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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gl作者:铃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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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蔓一面是心疼自责,一面又是纯粹的愤恨了。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几乎能察觉道齿间不是很清楚的锈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乔蔓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原因,压抑了太久之后总算可以哭出来,她不想去理会外面的一切甚至不想再看到母亲。
  活了十五年,乔蔓第一次这么失态的哭出来。哪怕只是在自己的房里,她心里的某处还是难以接受的,像是过去的自己被生生否定了一般。
  可再怎么难以接受,这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身体需要她的哭泣来发泄,发泄过后才能彻底镇静下来。
  撕开那些假象,不再是因为虚幻的言语来带来的暂时的平静……
  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似乎这就是整个世界了。乔蔓哭的可以称得上专心,她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听到,外面的人又说了什么,最后直接有人进到房间了。
  一切都与我无关。
  乔蔓在心里这样说着,还是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已经流了许多,但好似再多也不会干涸一般。
  “蔓姐姐。”
  她听到有人这么唤她,接着那么小小的身体过来了些。其实九公主已经算不上小的,乔蔓想,只是那太过消瘦的模样让她看上去一下子被减少了几岁年纪。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孩子也可以这么温柔。
  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怯生生的乔锦笙,会一直一直唤她,直到世界成了一片黑暗。
  “玉梨,蔓姐姐她……”乔锦笙扶着乔蔓,心里不是不自责的。如果自己可以早点来,会不会就不是这样?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里,她见到的从来都是如长公主一般美艳强势的表姐,可现在不止表姐,连长公主都苍白起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九公主突然很茫然。
  玉梨上前了一些,玉乐就说她去宣太医。乔锦笙答应了,还是让玉梨看。可玉梨怎么能看出个所以然,只能猜测是不是因为郡主哭太久了累了。
  等太医来了后,诊了脉只说是郡主得要好好调养才是,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端阳长公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听到了太医的话。
  “给本宫治好郡主。”乔洛冷冷道,“本宫要看到一个同往常一样的郡主。”
  乔锦笙这才发觉是姑母来了,便赶忙上前见过。乔洛在面对她时倒是柔和了点,眉眼间少了冷厉多了悲伤,问道:“蔓儿是……怎么就突然晕了?”
  乔锦笙答道:“方才锦笙回来时,蔓姐姐一直在哭,哭着哭着就哭了。”
  “哭?”
  乔洛同样是没有想到。哭?蔓儿自幼被送入皇宫,在皇帝身边长到七岁才回到公主府,那段时间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蔓儿哭?那段时间里,蔓儿总是笑着的,如同现在的九公主般甜美无暇。
  而长大了,就更不会哭。乔洛一直相信女儿的性子和自己很像,这样的女儿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或许并不是小事。
  玉桃在长公主身后,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是在目光触及长公主的眼神时又退缩了。
  是的,不能说。
  乔洛的手指抚上乔蔓的眉眼,这个女儿真的是太像了,和自己,也和她父亲。
  她的父亲。

☆、20秋风

  乔蔓醒来时正当午夜,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撒落一地白霜。
  都不知道今天屋中的蜡烛有没有被点燃,她想。
  夏日里从来不会缺少蝉鸣声,乔蔓从前总觉得太过吵闹,可现在听着那一波接一波的声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她慢慢阖上眼,不知怎地又想起了之前在宫中的时候,满宫妃嫔或艳羡或妒恨的眼神,而那些表姐表妹们也不是没有给她使过绊子的,谁让公主天生就比郡主高贵呢。
  十二年前被推到冰冷的湖水里,那感觉实在是刻骨铭心,直到现在乔蔓都能很清晰的描摹出彼时牙齿都在打颤的感觉。而后来这事情是怎么过去的,她反倒想不起来,到了懂事的时候也不敢去查,生怕又有梦寐缠上自己。
  可有一点乔蔓是知道的,从那以后后宫就再无所出。
  微妙的心思顺着回忆绕进乔蔓心里,她唇角一勾,哪怕不是对着镜子都能猜到自己和母亲的容颜是多么相近。那可是二八年华就惊艳了所有人的端阳公主,谁人不慕。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开,更不是每个表姐表妹都和小八小七一样心思单纯。
  皇帝舅舅从来都是把整个端阳公主府都捧在燕国最风光的地方,自己这一倒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闻风而动。
  母女失和,多好的戏码。
  乔蔓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鼻尖都是一片酸涩的,却始终流不出眼泪。
  这样很好。
  到了第二日,玉梨在推开门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踌躇。平日里数她在郡主身边最说的上话,出了事情自然也是她来守夜的,加上前一天的伺候,此时她说不困倦才是假的。这也罢了,若是郡主没有醒来,长公主那关可不好过。
  好在乔蔓已经睁开眼,正偏着头看向门边,也不说话。玉梨还是放心了,走上前去问道郡主要不要再休息会儿。乔蔓想了想,伸出手搭着玉梨坐起,开口道:“母亲昨日里来过了?”
  连声音都比以往甜了不少。
  “嗯。”玉梨一手扶着主子,另一手从床头拿了个软枕过来垫在乔蔓腰后,问道:“郡主这是要起身了?”
  乔蔓过了很久才说:“是啊。”
  玉梨眨了眨眼,有点摸不清楚郡主这是怎么了。好在话的意思还是明确的,她扬声叫人来服侍郡主梳洗,又着人去报长公主。乔蔓坐在那里看着玉梨一番动作,眼睛轻轻眯了眯,颇有些要继续睡下去的架势。几根发丝垂在颊侧,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起来。
  “九公主那边要去说一声么?”玉梨趁着乔蔓洗漱的空挡问,“昨日……呃,九公主也很忧心郡主的。”
  乔蔓抬眼,眼神澄澈到让她的贴身侍女都意想不到的地步。她好似还没有清醒过来一般,语速比往常慢了不少,说:“锦笙呀……”
  玉梨蓦然就觉得,郡主开始变得……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邻居家整日穿着青衫笑得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在两人一问一答的空挡,先前领命去报信的人已经到了明棠居。先得了信的是玉桃,她既是放下心了,便含笑道:“知道了。你现在这儿呆着,我进去给长公主说一声。”
  而乔洛闻说女儿醒了的消息时面上也带了些笑意,可欢喜后又带出几分说不出的奇异神色。她赏了来人,见地方走远了才对玉桃吩咐了句什么。玉桃此时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不少,行了个礼道:“奴婢领命,”话音一转,“还没有恭喜长公主呢,郡主没事就好。”
  乔洛听了这话,唇角一勾,看上去是笑着,眸中透出的却是几分说不出的落寞。
  “待会儿去叫九公主过来。”她说。
  玉桃怔了怔,自然是听出主子的语气不对劲,难道是说错话了?
  一转念,她又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在此之前自己从来不知道,原来长公主纤长的手指扣在桌上的声音……在重复了许多遍后,竟然会让她觉得仿佛身处地狱。
  像是流水,又像是雨滴。
  玉桃心下一咯噔。是了,能活到现在就是万幸,怎么可以因着郡主醒了就忘了正经。
  她不敢再想下去,说了句奴婢先告退后出了屋子,叫过一个太监道:“主子的意思,去宫里通报一声说是郡主已经无碍了。”说话的时候,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
  那太监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应下后略说了几句长公主郡主万福一类的话,接着就从玉桃手里接过进宫的腰牌离开。玉桃站在原地,想着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让长公主瞧到反而不好,既然主子还说了叫九公主来,不如自己去环清馆走一趟。
  打定主意,玉桃便拉过一个二等丫头道:“要是长公主问起,就说我去环清馆那边寻九公主了。”见对方点头,才往郡主住得地方去了。
  至于长公主和九公主说了什么,玉桃并没有兴趣知道。主子就是主子,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忘了之前的事情。能活下来,本就是长公主仁慈。但这样以来,自己就彻底……被绑在端阳公主府。
  也是无碍的,任谁都知道端阳长公主是什么身份。而一个公主府又不必宫中,沦为各样争斗牺牲品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是最接近荣华,又最安全的地方。
  时间就在九公主的乖巧及长公主母慈女孝中过去,转眼就到了落叶时节,此时乔锦笙的课业也开始加重了,同时渐渐能与京中贵女说的上话。
  蔓姐姐从醒后就变得安静许多,九公主在落下一颗棋子时这样想,她的棋艺如今已经开始上得了台面。蔓姐姐闲来无事与她对弈时,也不会总几步便赢。听玉乐说,教她的女师傅是久负盛名的,这次蔓姐姐请她来都是下了大工夫。
  如今,长公主姑母虽然每日出房在府中晃上一圈,府里却依旧一片沉默。连玉梨玉乐几个都很少凑在一起说话,尤其是玉梨,常常陪着蔓姐姐在湖边一站就是一下午。反是玉香,常常来寻玉乐,却也是安安静静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秋风都吹起来了。

☆、21阿婉

  “先前倒没有想过,九公主还真是个伶俐人。”盖阳小郡主弯了弯眉,举手投足间尽是一派优雅。她手中捧着茶盏,茶水的温度透过白瓷杯壁壁透了出来,上面的锦鲤戏莲纹样灵动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游到她的手上。
  “前些日子,”想了想,小郡主又说,“母亲都和我说,要开始制冬装了,端阳那里也一样吧?”
  乔蔓只是点点头,看上去实在是心不在焉。但小郡主却还是笑盈盈道:“我已经找人描出今年最流行的样式了,待会儿也给端阳拿一份回去吧。九公主那里……”颦了颦眉,“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想到端阳会那么上心,还在猜测她什么时候就要被送回去的,所以连见面礼都没有好好准备。好在九公主并不在意,可我到现在都过意不去。正好趁着这机会,母亲还帮我一起准备了些小玩意儿,端阳可以帮我带给九公主么?”
  “唔。”乔蔓慢慢应下,“只有阿婉会这么细心。”
  多少年相交下来她们本就是诸贵女里关系最好的二人,同样的沿袭母族封号不说连份位也一般无二,于是约定过在谈论到私密事情时就放下礼仪来称呼对方。但真的说起来,这样的时候实在很少,一日日长大带给她们的不止是年纪的叠加,还有对那薄薄一本《礼》的忌惮。
  终于到了及笄之年,曾经的誓言也被尽数抛却。
  小郡主眨了眨眼,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除母亲外的人这么唤自己了,欢喜之余同时又多了几分不解。
  “我还以为,蔓儿已经忘了的。”她低声细语道。
  “怎么会。”乔蔓绵言道,“也只有阿婉……会这么温柔。”
  “好啦,若是让九公主听到,指不定会怎么想呢。”小郡主说,“今日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吧?”
  “自然。”乔蔓偏了偏头,眉尖在听到“九公主”三字时不自觉的动了动。锦笙好是好,但未免太粘人了些,常常会缠着自己要一同安寝的。乔蔓起初对这样的行为总是别扭,不过时间久了就开始习惯。
  习字至今,小表妹也开始学《礼》。其余琴棋书画一类,同样开始补上。短短几个月下来,乔锦笙身量都长了些,言谈也更有几分风范,倒还是一味喜欢撒娇。
  “是想提醒一下阿婉,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心。”她道。
  “多心……是说对待九公主吗?”小郡主问,语气里多了些亲昵,“蔓儿,我相信很快别的人也会这样的,大家都看的清楚,至少现在九公主的分量还是渐渐加重着的,说不定明年就会被接回宫办生辰宴,只要蔓儿愿意。既然这样,把从前缺了的心意补上,不是自然的事情么?按说,这种时候瞧瞧热闹也是好的,不过我可没有那份趣味,见别人白白等着,却一直不给个明白出来。”还是笑,“不是说端阳和盖阳总在一处么?照她们看来,既然盖阳做了,那就准没错的。”
  放下身份,就像是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第一次进宫的阿婉见到牙牙学语的表妹,虽然血缘已经淡薄了许多,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端阳盖阳,无非是另外的称呼。被冠上后,就好像戴上面具,一切都要按照《礼》来,半点清闲都没有。
  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这是其一。”端阳郡主道,“至于其二么……”
  在没有见到乔锦笙之前,乔蔓满心里念的可是拉着小郡主一起过日子——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后来遇到小表妹了,算是圆了乔蔓的想望,同时又使得她们相处的时间减少,尤其是六公主生辰宴之后,端阳郡主在请女师傅教导九公主的同时变得很少出门,所以这偶尔出门的时间就往往都是在盖阳府上。又因着九公主的课业问题,乔蔓开始很少带她一起,来到盖阳公主府也不过见过长辈后便同小郡主一起缩在房中说话。
  诧异的人不少,端阳长公主倒很平静,平静的纵着女儿,一日日下来自己都很少与人交往,更别说是入宫。
  “阿婉的婚事,是定在明年开春了?”乔蔓慢条斯理道。
  小郡主先是一怔,随即只“啊”了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低下头,手指在衣袖上拧来拧去,很快面上就浮起一片绯色。
  “真的好快呢。”乔蔓屈起手指在小郡主下巴上勾了勾,“连阿婉都要嫁了……还有四公主也是一样吧?五公主的婚期,是再往后一点。”
  “那蔓儿呢?”小郡主道,在说道对方名字时声音都清甜不少,“蔓儿只比我小半岁,却到现在都没有指婚的。”
  话一出口,小郡主就迟疑了,自己这是不是……
  但隐隐有传言说,蔓儿的婚事,是关系那把椅子的。
  “我?”乔蔓重复了一遍,视线就粘在小郡主身上,看的她一阵不自在,这才轻笑了声,道:“大概,是要看皇帝舅舅的意思了。”
  直接说出不愿嫁这种事情,不知道会吓坏多少人。
  只要想到那样的场景,乔蔓就觉得很愉悦。
  小郡主反倒不依了,放下茶盏就倒在乔蔓身上,二人笑作一团。好容易起来后,端阳郡主拉了拉领子,面上的神色里多出几分正经:“好啦,阿婉当我真的是在和你说笑么?今日来这里,最重要的是第三件事情。”
  “什么?”小郡主道。
  “阿婉先帮我探探话就好,姨母若是不答应,也是无妨的。”乔蔓道,“是锦笙……我想查些事情,又觉得还是绕开母亲比较合适。想来想去,只有阿婉和姨母能帮得了我。只一句话,容嫔究竟是……?”
  算是将锦笙带出来的交代,端阳郡主这般想道。
  她能看出来,锦笙现在再撒娇再说喜欢都不过是对一个温柔以待的人罢了。只是自己想要的,并不只是如此。
  倾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会和阿婉说出这话,其实不过是一试罢了,成与不成都没什么关系。
  小郡主听着听着,眼睛也睁大了些,直到乔蔓话音落下之后很久才一字一顿道:“端阳,这是宫里的阴私,阿婉能做到的只是在母亲面前说一句。”

☆、22容丽(修)

  乔蔓见小郡主这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低眉,轻声道:“不过一句话,阿婉不用这样的。”
  盖阳小郡主一句话下来对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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