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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语流年(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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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想着之前得到的记忆,心里不是滋味,又听面前着女子语气平静,进来又打发了丫鬟和狱卒守在外面,实在奇怪,便压下自己乱糟糟的心事,抬头道:“既然是无妄之灾当然一定会天下大白。”
“很好。”
“哎?”傅瑶摸不清门道的皱了皱眉,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即笑道:“很好?”
纪芙打开牢门,菱唇微启:“死去的那个年轻女子是我的贴身大丫鬟。”
傅瑶收了笑容,瞬也不瞬得盯着纪芙,像是一只黑猫,随时伸出利爪,随时翻身睡觉。
纪芙面无表情的道:“我有一样东西交给她保管着,现在她死了,我找不到那样东西。”
傅瑶微笑,反问道:“你特地来这牢房,为的便是告诉我这件事?”
她的笑带着几分冷意,几分嘲讽,若是一般的人见了这笑,不说勃然大怒,心里也肯定是带了恼意。
纪芙勾唇笑了一笑,继续道:“这样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恐怕她便是因为这样东西才遭难,我必须要马上找到这样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凶手是冲那东西来的,你手上并没有那样东西。”纪芙墨色的眸子里有万千寒冰,“能让路道长贴符镇压,定有不凡之处,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那样东西。”
“哦?”,傅瑶淡道,“同我有什么好处?”
纪芙挑了挑眉,两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是,你为一个枉死的人正道了。”傅瑶有心情耗,可纪芙没心情耗。
场面一时又安静了下来,一会后,傅瑶抚了抚垂在胸前的发,问道:“那东西是什么?”
纪芙摇摇头:“不知道。”
傅瑶顿了顿:“不知道?”
纪芙低头看着自己新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那盒子被锁着,无法强行打开,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那是我们纪氏一族世代相传的东西,据说里面的东西可以颠覆天下。”
“颠覆……天下……”傅瑶撑着自己的下巴,她想到之前苏芷遥说的启天就在这里,对纪芙这件事倒是有了兴趣,“这样重要的东西,你交给一个丫鬟收着? ”
纪芙羽睫微颤,“是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想,这样重要的东西,一定是被我用什么奇门遁甲,机关密室收藏着,而不是在一个丫鬟的手里。”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傅瑶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真的有这份心机魄力?能安心把祖传东西交给一个下人丫鬟保管?再者那天顺着脚步找到的山洞和血衣,都不像是什么有预谋有经验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总之这件事实在是疑点重重。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找我?”傅瑶
“因为纪家这么大的家业,不干净的地方也很多,报官查,或者请江湖门派查,都不安全。”纪芙毫不在意的点明自家的贪赃枉法,“只有像你这无根的浮萍才是最安全的,而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查出来,因为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话,会被处死。”
她见傅瑶没再言语,又道:“我有一把伞,名曰‘转魂’,乃是仙家之物,你找到那东西,我可以将‘转魂’增你。”
傅瑶受到了惊吓,她猛然抬头看向纪芙,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转魂伞是上品仙器,可以收魂,它最厉害的在于,伞中魂的修为可以叠加在持有者身上,虽然只有十数息的效力,但十数息毁天灭地都够了。
纪芙看傅瑶的表情就知道成了,这天下哪个人不贪心?她转身撕下贴在铁门上的符纸,看着傅瑶消失在自己面前。
傅瑶首先回了客栈找白斐,还不知道叶宸怎么样了,真是不省心啊。
结果还没打开房门便听到里面叶宸笑道:“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声音很清脆,中气十足,傅瑶甚至可以想象说这话时,叶宸脸上俏皮的表情,她想起之前的叶宸,沉静如水,一脸淡薄,好像除了往事,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令他改变表情。但是,傅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沈群,你死哪里去了,你心上人要被人抢走了!还不死回来!
傅瑶的脚步生生僵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偷听。
“……啊……你……我……”有花瓶坠地的声音。
“那你就是嫌弃我,不想要我了!”房间里传出跺脚声,叶宸赌气的声音传出来,“我也知道,我是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你这样的贵族,怎么会看得上我……呜呜呜……”
就是这样,狠狠的拒绝!傅瑶在心里为沈群争取。
“……那个……你别哭啊!”估计房间里卓裴天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傅瑶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这么会这么蠢!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呜呜呜,你干嘛要救我,让我魂飞魄散算……”叶宸的负气话说到一半停下了,傅瑶表示她站在房间外都感觉的到卓裴天身上的杀气。
“小镜,别说这种负气话。”很严肃的样子。傅瑶心里一合计,估摸叶宸在卓裴天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要是叶宸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估计卓裴天也会同意。
“那你以身相许吧!你以身相许给我,我就不会负气了,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还小,不明白……”卓裴天估计是被叶宸鄙视了一番,堪堪住口了,果然马上听到叶宸道:“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多了!我十六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傅瑶实在听不下去了,必须马上打断他们的谈话,然后马上找白斐把沈群叫过来。
她一把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画面瞬间让她脸红了。
只见叶宸坐在桌子上,不依不饶的拉着卓裴天的衣服,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而卓裴天也是通红着脸,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雨落流水皆有意
傅瑶以为叶宸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显然她低估了叶宸的脸皮,只见叶宸大大方方的放开卓裴天,从桌子上跳下来,没有半点扭捏,倒叫人不好说什么。
叶宸用眼神询问卓裴天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这人是谁,然而卓裴天把脸都垂到桌子底下去了
傅瑶皱着俏鼻道:“叶宸,你做什么?”
卓裴天只当傅瑶认错人了,抬头解释:“不是,你认错人了,他是镜,不是叶宸。”
对于叶宸的话,傅瑶半点都不信,一个人的容貌可以相同,但风情这东西却是各个不同的,“叶宸,沈群是爱你的。”
“我叫镜。”叶宸微微偏着头,眼神真切又带着些微严肃的看着傅瑶。
“镜。镜,镜……”傅瑶皱了皱眉毛,半响,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的一下变的卡白,没等卓裴天反应过来便一头又冲出了房间。
“傅……”卓裴天下意识的站起来要去追,却被叶宸无赖的一把拖住了手臂。
傅瑶直接跑进了白斐的房间,白斐坐在窗边看书,翩翩佳公子,儒雅纯净,丝毫不受傅瑶的影响。
傅瑶将他手中的书抢下,急切的问道:“沈群和叶宸是不是你们的人!”
白斐垂下眼睑沉默了,傅瑶也分不清是不是错觉,白斐似乎有些落寞。良久,他抬眸深深地看着傅瑶,冰凉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傅瑶垂着头,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泪水,然而她还是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我的哥哥,我的父亲,我的朋友,是不是我的人生,都是一个虚假,我走出城,我挣扎了那么久,我咬咬牙才能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其实都只是拼了一场笑话给你们看……”
冰凉的水滴滴落在傅瑶握紧的拳头上,傅瑶睁着模糊的双眼,不知何时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滴沿着屋檐落下,白斐拉着自己的手,将紧扣的五指一点点展开,雨滴在温热的手心上,很舒服。
“雨水到底是只能重复着蒸发升高,落下成雨的命运,还是说这就是它们选择的征程呢?然而不论过程是自愿还是规定,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并不是笑话。没有人会是笑话,或者说,苍天不仁,万物为刍狗,所以每个人都是一个笑话。”
清凉的雨水将手心的温热带走,细雨绵绵,绿叶红花被雨水打的簌簌。
白斐慢慢放开了傅瑶的手。
“我们也是一个笑话,尽心尽力遵从自己的誓言,却还是被神灵遗弃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哪里,除了第一代进去的族人和我们这最后一代人,在其他的岁月长河里,没有人看到过太阳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看到过花是怎么样的,我们从那些泛黄的古书中想象着在阳光下是怎么样的感觉,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哪里,我们把自己当成人间的神,世代相传着守护的信念。”他看着雨水,轻轻地说, “可神灵,他们早就决定了什么时候将我们抛弃,难道我们不是用世世代代的性命,拼了一个笑话出来?”
几次想要握紧拳头,却又无力的又放开,任由雨水滴在手心。
傅瑶说:“有的时候觉得你们真没意思,要么就坏的彻底一点,要么就一直好好的死守,哪一种都比现在好,你们现在这样,叫人恨不得,爱不得,心里难受。”
白斐伸手去接那雨水,羊脂玉一般的手,颇有潋滟风雨的意味。
他没有回答傅瑶,只是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那笑里似乎都沾染了些微雨水。
良久,他收回了手,从怀里拿出一方素帕,一根一根的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又拉过傅瑶的手,一根根手指的擦干。
这个过程中,傅瑶一直看着白斐,她问道:“我一直都认为,人定胜天,不过是凡人的自我安慰,白斐,你们城主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白斐微微一笑说:“他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他告诉我们,命运就像是堤坝,只要先让它裂开一条缝,最后整座堤坝都会垮掉的。”
他陷入了回忆中,“他说,只要步步为营,细细打算,就算是命书上写定了好的东西也是能够改写的。”
“他一定是个罪大恶极的智者。”傅瑶凭着想象也可以感觉到一个这样出色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是啊,他罪大恶极,罪在私心太重,只想保全我族而不顾他人。”
隔壁的一座茶楼里,有歌姬乐声传来,哀婉凄楚。
傅瑶似乎看到白斐轻轻笑了一下,笑声中好像有些不明的情愫。
他说:“阿瑶,他谁都想到了,却唯独,忘了我和他自己。”
傅瑶愣住了。白斐深呼吸着站起来,道:“我们来说一说,你的事吧,芷遥已经告诉我你别误会杀人抓了,那么,你掌握了多少线索。”
“我还有三个问题。”傅瑶不肯岔开话题,“叶宸他,他为什么要骗卓裴天?”
白斐沉默片刻,摇着头说:“他,之前是因为需要,现在,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不想再欠着人的情,你也不要揭穿他吧。”
“落晗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她回她的江湖了,洗去了记忆,她再次重生了。”白斐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羡慕。
“那沈群呢?他在哪里?”傅瑶问。
“他在城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一直守在城里了。”白斐的目光带了几分黯然,“我怕是……是……是城主身子……不好了,所以需要沈群尽快接手了……”
傅瑶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说了只问两个问题,便只问两个问题。
白斐收敛起外露的情绪,“我去把把卓裴天和镜叫过来,我们四个人好好商量一下。”
“你们不是知道启天碎片在哪里吗。还用商量。”傅瑶带着一丝服气的情绪说道。
白斐轻笑一声,摇摇头说:“除了那第一片碎片,其他的我们只是大概知道会在哪里出现,你会去那里的起因事件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我这么蠢的家伙为什么要写这种连环计QAQ感觉写成小儿科了
☆、当年不肯嫁春风
“你去给我把那朵花摘过来。”纪芙素手一指,堪堪指中那开在墙头的一朵半开的粉色蔷薇。
离润顺着手指看去,见那蔷薇开的位置比自己高太多,心里不情愿,笑说:“花开在枝上多好啊,何必摘下来,须知摘下来这花便死了。”
纪芙只看着离润:“离哥哥,你只说去不去。”
离润只得点点头,小跑过去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摘不到,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瞟见纪芙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皱着眉示意小厮蹲下,踩着小厮的肩头摘下了这朵蔷薇。
纪芙把玩着粉蔷薇,轻轻浅浅的一笑,“离哥哥,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离润失笑:“芙儿好看,花更好看。”
纪芙倒是不见怒色,抚摸着娇嫩的花瓣,“也就是花比我好看啰?”
“名花得气美人中。”离润解释。
纪芙脸上看不见喜怒,她将蔷薇交还给离润,上前一步看着满园的花草,叹道:“返照迎潮,行云带雨。依依似与骚人语。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
离润不能理解为什么纪芙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芙儿,怎么了?”
纪芙回过身,摇摇头,一个眼神示意左右跟随的丫鬟下去。
离润等那些丫鬟婢女连背影都不见了,这才皱着眉,上前低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纪芙没说话,偏浅色的眼珠定定注视着离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离润却误解了她这种思考样的目光,他脸色大变,焦急的问道:“是不是被发现了?”
纪芙笑出来,似玉石碎落石阶:“我不是不知世事的小丫头,一件事怎么可能做的让人轻易发现。”
“不能轻易发现,那也就是说,还是可能被人发现呢?”离润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纪芙的话而变好。
纪芙远远望着不远处五彩缤纷的蔷薇丛,淡然道:“世上从无绝对之事,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可能的事,既然做了,哪怕再细心也总会留下什么痕迹让人跟着这些痕迹找到你。”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离润越听越心惊,忍不住抓住纪芙双肩摇晃。
纪芙的目光慢慢移到离润焦急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这有什么好怕的?”
离润说:“难道你不害怕?万一被发现了可是死罪啊!”
纪芙看着离润,深呼吸一口道:“我虽然不想死,却并不怕死。况且,世上从无绝对之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我不需要绝对,我只需要比一个人聪明,只要她乖乖按着我的套路走就好。”
“她?什么人?那个嫌疑犯?”离润被纪芙的前半句惊吓到了,然而后半句又让他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
纪芙浅浅一笑:“我要她亲自证明,杀人者非你我,而她的证据,会比县官他们的更有说服力,会让我们永远不用担心什么。”
“……那万一……”离润还是担心东窗事发,不能理解明明可以马上结案的事,她为什么非要搅的这样复杂。
纪芙缓缓收敛了笑容,眸子幽幽的注视着离润:“那就拿命来抵啰,我最喜欢下棋了,离润,这场以命为筹的棋局,我下定了。”
“你!”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条命而已,反正这里很寂寥,押上一条命,来一场智谋的较量,很值得。”纪芙说,她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然后缓缓阖上了眼,“我想要知道,到底是对是错,到底值不值得。”
“离哥哥,府中有新编十曲《误春风》,我们去听听吧。”纪芙回过神对着离润一笑,脸上浅浅的梨窝令人心莫名其妙的乱跳。
细雨打蔷薇,傅瑶和众人商讨过了之后,一致认为应该先招魂,只要把那死去的母女魂魄招来,一切的疑惑问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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