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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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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连头也无法摇动,口中呜呜作响。
苏靖的声音更加轻和飘渺,眉头浅浅皱起,“就凭你也配碰菀蘅?”
她直视着他,眼也不眨,忽然扬起拳头,一拳实实在在地卷起尖锐的风声重捶向他的心脏部位!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大闷响,她的拳头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
鲜血混合着被打烂的心脏碎片溅出,浇了苏靖一头一脸,顺着她的脸往下流淌。
苏靖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黏稠的血红浆汁,弯腰捡起地上的金珠。
她的目光被闪耀的金光照得一花,仿佛再次看见菀蘅欢笑着对她摊开手,撒娇般扭着小腰,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地抱怨,双喜姐姐,你还差菀蘅一个人偶娃娃呢,不然我告给福婶说你又欺负我了哦。
她狠狠拽紧珠子,勒进手心,闭上眼。菀蘅,为什么我要带你去猎场,为什么?菀蘅,我岂止是欠了你一个娃娃,我欠了你一条命。
苏靖转身,睁睁开眼,跨过尸体向那个小太监走去。
小太监目光呆滞地望着她,喉管不停地震动,但一个字的音儿也发不出。
“害怕我是吗?”苏靖轻笑,蹲到他身前,低声问道。
一滴血顺着她的长发啪的打在小太监的脸上,小太监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就这么僵硬地睁大眼睛注视着满脸是血的苏靖。
苏靖笑了笑,视线柔和下去,把手放到小太监的头顶上,“放心,不用怕,我不杀你。你看,杀人不是好玩地事,你留下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她缓慢地站起身,往门外一步一步走去。
刚到门口,她就顿住了脚步。
明殊静静地站在丈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终于向后面招手,“来人,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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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死的抉择 。。。
苏靖抬眼望着三尺开外明殊,她没想到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她,她以为会是卫柳。她不由得想起昨夜那个捂住哭泣少女,还有刚来时看到的红衣似血的月下秋千。明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明殊的眼中一片漠然,仿佛昨日之见就像一场梦。
不对,还带着丝丝从前未能一见的决裂。
明殊走到苏靖面前,勾起一抹微笑,眼中苍茫如霜,“靖宝林为何不逃走?”
苏靖看着她,无言半晌,终于笑着摇了摇头,“我为何要逃走?”
明殊挑眉,“你不怕本宫杀了你?”
“娘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苏靖眼睛看向别处低笑起来,只觉脑子里的撕裂感越发强烈。她突然有些搞不懂,菀蘅死了,她杀了杀了菀蘅的人,那是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可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想到离开。
明殊走到她的身侧,半仰起头,天真无邪地看着她,手里慢慢地抽出鞭子。
她目光中涌起最纯粹的懊悔和舍不得,笑容如血红色的罂粟花一般骄傲无情,“苏靖,对不起。”
“本宫有在监视你,你擅自出宫我管不到,但是你一回宫,本宫的人你就开始注意你了。尽管无法得到具体行踪,可是直觉你就会在冷宫出事。没想到,本宫运气不错。”
“苏靖,你居然在后宫杀人,你真的是太让本宫震惊了。”明殊拂袖转身离去,眼眉带笑,随意一招手,一大拨人便雷厉风行地围紧苏靖!
“当然,本宫可以让你来挑选最愉快的赴死方式。”
明殊站到步辇前,鞭子狠狠地甩击地面,冷喝道,“不是说了把她压入掖宫吗,最后动手的人死!”
听到她发话,所有人都毫不怀疑那句“最后动手的人死”的真假,立刻前后堵住苏靖的去路。
“靖宝林,得罪。”月杜上前,冲苏靖一伸手。
“无碍。”苏靖感觉脸上笑得发酸,向月杜一点头,“烦劳姑姑再带一次路了。”
苏靖缓步跟在月杜的身后,低头凝视熟悉的路程。
前方明殊匪夷所思地也走在步辇旁边,并没有上去。
苏靖苦笑,这一次,明殊是真的不会放过自己了。
明殊那般讨厌自己,分明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还以为,时间久了,她们之间兴许可以有轻度改观。
掖宫的大门在眼前再一次缓缓开启,伴随着着沉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苏靖被人大力地推了进去。
依旧是第三层,原先她住过的那个地方。
明殊这次没有跟着进来,只是目送苏靖一步一步走入掖宫死牢。
随着远远的第二声巨响,苏靖知道是门被关上了,不禁回望了一眼。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是个主子,得罪了明妃,就是被她玩死的命!”一边的守卫不耐烦地吼道。
苏靖心头微燥,冷冷横了出言不逊的守卫一眼,自己大步走开。
守卫身体僵在原地,那一霎那间,他差点以为有一道刀光从颅骨上劈下!
苏靖跨进牢门,捡了块地方坐下,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看见守卫抖抖索索地把门锁上,她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刚才发什么神经病,居然没有原因地对一个守卫动气。
她从怀里拿出那块红缎。
这件事没有了结,因为言公公死了,说明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棋子,这是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不仅仅是掉包计那么简单的买卖,那才是菀蘅真正的死因。
菀蘅,你还希望我查下去吗。
但是,我会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苏靖双目放空,细细地把她在石显家所遇到的一切回放了一遍,在那个青年军官进来的画面上暂停。
他叫她,“将军”来着?
在听到那个词那一刹那,她几乎的的确确有一种恍然的感受,仿佛整个人都斗转星移,看到万千战马从眼前奔腾而过,激起嚣扬的风尘如幕遮天。
可是,只是一瞬间之后,她脑中的图景就崩溃成细沙般的碎片,无法再次拼凑起原型,让她搞不清楚那到底是她的记忆还是只是她牵强附会的想象。
不过,石显的老婆怎么就这么被人为替换成了来路不正的将军?
苏靖拍脑袋,没搞错吧,虽然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女性将军,譬如大冕开国时期就有丛云六将之首威震四方的杀神孔琅,可是这也只能说在那段非常时期有非常人才并且英明的太祖皇帝做出了非常处理。
但现在是太平时节,哪里可能有女性在战场上出人头地的机会。
况且,就自己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能做将军?
苏靖轻捶地面,看起来现在自己还是无解。
石显说的对,自己想起来的才是记忆,别人说的什么都不是。所以,她必须尽快想起来。
“在想什么呢?”声音从牢门外传来,“这么入神,连我过来都没听见?”
苏靖倏然一惊,刷的一下站起身面向门外的明殊。
怎么可能,那么长一截路,明殊一点武功不会,自己为何完全没注意到她都走到了这个位置!
“让你吃一惊,还真不容易。”明殊吃吃的笑起来,打开铁门毫不防备地迈了进来。
“娘娘不怕苏靖对娘娘做出什么危险的事?”苏靖放缓表情,随之一笑。
明殊摇头,“不可能,你不会。你不可能那么不知道轻重。”
“是的,我舍不得。”苏靖笑,她倒是小瞧了明殊看人的准确性。
明殊微愕,复又笑道,“你别说,我也挺舍不得的。”
“对我?”苏靖笑道,声音略略上扬。
明殊一脸惋惜,“苏靖,可不是对你么?”
“可是娘娘,你是这个后宫最严苛的法律执行者,你不能容我胡来。”苏靖低笑。
“是啊,你看看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明殊叹气,“更何况,我越来越讨厌你了。”
“你那天夜里所看到的那样的我,只是这一件事,就够你死一百次。这次,且不论你是不是杀了人,我都要找到你的纰漏除掉你。现在我找到了,我很开心,但是也有一点点不开心。因为的你纰漏实在太大了。”明殊皱起眉,把手搭在苏靖的肩膀上,朱唇轻启,“你知道吗,就算你该死一百次,我也原本打算慢慢玩死你。可是你竟然杀人,我除了杀你还有什么办法。你要不死得惨不忍睹,我怎么跟那些期待我的人交代?再说,你还跟皇后交好,不是吗?我一点容下你的理由都没有了。”
苏靖扶住她的手,面上无表情,心里却小小一声叹息。
那床棉絮啊,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明殊搁在苏靖肩上的手一点一点用力,五指狠狠抓住苏靖的骨骼,往死里扣,声音暗沉,眼睛依然明亮得向天空中亘古的星辰,“你知道吗,要是你不杀人,我只打算把你关押到掖宫,关个三五年而已。”
“你讨厌杀人的人?”苏靖吃痛,但想着在这种力道下如果强行拉开她会挫伤她的指骨,于是强忍着不甩开她的手。
明殊笑,“一点也不讨厌。我就经常干,我不会讨厌我自己吧。”
“是吗。”
“对,我只是讨厌你,讨厌跟皇后交好的你,讨厌昨天晚上碰过我的你。”明殊低低地笑着对苏靖说,“讨厌有可能打乱这宫中秩序的苏靖。”
她放开掐紧苏靖的手退到牢门口,轻轻摇了摇手指头,“这件事让我明白,连你进宫也别有目的,真让我失望。”
苏靖不答言,伸手握住自己发痛的肩膀,目光从左到右把走到明殊身后排成一列的人反复看了两遍。
一共十六个人,每个人都穿着宫服,脸上是一模一样的面具,手上都托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被红色的绸子盖住,里面隆起的部分奇形怪状各不相同。
“来吧,两种选择,十六种死法。”
“你说。”
“一种长期,一种短期。长期的很不容易断气。”明殊笑着解释道。
苏靖奇道,“你难道不关心我为何杀人?”
“不关心,你一旦死了,什么都解决了,虽然我还不想你现在死。”明殊歪头,“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想熬一阵我乐意奉陪,你求速死我也不拦你。话说,长期的话也不过是死得晚点,我也可以打发好长一段无聊日子,反正你是被关在我的掖宫。”
苏靖长长叹息一声,“那你说说具体选择吧。”
“别打什么侥幸的主意。记住,你的人,在我这里。”明殊口中的话森冷无比,脸上笑容欢快。
“来,看我的第一样宝贝。”她用两根手指拈起第一个盘子上的红绸,优雅尽致地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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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恨之深切 。。。
“来,看我的第一样宝贝。”她用两根手指拈起第一个盘子上的红绸,优雅尽致地揭开。
苏靖没有看她手所在的位置,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明殊的眼睛。
那双美丽的眸子与往常毫无二致的荒冷淡漠,甚至偶尔浮现出来的血色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苏靖笑,明殊是真恨她,恨到舍不得自己死得太痛快,昨晚是自己伤到她了吧,打破任何人的堡垒都是一件残忍的事。可是,自己又怎么会失策到被明殊的探子查到举止,明明卫柳的探子都被甩掉了,为什么就是压根没有想过要防范明殊呢?
好想不通。
苏靖把眼光放回到托盘上,只看到如水的潋滟红绸飘落而下,露出盘子上诡异的铁器。铁器呈棍状,长度接近三尺,上下两端皆有倒钩,尾部的手柄形似轮轴。她往脑中搜索了一会,发现她对这玩意儿尚有三分印象。
行刑时,只需把此物的前端从受刑者的下阴之位深□入,用倒钩从体内穿破内脏勾住肋骨,再转动尾部的手柄,靠轮轴的借力搅动,使受刑者全身筋骨错乱内出血而亡。
“这是转合,用于速死。听说,很多人死后连哪一面是胸哪一面是背都分不清楚了。顺道提醒一句,你不要来硬的,因为你的人逃不出我的手。”明殊悠悠解释道。
她说着习惯似的抬手轻轻抚摸着转合,玉葱般的指尖滑过尾端锈迹斑斑的铁钩。刹那,超出想象的冰冷感觉刺一样扎进她的指腹,身子不由得莫名其妙地差一点战栗起来。
明殊微闭上眼,又睁开,不露痕迹地转了身,伸手扶住另一个托盘。这是怎么回事,在掖宫动私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是这她素来最喜欢的重刑具之一的转合,算起来也用过了三次。
那这一次为什么仅仅是摸了摸,难以承受的恶心感和恐怖感就泉涌而出,逼她迫不及待地转移视线?
她强自定神,抿唇揭开下一面红绸,展现出一件交错的叉状金属架。金属架的四个极点都悬挂着细麻绳,却很结实。
明殊用眼角瞟了苏靖一下,见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松口气后又微微有点恼怒。
这个人,凭什么遇到任何事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明殊丢下手里的绸子,继续说道,“这一个,叫做牵机。你对此物同名的毒药想来不陌生,所以意会也能明白。它和那种毒药的功效完全一样,到时候只要将绳索套在四肢上缠紧,收拢插架,就能拉扯双手双足向背后拗,直至手足相连脊骨断裂而死。”
苏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没有一丝起伏的问道,“下一个呢?”
明殊一时气节,手指头一勾,就撤下了又一张绸布。
她目光泠泠地扫了一眼苏靖,转向托盘,笑容嫣然,“这个叫做石盅。若是靖宝林愿意为我着想一下的话,倒是不妨选择用这个东西。”
“愿闻其详。”
“石盅,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把人捆绑之后放入其中,再用它配备的石杵一点一点砸成肉酱。你看,肉酱岂不是比别的尸体更好处理,随便往花肥里拌了洒在园中就成。”
明殊笑得很勉强。
若不是当着苏靖的面,她现在简直想抽自己两耳巴子,为什么会越说越反胃,甚至感到无形之中有一样东西在疯狂地逼她逃跑。她自认为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可是这几天来,似乎一切都乱套了。这算什么事啊!
一瞬间,那个人始终淡然到无情一般的脸突然在脑中一闪而没。
原来都是因为她,明殊垂视地面的瞳孔中陡然血光迸发!这个来自乡野的女人,仿佛偶尔看得透,又仿佛全然不是那个样子。她绝对不允许有人打破她的准则,决不允许有人可以逾越她的界限,决不允许有人窥测她的内心,可是苏靖带给她了在后宫最不安的冲击力。
所以,在她真正能够威胁自己以前,她绝对要让她死!如果可以,她更愿意苏靖受尽折磨而死,毕竟人总会有脆弱的时候,在脆弱的时候也总会让人看得清楚明白一点。
至于苏靖为何会让她这般不适,好像也不止这一点原因,留着以后回去慢慢想好了。只要苏靖死了,自己的时间多得是。
走到第四个托盘前,脑子中的事情也完完整整打了个转,明殊心情稍微振奋了起来。她拉起红绸,笑道,“来,看看这个。”
她的手边,是一口巨大无比的锅。
“这个就比较简单了,用刑时灌满水,把人往里面一搁,架上柴火煮熟就行。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说,四个时辰之内死的都可以算作速死。”
“等一等。”苏靖忽然插了一句。
“恩?”
“假设娘娘真愿意让我自己选择的话,这前八种就不用介绍了。我想问一下,长期的能够死多久?”
明殊一怔,嘴角勾起不明所以的笑意,“少则七天,多则半个月。你莫不是疯了吧?”
苏靖半垂下头,似乎思考了很久。
最终,她抬起头对明殊舒眉一笑,淡如浮云,却盛如云后挡不住的万丈阳光。
明殊的笑容在刹那微怔住,只觉有难以言喻的滚烫流体灌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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