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160的笨女友(gl)-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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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我是不会懂的。”
　　绪雪没有否认，却让夏佳澪惊讶地抬起头，她带着完全摸不着头绪的表情，双眼圆睁地注视着她。
　　“我跟普通人不一样，因为我从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总是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最正确的。所以我真的不懂，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根本连自己的情感都想不通，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够理解别人的感受。”
　　“绪雪，你。。。。。。”
　　“可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不能失去你。我不想在和夏佳你成为陌生人的世界里生活，我不要那样。所以我要跟你说，夏佳，我也喜欢你，和你喜欢我一样的喜欢你。。。。。。”
　　她的双唇不断发出颤抖，蹙起眉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双眼强忍着泪水、半眯了起来，纤细的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试图压抑肩膀激动的情绪。
　　“我也是，最喜欢绪雪你了。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可是却又觉得恐惧。我好害怕。比起暧昧不清的自己更让我觉得可怕是因为要是我被你拒绝了，那我的心肯定也会一起崩溃，我不想失去你……”
　　当绪雪试着跨出一步时，夏佳也同时畏畏缩缩地朝她靠近。她们来到可以感受彼此身体温度的距离，同时依偎在对方身上，绪雪将夏佳环抱在自己怀里，让她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肩上，默默感受她的颤抖。
　　“我想跟你在一起即便永远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也好，我想跟你共有同样的时空，跟你呼吸同样的空气。”
　　夏佳将整个身体倚靠在绪雪的身上，同时也在她心里种下一颗散播温暖的种子。随后两人坐在滑梯的上面。从这里看过去，附近的街道就像是黑色深渊里的涟漪。黑暗中，微弱的光轻轻地摇曳，凉风袭来，绪雪感觉到夏佳的身体因为寒冷而颤抖。
　　绪雪将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身上，然后搂着她的肩膀。
　　人类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不管是证明、约定、誓书、没意义、练习、还是本能什么的，原因已经不再重要。绪雪想要亲吻夏佳。
　　她慢慢靠近夏佳的脸，以嘴唇接触嘴唇。直到碰触之前都没注意到绪雪靠近的夏佳，温暖的气息瞬间抖了一下。绪雪可以感受到她的惊讶。她喘着气，微微地张开了嘴，白色的气息像蜻蜓般飘在空中。她纳闷地凝望着在自己内心里产生的陌生情感，那是一种温暖而动人的感情。
　　突然间，夏佳觉得自己的心思停止了！随后泪水滑落过她的脸庞。她哭相很奇特，没有声音、肩膀也没有抖动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流泪。当绪雪正想要开口，她轻轻地从绪雪怀中抽离，走下了滑梯的梯子。当她走到离滑梯有一定距离的公园中央时，突然转过身。她用纤细的手指擦拭着泪水，然后很不自然地对绪雪微笑。在寂静的夜色里，浮现着她苍白的微笑。
　　“绪雪！”她开口说话。
　　随着凉风传过来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世界尽头的呼唤声。
　　“如果要用我的一生来换取今夜，我也会觉得值得的……”
　　“笨蛋，别说傻话。”
　　绪雪认真着回答夏佳，她的眼泪也随着夏佳的话而落下。
　　“绪雪！”夏佳又喊着她。
　　“又怎么了？”
　　“我现在好幸福。”
　　“是……是真的吗？”
　　“今天晚上的所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开始喃喃自语。
　　但是绪雪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这句话，也许只是风的呼啸声。


☆、白色节日

　　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周，京都的天气冷到笔墨难以形容的地步。
　　气象报道说一月上旬会更冷。不过再冷下去，真到了一月，大概会冷到跟南极科考站的浴室差不多。冰河期快到了吗？照这样下去，现代文明一定会被封入冰山中。人们终将必须待在雪屋里，一边烤着火，一边等着冰河期过去。
　　萧声沫一边踩着脚踏车，一边忍受那仿佛要切开身体一般的冰冷痛楚。如果是在往常，她会尽量避开这种无意义的痛苦，然后躲在自己温暖的公寓里喝着热饮看着电视。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大三即将结束时候的圣诞节，她突然有了用自己打工的钱来给白琦蓝买一个圣诞礼物的打算。因为她觉得用家里的钱来买的的话会显得很没有诚意，再说也不显得珍贵。
　　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她从夏佳送给她的一本满是招工信息的书上找了一份看起来挺轻松的工作——在中式餐厅端盘子。工作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到晚上的八点之间，每小时九百日圆起。
　　“如果要联络和询问工作，切记一定要必须先打电话询问才可以。日本的商家很忌讳你直接登门当面问需要不需要招工等等的行为。即使人家需要招工，即使你已经在人家的店铺门口，那你也必须用电话的方式先联络一下，然后预定好了面试时间才可以去进行面试应聘。。。。。。”
　　萧声沫当初问了下绪雪哪里有没有好的兼职，谁知道刚来这里不到一年的夏佳反而热情的跟她说的头头是道。
　　“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这本书上说的哟。”她拿出了一本在超市门口经常能看到的书。“借给你看看吧，可真是好东西。”
　　“咱们夏佳真是能干呢。”绪雪笑着对她说。
　　“那亲一下当做奖励吧？嘿嘿~”说着夏佳笑着往绪雪身上靠去。
　　不过就在她得逞之前，绪雪已经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推到椅子上坐好。再看绪雪的脸，竟然变得绯红红的。虽然活动室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在，不过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呀。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萧声沫仔细想想，似乎是在自己接到琦蓝的电话说夏佳不见了那天晚上之后。
　　不管了，还是赶紧找工作要紧。她看了半天，最后挑中了现在工作的这家店。她不太喜欢去日式餐厅打工。京都的很多日式餐厅听说端盘子不像中国餐厅可以站着，而是要跪在地上。她自己以前在家吃饭的时候饭菜可都是保姆给端上来，让她去跪着伺候那些日本人，要是让自己在南京工作的表姐知道了非骂她一顿不可。
　　面试倒是挺简单的，老板知道她是京大的学生，再加上形象很好（当然这是她自己心里认为的，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在美女资源缺乏的日本可是很抢手的。==），很爽快的就同意了。不过后来得知老板竟然是日本人，这让她有点意外。现在中餐馆看来很流行，所以日本老板也学着开起开来了。大厨打杂什么的请的都是中国人，这还算说得过去。
　　除了端盘子，她还干扫地、擦桌子其它杂活。每天人多的时候总是忙的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完工的时候双手累得抬都抬不起来了。当然累点倒还没什么，看着商店街的展示柜里自己看中的那个礼品，想着琦蓝收到礼物的时候高兴的样子，她就觉得每天累的都值得了。
　　一切都挺顺利，日本老板对她也相当客气。可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竟然因为她没有给客人及时端咖啡而不满起来，竟然当着她面吼了一句：“我最讨厌中国人！”
　　她又气又惊，因为她在日本这么长时间，从来没看到一个日本人能这样粗野地说话。再说冲咖啡不及时也不能怪她，而是没有冲咖啡的糖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立刻也毫不客气地大声顶撞了日本老板一句：“我最讨厌日本人！”然后摔了手里的工作，表示不干了。日本老板没想到中国女孩会这么厉害，连忙客气地道歉，并故意用幽默的口气说些笑话，意思是希望她能继续工作。
　　本来萧声沫觉得自己也有些责任，再加上像现在这个工作这么好待遇的工作也很难找了，于是她就消了消气，继续在这家店工作下去。
　　后来把这件事跟夏佳她们说了，她们都夸她在异国他乡，会有如此勇敢之表现很不简单。
　　不过琦蓝却用另一种语气跟她分析说：“日本老板说他最讨厌中国人，是心里话；你说你最讨厌日本人，人家会想，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费那么多的心血办各种各样的手续，申请到日本留学？其实你连话也不要说，只是对那个老板轻蔑地笑笑，那才是最有力量的。你想想，一个自以为很文化很先进很富有国家的老板，对一个他认为落后国家的女孩说出带有污辱意味的话时，那个女孩只是轻蔑地笑笑，那会使他无地自容。不过你为什么要去做兼职呢？你那辆车卖了都能买一个餐馆的了呀？”
　　说到最后，琦蓝不忘好奇的问她为什么要去打工。
　　“哈哈，那个，是因为我看到七十多岁老奶奶都比我还能吃苦，想想自己真是太娇气了，所以想磨练一下。”
　　“哦，是这样。。。。。。”琦蓝对于她的这个原因倒是并没有太对怀疑。
　　“其实呢，在国外，任何一点小摩擦都可能引发到国格与人格的高度。但我还是劝你们不要太剑拔弩张，我们成千上万的学生为什么要到这里学习，实际上就是承认我们国家比人家落后。敢于敢认落后才能战胜落后，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动辄就愤怒就委屈就大感歧视。”
　　最后夏佳竟然还拿出老师的架子，对她们说教起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从那以后餐厅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把萧声沫当做英雄一样的人物，一个中国湖南来的小姑娘甚至认她做姐姐，老板也对她态度愈加尊敬，时薪也增加了不少。这让她十分的不好意思。
　　当然要是天气不那么冷就更好了。此时她毅然决然抬起头，迎着凛冽的北风。沿着御荫通，她从打工的地方往公寓方向前进。因为今天稍微加了下班，所以她不敢再走平时回去的那条路，而是走另外一条人更多的道路。虽然她看不起没有必要的胆怯，但对于黑暗的恐惧是人类恐惧的根源，要用理性去跨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刺骨的寒风从北向南吹，就在她要到达东大路通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停下了车。乍看之下，眼前的这条东大路通，跟平常的东大路通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平时她都是开着车经过的，所以并没有感觉这条路原来是那么长的。这条东大路通，虽然看起来像是通往洛北，但其实光是骑到祗园　，就会让人两脚瘫软，半途而废，马上想掉转九十度回九条通去。
　　这是她讨厌的路的类型。她以前需要穿越这条路的时候，也都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要是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了。她抬起头看向路灯，灯饰在上头闪闪发光。一路看过去，几乎每个路灯都点缀了这些灯饰。她突然想到，从餐厅来的一路上，路灯几乎也都装上了灯饰。
　　没想到整个京都现在都被圣诞节前的气息笼罩了，看来要抓紧时间赚钱了。
　　正当她打算赶紧回家的时候，一片片的雪花开始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伴着入夜晕黄的路灯，雪花漫天飞舞，落在大大小小的街巷中。
　　“。。。。。。啊。。。。。。”
　　她不禁耸了耸脖子，站住了脚步。为了效仿绪雪而留长的头发以及跟琦蓝一起去逛街买来的、她非常喜欢的白色围巾，忽然向侧边飘起。风吹过之后，刚才还不绝于耳的车辆声音，已经完全消失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声音，就只有自己存在于世上似的——有这样一种奇妙的错觉。
　　在她前面的位置，几个女高中生高兴地一边看着天空一边往前走。今年的圣诞节，该不会是所谓的白色圣诞节吧？她高兴地想到。
　　一直到晚上睡觉之前，她还在想着在圣诞那天应该和琦蓝说的话。
　　。。。。。。一边想着，她渐渐的进入了梦想。不过在梦里，她梦到自己把礼物送给琦蓝后，琦蓝因为感动而紧紧地抱着她。
　　“亚洲人庆祝圣诞节，简直是不合理到了极点。那种东西，根本就是由起源于北欧凯尔特信仰，但谁也不知道真面目是什么的白胡子老头所制造的骗局。我们不能再放任这种情形持续下去。学生的本分在学习！有时间为了恋爱神魂颠倒，还不如赶快去念书！他们把社会莫大的能源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幻想上，对环境的破坏也产生更明显的温室效应。我们要让他们打从心里知道，他们所深信的东西，其实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当绪雪在电话里听舞阪玲讲这番牢骚的时候，已经是12月24日的下午。
　　虽然寒假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不过在这假期里要经历圣诞、元旦（日本的春节）两个节日。想要在人际交往繁多的假日玩的尽兴可是不容易的。。。。。。
　　“好了，舞阪姐，你就不要再抱怨了，从刚才开始我就听你讲了快半小时了。我还要跟别人一起出去，等回来再跟你说吧。”
　　“跟谁？难道绪雪你。。。。。。”听筒里传来对方惊讶的声音。
　　不过没等她说完，绪雪挂掉了电话。
　　“可以走了吗？”站在她旁边，夏佳微笑着问道。
　　“嗯。”绪雪点了下头，然后拉着夏佳离开了家。
　　太阳早就下了山。明明才五点多钟，天空却已暗淡了下来。繁华的商店街上充斥着学生、拖家带口的人士，以及戴着口罩的另类情侣们和正准备去玩的年轻人们，热闹得有点混乱。
　　绪雪拎着两个购物袋，在街口等着夏佳。这两袋东西全是夏佳逛街淘到的东西，不过其他女孩逛街都是买衣服，她是买书买好吃的东西。
　　“喂，你跑哪里去了？我等你好久了。”
　　夏佳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现身，面对绪雪的质问，浅笑着把右手提着的东西交给她看。虽然下面一半被包装纸包裹着，但从那混杂着紫苏等药草的特殊香味来看，应该不会错的。
　　“袛园香煎。你从哪买到的？”
　　“那儿。嘿嘿，因为实在太香了就顺手买了！因为还没尝过味道如何所以先买了一个，咱们两个分着吃吧。好吃的话，我就再排一次队多买几个。”
　　夏佳用香煎指着停在路边的那辆白色手推车，在这个简易小店的前面正排着长龙。被她这么一说，周围还真的漂满香煎的香味。绪雪随便应了一声，不经意地瞥了那个手写招牌一眼，然后立刻转过头来。看上去像是用艺术字写的那行店名，“原子郭”。让人除了抄袭的感想之外，别无他想。
　　“这个店，会不会出事呀？店名这么怪。”
　　绪雪不觉担心地拿过夏佳买来的东西看了下。
　　“肯定没事啊。你快看那个人，一边走一边吃呢。”
　　“为什么不去原子郭总店去买呢？”
　　“但是去“原了郭”绝对买不到香煎的啦。我曾经去过那里一次可是拥挤到不行，排得不见尽头的队伍让我烦死了！不过，吃过的人都说嘛：“口感饱满，酥脆香口，回味悠长，如此美食，人间何寻？”所以无论如何也想尝尝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一个小小的香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人间稀有了？反正绪雪对于这类小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也许吧，听小沫说很多京大学生的学生都喜欢去那里吃呢。”
　　“就是就是。既然这家店敢堂堂正正地用这么接近的店名在这里叫卖，做出来的口味会不会和真品差不多？哇，真香！那么，味道如何呢……”
　　啊～呜，夏佳张大嘴巴，很没教养地在香煎上大口咬了下去。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笑脸渐渐地阴沉下去，一边用力嚼着香煎一边露出奇怪的表情。
　　“怎么样？和总店卖的香煎味道差不多、吧？”
　　夏佳一边嚼一边摇头，看上去她情绪越来越低沉。
　　“感觉有点，干干巴巴的，呜……”
　　夏佳稍带愤恨地看着剩下的香煎，撅起了嘴巴。那些跟她买同一种香煎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