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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归-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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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轻轻按住昭娖的手,闭上眼摇了摇头。昭娖看着他微怔之下,他已经转过身。
“开中门迎接这位贵客吧。”张良对家臣说道。
昭娖走在张良的身后,曲裾外穿着的罩衣衣摆随着走动的步伐拖过整洁发亮的木质地板。
刚到厅堂外,夫妻俩听到一阵奔跑来的脚步声。却是见着不疑飞驰而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太子,太子!”跟在侯太子不疑身后的两个寺人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疑?”昭娖惊奇道。
不疑一路跑到父母面前,胸脯剧烈起伏着。接着他听到那边建成侯的脚步声,唰的一下将长剑抽*出,锐利的剑尖指着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建成侯吕泽打过的大大小小战役无数,对着一名才九岁上下的童子手中的剑自然谈不上怕。
他淡淡瞟了一眼留侯太子,发现这名小童眼神锐利,手中的剑持的极稳没有半点颤抖。不由得心中赞叹了一声。
“这就是留侯的待客之道?”吕泽问道。
不疑冷笑道“君侯无故遣甲士围我家官邸,这就是君侯的为客之道?”
“不疑,”张良开口了,“到你阿母身边去。”
不疑眉头皱起来,就要和父亲抗议。但是看见父亲那双幽如深潭的双眼,不情不愿的应道“唯。”然后走到昭娖身边。
昭娖轻轻执起儿子的手。她伸手将儿子手中的剑接过,抓在自己手上。
“建成侯,请。”张良宽大的袍袖一展,对吕泽做出请入堂厅的手势。
吕泽点了点头,双手拢在袖中举过头顶微微弯下腰行了揖礼。张良还礼之后才进入堂厅。
昭娖让寺人将望着吕泽咬牙切齿的大儿子领下去,又悄悄吩咐几名佩剑家臣守在堂厅阴暗处。
此时家臣士人大多忠诚于主公而并非是天子,更加不是外人。若是主公有难,家臣们也当挺身而出。
屋内早就有侍女摆上了茵席,昭娖双手微微拉过罩衣的衣襟拖在地上的长衣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弯度,她坐在张良的身边。
吕泽对于不退下反而留在堂厅里的留侯夫人很是疑惑。按道理男人之间谈事,女人一般是都要退下的。而这位夫人却没有半点退出去的意思。而且她还没半点局促不安。
“君侯此次前来,可是为了中宫和皇太子而来?”昭娖没有给吕泽更多的疑惑时间,她浅笑着问道。
话语中还带着淡淡的楚音。
吕泽眉头一皱,这位侯夫人也委实叫他太吃惊了一些。
如此吕泽也懒得再和张良兜圈子,直接对张良说道,“君侯一直是县官身边的谋臣,如今县官想要更换太子,你怎能还高枕无忧。”
张良一手挽过宽袖,拿起自己面前的的杯卮浅浅抿了一口后,说道“当初陛下听取我的计策,乃是身处危急之中。如今天下安定,陛下因为偏爱想要更换太子,即使一百个如同我这样的人进谏又有甚么用处呢?”
他那些话一句一句如同利剑刺进吕泽的心里。当年刘邦对张良言听计从不过是因为身处危机之中,不听他的话可有可能就要落个身死的结局。如今天下安定,谋臣的话自然也就进不了刘邦的耳朵了。
吕泽一怔,想想张良的话句句在理。面前那张淡雅的容颜上依旧只是冷静,似乎没有半点给中宫皇太子出力的意思。他想走,可是长安里短时间内已经没有办法找出比留侯更能摸清楚天子心思的人了。
他唇紧紧抿起,竟然带了地痞流氓似的不管不顾,“不管如何,君侯一定要给我出个主意。”
贵族里最忌讳的便是这番死缠烂打,昭娖眉宇间浮上稍许的不悦。她已经打算把这位建成侯给“请”出去了。
“如今这事,口舌争辩已经难以奏效了。”张良眉宇间任然一片淡然,似乎皇后如何皇太子如何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留侯——!”吕泽咬牙切齿。
“建成侯,请慎言!”昭娖出言喝道。
“不过,”像是没有看到吕泽额角爆出的青筋,张良悠然道“这天下,陛下召来而不得者,有四人。这四人都已经年老,认为陛下待人傲慢,所以逃至山中。但陛下甚是尊重这四个人。如果建成侯不惜金玉壁帛,让太子写一封信,言辞诚恳让太子写一封信,言辞要谦恭,并预备安车,再派有口才的人恳切地聘请,他们应当会来。来了以后,把他们当作贵宾,让他们时常跟着入朝,叫陛下见到他们,那么陛下一定会感到惊异并询问他们。一问他们,陛下知道这四个人贤能,那么这对太子是一种帮助。”
建成侯一愣,眼中露出不敢相信,四个老头能对皇太子有什么帮助。但是鉴于张良算无遗策的名声,他很快应下。双手拢在袖中举过头顶对着张良一拜到底。
等建成侯走后,官邸外的那些甲士也撤走。
昭娖走过来轻轻环住他的臂膀,“那四位老者,当真……”她自己也是有着和吕泽一样的疑问。
“不是这几位老者本人,而是他们身后的吕氏,吕氏能将这几位贤者起来,其后需要出动多少人,朝中又有人为中宫效力。一望也该明了了。”张良说道。
“陛下这段时间的确闹得太过了。”张良轻叹一声,“皇太子乃国本,国本轻易不可动摇。如今天下初定,国本动摇不是好事。”
昭娖抱紧了他的肩膀,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还是没读过书。废太子之事要闹出多少风波?当年楚国多少因为太子之事引发多次宫变,就是齐桓公那等的霸主,因为太子之争齐国动乱长达几年之久。而且……”她想起那个赵王如意的生母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戚夫人……舞姬之属,性好*淫,本非良家子。子少母壮,倒也不怕闹出齐国声孟子和秦国赵姬那样的丑事。”
不要认为戚姬够蠢,坐上太后的位置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历史上那些蠢女人们做上太后后,小则为祸自身,大则祸国祸民。
越蠢杀伤力就越大。
昭娖甚至满怀恶意的想,这戚姬是要把刘邦在榻上伺候得有多舒服才有这般的成就?
张良听出她话语的厌恶,笑起来“陛下一时被嬖妾所惑。不过,羽翼已成安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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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得了张良的计策,一早入宫禀报给皇后。皇后一听立刻找来太子,让他立即修书一封。
皇太子刘盈已经十二三岁,虽然性格不似父母那般刚毅,甚至有些绵软,但是最近的废太子风波也让他知道已经到了危机关头了,他立刻听从母亲的吩咐写了一封言辞诚恳的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咱倒也看过说刘邦想要把吕雉换下来,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而戚夫人够蠢够天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其实呢,越蠢的女人一旦坐上太后的位置,那个破坏力基本是呈指数上飚的。表要以为够蠢就是木有破坏力。其实说白了,就是刘邦渣,看发妻不顺眼想要赶下去罢了。
PS:声孟子是齐灵公的生母,这个女人在历史上以淫乱出名。她和齐桓公之子公子无亏的后人庆客私通,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事情被鲍叔牙的曾孙鲍牵发觉,劝谏了庆客。庆客就不再入宫和声孟子幽会,结果声孟子因此大怒,在齐灵公耳畔诬陷鲍牵等人,有一次还将齐国高氏国氏也牵扯进去。齐灵公下令处死鲍遣,驱逐高氏。造成国、高二氏共同抵抗齐灵公,引起齐国内乱。
至于秦始皇的老妈赵姬,估计妹纸们都知道她的“光荣伟绩”,其实太后养男宠也没啥,生孩子也没啥。毕竟有宣太后这个例子在前。但是为了两个野种,而想要废掉大儿子的秦王位置,想叫那两个私生子坐上去。只能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被猪给吃了。
  
174诛杀
如今伯姬六岁上头也该到了识字的时候;不疑和辟疆都有正经请来的老师教书,原本伯姬也可以去听,奈何她被张良给宠坏了;再加上本来就是多动好奇的年龄;在学堂上曾经童言童语的问得师傅哑口无言。
辟疆把这事告状到了父母面前;张良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倒是把伯姬训斥了一下。小姑娘半点都不觉得自己错;嘴里嘟囔着“明明就是师傅笨……答不出来。”一双大眼里泪光盈盈;似乎张良再说半句重话,她就要一头扎进乳母怀里大哭了。
后来还是昭娖把女儿好好安抚一下。
“伯姬也不能太宠。”张良手中的竹简轻轻扣着木案,“如今该知道的;应该做的也该让她知晓了。”
“说的简单。”昭娖拉过外面长衣摆的罩衣衣襟跪坐在他身侧,“伯姬都是被你宠的。”
话语里不乏嗔怪。也是;张良对女儿甚至比对两个儿子还要喜欢。对嫡长子是请来上好的老师;让家老辅佐他。嫡次子辟疆虽然不如兄长不疑那般慎重,但也是君子六艺一个不落的被刻苦教导着。
倒是身为女孩子的伯姬,她没有什么长大之后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压力。排行又是老幺,父母难免要偏爱她。尤其是张良,喜欢女儿有时候她欺负哥哥都能说兄长要让女弟这样的话。如今到了现在,还能在课堂上和老师争辩了。
汉代可不像现代,能和老师开吵甚至把老师揍一堆。此时伦理礼法观念甚重,哪怕对方只是教了一天的书,做了一天的老师。学生也要一辈子恭恭敬敬对待老师的。更别说和老师争辩的,传出去名声都要毁了个干净。
昭娖已经让人给老师送去重礼道歉,又把当时在场的竖人侍女等好好筛了一番。
可是老师有自己作为士的尊严,重礼不要径自朝着前来的使者一拱手走人了。
想着女儿那个霸道毫不惧怕的性格,昭娖头一回感觉到是该笑呢还是该哭。毕竟甩脸色给社会看和社会甩脸色给你看,后者比前者要严重的多。孩子虽小,但是再也不能放任了。
张良听了昭娖的抱怨,眉头皱起。手中的竹简在案上轻轻扣打,“这段时间阿娖还是先教伯姬一下,等过几日请女师来教导她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
在主人居住的正室中,昭娖让人拿来竹简,一手将女儿抱过。
伯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竹简,昭娖一手轻轻抱着女儿的肩头,一边手指点在竹简上的字,教她识字。
在母亲这儿,伯姬很乖学的也相当快。就是时不时要冒出一句为什么,孩子的好奇心和他们的学习能力一样旺盛,很快昭娖被女儿的一系列追问给问的差点丢盔弃甲。
而且有些问题就是她说了孩子也没法听懂,例如母亲出身楚国,那么楚国是怎么没的啊?
诸如此类一箩筐。
这种事情,她也不想拿什么有德无德来忽悠女儿。干脆转过话题和伯姬说起对师的礼仪。
小女娃撇撇嘴,“明明就是他说不出来……”
“那你觉着你甚么都知道?”昭娖被女儿这性子气的发笑,“阿母随便问你甚么都知道?”
伯姬立刻怏怏的闭了嘴,听母亲教训“你能问的先生甚么都答不出来,他日别人问你,你答不出来,是不是也甘心受人嘲讽?”
伯姬立刻就跪直身子立刻抗议,“才不,我要和大兄一样拔剑教训他!”
时下,女子佩剑出行不是啥新鲜事,伯姬这想法也不算过分,很有秦汉人为了尊严拔剑拼命的风格。
“那你想想先生。”昭娖叹了一口气,“他若是答不出来,你直接圆过去就行了。‘己所勿欲勿施于人’,明白吗?”
伯姬被母亲说的嘟起嘴,眼眶也泛红。昭娖也不忍心把孩子说到哭,后来叹一口气“我和你阿父商议好请来女师教你礼仪。”
小姑娘就红着眼眶带着哭音说“不要女师,我要阿母教。”
“这事由不得你。”昭娖这会没由着女儿的性子。
就在留侯夫妻俩为了女儿的事情忙活的时候,长安城内也有几件大事,一是西宫未央宫建成,天子虽然请了老父亲和那些重臣们在未央宫享受宴乐,但是天子木有住进未央宫的意思。还是在东宫长乐宫里带着。
第二件事便是太上皇山陵崩了,好几个诸侯王都回关中奔丧。然后之后三月赵相国陈豨造反了。
天子立即出兵平定叛乱,而在天子走之后,一名自称是淮阴侯官邸里的家臣的人将一封书帛送进了长乐宫。自称有关淮阴侯密谋叛变一事。
皇帝不在宫中,能管事的自然就是长信殿。
长信殿中灯火辉煌,宫殿墙壁处各有几十盏豆灯在排成三列。整个宫殿亮如白昼,光芒将殿中墙壁里镶着的玉璧照的格外清楚。
殿内正座的御座上,长信殿的主人脸色阴冷如水,她面前的几案前摊开着一卷帛书。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淮阴侯韩信和赵国相国相约谋反的经过。
深衣宽袖中的手的手指紧握起来在手边玉制的凭几上轻轻敲了两下。
“将行。”吕雉唤了一声,立即一名宦人站出来立在皇后御座之下。
“传我诏命,令丞相入宫。”吕雉靠着手边的玉几说道。
“唯唯。”长信将行对座上皇后一拜之后,赶紧小步面朝中宫退出宫室奔下一层层台阶朝宫门赶去。
丞相萧何被中宫的诏令弄的颇为摸不着头脑,而前来的内官也不管如何将大汉丞相给请到牛车上去了。
萧何颇为莫不清楚皇后这时为何要紧急召见自己,进了长信殿中行过礼,吕雉让寺人为萧何搬来枰让他坐下。
吕雉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眼睛看着御座上帷幄中垂下的玉璧。
“我记得当年天子在和暴秦项羽相争的时候,丞相可是为天子出力不少。尤其是楚汉相争,丞相坐镇关中,为天子送去军粮士卒,在彭城之战后。丞相还尽征关中老少以救天子之急。”
“回中宫,”萧何一听吕雉说起他当年为刘邦出的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乃是暴秦无道,项羽失尽人心。而陛下为上天眷顾,臣受君命而守关中。押送军粮征发戍卒本是臣份内之事。”
吕雉听了萧何的话,很是满意他不居功自傲的态度,点了点头,“也是丞相这等谦让才值得陛下以重礼相待,可惜……这长安里却有小人因为天子疏远降了他的爵位,就怀恨在心。”
萧何一听,头俯下的更低了。
“丞相可还记得淮阴侯?”吕雉闲适的靠着手边的凭几道。
“臣记得。”
“淮阴侯乃是丞相你推荐给天子,封他为大将军,才有如今的一番富贵。”吕雉欣赏这帷幄上垂下的玉璧笑着道,可是眼色却是极冷,“如今他却想着与陈豨这样的叛逆合谋,想要假传诏书,释放狱中囚犯和奴隶,前来攻打长乐宫,图谋我与皇太子的性命!”说道这里,吕雉原本温和的嗓音一下子变得凄厉。
萧何听到韩信竟然糊涂到要谋反,霎时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而后他反应过来低下头去。
“丞相啊,丞相,你真是给天子推荐的好人才啊。”吕雉冷笑着看着额角已经流淌出冷汗的萧何。
“臣……死罪!”萧何双手拢在袖中朝着吕雉一拜到地。
“有死罪的不是丞相。”吕雉转过眼,弹了弹长指甲,“而是……韩信!如今我有意除去这一祸害,还望丞相出手相助。”
“臣……”萧何叹了一口长气,他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真的不想一朝全败在韩信身上。他起身垂下眼道“请中宫吩咐。”
韩信没有想到陈豨兵败得竟然那么快,他看着面前笑得愉快的萧何一时间竟然没有遮掩住他脸上那一抹不自然。
“如今天子大胜,臣子也该入宫朝贺中宫。”萧何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一如当年两人在关中时候的熟稔。
“可是我……身体不适……”韩信扯了下嘴角道。
“哎……你呀你呀”萧何的手在袖中连连点了韩信好几下,“我也知道你不想去凑这份热闹。可是身为臣子,遇到这等平乱大胜的事。就算身子不好也该强大精神前去朝贺以尽本分。”
韩信心里原本就很信任这个对自己有犹如再造之恩的萧何,他腼腆的笑笑起身就换上朝服。淮阴侯夫人知道自己丈夫张嘴就得罪人的本事,少不得对着夫君殷切嘱咐一番。亲自送他们到牛车上。
“莫要担心,”萧何笑着对淮阴侯夫人道,“我照看着他总不会有事的。”
淮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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