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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语流年(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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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几乎微不可见的抿唇,随即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把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绿色小包递到傅瑶面前,“这个是在你身边发现的。”
傅瑶挠了挠头,接过小包,直接打开看,里面是一小瓶骨灰和一块流光溢彩的碎片,她拿起碎片,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白斐,一脸“玩我啊”的表情:“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启天?”
“要是能搜集到所有的碎片,再将其融合,那才是神器启天。”白斐笑着摇着头,从傅瑶手里拿过那碎片,抬头看着她轻巧的说话,微微的颤抖的手不止的摩擦着那一小块碎片。
傅瑶眼睛一瞪,实在是忍不住了,“可是,这神器未免太小了吧!”
的确,这块碎片连巴掌大都没有,只有一根手指的长度,虽然看起来是很不平凡,但,神器启天可是一把上古宝剑,哪个人的配剑是这么小的啊!根本握都不能握。
白斐耸耸肩,笑而不语。
揉了揉额角,傅瑶注意到白斐不断抚摸碎片的手,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虽然是找了很久的东西,也没必要这么稀罕吧,终究只是个外物,还只是一块小小的碎片。
白斐察觉到傅瑶视线所在,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的将碎片交到她手上,坦荡的让人不知道怎么说他,“心心念念了多年,此刻只觉如同幻梦。”
傅瑶的心思被猜透,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低头不语,将碎片又塞回了白斐手里,意思很明确。
白斐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将碎片收到荷包里放到怀里,这寻常的动作,他做的一丝不苟,傅瑶甚至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庄重的意味。
白斐收好了东西,再抬头时脸上不由自主的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花,不是平日惯有的微笑,这是一个真正由心底燃起的巨大欣喜而引发的笑容。
即使傅瑶喜欢的是清凰,也不免有些被色相迷惑,愣愣的看痴了。她回过神来时,白斐已经出了房间,抿唇在原地跺了跺脚,皇陵里照顾自己的那个姑娘了?沈群去哪里了?为什么白斐的表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最近的龙脉之地在江南杭州,带着橙衣女子的骨灰去江南杭州的路上,白斐慢慢告诉傅瑶,沈群在她失踪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师,大师告诉沈群,叶宸还有出幻境的可能,只要找到108颗舍利子,借佛力入叶宸梦中,便有一线生机。
“也就是,沈群离开我们了?”傅瑶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难过,虽然一直气愤沈群对叶宸的所作所为,但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心底早就把他当成了挚友,也看出来沈群定是有原因才会如此对叶宸,此刻他见自己爱人有望,是该高兴,可,到底是舍不得的,从千年后来到这个时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清凰已经不在了,现在终于沈群也走了。
傅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阴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生出一种要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救叶宸就好了的想法。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却吓了她一跳,她忍不住咬了咬唇,一直怨恨苏芷遥和季清凰,可原来,她也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啊!根本就没有资格怪这两人。
才拿到了一块碎片,心情大好,傅瑶和白斐一拍即合,决定不御剑了,就这样走到杭州去,两人一路看不同的风景,品各地的人情,从一个镇到另一个镇,从一个城走到另一个城。这样耗费了大半个月,才不过到离杭州稍近的凤来城。
进城后,天已经黑的厉害,街道两旁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家店还在开门做生意。白斐选定了街上一家最大的客栈,一进门,就看见里头摆设阔气,一楼放着清一色红木桌椅,临近打烊,不少桌子都翻过来扣在桌面上。
时间太晚了,小二接待了傅瑶就去关了门,傅瑶本来想直接去房间,想了想,自己不用了吃东西,白斐要吃啊,于是干脆坐下来叫了饭菜。
几个家常小菜,一盅花雕,白斐和傅瑶才坐下便听到有人敲店门,正在扫地的小二急急忙忙的去开门,请了人进来,傅瑶下意识一睥,见是个少年郎,衣着不说华美,却也是平常人家用不起的布料,腰间配着镶玉的宝剑,颇有世家子弟的感觉,傅瑶招来小二,压低了声音问了句:“近来城里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怎么城里这么多的江湖人士?”
小二一听就乐了,也忍不住地往那少年郎身上看了一眼,笑道:“姑娘不知道,再过几日我们杭州第一美人离倩小姐要比武招亲,这些人多数是来参加的比武的!”
傅瑶起了兴致,见那少年郎听见自己询问的事情耳尖都红了,又故意细细问了这件事,小二回答的也是相当详细。
离倩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大侠离浪的独女,说起来也是意外,离浪一身武艺,刀法堪称一绝,女儿却养成了真正的大家闺秀,半点武艺都不会,柔柔弱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那离浪的一身武艺没有传承岂不是可惜了!”白斐瞟了一眼还站着哪儿不离开的少年,浅笑着问小二。
小二衣袖一挽,像说书一样的告诉白斐那离浪弟子有八人,本来江湖人都觉得离倩该是从这八个人中挑选一个,谁知道居然会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比武招亲,实在是出人意料。
“白大哥,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离小姐在外面有了姘头,所以不敢嫁人,这才搞个比武招亲,想让姘头……”傅瑶拍了拍白斐的肩,眉飞色舞的,眼角余光一直看着那少年郎,也不知意欲何为,非要这样为难他。
白斐不动声色的移开了傅瑶拍在他肩上的手,移目见少年郎握紧了腰间宝剑,一双手因为握的太用力,青筋暴起。傅瑶这话说的着实过分了,自古女儿家的名声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
“……说不定啊……”傅瑶余味悠长的说,眼角眉梢透露出的意思比说出来更令人遐想,小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乌黑色的瞳子凌厉如剑,少年瞪着傅瑶,强大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傅瑶手中水酒微微地泛起了涟漪。
傅瑶终于用正眼去看少年,身上释放出压倒性的气势,刚刚还强势的少年几乎无法动弹。
然而即便如此,少年依然艰难地朝傅瑶走去,明明巨大的内力使他的呼吸都困难了,但是他仍然挺起胸膛,一步一步地移向前方。
对于为了抵御她的力量而用尽力能前进的少年,傅瑶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了一些敬佩,只片刻她的视线变得极其凌厉,让人只觉得如被利刃刮过。
少年终于站到傅瑶面前,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歉!”
傅瑶不知道从哪里一掏,掏出一把匕首,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抚那镶银的匕首鞘,脸上露出了个似乎混杂着得意与漫不经心的笑容:“你我武艺相差甚远……”
傅瑶猛的抬头,像是利剑一般的眸子直视少年的眼睛,脚尖无意识的在地上微微画了个圈。
少年铁青着脸,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他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眼前妙龄女子的对手,可是又怎么能这样离开?握紧的拳头再次紧了紧,少年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白斐桌子底下的手忽然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他放下筷子,静静看着傅瑶和少年,轻轻咬着一点点薄唇,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亮,稍纵即逝。
傅瑶浅笑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少年面现痛苦之色,毫无预兆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咽都来不及的滴到地上,可还是不管不顾的在傅瑶面前站直了。
两人僵住了,小二都快哭出来了,这是犯了什么太岁,店里东西要是砸了掌柜的非扒了他一身皮不可,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的多嘴而唾弃。
白斐摇了摇头,一只手覆上傅瑶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神里带了点歉意,看着少年道:“家妹不懂事,得罪了。”
傅瑶捂着嘴,憋不住的笑出了声,这一笑,明媚鲜艳,四周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气势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且尽生前有限杯
傅瑶躬身赔礼,浅笑着看着少年,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善意,这翻天覆变倒叫这初入江湖的少年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得僵站在原地。
傅瑶浅笑着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低声诚恳的道:“小女并非有意侮辱离倩小姐,只是适才见少侠英姿飒爽,存心试探少侠是否真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傅瑶脸上适时带了点潮红,浅笑慢慢变成苦笑,活脱脱的失恋少女模样。
“……啊……那个……那个……”这般模样,直叫本来打算打一架的少年惹了个大红脸,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他紧张的口齿不清,低着头握紧了手中的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倒是傅瑶先反应过来,大大方方的一笑,将之前的小家女儿气息一扫而尽,爽朗的看着少年道:“少侠还没用饭吧,若不嫌弃,坐下来一起?”也不等拒绝,她直接对边上搞不清情况呆愣着的小二吩咐加碗筷,并加了几个菜。
一个女儿家做到这份上,何况是一个这样绝色的女子,若是拒绝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少年手脚无措的坐下,低着头死盯着桌子,连余光都不敢去瞟傅瑶一眼,拘束的很。
白斐看见状,微微皱眉,又缓缓松开,没发出任何声音的叹了口气,不再去看对面的两人,只专心吃饭。
傅瑶只三言两语便套出了少年的来历目的,原来这少年正是离浪最小的徒弟,名卓裴天,此刻听说小师妹比武招亲,特地赶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傅瑶抿着唇,随手舀起一碗蛋羹递给卓裴天,虽然眼睛是看着卓裴天,但实际上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
卓裴天红着脸去接蛋羹,傅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放到卓裴天手里就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手,那碗蛋羹摔下去,被卓裴天从桌子下险险的接住了。
傅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咬着唇低头不语,半响,抬头对小二道:“卓公子日夜兼程,想必是累了,小二哥,去给卓公子开间上房。”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起来就是傅瑶得知卓裴天十分心仪离倩,要赶人走了,小二瘪了瘪嘴,眼前这女子的容貌和离倩比起来,分毫不差,而且武功非凡,这卓裴天可真是蠢。
卓裴天自然也听出了傅瑶的意思,抓了抓头,他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应对这样的情况,平生第一次有女子明明摆摆的同自己说喜欢,所以有了这个台阶下,连忙起身告辞,快步跟着小二上了楼。
等到小二和卓裴天的身影都消失在二楼的回廊了,傅瑶连忙起身走到之前卓裴天之前口溢鲜血滴落的地方,蹲下身面色凝重的沾了点血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起身拿出手帕擦了去拇指和食指上的血,转头对白斐道:“没有错。”
白斐却没有接傅瑶的话,摇着头端起一杯酒,轻轻品了品,嗤笑一声:“若是从前的你,绝对说不出之前的那些谎话。”
傅瑶整个人都僵住了,藏在宽大衣袖的手指微微屈起,半响,慢慢在脸上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绝色佳人,天真烂漫。
白斐见此低垂了眼眸,静静看着杯中浅色酒水,叹了口气,他起身看也不看傅瑶就要上楼去。
傅瑶眨了眨眼睛,有眼泪滴落到地上,她快速眨着眼睛,把眼泪再逼回去,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还是忍不住的委屈的开口:“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觉得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验证,却又不想破坏他原本的生活。”
白斐脚步始终没有停,他目不斜视,只淡淡道:“骗了便是骗了,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变成理所应当,但你不必愧疚,世人难得有能真正问心无愧的人,你也好,我也好,我们都是一样的罪人。”
傅瑶咬着唇,慢慢阖上眼没再言语了。小二下楼时,看到傅瑶现在哪里,满身的悲伤,以为她是难过卓裴天要去比武招亲,正想安慰几句,便听到傅瑶深呼吸一口,道:“小二,拿酒来,我要上好的女儿红。”
得,美人打算借酒消愁,小二连忙跑去酒窖抱了一坛子十年的女儿红,想了想,又抱着女儿红跑到后院兑了半坛子水进去才回到大堂,拿给傅瑶。
傅瑶不懂酒,尝不出兑水的酒和没兑水的有什么区别,不过她坐在大堂,一杯接一杯,一直喝到大半夜,抱着酒坛子又哭又笑的,小二都要哭了。
“来,喝!且尽生前有限杯!”傅瑶举着酒杯,大笑着,云鬓花颜中带着被酒熏红的迷离恍惚,叫人心都在颤,美人如花花如颜。
小二连忙将酒杯抢过来,如来玉帝观世音个个都叫遍了,谁来把这醉鬼带走啊!
傅瑶嘟着腮帮子,不满的看着被抢走的六个影子的酒杯,口齿不清的嘟囔了句什么,扑到桌子上去抱那酒坛子,可惜酒坛子早就空了,张开嘴却没喝到酒,傅瑶丢开酒坛子站起来,随即手脚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小二手忙脚乱的扶傅瑶,谁知道傅瑶无耻地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任凭你是拽还是拖,就死钉在地上了。
“我的祖宗了!您就起来吧!”小二表情要哭不哭,真是幸好今天掌柜的不在店里,不然肯定要挨骂的。
傅瑶不听,毫无预兆的就哭出来了,豆大的眼泪滴到她的身上,她哭的无声无息,把所有的声音都压在喉咙里。
见着场景,小二叹了口气,他跪下来,缓缓张开双臂抱住了傅瑶。
很诡异的一个画面,小二像一位情人一般,慢慢把自己的侧脸贴在傅瑶的侧脸上,两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傅瑶被酒迷了神智,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也不知道把小二当做了谁,猛然转头,一口咬住小二的手臂。
小二皱了皱眉,生生受了下来,不一会,傅瑶觉得牙木了,口里尝到血腥味,又放开小二的手臂,埋头细声哭泣。
到四更天,傅瑶哭的累了,闹够了,歪在小二怀里睡着了,小二撩开傅瑶乱了的头发,细长白皙的手指有些爱怜的摸了摸傅瑶的脸。
傅瑶的睫毛又浓又翘,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唇色嫣红,呼吸里带着微微的梨花香,撩人至极。
似乎时光胶凝,小二的胸腔深处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心里有一块痒痒的,似乎要陷下去,小二俯下身子,轻轻吻住了带着水色的薄唇。
一刻钟后,一个穿着宽大带帽大衣的人立到屋顶,抬着头,有一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月亮,不一会,又有人登上屋顶,长身如玉,正是白斐。
“之前没认出你,不过,事情既然在线上,你又来做什么?”白斐面色如雪,说话也是冷冷的,有些渗人。
那人抬手于虚无抓向月亮,声音里满满的无可奈何,“监督啊。”
白斐没说话了,半响,他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他忍不住屈起手指死抓着衣服,气息也越来越乱,那人发现了他的异像,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玉瓶,玉色通透,看得见里面装了小半瓶不知名的液体。
白斐看见这瓶子便想要推开它,那人白玉一般的手捏住白斐的手,将瓶子拿过去,一股脑的倒到白斐口里,又抓着他的下巴,使他不由自主的咽下了这液体才放开他。
白斐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子,又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说话,只是那声音还是无力的:“你!”
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字他便不知道怎么样说下去了,那人抓紧了手中空空的玉瓶,似乎是阖上了眼又慢慢睁开,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君子,可我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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