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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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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书笑道,把碗递给苏靖。
“谁叫朝书姐姐把其他的事都做得无可挑剔,我们只有从其他地方开辟新道路了呗。朝书姐姐居然还来打小报告。”兰心笑嘻嘻地从窗子上探了头进来。
“什么跟什么啊。”朝书面皮微红,低咳了两声,“我是回报实情,不是打小报告。”
“朝书姐真严肃,开玩笑的嘛。”兰心咯咯地笑了一大歇,忽而正色道,“对了,差点忘了,有件事。”
“什么事?”朝书赶紧找台阶下。
兰心想了想,“不是什么大事,是听别人说的,我觉得挺奇怪。那个凤女织的侍女元婴,今儿早上被晋为美人了,赐封号为纯。”
“美人!”本来只是随口问问的朝书失声道。
兰心摇手,“我也觉得不可想象,咱们家宝林晋位就已经是破格了,这位还要夸张。”
“她可只是个侍女,怎么能直接晋位五品世妇之列。”朝书连连摇头。
苏靖插口,“她这几天被临幸过?”
“没有吧,起码最近这几日皇上都是到元妃娘娘那里过的夜,没听说来过相水院啊。”
“那就是了,恐怕她这几天也不在相水院。”苏靖笑道。
“嗯?”兰心和朝书一起瞪眼。
“我不是说过我那日在馥园遇到过她么,那之前她就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这个院子里了。准确的推算过去,是那日谢蔺从我这里离开后,她也就跟着不见。然后,出现在馥园时,她就已是一副春风得意的面相。这样想,她晋升到不奇怪。”
“听说是新分到凤女织房里的人,这上手也太快了。”朝书感慨道。
“她封了美人,姓氏也恢复了,据称是姬姓。还真是美人的命。”
兰心一脸不满,“就算皇上一时看上了她,也不该做出这么大的调整,这让那些身世背景都在那里却常年得不到晋封的妃嫔们怎么想。”
院子外远远的地方忽然嘈杂起来,引得朝书和兰心齐齐回头。
“好奇怪啊,干什么这么闹?难道皇上过来了?”兰心奇道,回望朝书。
朝书摇头道,“皇上过来会很安静才对。”
“我去看看。”兰心自告奋勇的举手。
苏靖笑着挥手,“去吧去吧。”
没一会,兰心就蹦了回来,“宝林!宝林!”
她气喘吁吁地冲到窗子边趴住,“是那个荣贤妃回来了啊!”
“这又是什么人?干嘛那么激动啊。”苏靖压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别急,慢慢说。”
兰心深吸了一口气,正容道,“荣贤妃原是当今圣上在继位之初迎娶的妃子,当年还是荣妃,也是当年最让所有后宫妃子眼馋的绝对宠妃。据说皇上曾将近整整一年不在别宫留宿。”
“当今圣上?”
“然后,已经怀了龙种七个月的元妃在荣妃圣宠最浓之时流产。当时皇上大怒,命令彻查此事。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了荣妃头上,荣妃供认不讳。于是皇上急怒下下令诛杀荣妃,后来在临行前一晚,想是顾谅到毕竟夫妻一场,改为打入冷宫。”
苏靖问道,“也就是说,现在被打入冷宫数年的荣妃又被放了出来?”
兰心点点头,又立刻摇头,“荣妃被打入冷宫后没几天,皇上似乎去探望过她。据说当他从冷宫出来后心情奇差,紧接着一纸诏书就把荣妃降为浆奴,遣到了远离帝都的万隆山上的静安院。”
“那么荣妃是从静安院回宫了,还升为了荣贤妃?”朝书皱眉问道。
“就是这样。而且按理说,她现在位列四夫人,理当住在偏东宫。可我方才问了之后才知道,她回来以后依旧要住在以前的长慈宫。所以刚刚吵杂,就是她搬进宫了。”
“长慈宫在这附近?”苏靖怪道。
朝书回道,“是,长慈宫是唯一一个坐落在这里的宫房。听说当初长慈宫也不过是个院,是这位荣妃住进去了之后,才被迫稍加修缮后改名为宫。”
“哦?”苏靖坏笑起来,“这个荣贤妃也是个神奇人物,还有才晋位的元婴。”
兰心想了想,“宝林,朝书姐,你们说,这个荣贤妃住的这么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
朝书刚一张口,眼光忽的瞄见门边上碧心怯怯地缩在那里,冲她招手。
她只好把话吞回去,小跑到碧心跟前。
苏靖对兰心一笑,“拜访荣妃,还是先看看其他人的意思吧。实在躲不过,去去也成。”
“宝林。”正说着,朝书就拉长了一张脸疾步走来。
“荣妃的事暂不提,先解决纯美人吧。”她眉头深深揪起。
“此话怎讲?”
“那个元婴,她搬到相水院来了,说仰慕宝林风采,愿与宝林同住。”朝书说完,眉头揪得更厉害,在额上聚拢成一座小山峰。
“仰慕我的风采?”苏靖憋笑,“走,咱们看看去,大不了再搬回西侧院。”
她一踏出门,就看见焕然一新的姬元婴迎面而来。
苏靖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带着朝书兰心也满脸惊异。
“靖宝林。”姬元婴微昂着头,率了一群人袅娜行来,走到苏靖面前娉娉婷婷行了个礼。
她的长发被高高挽起,若如一团乌云。早就超出美人额度的金环银钗沉甸甸插满头,明月铛珠璀璨地垂在软玉般的耳垂上,前后晃荡,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的胸口肌肤珍珠般雪白,隐约可以看见两乳之间深深的沟渠。宝蓝色的鹤毛大氅披在最外层,让那一抹艳色若隐若现。
全然不再是当初跟在凤女织身侧的那个还带几分羞涩的侍女。
苏靖一声叹息,怎么什么事都要找上自己,她明明记得她和这个人基本没交集的啊。
“妾苏靖,见过纯美人。”她屈膝行礼。
兰心和朝书紧跟着跪下,“婢子见过纯美人。”
“不敢当不敢当。”元婴笑着拉苏靖起来,眉目飞扬,“元婴就是因为想着姐姐才要过来住的,姐姐当初可还叫过元婴一声姑姑呢!”
她话音一落,身后的丫鬟们就传来戚戚的笑声。
兰心一咬牙就想站起来,朝书赶紧死死拉住她的手,低声急道,“忍忍,别给宝林添乱!”
“哼!”兰心撅嘴,无奈收势,再度跪下。
“姐姐把奴才们管得挺好。”元婴掩袖遮口嗤笑,回头嗔骂道,“你看你们,本宫怎么教都不长眼睛,怎么久怎么就没人给宝林请安呢?”
“婢子们见过靖宝林。”丫鬟们纷纷弯腰,拖着嗓子喊道。
“不好意思啊,姐姐。”元婴歉然道。
苏靖微笑,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朝书、兰心,回身温言问道,“纯美人,可以让朝书和兰心起来吗?”
元婴恍然状,一点额头,“瞧本宫,都忘记了。你们快起来呀,跪着多冷。”
“谢美人。”朝书拖拽着兰心起身。
“姐姐,你看。元婴为了过来挨着姐姐,连皇上赐的独苑都没有住。虽然妹妹很想将就着侧院,但是这尊卑有序,乱了规矩让姐姐受罚妹妹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苏靖摆手,就知道是这句话,“这是当然,妾这就搬出来。”
元婴轻笑,“那多谢姐姐。”说罢抽身直往正院屋里去。她身后的人毫无避让的直接跃过苏靖跟随而去。
“我了个去!”兰心愤然跳起来,“她那么嚣张是什么意思!尊卑有序,她有哪门子资格说这几个字!不就区区一个美人吗,她以为她飞上天了啊!”
朝书按住她,“兰心,你静一静。”
“唔。”兰心委委屈屈地应道,抬眼去看苏靖。
苏靖冲她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到哪里不是住。”
他们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再次搬回了西侧院,由于这次元婴的干涉,所有人都持观望态度,所以其中所有重物大物都只能由苏靖一个人搞定。
朝书看着搬完东西气定神闲的苏靖,脸色黑沉沉一片,但是只是默默地站在苏靖身侧,不多言一个字。
“生气了?”苏靖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朝书点头,露出一个浅笑,“宝林不必计较,我还晓得分寸。”
“那个元婴,你没察觉有点问题?”苏靖放下杯子问道。
朝书思考了一下,“她即使嚣张,但认真想起来,她没有留下一丝可以称之为过错的东西。”
“就是这里。以后,你分心多注意一下她。”苏靖显然对她的答案认可。
“是。”朝书同样没有问为什么,“宝林,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下去了。”
苏靖恩了一声,同意她离开。
思绪再次回到元婴身上。
不用想就知道,她八成是谢蔺弄过来监视自己的,可惜就是连累了这群跟着自己的孩子。
苏靖见天色渐暗,便起身走出门,“兰心,朝书哪里去了?”
“不知道,朝书姐说她有事。”兰心跑过来问道。
“唔,那我出去散散步,随便找她。”苏靖笑笑。
兰心偏头一笑表示明白。
她们习惯了苏靖不定的行动,苏靖毫无架子的举止也让她们放心大胆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苏靖穿越过馥园,在明湖畔站了一阵。她记得,卫柳就是在这里,对她说。
——“我也想替你遮挡一些风雨。”
她笑了笑,卫柳后来的小举动就因为这句话,在她眼中看来不仅不可恶,还带了别样的温柔。
绕过明湖,一路向前。
是谢蔺正儿八经的寝宫,乾阳殿。皇帝可以在各个妃嫔宫里就寝,而只有一个人可以有与皇帝在乾阳殿里一同就寝的殊荣。
不是皇后,而是作为皇上的第一个妻子,元妃。
苏靖忽然为卫柳感到一丝悲哀,她知道登上皇后之位也意味着失去很多。譬如,历代皇帝都有宠妃,却少闻宠后一词。
乾阳殿里灯火通明,苏靖一时兴起,勾住外墙的树梢翻身而上,空中倒跃,无声无息地伏身挂到屋檐上。
趁着底下侍卫换班,她双手一松,身如飞梭直射进门内,触地翻身一滚,就窜入了草坪!
潜到谢蔺寝宫门口,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她勾住横柱,贴在窗边上往里偷偷望去。
谢蔺手执书卷,正斜坐在床榻边上。
屋内还有另一个人,让苏靖稍稍有些意外。
石显为何会在这里?
她拧眉集中目力,只见那个喜怒不定的谢蔺正对着石显谈笑风生。而石显还是那张标准的严肃将军脸,没有一点多余表情。
“石将军,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我可以确定是她。不然你以为当时在猎场朕为何手下留情?其他人有让朕手下留情的资本吗?朕又为何会同意将她纳入宫中,难道朕真的会这么介意一个普通的擅闯猎场的女人能给朕带来什么威胁?”
“你是不是想问朕把她招进宫干什么,想要对她怎么样。其实,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已经不可能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其实,朕跟你的心情一样,既希望她能回去,又希望她永远想不起来,虽然我们的出发点和考虑点截然相反。”
“石将军,你认为呢。”
谢蔺笑道,目光如炬。
石显听他说完,终于缓缓道,“臣,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人。”
19
19、第十八章 复活之人 。。。
窗外的苏靖闻言差点笑出声来,石显的这就话简直跟那天和自己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她也明确知道石显于她并没有恶意,能在皇帝面前这么说,多半也是存了要庇护自己的心思。
这个人,未免也太隐忍了。
可是谢蔺,自己果然误会了,以为他把自己错认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实际上,他那奇怪的态度竟然是因为她本人。
而猎场,只是一个理由,原来不仅仅是自己想进宫,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自己。
谢蔺的表情在听到石显的回答后变化不大,只是慢慢收了笑,仿佛早就知道石显会说这句话。
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
“石将军。”
“臣在。”
谢蔺看着他良久,忽而叹了口气,“石将军,你要知道,你现在要隐瞒的东西,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故人,而很有可能是一个国家的兴衰。大冕统一天下建国至今已立四代君王,原本正应当是鼎盛治世,可现在却演变成危机四伏。”
“这不是她的过错。”石显淡淡道。
谢蔺微笑,“是的,这跟她没有关系,这是朕的过错。为了争获得这么一个可以让朕翻云覆雨的帝位,当时不择手段到极致。朕由于太过年轻气盛而高估自己太多,也低估别人太多,才会有了这些遮不住并越演越大的漏洞。朕当年以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朕登上这个位子,一切都能解决。”
“朕不能让这些漏洞继续下去了,朕必须对这些负责任,给太祖皇帝一个交代。”
谢蔺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笑容带了几分自嘲。
“朕跟将军说这些干什么,朕果然还是老了。”
他再度坐下,翻了翻手边的书,是太祖时期的话本《丛云六将传》,低咳了两声,“书归正传,石将军,这不是一个你的故人的单纯问题。不说苏惘然当年做过的事情尚且是个谜,且论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还有,如果是她,那她为何再次出现?”谢蔺直视着石显,声音清冽如北风落谷,“一个死了三年的人,为何又能重现在世人面前。”
屋中一片沉寂。
苏靖在屋外忍不住轻笑,难怪谢蔺对待自己那么特别,原来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她眼底的潭水却难得地波光荡漾起来,脑中回想起小腹上那道狰狞的深刻伤疤,延伸得那般长,就像被用巨斧劈进血肉深处一般。
既然她已死,为什么她会死,是谁杀了她,又是使用什么方式杀她的?
她又为什么没死成,还会被发现在那个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小山丘?
苏靖把目光投向室内,驻留到石显身上。
石显半天没有答话。
谢蔺再问了他一遍,“如果她是她,她为什么还活着?”
石显抬起头,声音低哑得听不出起伏,“皇上是怀疑臣?”
“不。”谢蔺眼神中有少见的明确的诚恳,“石将军是朕最相信的臣子,朕决不会怀疑将军的。”
石显终于微微有些动容,半晌才道,“臣谢皇上。”
谢蔺叹道,“石显,这样你也不愿跟朕说实话吗。你难道就没有丝毫怀疑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或者说,当年,你就没有怀疑过她?”
石显冷俊桀然的脸上掠过一抹眨眼就逝去的伤痛和遗恨,转瞬之间恢复了平静。
“臣认为顺其自然就好,其他的臣不知道。”他没有给自己辩解什么,淡然回道。
谢蔺摇头,“罢了,石将军,朕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朕不勉强你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怅然的笑意,“或许,其实,朕只是有些想念她了吧。毕竟,朕还记得,她的胸口之下,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是为了朕,为了她根本不知道真实身份的十一年前的太子谢蔺。”
苏靖闻言一怔,她的小腹上有疤不错,可是胸口下方并没有。她叹了口气看着石显离开乾阳殿,也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其实,就凭刚刚那些对话,她脑海中勉强也有了个关于自己的模糊轮廓。
苏靖翻出乾阳殿的高墙,顺着一条小路往回走,又无意间想起石显亡妻牌位的问题。自己看石显,顶多是面善,却绝对谈不上那么特别的感情。而她看见了,石显注视牌位时,流露出的那样悲怆痛苦而不尽眷恋的眼神,跟面对自己时完全不一样。
夜里的皇宫静谧非常,苏靖刻意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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