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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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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卫,单名一个柳字,卫柳。虽然你肯定不会喊,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仅此而已。”皇后美目横波,一张清丽无双的脸蛋在寒气冻得有些发红,“我再说一句话可以吗,这次真的是最后一句。”
  苏靖叹了口气,终于应道,“你说吧。”
  卫柳眼中绽出一朵小小的火花,瞬息又黯淡下去。
  “你必定以为,我是皇后,来找你不安好心。可是不是的,是因为你救了我。从来没有人会用那种姿态替我抵挡危险,甚至于连一点血腥都不忍心让我沾染到。”
  “即使看到那个时候你的神情我就晓得无论是谁你也会救的,但对于我来说,却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你救了我。”
  卫柳望着她,嘴边荡起一丝悲伤而温柔的笑容,“我只是想跟你交好,不是皇后想和女织交好。是卫柳,这样都不可以吗?”
  “我想也替你遮挡一些风雨。”
  她湖水般的眸子朦胧起水汽,语气无比固执认真。
  苏靖默然,良久叹气。
  “你的话说完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卫柳的眼睛霎时间失去神色,正欲转身,却觉得背上一暖。
  她惊奇地望着苏靖把她的外套摘下披在自己身上,再细心地从前面固定稳妥,以免寒风漏入。苏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她胸口将绳子打结,棱角分明的指节白皙得耀眼。
  “回去吧,睡晚了对身体不好。”苏靖冲她温和地笑笑,一如那天在猎场上的笑容。
  “我可以叫…”她欣喜地问道。
  “叫我苏靖吧,你高兴就好。”
  “恩,苏靖。明天,明天我会到相水院来看你。”卫柳说完这句话,脸上不由自主红了,她对此感到有些怪异,但由于期待着苏靖的答复,更多在意地压制住胸中跳动一遍比一遍剧烈的心脏。
  苏靖略一迟疑,颔首,“好。”
  卫柳的脸上立刻亮了,温婉一笑,冲苏靖摆摆手,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姗姗离去。
  苏靖稍稍停了些功夫,慢慢散步般往跟相水院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不知道菀蘅被送进宫到底干什么去了,她还是觉得总要先大概把整个后宫的结构了解一下,行动才会更方便。
  卫柳的突如其来,令她最先时措手不及,她并不想惊动那么多的人。
  不过,想到她月光下妍丽的浅笑,苏靖暗暗觉得其实麻烦一点完全无所谓。大冕的皇后啊,真的有几分意思。
  她正在发神,轻微的吱呀声顺着风传入耳中,像是一块承受了重量的木头正在晃动,缓慢而悠长。
  苏靖不禁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拂开树上垂下的挡住了视线的青萝的长长藤蔓。
  远处林中的小片空地上,微凉的皎白月光从深邃暗蓝天幕顶端的光球上倾泻直下,在大地上漾起一片波折朦胧的光海。
  在光海与暗影的边界处,有一株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每一片叶子都似乎在夜色下闪烁。
  它的横枝上垂下一架轻软的木质秋千,正是那轻轻吱呀声的来源。
  若隐若现的树下秋千上,坐着一个红衣的女子,用跟月光一样颜色的雪白手臂挽住枝条,任由晚风带动自己前后摇晃。朱红色的宽大衣袖呼啦啦招展,仿佛红莲破水而开,点起一把不死不休的焰火,哔哔剥剥地把整个月光都燃烧了起来。
  苏靖只觉胸口一颤,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开到荼縻花事了。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回头打量自己所处的位置,原来就已经走到了全然陌生的地界上来。
  待她再回过头来,一怔,林中空地上月华似水,空荡荡一片。那株高大的榕树下面,坐秋千的红衣少女和那架简单的木质秋千都不见踪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苏靖拍了拍脑门往回走去,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女织,你可回来了!”朝书早就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一见到人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前。
  苏靖好笑地敲了她一额头,“不是都说了让你别担心吗。”
  “女织去见什么人?”朝书一边把苏靖往屋里让,一边好奇地问道。
  苏靖笑道,“我曾经救过一个人,她也是宫中的,得知我被召上,特地看看。”
  “原来是这样,女织在宫中也有熟人,那就方便多了。”朝书一进门就从碧心那里接过一杯热茶递到苏靖手中,招手碧心可以下去了。
  苏靖接过茶喝了一口便把杯口递到朝书唇边,“来,你也冷了不是,暖暖身子。”
  朝书讲不过她,没奈何双手捧住那青瓷茶盏,淡淡的热气萦绕之上,从指尖烫到心底。她抿嘴低笑,啜了一口茶汁,“果然我们女织随性。”
  苏靖坐到塌上摊手,指着自己笑道,“谁让我是乡野村妇来着。”
  朝书突然不说话了。
  苏靖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月亮,“怎么?”
  朝书认认真真地对上她的瞳孔,半天摇头,“不像。”
  “朝书说实话,女织不像是平民家的女子。甚至…”
  “甚至什么?”
  “婢子说不来。”朝书放下茶杯垂首。
  “那就算了,等你想好再说吧。”苏靖也不计较,她信步走到门前把门栓插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手靠在窗沿上。 
  “对了,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女织你说。”
  “言午言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朝书一笑,“言公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跟秦裘秦公公,刑云刑公公并为圣前三大御侍。这后宫的大小事情他管一半,朝廷之上他也打理三分。”
  “也就是说他是为皇上卖命?还有别的主子没有?”
  “皇上的御侍怎么可能有其他主子,说起来,最多也不过是刑云公公更加和元妃娘娘走得近,秦裘公公更靠拢皇后。倒是这个言公公完全不偏不倚,唯皇上的命令为尊。”
  “那什么地方可以见到他?”苏靖直起身子问道。
  朝书皱起眉头,“最近应当不可能吧,言公公被调配管理秀女的事情,听说劳累过度,圣上让他休假去了。”
  “他去哪里休假了?”
  朝书眨眼,“这个婢子怎么会知道。”
  苏靖托腮不语,在这节骨眼儿上休假,分明就是有古怪。他能够休假,说明他要办的事情办妥了,宫中还有人接手他的事情,那么菀蘅就应该还在宫中。
  “那么,朝书,最近宫中可有新来的丫鬟侍女或者妃子?”
  “主子,您是唯一一个在这三个月内入宫的御妻。至于丫鬟仆妇,婢子就不太清楚了。”
  “言公公在宫中都跟谁比较来往?”苏靖不死心地问道。
  朝书低头冥思苦想半天,才歉然摇头,“言公公不怎么跟人来往,除了吩咐事情,他话都很少说。如果说一定找出人来的话,可能另外两位公公跟他还有几分交情。”
  “这可就难办了。”苏靖抓头,难道自己还是应该去把言午从休假的地方找出来下手。
  朝书仰起脸望着苏靖,“什么难办了?”
  苏靖一笑,“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
  先在宫中打探一下,或许其他人知道得更多,实在不行也只有去找那个休假的公公了。
  院外,隐隐有树叶落地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就多了那么几分玄妙。
  没想到这宫中还有身手这等卓越的夜猫,难怪宫墙内的风不但从未停歇还越来越猛烈。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妨碍。
  “对了,”她把手放在朝书的头顶上,“婢子这个词,在我面前不要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与某人的见面,其实就这么人为的提前了。




7

7、第六章 皇上驾临 。。。 
 
 
  清晨的光从雕花百叶窗中一丝一丝地透进来,溢满屋内的整个空间,在菱花帐子上打出一大片灿烂的光晕,照到苏靖沉睡的面容上。
  她凌乱的长发铺泻在玉白色的床单上,像是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脸际清俊简洁的轮廓,细长的脖子,消瘦的双肩,以及两排精致而苍白的锁骨,却在光辉中呈现出一种有悖于和谐的不羁狂野的美丽。
  朝书托着帕子在一旁有些呆了,直到帕子上的水完全凉彻底才反应过来。她呀了一声,就看见苏靖已经醒了过来。
  “女织,帕子凉了,我是去换还是您将就一下?”她索性笑嘻嘻地上前,一天的相处,她也差不多理解了苏靖的脾性。
  那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苏靖撇嘴,半撑起身子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这家伙,稍微纵着你,你就跟我耍赖皮。帕子给我!”
  她擦完脸,翻身起床,从朝书手中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道,“今天是不是还要去给那些姐姐们请早安?”
  “是。”朝书帮忙系上衣服带子,退后两步上下全身一打量,邹眉道,“太素了。”
  苏靖往镜子中瞄了一眼,青色的外衣加藕色的长裙。她的眉头也起了褶子,怎么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凑合吧。”她理了理裙摆,这些都是分例上的东西,她可不能像宫中其他女人那样挥霍千金置一衣。准确来说,她现在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女织,婢子来给您梳头。”兰心端着一盘子器物走进来。
  苏靖坐到妆台前,吩咐道,“简单点,最好能够束起来了事。”
  兰心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
  “我让你梳你就梳就是。”苏靖笑道,从她手里拿过盘子,“来,我帮你端着,你三下五除二帮我搞定。”
  兰心手里一空,只能六神无主地用眼睛搜索到朝书,哀求地望着她,岂料朝书也是一样的表情。
  “好啦好啦,兰心,就拜托你了。”苏靖把梳子塞到兰心手中。
  兰心认命地托起她那头长得不能再长的青丝,目光不由闪动了一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头发!”兰心惊赞道。
  “兰心,你之前是干什么的,进宫几年了。”苏靖无心似的问道。
  “回主子,”兰心用夹子固定好最上面的一把,“婢子今年十六,进宫三年,原先是淳良媛的使女。淳良媛难产死后,婢子被派到晏美人那里当丫鬟。接着就被转到这里来了。”
  “这样啊。”说话间头发经梳好了,当真只是束起来,可被银色的双珠簪子插紧,居然比预想中华丽不少。苏靖从座上站起,笑道,“你手艺还真好,我是赚到了。”
  兰心瞪大眼,第一次听见有主子这样说话,反应过来后脸皮莫名其妙腾地红了,一直烧到耳根。
  “朝书,走,我们去请安。”苏靖神清气爽地迈出院门。
  昨天夜里,她一点也不惊讶地从朝书那里听到了个故事。
  朝书原本就是冉女织的丫鬟,那时朝书的名字还叫做秋心。当时秋心恰巧还是另一个良媛的同乡,那个良媛也分外关照秋心。秋心却时常被冉女织虐待。但是,一日秋心为了报答平日的关照之恩时送去的一碗汤却让那良媛腹痛一晚,第二天当时管这边事的晏才人就到了冉女织的屋前拿人去见皇后。
  可是最后一查,赫然是良媛自己在碗中下药想陷害跟自己父亲有利害关系的政敌的女儿冉女织。于是良媛被杖刑贬为浆奴,但仅仅几天后,秋心也因为牵连被打入浣衣局。
  后面的,朝书没说,苏靖也明白。真正在碗中下药的,实际上依旧是冉女织。
  所以冉女织才那么厌恶朝书,其实是惧怕这个当事人察觉出整件事的不妥之处。
  苏靖仰起头,天空中万里无云,青蓝如洗。她相信,后宫不仅仅就这些故事,或许菀蘅那里,会有更有趣的故事。
  “女织,到了,这就是简宝林的沉香院。”前面引路的朝书停住了脚步,侧身让苏靖先行。
  苏靖走进屋门时,只见冉女织、凤女织和两个不认识女人已经在座。
  “哟,这是睡迟了么?这个时候才来。”冉女织冷冰冰地盯着苏靖和朝书两人,嘴里尖刻露骨。
  苏靖伤脑筋地行了一礼。
  “妹妹不懂礼数,望姐姐们见谅。”
  “妹妹才进宫,姐姐就莫怪了。”凤女织笑着赶过来拉住苏靖的手,“来妹妹,认识一下这些姐姐们,以后要多孝敬。”
  在她热情的介绍下,苏靖记下坐在左上角的女人是吴、赵两位良媛。
  “妾见过吴姐姐,赵姐姐。”
  按例制,七品以下的女官不用每日觐见皇后,只需初一十五去请安,余下日子到宝林的院里聚一聚则可。
  苏靖落座后,凤女织请其中一个良媛上座,大体意思是今日简宝林身体不适,就由这位良媛代替训话,无非是她从皇后那里听来的谆谆教诲。提到皇后,苏靖的思绪一下子飞回了两个月前的猎场,还有昨夜的馥园。
  卫柳。
  她很适合这个名字,庄重婉约,从口中念出来分外宜人。
  “苏女织?”
  “恩?”正发神的苏靖猛醒。
  负责训话的赵良媛掩袖轻笑,“苏女织,这些话可都是皇后说的,你切不可轻视。”
  “是。”她深深垂首,悄悄向朝书挤了下眉毛。
  朝书偷笑起来。
  “那么今天就这个样子吧,各位妹妹回去休息。”
  “是。”所有人站起躬身喏道,一一往门口退。
  赵良媛忽然走到苏靖面前,状似无心般道,“对了,忘了问妹妹今年贵庚。”她的问话一出,大家的目光一齐聚集到苏靖这边,连朝书也不例外。
  苏靖微笑答道,“妾今年十九。”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面色有变,赵良媛实际上不过随便问问,但没想到苏靖真有这么大。
  冉女织嘴边最先荡起冷笑,“十九,苏女织可要我叫你一声姐姐?。”
  远处的朝书唇色发紫,后宫的女人十三四岁都开始努力生儿育女,十九岁入宫而且还没身家没嫡系的苏靖在众人眼中怕是有点不伦不类。
  “我很老么,当今圣上可比我要大十岁,那他在你们眼中岂不是老得过分?”苏靖笑着道,眼睛却停在冉女织身上。
  冉女织的表情陡然卡住,苏靖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这番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可不得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顺从无比,一会话又变得这么梗人?
  就在她纠结的时刻,一道久违的低沉男声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苏女织说的很是,朕的确不年轻了。”
  “皇上!”赵良媛浑身发冷,来不及思考就急忙转身跪下叩头,“臣妾见过皇上!方才臣妾只是跟苏妹妹开个玩笑,请皇上千万不要当真啊!”
  她身后的一干女人立马跟着齐刷刷伏身下拜,“臣妾参见皇上!”
  苏靖扭头,正好对上谢蔺那张不怒自威的标准皇帝脸孔。
  她当即也跪了下去。
  话说,谢蔺要不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出场,她差不多都快忘了这偌大一个后宫还有个主人。
  但是,此刻他应当在上朝才对,为何会一声不吭地从沉香院中冒出。就算是偷懒,去的地方该是卫柳的凤仪宫才对。
  “都平身。朕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介意。”谢蔺笑着扶起赵良媛。
  赵良媛受宠若惊地望着他,半垂下头小声道,“谢皇上。方才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开玩笑过头,苏妹妹或许也是一时恼了,才口不择言辱及皇上,还望皇上不要怪她。”
  跪在最后面的朝书咬紧牙,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就把错转接到苏靖身上,还滥充好人。
  谢蔺意味深长地望向苏靖,口里应道,“那是自然,朕来这里就是来找苏女织的。”
  苏靖笑着对视回去,也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赵良媛见到这个情形,眼角狠狠一抽搐,指甲深深地扣紧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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