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蔷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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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俊羽！这边！”阿奇好像已经萌生了酒意，特别的兴奋。
　　“……”俊羽看到他了，低着头在人群中寻找缝隙。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喝什么？”阿奇问道。
　　俊羽闻到他的酒味：“啤酒。”
　　“好！给她一瓶啤酒！”他指着酒保。
　　“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是她让我醉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阿奇看着俊羽：“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你说什么？”俊羽不肯定，更不愿意肯定他在说什么，她心里忐忑着。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阿奇喝了一口酒：“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她是你的朋友，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这个家伙还真是相当的直接，让俊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地开口了。
　　“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会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要求！”俊羽也无法再假装听不懂他说什么了。
　　“无理？为什么？我很差劲吗？”阿奇拉着她的手臂。
　　“难道你还要我说吗？”俊羽看着他，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就算是灯光在不停的闪烁，也很难让她的表情看起来亲和。
　　“我知道，你是想说云菲？”阿奇放开俊羽，手在杯沿上滑动。
　　“你是那种说放下就放得下的人，可简薇她不是。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俊羽拿起瓶子，一口就喝掉了半瓶的啤酒。
　　“简薇。简薇……”阿奇自言自语。
　　“……”
　　“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混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看到她的时候就突然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呢？”阿奇温柔地说道，想到简薇就不由得带着微笑。
　　说实话，俊羽也真的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阿奇是云菲以前的男朋友，这个曾经让云菲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现在他竟然要自己帮他追求简薇，追她最爱的女人，她却不能用言辞来拒绝……这到底是不是一种讽刺呢！
　　“那个时候，为了去非洲，和云菲分手，分开之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确是个不适合安定的人。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你一定也和云菲一样，觉得我是个烂人！大烂人……呵呵，我怎么说这些？我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苦笑着。
　　“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俊羽问道，虽然，他看到的阿奇曾经是一个为了梦想而抛弃爱情的人，虽然，他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如此坦然的残忍，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却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世界级的摄影师，人很帅，追他的人很多，而他却是个表面风流而内心保守的人。
　　俊羽仔细地看着他，在心里想：如果这样一个男人以追求者的身份站在简薇面前的时候，她会不会开心呢？
　　或许，这个男人可以代替自己爱她，保护她。
　　那样正常的爱，是不会违背世俗的。
　　是自己给不了她的。
　　这样，自己的心情就可以好好地隐藏，也不会让她觉得有负担。
　　如果这样，她或许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心里对她的爱，是很深刻很深刻的爱。
　　“我，很，认，真。”阿奇看着俊羽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很清晰，也一次一次清晰地撞击着她的心。
　　俊羽举起酒瓶，跟他碰杯。她知道，她就知道，简薇的美是无法掩盖的，无论怎么把她藏起来，她总是那样的耀眼夺目。
　　嘈杂的音响和玻璃碰撞在一切的清脆声响，在这个阴暗的世界里，所有的声响，都盖不住了心碎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动人。
　　或许被人推落深渊是可怜的，但是被自己亲手推落，那就只能是可悲的了。
　　可笑的人，总是喜爱着这样作茧自缚的游戏。
　　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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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误会一场
更新时间2010…11…26　22：05：48　　字数：5123

　简薇在家里等着她。
　　她已经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平时都不是这样的啊！也不说去了哪里，真让人担心。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电视机的光。
　　已经换了五张碟，可是，简薇都不记得自己看过些什么了，因为她完全没有心思。
　　以前，都是小羽陪她看的，今天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看着，什么也看不进去，连勉强都不行。
　　看看墙上的钟，都已经两点过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简薇嘀咕着，没有睡意。
　　却听到了门外钥匙那窸窸窣窣的声音。
　　于是，她端坐在沙发上，装作很认真地在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
　　明明听到了钥匙碰在门上的声音的，怎么却不见门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儿？
　　动静，没了。
　　简薇疑惑地走过去。
　　刚一松门把，一个人就扑倒在了她身上！
　　薇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重量压到，往地上推。
　　一阵浓烈的酒味。
　　这个熟悉的身体，简薇怎么会不知道是谁！于是紧紧地搂住她，为了不让俊羽受伤，自己狠狠地撞到了地上。
　　“小羽？小羽！”简薇叫着她的名字，这，是第一次，她，第一次这样喝得烂醉。
　　简薇从地上撑起来，让小羽靠在墙上，关上了门，去给她倒来一杯水。
　　“小羽，喝点水。”简薇抬起她的脸，是灯光太暗了，还是夜太深了，为什么，看到她的脸上，有泪痕……
　　俊羽被她唤醒，费劲地半睁着眼，看着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像是清醒着在看自己的一个梦。
　　心里的梦，是触碰不到的。她能一瞬间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自己却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去束缚她。
　　或许，只能在梦里，才能拥有的她。
　　她的样子，她的味道，她的温柔，她的美丽。
　　我的薇薇。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你在我的生命中，只是，意味着所有。
　　“怎么了？小羽，你没事吧？”薇薇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又担心又焦虑：“怎么会喝这么多酒？”虽然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想着，现在的她一定感觉很不好受吧。
　　一定又胃疼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吗？
　　难道真的要每时每刻都守着她，看着她，她才会乖吗！
　　“到底是怎么了嘛，又不说话，又没有表情……”简薇沮丧地嘟囔：“是不是那个你说的很重要的项目，遇到什么困难了嘛？”
　　简薇端着水喂她喝，她又不肯张嘴配合。
　　“小羽？你倒是说话啊！”她心里更是着急：“你这样子让我很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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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
　　如同鞭炮在心里炸开，如同烟花盛放在空中。
　　心脏急速地膨胀起来，就要爆炸……
　　那股热辣从简薇的嘴唇传遍了全身，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无法动弹。
　　那种温暖，
　　软软的，
　　轻轻的，
　　麻麻的，
　　心跳声，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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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肇事者竟然就已经瘫倒在她的肩头。
　　简薇愣在了那里，心怦怦跳得厉害，好像要从她的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俊羽，她，刚才，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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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驱散满屋的酒气。
　　当俊羽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明亮的光芒把她的眼睛都刺痛了。
　　头还在晕乎乎地发痛。
　　眼前的家具也都有了两重影子。
　　她使劲地摇摇头。
　　连昨天是怎么回来的都已经不记得了。
　　可是，昨天在酒吧里，她答应要帮阿奇跟简薇制造机会的事实，却是那么深刻地再一次让她的心沉没。
　　换了衣服出来，俊羽听到薇薇在讲话：
　　“请你不要再打过来了。”
　　是谁？
　　一大早就给薇薇打电话，而且她还这样说。
　　不会是……
　　阿奇？！
　　昨天晚上才……
　　现在就……
　　这个家伙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俊羽心不在焉的。
　　踢到椅子，发出嘎叽的声响。
　　“你起来了？快把桌上的那杯解酒茶喝了。等等，马上早饭就好了。”简薇温柔地说道。
　　一早起来，她的心情就莫名地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
　　那个kiss……
　　“嗯。”俊羽坐下来，看着简薇的背影，她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家庭主妇。
　　心里突然温暖得想要掉眼泪。
　　如果，我们能一直都是一家人。
　　如果，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
　　那是有多好。
　　吃早饭的时候，俊羽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埋着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简薇开口，如果，刚才那个电话是阿奇打来的话，简薇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强硬了，那，那样的话，还要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内心很煎熬。
　　“小羽，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简薇突然问道。
　　“嗯？”她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想要没有问过你就去拍照的。”这个笨蛋，还在介意那件事啊！？“我以为，是你让那个同事带我去的。我以为，我可以帮得上忙……”
　　“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在意。”
　　傻丫头。
　　“可是，看样子好像是越帮越忙了，是吗？是因为这样又让你们公司浪费了资金吗？”简薇想到昨天小羽喝得大醉回来。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才会那样的。
　　“怎么会，没有！你就不要再想了。”俊羽端起果汁。
　　“……”
　　“嗯。对了，我刚才听到你在打电话……”
　　“哦，是推销什么保险的。”简薇用手托着下巴，她喜欢看小羽吃饭的样子，会让她觉得很幸福。
　　“哦。这样……”俊羽一边回答，一边低下头去吃早饭，她不敢看着简薇，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自己感觉紧张。
　　单俊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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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薇一边洗碗一边抱怨道：“喂，早饭也是我做，碗也是我洗，你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好不好，什么忙都不帮，你觉得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其实，她是没话题找话题了，她不喜欢两个人之间太安静，安静的时候空气里的氧好像不够用。
　　“我很坦然啊。”俊羽回答。
　　“……”这个家伙！
　　“好不容易的星期天呢，我平时上班多忙。”俊羽还在想怎么开口的事情。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跟简薇提起阿奇那件事情的，可是，她昨天又答应了阿奇，自己也觉得两难。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借口还真多。那，你星期天要做什么？”
　　“工作。”
　　“星期天就不能不工作吗？”
　　“那你有什么安排？”
　　“其实……”简薇想说，却又不想让俊羽觉得她无理取闹：“也没什么。”
　　“简薇……我，有事情跟你说。”俊羽咬咬牙问道，语气里的拖延，难掩心中的不安。
　　“怎么了？”
　　“如果，有人说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俊羽一开始采用这种委婉的问法。
　　简薇心中一惊！
　　莫非……
　　昨天她不是因为喝醉了？
　　而是……
　　简薇的胸腔里像灌满了葡萄糖似的兴奋，握着盘子的手停了下来，紧紧地拽着。
　　“昨天，那个摄影师……”
　　摄影师？
　　什么……摄影师？
　　果然……是我想多了。
　　简薇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却有一种突兀的释然。
　　“他说，希望你可以考虑看看，要不要跟他交往。其实吧，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又帅，又……”俊羽已经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
　　“小羽……”
　　“你听我说完嘛，而且他还去过世界各地，一定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跟你说，你也不会觉得闷啊……”俊羽因为不想听到简薇急于回答，就在那里不停地自言自语。
　　“你觉得，好吗？”简薇再次打断她。
　　“嗯？”
　　“如果我同意和他交往，你觉得很好吗？”
　　好？！
　　好才有鬼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你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要死的感觉！
　　你怎么还能问我这样的问题！
　　是要气到我吐血才满意是不是？
　　“如果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做得很好。”简薇赌气地低声道，一滴委屈的眼泪滴落下来，却仿佛像是在手背上滚烫成了一道伤。
　　“我……”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希望你做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或许，对你是最好的……
　　此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简薇接起电话。
　　其它的都没有说，只是回答“嗯”。
　　这个电话，一定是阿奇打的了吧！
　　他一定是叫简薇出去约会！
　　愤怒！
　　俊羽明显地看到，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违背自己内心的混蛋。
　　可是，
　　她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阻碍了她的幸福……
　　因为我对你的爱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只能学会如何放手……
　　然而，俊羽她却不知道，自己跟简薇提这样的话题出来，对她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残忍。
　　沉默……
　　简薇做完手里的事情，就进了房间去。
　　俊羽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
　　是在气她那么听话，还是在气自己那么违背心意地把她推开身边？
　　简薇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小羽在弄她的电脑。
　　就算这样一直看着她，她也不会在意我的，对吧。
　　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简薇安慰自己，却又没出息的想，是不是俊羽也急着丢掉我这个麻烦的抱负呢？她是不是已经对我厌倦了，厌倦我是如此的依赖着她生存。
　　尽管好想跟她把一切都挑明，说出自己的心事！
　　可是，简薇却害怕了，害怕这样做了，就不能跟她再生活在一起了。
　　如果要以失去她为代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
　　简薇轻轻地关门，出去。
　　曾经，
　　我以为我们是一体，因为我们都害怕孤单，所以我们选择彼此温暖，而现在呢？
　　你却要把我推到别的地方……
　　你看着我离开，难道就不会感觉还有一点点留恋吗？
　　而，
　　俊羽，
　　一直在心里隐忍着，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的暴躁在瞬间就爆发出来！
　　像是被谁激怒了一般，挥手就把桌上摆放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板，碎得稀里哗啦。
　　你就是这样无视我的存在的吗！
　　都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
　　真是越想越生气！
　　一拳下去。
　　竟把电脑的按键给敲飞了几个。
　　怎么什么都来添乱！
　　好不容易等到的星期天。
　　原本可以和她一起安安静静待在一起一整天的，竟然被自己搞得这么乱七八糟！
　　要安下心来工作是很困难了。
　　电脑也被自己敲烂了……
　　俊羽只好收拾收拾东西，把电脑送到了维修站。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清闲过……
　　开着飞车在外环高速上狂奔，
　　又去了中心街瞎逛，
　　一个人吃了饭，
　　一个人看了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