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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同人)且插樱花醉故城(后宫如懿传同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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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亦淡然躲在探子视线的死角内,手边的黑漆黄梨木柜上是青樱放的笔墨纸砚,弘历会心一笑,多亏了她走到哪里都喜欢写字,不然不会这么顺手。
  打更时分,小二准时出现在走廊里,提醒诸位客官小心火烛,弘历出声唤进小二,傅恒起身去开门,在小二未出声之际挟持并击昏店小二。利用探子不可能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心理,弘历贴着墙壁走到傅恒和店小二附近,并从那里从新走入探子可以看到光影的视线范围重复着傅恒之前看书的姿势,傅恒则在角落中换上小二的衣服,低着头从容走出房间,甚至是春江酒楼。
  “洪老头!”青樱已经被关在洪府后院三天了,洪志文对她也算是奉如上宾了。“你每天清早都要在院子里吊嗓子么?”洪兆麟揉着惺忪睡眼,身着雪白中衣从房里出来,因为扣子没有扣全,锁骨处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笨洪!快把你的衣服扣好!”“啊?”洪兆麟垂眸看了眼,“啊!”连忙扣起扣子,“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笨洪!”青樱笑笑,不理会他的反抗,“快来快来,我们一起来做运动!”她每日必在院子里大喊“洪老头”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希望有些特别的作用,但是洪志文太淡定,每次都无视她,只有洪兆麟会出来看看,而她被关进来的头一天,就发现,洪兆麟笨的耿直,可是下了一手好棋,书也念得很多。“靠!做什么运动啊,少爷我还困着呢。”洪兆麟就要转身回屋。青樱也不阻拦,微笑着目送洪兆麟离去,洪兆麟字言是行为不妥被洪志文禁足家中了。最终青樱仰头望向清早碧蓝的天空,“弘历哥哥、阿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洪志文限制她的人身自由的同时又保留了她自由活动的权利,还将她安排在洪兆麟的房间附近,又是为了什么?舒展舒展筋骨后,青樱也走回房间,这里的红墙比别处更高,这种坐井观天的体验真的不舒服。这个地方看上去防备松懈,可是青樱头天试着送出去的信鸽也只遗憾的留下几片飘落的羽毛就被人射杀了,以青樱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手是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的。
  发现洪志文派人监视自己后,弘历索性堂堂正正亮出阿哥身份,虽是阿哥但无钦差实权,平日也只在旁森然旁观。
  风溪给他们的证据也不过是副本,在洞悉洪志文探子的行踪后,弘历和傅恒只得放弃复制副本的计划直接将副本送达洪府,一切风平浪静的掩盖在正常的官员交往过程中。
  这几日,傅恒着三品钦差官服(ps:没有百度,就对服装马虎一下……)由洪志文引导下视察济南百姓的生活,体验风土人情。济南来了一位年少有为、英俊飒爽的钦差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人莫不想一睹其风采,瞻仰京城官员的风范。若是谁家有待嫁的姑娘也定要好好打扮一番才上街,豆蔻好年华的少女,哪个心底不怀有有一份春闺旖旎的好梦,期许着在阑珊春日与少年才子的邂逅。傅恒风貌潇洒,湛黑若点漆的深邃眸子沉静睿智,麦穗的肤色温和中隐隐有着坚毅,人们只当是少年及第的博雅之人,谁又知他本是将军之子,更是少年得意,放马驰骋,笑傲骑射的满洲英雄儿女。衙门外熙熙攘攘攒动着人群,今日钦差开堂,一来审理久日积弊的政务,二来聆听民生帮助百姓解决近期的案件,三来审核洪志文的民心经营。傅恒端庄自重,坐于正大光明之下,他神色素来清冷,今日又敛去素来的风发意气和骄傲志气,更有一番嶷然之气。堂下百姓又怎能猜到心中筹划经纬的他不过十七八九?更不会猜到,少年人的心同时系挂着他今生的珍重和无缘……弘历坐在与傅恒平齐的左首,纤长的手指扣在一起,目光炯炯有神。如果傅恒让百姓崇拜赞叹甚至有种父母之官的亲切感,弘历与生俱来的天家仪容则让他们肃然起敬而却步躬首相待。百姓们欣赏着钦差身旁的神秘人物,只道他身份贵重不同寻常。他们也不会洞察,这个冷静的男子在短短几天内领略了园林建筑的奇妙构思,见识了江湖奇女子叱咤帮派,与天下无双的风溪公子斗应变斗智谋,这些不寻常的事他都泰然掌控,不会想到有件事甚至可以跳出他的谋算和预料。洪志文依礼介绍傅恒,应命令而忽略弘历身份,后公开交递府衙卷宗,最后宣布开堂审理,凡有不平者皆可上堂诉讼,请钦差大人还百姓一片青天。直到退堂,傅恒的表现无懈可击,深受褒奖。几日的视察和今日的开堂,傅恒和弘历也发现,洪志文在治理济南上几乎算的上功绩卓著,而深得民心。而大清律法贪污走私者死罪,遑论他挟持人质一事!
  “秀……你知道的,破雪梅香需得……”风溪抿了口秀丽泡好的茶,触手生凉,缺少了那股甘甜清冽的一缕梅魂韵香。
  “是是是!需得冰镇的趵突泉水才行!只是冰库里没有以前冰好的了,早上让人新取的到现在也还没冰好!”秀丽撇撇嘴,风溪素来在吃食上讲究的精细雅致。
  “你不要那么刁好不好,将就将就!”
  “为何不早……”话说一半,风溪戛然而止,前几日秀丽去了江浙,难得的是她不仅处理好事务更在三日内来回……
  秀丽对风溪此时哑然无声的态度很满意,得意洋洋的笑着,从窗外吹进来的清风拂乱了她鬓边的碎发,笑容恣意而让见者愉悦。
  “这样……”风溪放下茶碗,本欲说浪费,却想起这是他否定她送来的筇竹露兰后坚持要的,本就该在梅花零落成泥的季节回味最后的梅香。
  “风!”
  她大声叫着他,许久不曾的语气,爽朗到他心神荡漾。
  “干嘛……”风溪意识到自己言语的失态,尴尬的转过脸,她总有办法揭取他淡然而冷静的面具,也总有办法让他一次次清晰深刻的认识到,作为同伴他离不开她。
  秀丽面上在笑,心里在打鼓,她怕他不懂情爱木讷而不能体会她的心思,有怕他太过敏锐洞悉她人尽皆知而默契不语的心情,更更怕的是他知道了却要推开她。
  风溪无奈,摩嗦着扳指问到:“江浙那边的货……”
  “三天后便到!”
  期间要从水路转陆路是要费些时间。“你就不要露面了!”风溪叮嘱道。
  “领队的是丁四,我必须得去!”生意要做,家仇要报,兄弟不能舍!
  “……便随你……”
  风溪无语默默望向窗外春光明媚,他知那日弘历未等候在春风得意楼大厅必是在秀丽那里听到了秀丽与洪志文的谈话,交货的时候,弘历同傅恒必定出现,秀丽免不了受牵连。
  “我知你担心我,”秀丽缓步走来,蹲在风溪身旁,“几次观察可见,红大哥和傅小哥虽不是江湖人事,但身手不凡,似有名家指点,又智谋卓绝,丁四应付不来的……而且我不去,洪志文会疑心”秀丽展颜一笑,“我一定万事小心。”
  其实,以洪志文的阅历和今时今日的地位,那晚交货他未必亲自到场。风溪只看着秀丽的眼睛,“我几时说过不顾兄弟?”丁四跟了漕帮许久,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骨干了,江浙往北方的路没有人比他更熟。
  秀丽掩口一笑,“你不曾说过……”她知他……若是丁四出了事,他必倾力救助……只是,若是,她出了事,他作何反应?
  “我们什么时候去救青妹子?”秀丽突然起身问到。
  “不急……”时候未到……风溪将茶碗递给秀丽,“换一杯……”
  秀丽替风溪换来一杯清水,看似简简单单一杯清水,实是清晨采了沾着露水的茉莉花在蒸笼里蒸了又蒸,又滴了薄荷汁、雪梨汁,清爽润喉,解热降燥,提神醒脑,最好不过。
  秀丽感慨,世间有什么事能赛过此时他书画她研磨时的宁静安然,一分动容,一分女儿心思,一分情意绵绵,一分似水柔情脉脉无言。
  三日后,弘历和傅恒于子夜在淄博到济南的木林夹道处预备伏击漕帮货物,只是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突如其来。
  “笨洪,洪大人真是大方,那可是百吨私盐啊,说收缴就收缴!”次日清早,青樱同洪兆麟于院中洪荒圆桌上手谈数局。洪志文能做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非偶然,若于乱世,必是一代枭雄。
  “啊。。。。。。”洪兆麟打了个呵欠,“你大清早叫我起来,是为了套话?”
  “是啊是啊,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快些细细道来!”青樱心下挂着弘历和傅恒,十分忧心二人安危。
  “不知道,不清楚,没兴趣。。。。。。”兆麟补齐眼前一角,“你还不快些顾及你这一片,若我斩断你这一处虎掌,等下要直取虎头了。”
  “你才是!”青樱在棋盘上吊睛白虎左右前爪之间补上一子,其左爪一翻,拗住兆麟的朱雀右爪,一只欲飞的烈火红鸟被制止住冲天的势头。一方是兽中之王,一方是凤凰之后,两方相搏比昨日一场黑白之争更是激烈。
  “你说我笨,我看你才傻,我也是被父亲软禁在这里。”言下之意,他也不甚清楚。“你就不怕他们已经忘记了你么?”他的父亲,就忘记了他的母亲,身为男人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寡情薄幸是最残忍锋利的刀子。
  “那你会放弃雨荷姐姐么?”
  “这。。。。。。那个。。。。。。”提起夏雨荷他就面红耳赤,木讷不能言语。他同她从来都是对立的,这种情况,他想象不到。
  “还说自己不笨,不过是呆头鹅一只!”青樱掩口而笑。
  “领死吧!”兆麟落下一子,红鸟的锐羽刺入白虎的双目,此局以兆麟险胜半子结束。“沈域说昨日有名女子收监府衙。”兆麟丢下手中棋子,“我要回去补个觉了!”
  青樱收起棋子和棋盘,壁虎断尾,弃车保帅,若说洪兆麟不笨,岂会学不到洪志文十分之一,只消一成,也必是洪志文的左膀右臂。被收监的人是女子,莫非是秀丽姐姐。。。。。。不知如此情形,弘历和傅恒是输是赢。
  秀丽被绑在木桩上,口干舌燥,想偏偏头扫视一下周围,发现浑身酸痛,四肢的麻绳被浇过水变得又紧又涩。忽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开锁声音,秀丽神智更加清明些许,看清来的人有洪志文、红大哥和傅小哥。
  “女侠士。。。。。。”洪志文礼貌周全的称呼道。
  “呸。”秀丽不屑,“本姑娘担不起你这不忠不义的禽兽的尊称。”
  “老夫也没想到,春风得意楼的当红头牌竟是漕帮二当家。”
  “这你倒是真的想错了,我不过是我们当家的身边最末位的婢子而已。”秀丽秀唇虽已干裂,斜勾嘴角,尽是嘲讽。
  众人自然不信,只当她满口胡言。
  “秀丽姑娘,请你合作。”傅恒淡淡说道。
  “没什么好合作的,秀丽技不如人,沦为阶下囚也无话可说。”秀丽头一偏,倨傲不配合。
  入夜,秀丽只觉清冷的月华裹上自己的身子,身体的疲惫与心理的失落并驾齐驱,牢房里老鼠的唏窣成了她今夜的安慰,若是没有这些在僻静中被放大的声响,她怕是要因孤独静谧而崩溃!
  忽然,耳畔传来悠扬婉转的低音,几处转音高低起伏,几缕长音暗香浮动,玉笛飞声,月华影落,秀丽嘴角抿出会心一笑。她百无聊赖,他便千里传声,以内力注入笛音,伴她无可奈何的处境;他不语,她便不问,已洞悉距离不过几丈之远,这是情意阑珊的默契。
  “风兄……”风溪看上去淡漠而对他人浑不上心,实则用足了心思。譬如,他忧心秀丽好动的性子受不了监牢的苦楚,便前来相伴,若是无情岂会有这有情之音。
  “宝亲王……”风溪的笛子收进袖口。
  事情到现在,似乎处处是死局,弘历却依然淡然,风溪不得不钦佩,天下怕早晚是他囊中之物掌上明珠。“何以闲情雅致,独立风宵?惶恐拙技误耳。”
  “风兄当世俊杰,何必自谦?”弘历淡笑如风,了无牵挂。
  “丁四已告知阁下青姑娘所在,何以无所行动?”风溪风骨精奇,此番探听人心的话说来毫无冒犯不妥。
  弘历抖抖衣袖,“今夜,清风朗月,繁星密布,你我何不合奏,附庸风雅一番?”
  “历你以何为凭借?”
  弘历笑而不语,摘叶为哨,乐音清扬。风溪了然,笛声迅速缠上叶哨声。
  洪志文自以为牢房设计中的障眼法用的巧妙,却不知,风溪、弘历和傅恒通过丈量推断出此处有暗房,便是青樱所在。
  纵使相思蚀骨,弘历亦可隐忍,那里可比外面安全许多。剩下的事情是他们的问题,他们心爱的人本该在荫庇下安然无恙。这是男人间的默契。
  “两位兄长便是日日来也不如快些把事情了断。”傅恒向来严苛,办事一丝不苟,此时也来到此处,巧遇二人。
  另一处,洪兆麟同青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共赏一曲,这飘飘洒洒的乐曲怕是随风送达了济南城的角角落落。
  “啧啧,他俩太高调张扬了点。”洪兆麟手提白瓷壶,清凉的杏花酒流入口中。
  “你必定也是愿意这样为雨荷姐姐做的。”
  “咳咳……”洪兆麟被呛的四体凌乱,“少胡说八道!本少爷……”
  “是了……没有音感,弹琴鼓瑟不适合你。”这是洪兆麟的短板,是青樱取笑他的必杀技。
  两人不再交流,静静聆听,望时光不转天涯共此时。
  洪兆麟偷偷瞅着青樱,他不懂音律,却从青樱陶醉的神情中知道这曲子是极好的。他也希望一场死生契阔的爱情,却被单恋扼杀了这样的可能。
  一晃半月过去,某日清晨,青樱猛然发现洪兆麟似人间蒸发,全不见踪影。细细思索,他并非不告而别的人,必是事出有因,逆天大事。在禁足的小院中,青樱手不释卷,日日习字,时常独自手谈数局,也算是没有闷坏。
  事有奇诡,静谧的异常必有暗潮。青樱不骄不躁,日子如常自理,便是弘历一己力有所限,还有傅恒襄助,又有风溪秀丽暗助,总不会有差。
  洪兆麟失踪的三天里青樱倒也算怡然自得,这日月上柳梢头,青樱自觉比平日更早些困乏,便早早的睡下了。带到迷迷糊糊醒来时,却已经换了一间屋子,珠链外隐约有人影晃动。
  “既然醒了,何妨陪老夫喝杯茶?”帘外嶙峋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屋内微弱的动静。
  青樱略略整理下及腰青云软发和不知哪里来的微黄暖绿衣衫,莲步轻移,暗中计较,淡定自若,心思玲珑,对此情此景已有五分揣度。
  “洪大人,似乎消瘦了……”青樱袖口拂过嵌了大理石的圆桌,施施然落座。
  “老夫荣幸,得青福晋关心。”
  青樱笑着摇摇头,“只是月余不见洪大人,已难觅当日意气锐利,便觉得消瘦落寞了些……”
  闻此,洪志文也自嘲的笑了。
  “青福晋也觉察到颓象显露,老夫要败了么?”
  青樱再次摇摇头,“不……你手上还有我……”
  洪志文为她的自信诧异,短短一瞬又面色如常,青樱的气质才智和度量芳华,她当得起爱新觉罗子孙的钟情。
  “福晋以为老夫可以逃过此劫数?”
  青樱又一次摇头,“并非如此……青樱不以为几身有这么大的分量……”
  “这……”洪志文本淡定沉着,青樱几次摇头后却自觉摸不透这女子的思维方式。
  “青樱并不认为四爷会因顾念我而放过您……”
  此言真真正正在洪志文心中惊起惊涛骇浪,
  他以为,一个夜夜守在拘禁处的男子必是情深似海,却依旧是美人笑颜抵不过江山如画么?再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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