?神佛若有灵,我死后必下地狱!”她厉眼瞪向那和尚,道:“连佛主都要收钱,他能干净得了吗?他又救赎得了谁?”起身,跃起,跳到半空,用力地一脚踢到那悬挂在贡台一侧的铜锣上,踢得那锣“铮”地一声鸣响,弹到空中,犹如古琴弦断,破音灌耳。
席圣贤落地,站稳,深吸口气,压住自己的气喘,狠狠地扫一眼那和尚,转身迈出那一尺高的门坎,大步离去。
佛门清静地,不过如此!
佛渡众生,还是让他先渡化他的门徒吧!
连拜佛都要收钱,跪在佛前忏悔求救赎都要出钱!
迦叶尊者捏花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与魔有什么区别?什么是佛?什么是魔?
席圣贤迷茫了。最初,她只是想盗点墓,赚点钱,可以有钱读书,可以和兰欣过上好日子。她看着他们赚大笔买卖,而自己只能拿一点聂崇谦打赏的辛苦费,省吃敛用也攒不下多少钱。她跟在聂崇谦的身后,兢兢业业地干着,因为她是女孩子,受了多少欺负和白眼,遭了多少嫌弃和剥削。她辛苦攒钱,想读书,因为没有档案,投路无门,聂崇谦看出她的心思,托关系送她去了学校,她学的考古专业,为的就是掌握更多的专业知识。她盗墓,同伙让她去趟雷,多少次在墓里与死神擦肩而过。她跟在聂崇谦身边整整五年,为聂崇谦出生入死多少次,几番舍命相救才换来聂崇谦把她推荐到师傅的门下。在师傅门下学艺,一边没日没夜的苦学,一边还得提防赵刚的贼心,那一年,水深火热的煎熬不比墓里轻松。艺成了,她与他们一起探陵寻墓、下墓,分得的钱财又有多少?后来单飞,面临的又是怎样的生死较量。哪一次,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哪一次,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单干的这三年里,她疯了似的探墓、盗墓,掘过的墓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以为刨够了坟,有钱了就可以金盆洗手,却给自己掘出座更大的坟墓。
她走上这条路,成日里和鬼打交道,注定她只能做个比恶鬼更恶的厉鬼。她一直都知道这点,只是,每次想到兰欣,想到普通人在阳光下悠闲地过活,想到在兰欣家过的那十一天平静安宁的生活,再想到自己是只厉鬼,心总是疼得厉害。她羡慕他们的生活,也渴望那种生活。可这对她来说,是份奢望。人性,与她来说,是奢求。
席圣贤打电话通知Hecate和霍,说道:“不等了,不再需要把吕博伟弄单独出来,想办法干掉他就行了。下手干净点,别留下线索和痕迹,最好别让人看出他是死在他杀上。”一个“黑子”已经把她恶心地够呛,她不想再看到第二个。能把所有能够查到她头上的线索断掉,把对她形成的威胁剪除掉就够了。搞那些事,恶心来恶心去,还不是恶心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是救赎还是沉沦?天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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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疏漏 。。。
席圣贤打电话给霍和Hecate的时候,装有黑子脑袋和那被搅成烂泥的袋子已经送到吕博伟面前。
这一袋子肉泥投下去,顿时激起千层浪。吕博伟吐完从洗手间出来,看着那装在黑色胶袋里的东西,顿时又“呕”地冲进洗手间,胃液胆汁什么的全出来了。
“吕……吕哥”“老鼠”吓得脸色煞白,腿肚子直哆嗦,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该惹她的。”
“怕什么!”吕博伟趴在洗漱池边一边漱口一边说道:“如果她真有本事,现在被装在袋子里的就是我。”妈的,那女人疯了!疯了好,疯了就表示她坐不住要出手了。只要姓席的在活动,就总会露出马脚,他才有机会逮到她。
“老鼠”却不如吕博伟那样想,他和黑子是吕博伟的左右手,姓席的玩这手,绝对是在他和黑子之间选的人。如果姓席的再动手,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上次吕博伟围攻席圣贤的时候,黑子冲在最前面,所以席圣贤必然让黑子先死。聂先生在世的时候,吕博伟主要负责走货上的事,极少涉足盗墓方面,对席圣贤的了解少之又少,他是只知道席圣贤可怕,不知道席圣贤有多可怕。当初反聂先生的时候,他就告诉过吕博伟要拉拢席圣贤,没想到吕博伟的野心会那么大,吃掉聂先生后居然还想吃掉席圣贤。如果他早知道吕博伟要和席圣贤对着干,打死他也不敢跟着吕博伟走。他怕席圣贤,远胜于任何人。席圣贤是怎么从那穷山村出来,又是怎么跟着爬到这一天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吕博伟找死,他不能陪着吕博伟送死。
“吕……吕哥,接……接下来怎么办?”“老鼠”战战兢兢地问道。
“把黑子交给警察,让警察去把姓席的臭女人找出来。”
“不……不妥吧,万……万一警察查得深了,或者席……席圣贤把我们供出来……”
“她供我什么?她手上有我的把柄吗?即使有,警察敢动我吗?”吕博伟盯着“老鼠”叫道。
“是,是。”“老鼠”连连点头,跟在吕博伟身后,出去叫一个跟班打电话报警。
下午,席圣贤窝在书桌后看书,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是……是我。”电话那端传来老鼠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回音,应该是在某狭小的空间里打的。
席圣贤问道:“是你找我还是你老板找我?”
“我找您。”
席圣贤冷冷一笑,道:“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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