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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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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惢心起来时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望着屋里的摆设和尚在睡梦中的两个小丫头,惢心心里一阵温暖感动,惢心抚了抚盖在身上的被子,深蓝色的棉布被面并不精细好看,但是松松软软的触感让她知道,里面是新翻的棉花,这一夜里盖在身上温暖有柔软,再没有一天像这一夜睡的这般酣甜舒心了。
惢心轻手轻脚地着好衣服,收拾好床铺,走出房间。
“惢心?”
惢心回头,便见容佩捧着青樱的衣服缓缓走来,惢心露出真心的笑容,“容姐姐。”
“何不再多睡一会儿?”容佩笑的像是惢心老家邻家大姐姐一般亲切。
“习惯了。”惢心抿一抿嘴唇,微微低着头,打量着自己的脚尖。难为青福晋不嫌弃自己粗鄙肯留下自己,不知道自己在玉墨轩里会被安排做些什么。
“昨晚睡得还好么?”
“好。”惢心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道:“不知道,有什么惢心能做的么?”
容佩听闻惢心的心意,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小厨房里蒸着包子,现在没人看着,就麻烦惢心妹妹去看看,如果可以再做几样清粥小菜更是好。”
惢心略带不确定的瞧着容佩,原以为自己也不过留在玉墨轩做些洒扫杂事罢了,她并非厨娘出身,如今让她却小厨房先照管青樱的膳食,岂非就是半个青樱的贴身侍婢?然而不闻不问、少说多做是海叔对丫头奴才们的嘱咐,惢心铭记在心,惢心微微屈了下身子,“是。”
容佩略略打量了一番离去的惢心,看着青樱的旧衣服穿在惢心身上心中有了盘算,同样一件衣服却被穿出了不同气质,青樱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张扬的自信,惢心却习惯了唯唯诺诺,却也不觉得有违和之感。
容佩端着青樱的衣服进屋,这衣服是昨日霓瑕斋送来的一件樱粉色的广袖流仙裙,衣服上并未缀有华贵的宝石翠玉,但是一件衣服的华贵很大程度上并不在这些身外之物,这件衣服样式繁复,单单是衣服的缎带就有三种不只系法,而最具新意的便是衣服的袖子同衣服的主体分开,配有一只金色镶嵌玛瑙雕成的樱花的臂镯装饰。
“容容。”青樱略带迷糊的声音从床榻边飘来,弘历不来的时候,青樱大部分是早睡早起的。
容佩奉上一杯漱口茶,服侍青樱起床,一边行动一边说,“我想着,惢心总穿你的旧衣服虽然不算逾矩,但总归不好,应该给她做几件得体合宜的衣裳才是。”
“嗯。”青樱随口应着,一双眼睛却定在远处放在桌子上的衣服上,“这些容容你拿主意就好,你先把我的东西拿来我看看。”
容佩无奈的推开青樱的胳膊,“等用了早饭再看吧,你现在看了定忍不住要穿上试一番,到时候又穿又脱的很容易弄坏的。”
“哦。”青樱洗好脸,便穿上了寻常的旗装。
惢心恰如掐着时间一般敲门进来,“福晋,您的早点。”
“不知道阿箬那丫头起来没有,她不值夜就喜欢睡懒觉。”青樱拿起一只包子,大大咧咧的咬了一口。
惢心再次有些惊讶,别的大家闺秀总是端庄的仪态万方,青樱仪容也在紫禁城里传为典范,原来私底下竟是这般随意不拘。
“容容,给惢心搬张凳子,我们一起吃!”
容佩正要去搬凳子,却被惢心拦下,“照规矩,奴婢是不能同主子同桌进食的。”
容佩安慰的拍拍惢心,“在她这里哪有什么规矩。她一向主张在外面不丢人就行,自己屋里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惢心说不过主仆二人,只得略带忐忑的同两人吃起包子。
这包子是天津地道狗不理包子,也不知道弘历说了什么,就忽悠人家把祖传秘方卖给了他,再后来,弘历自己在北京开了家包子铺,挂的正是人家的老字号,青樱才大概知道弘历同别人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用过早餐后,青樱又给了惢心另一个不可思议。惢心从来没见过满族小姐近乎有些大张旗鼓的穿着汉人衣服在自家的花园里翩然起舞。惢心有些看痴了,美人如花隔云端,而青樱如九重天外的仙女一般。
直到弘历来到玉墨轩,惢心看着青樱笑靥如花的同他在纷飞的樱花间玩起了捉迷藏,心中对青樱不循常理的举动反倒理解了,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1 午夜兰花似幻海
转眼,惢心已经在玉墨轩一快一个月了,已经搬出小丫头房同阿箬同住了。惢心抱着一叠衣裳送到后房楚妈妈那里,楚妈妈纵使色厉内荏此时看到惢心也不由得笑了,“哟!丫头,成了侧福晋的贴身侍婢了还来这里干嘛?”后房几位妈妈也都跟惢心打了招呼。
惢心看着楚妈妈干枯黑瘦且爬满纵深皱纹的脸也不由得笑了,依次向其他人打了招呼,她明白这是后房这群大娘对她的关心,“送福晋的衣服来洗。”
楚妈妈伸出手来,“来,拿给楚妈妈!”
惢心细致的挑出几件旗装放到楚妈妈身边的洗衣盆里,然后自己搬来个木盆又找了张小凳子坐了下来。
“干嘛还自己洗啊!拿来!你赶紧回去伺候着!难得攀上了贵气的主子,又做了大丫头,怎么还做这些粗使活计呢?”楚妈妈看着惢心正要自己动手洗衣裳,语气里颇有些不乐意,“怎么,青福晋还为难你了?”
“您想多了。”惢心微微一笑,楚妈妈不晓得青樱福晋是多好相与,“我呀,是看您这里都堆了二十几盆那么多的衣裳,一共就你们五位大娘在这儿,哪里忙的过来,我现在闲,搭把手也是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照顾。”惢心扫视了一下四周,用眼神示意下不远处一个榆木盆子,盆子里一件罂粟红的旗装露出一角,惢心认得那是晞月的衣裳。
“哎。。。。。。这里衣服就数那件难办!”说起那件衣裳,楚妈妈就揪心的叹了口气,那件衣服可比人都难伺候。但楚妈妈立刻又恢复了精神,“不差这几件!你给楚妈妈吧,你也赶紧回去,别让主子找不到人。”
“嗨,我跟您直说了吧,我手里这件是爷送给我们主子的楹花萱草广袖留仙裙,也是难处理的很,容姐姐手把手的教了我好久呢!我拿过来洗也是想着楚妈妈这里家什全,好办事。”惢心顿一顿,“我倒不是不放心楚妈妈做事的细致,只是我们丫头也心疼几位大娘,就别赶我走了。”
楚妈妈嘿嘿一笑,有着普通农妇的淳朴,就是这份淳朴使得惢心被赶回后房时没有一点失落反倒有些庆幸。
惢心细致的洗着青樱的裙子,一边听楚妈妈絮絮叨叨。无非也就是抱怨下主子们连洗衣服这种事情都诸多挑剔,其中最麻烦的就是高氏那件罂粟红的衣裳,江南丝织柔软轻薄,穿在身上身形也显得灵巧了许多,步伐更是变的袅娜多姿,最绝的就是那件衣裳上绣的银线俏孔雀,那孔雀昂首翘立似骄傲的要从衣摆上走下来,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织就的银羽屏展还镶了赤金花钿,立体生动的像是真的取了孔雀羽尾染了银色。
惢心皱了皱眉头,“就算处理起来繁琐些,要的紧了些,横竖就这一件。”
楚妈妈撇撇嘴,无奈的点点头,要是件件衣服都得一寸一寸的洗,拿软毛刷子细细的刷,还要用柔软的毛巾细细擦干了,还要用香薰熏上许久,她们这就老妈子腰都要断的了。楚妈妈看惢心眉头紧锁,便不再就那件衣裳多说。
惢心细细的搓洗青樱的衣裳,心里却想着那只银孔雀,楚妈妈也看不出来惢心在琢磨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又重新埋头于那些衣裳了。
惢心回到玉墨轩已经过了晌午,青樱已经用完午膳在歇在玉墨轩紫藤花架下的湘妃摇椅上小憩,一旁的容佩轻轻的为她打着流云团扇,清风徐来,团扇上的麦芽黄的流苏轻轻摇曳,四下静谧的似乎能感知到空气的流动,这流动的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悠然的沉水香的气味。惢心走进屋里,那股清新宜人的香气混合着茉莉薄荷的味道更加明显,春末的北京城带着磨人的燥热,薄荷的清凉茉莉的清幽无声无息的消融了这份燥热。阿箬正在屋里在擦拭一只白瓷玉净瓶,瓶中的插着粉紫色色的风信子,青樱说,那是风儿送来的想念。惢心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茉莉蜜茶,蜂蜜的温甜卷过舌尖,滑过喉咙,没有预想的甜蜜,只有一份淡淡的青涩,惢心皱了皱眉头,心里莫名的揪在一起,她害怕自己的所求会打破屋外那个女孩儿宁静的幸福。
吱呀一声,半掩着的门被缓缓推开,弘历抱着青樱走来。惢心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要行礼问安,只见弘历摇摇头又看看怀中睡得酣甜的女子,宠溺而小心翼翼,惢心福了福身子,便拉着阿箬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
惢心来玉墨轩许久,见弘历的次数却不多,常常是青樱带着食盒去乐善堂见他,他即便来玉墨轩也总是很晚才来,那时候青樱若是没睡便会同他手谈几局、抚琴几曲亦或是谈书论道,绵绵情话在寂静的夜晚溢满了爱情的芬芳;若是青樱睡下,他便脱去衣裳轻轻窝进青樱的锦被,有力的双臂轻轻将青樱圈在怀中,惢心最喜青樱被抱住时微微鼓起腮帮的小动作,然后青樱就会找个最舒适的姿势蜷在弘历怀中。此时被弘历抱着的青樱正如婴孩一般粉嫩而香甜的睡着,惢心有时会想怎么会有两人契合的在梦里都能完美配合。
“爷今日来的好生的早啊。”阿箬最先感慨道。
“想来是朝廷里的事情忙完了。”容佩一边说一边同惢心收拾好摇椅。府里的田地、商号以及大小事宜都是海叔在打理,弘历除了每日进上书房,基本很是清闲。而这一个月来总来玉墨轩的次数少了,每次来的也晚,时间更是不如从前长了,大抵都是为了准噶尔的事情,今日真真是难得来的早。
青樱醒来发现四周早已不是紫藤架下的事物,湖蓝色的纱帐流泄着窗外透进的阳光。青樱发觉自己正枕在一只胳臂上,腹部环有一个不重不轻的压力,隔着亵衣的肌肤相亲,青樱感受到自己的脊背正紧紧贴着一个紧实的胸膛,强健而有力的心跳规律的传递到青樱心底。
柔软的亵衣轻薄透气,那个人肌肤的呼吸一点点漫来,青樱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敢动。
弘历年幼时的生活惊险而不安,他睡眠素来很浅,有点动静便会醒来。青樱知道他最近眠都很少,此时难得安稳的睡着,青樱哪里敢动。
忽然,青樱感到有指尖滑过自己的发梢和脸颊。
“脸红了?”青樱身后的的弘历玩味一笑,青樱耳根的滚烫清楚的传到他的臂膀上。
“什么时候醒的?”青樱有些懊恼,纵使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睡,但弘历身体的温热还是会让她脸红,一颗心像小鹿乱撞。
“早就醒了。”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你起来。弘历抽出略有些酸麻的手臂,转过青樱。“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青樱往弘历怀中蹭蹭,搂住弘历的腰,“反正你来了。”想了想又说:“你若有事会告诉我的对么?”
弘历看着怀中的青樱,笑容如春天的柳絮般轻柔,让青樱有一瞬间觉得虚无缥缈的抓不住,仿佛他就要走了。
弘历张了张嘴,他本想去德慎斋,府里的事情应该让福晋先知道,但脚步一转就来了玉墨轩,看着青樱流光熠熠的玉颜再也挪不开步子,他就轻轻抱起那个娇瘦的身躯。“出征准噶尔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弘历轻轻吻上青樱,眼角,鼻尖,脸颊,耳根,嘴角,甚至是脖颈,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席卷了弘历全身,意识里隐约觉得不可思议,这许久,他是如何怀着怜惜按耐住内心炙热的冲动的?
青樱耳根更烫了,意识已然被弘历的带来的暧昧模糊了,下意识的回应着弘历。
“咚咚咚”
弘历不耐烦的问:“谁?”
“爷,茉心在外面等着呢。”敲门的是容佩,“晞月格格在屋里晕倒了,大夫正在诊断,这会儿大福晋已经过去了。”
弘历皱了皱眉头,晞月晕的倒是刚刚好。“知道了,让茉心回去禀报我等会儿就过去。”
“是。”容佩在门外应了一声。
其实弘历进玉墨轩不久茉心就来过一次,那时候容佩不在,是阿箬守在门外,阿箬告知茉心容佩不在自己做不了主打扰主子们休息,茉心无奈只能告退,这会儿再来肯定是不能再推搪了。
容佩叫来惢心让她进去服侍。本就在一旁的阿箬不满的撇撇嘴,“分明没什么大病,故作矫情!”
“主子是你能议论的么?”容佩拍了下阿箬的肩膀,“下次再有这种事要早说,你贸然拒绝高氏身边得脸的侍女,仔细得罪了人!”
“高氏不过是个格格罢了,她身边的人有什么拦不得的?”
容佩凝视着阿箬摇摇头,阿箬终究是年轻气盛,又是跟着得宠的贵主,难免有些傲气娇纵,只看到此时的地位谁高谁低,却不晓得在这府里终究是要看四爷的心在哪个地方。四爷虽未必爱高氏,但对高氏宠爱也是有目共睹的,不然高氏的侍女未必敢这样堂皇的来找四爷。四爷也许为了青樱肯去忽略高氏,却未必容得下其他人尤其是下人轻贱了高氏。再其次,阿箬做事横冲直撞,总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十年风水轮流转,高氏此时出身低下,未必将来不会身份显赫。再进一步说,阿箬现在这争强好胜又虚荣浅薄的性子若不好好调教难保以后不会拖累青樱。
“这其中的门道一下子也说不清,得空了我再慢慢说与你听。在这府里你若有心多听多看总能明白我今日嘱咐。”容佩拉起阿箬的手,“那个茉心是个泼辣难处的,你若跟她杠,难保不会吃亏。”
“容姐姐,你太杞人忧天了!我就不信她们主仆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阿箬不以为意,调皮的眨眨眼睛,“我们进去帮惢心的忙!”阿箬反手拉起容佩的手走进屋里。
屋里,弘历已经束好腰带,青樱坐在铜镜前任惢心插上步摇花钿。弘历走过去,从惢心手中拿过眉笔,熟练的为青樱画眉。
“弘历哥哥,你给多少女子画过眉毛?”青樱嘟着嘴问道,语气里似乎有些醋味。
弘历故意不理会其中的酸味,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青樱,“你是第三个。”
“哼,花心萝卜……”青樱嘴唇又扬了扬,在被无视后终于说道:“我不喜欢你给那么多人画眉。”
“我想,给自己的嫡福晋画眉没有什么错吧。而且这技巧还是晞月教的,如果没有她,你这眉毛可是要毁了。”当时的弘历才多大,十六?十七?晞月拉着他的手画眉时真的很甜蜜,可是现在想来,只觉得一切是为了遇上青樱,为了学会如何去照顾一个女孩儿,为了给这个女孩儿花上最完美的妆容。
“起开!我不要你画!”青樱近乎有些无理取闹,她纳闷,她从不是好嫉妒的人,也从来不在意弘历那些莺莺燕燕,如今为何无理取闹耍起了小性子?她不知道,是当她领悟到自己心仪的男子爱的初体验并非来自自己时的遗憾,是当她发现了在爱情这条路上弘历已经懂得太多而自己尚且懵懂的不平衡时的失落。第一次进乐善堂时,她对弘历的过去充满了好奇,如今她深深为自己不能在弘历年少时同他一起成长而感到挫败,一种无法参与他的过去的无力感深深植入心中。莫说青樱,谁都说不明白,为什么相互喜欢的两个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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