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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修订版)(gl)-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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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怒道:“我要杀他!”
  
  她说着,再次举剑向雷永吉刺过去,李秀宁看她悲愤难忍,心里自然难受,狠狠看了一眼雷永吉,抱住陈默说道:“小默,先别这么生气,气坏了身体。”
  
  陈默想挣脱她,奈何李秀宁抱得用力,陈默挣不脱,一时悲从中来,一双眸子几乎喷出火来,盯着眼前的雷永吉叫道:“他该死!他该死!”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压抑的悲愤,嘶声叫道:“女兵营五十个人,多少次出生入死,一个人也没有折损,被敌人生擒,从敌人腹地中逃出来,管卡重重历经磨难,也没有少一个人,却在逃脱之后,生生折在自己人的地盘上,折在自己人手上,雷永吉,你怎么还能有脸活着!”
  
  李秀宁沉声不语,给雷永吉递了个颜色,叫他回去。雷永吉转身走了。陈默本就伤重,此时满心悲愤,一通话拼力说出来,自己气的喘成一团,又哪有力气杀人?此时见雷永吉走了,李秀宁也不帮她,越发气的抖了起来,几乎昏厥过去。
  
  李秀宁又是心痛不已,伸手把陈默抱了起来,先带回房去。到了房中,她抱着陈默,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小默,小默,冷静一点,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陈默却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李秀宁看她望着自己的眼眸,一时既痛心又不安,转头躲开了她的目光,说道:“若是杀了雷永吉,他手下兵马必然哗变,我们便会腹背受敌,叫别人得了渔翁之利,为了大局,只好先留着他。”
  
  陈默不禁道:“他这种卑鄙龌龊的小人死一万次也不够啊,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可是秀宁;这句话能让人心服么?我不服,那些姑娘们也不服啊,秀宁………。。”
  
  陈默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激动的连声咳嗽起来,咳的李秀宁的衣服上沾上许多血迹。李秀宁急忙抚着她的后背,说道:“小默,你别这样,我们先回去,这笔账,总有办法跟他算,你相信我,我迟早给你找回这笔账。“
  
  陈默一头栽进李秀宁的怀中,昏了过去。
  
  柳殊始终没有找到踪迹,没有尸体,也没有听说被俘,找了几日后,李秀宁终于死心,带着陈默先回长安了。
  
  经此一事后,她总觉得有一种不安笼罩着她,这种不安来自于正常漩涡的压力,这压力让她对陈默的安危忧心忡忡,所以回到长安后,她并没有把陈默带回府中,而是另置了一处房屋,把陈默安置起来,不让她在露面。
  
  在这乱世中,风头一时无二的女兵营几乎全军覆没,但她们短暂如烟花一般璀璨的生命轨迹成全了一段传奇。
  
  朱琴茹还在日日盼着穆清回来,两人相依为命那么久,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穆清会从她生命中消失,所以当李秀宁拿着原本一直挂在穆清身上的,她给穆清做的荷包亲自来见她时,她觉得有些发晕。
  
  李秀宁亲自来,事来告诉她穆清已经死了,战死沙场,现在就葬在麦积山下。朱琴茹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地,李秀宁急忙一把掺住了她,她却轻轻脱开手,走进里屋去了,许久寂然无语。
  
  李秀宁心情也好不起来,沉吟道:“朱先生,去者已矣,生者还要多保重才是。”过了半响,朱如琴答道:“我知道,我也没事,主帅请回吧,我会保重的。”
  
  李秀宁有些疑惑,没有悲恸痛哭,没有悲痛欲绝,朱如琴倒似很冷静,李秀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说道:“我走了,朱先生多保重。”
  
  回去后,李秀宁终不能放心,隔了两日又使人去看朱如琴,使去的小厮回来却道:“那位女先生不见了,小的问街坊打听了一下,也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只说前两日便走了,好似是小姐回来之后就走的。”
  
  李秀宁不禁又沉郁起来,朱如琴不知道去了哪里?想起那日她冷静淡然的声音,只觉的她似是做好什么打算了一般。一般来说,身边人去了,还能冷静淡然的,不是一点情分也没有的那种人,便是绝了心想要殉死的那种。
  
  朱如琴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李秀宁沉郁之余,传令下去,叫各处地方上留心查找,不过尽点人事罢了。
  
  陈默心中始终过不去这个坎,理智上,她能理解李秀宁为什么不杀雷永吉,感情上她却无法接受李秀宁可以如此理智。
  
  傍晚,李秀宁来了这边,来看陈默,陈默正在吃饭,这边丫头老妈子一个不少,把陈默照顾的周周到到。陈默却整日忧形于色,不见开怀。
  
  她到底还是经过的风浪少,见过的残酷除了爷爷的死亡,便是这件事了,她无法原谅自己,她觉得是自己年少轻狂不知道收敛,才得罪了人,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李秀宁看着她吃饭,柔声道:“饭菜还可口么?”陈默勉强笑了笑,说道:“还好。”
  
  李秀宁怎能看不出陈默的郁郁寡欢,她忧心忡忡,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陈默,陈默的伤好了起来,人却变了许多。
  
  看着陈默吃完饭,李秀宁握住陈默的手,说道:“走,回房歇着,你想在这身体还需要多休养。”陈默又对她笑笑,什么也不说,李秀宁牵着她回了房中。
  
  陈默坐在了妆镜前,看着自己憔悴了许多的容颜,默默坐着。李秀宁站在她身边,抚着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难过,可是你不能总为这事就这么消沉下去嘛,你这样,我心里更加难受。”
  
  陈默还是不说话,李秀宁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看她寂然的表情,她把陈默拥进了怀里,说道:“小默,不要怨我好嘛,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答应过你,这笔账迟早给你找回来,可是眼下先忍耐一下好吗?”
  
  陈默还是不言不语,李秀宁心中忽然有些张惶,说道:“你是因此……不爱我了吗?”陈默坐着坐着,忽然垂泪,依旧什么也不说,李秀宁紧紧抱着她说道:“小默,你别这样,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是不是?”
  
  陈默看到铜镜中,李秀宁失措的面容,忽然心痛起来,伸手揽了她的颈子,说道:“我爱你,我爱你,我自始至终都爱着你,但是这件事,我没办法让它过去,我做不到啊……”
  
  这件事成了陈默心中一个坎,除非看雷永吉死了,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这个坎只怕一辈子也过不去。
  
  李秀宁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说道:“不要离开我,一定不要离开我。”
  
  陈默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今天相公要来,将军怎么又要去看陈姑娘啊?”斐琛儿急匆匆赶上又要离开的李秀宁。李秀宁随口回道:“他来你照应着就是,我不用特意等他。”
  
  斐琛儿急忙说道:“可是相公是要来见将军的,将军对那个陈姑娘比对相公上心多了,没道理啊。”
  
  李秀宁道:“这不关你事,你做好自己的事就是。”
  
  看着李秀宁匆匆离去,斐琛儿气冲冲的回了自己房间,看什么都不顺眼,摔东西使性子,翠柳说道:“姨娘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斐琛儿气道:“将军又去看那个陈默了,几乎天天出去,妇道人家哪有这样子几乎不着家的?”翠柳不禁奇道:“你不是觉的她什么都好么,怎么今天骂起来了?”
  
  斐琛儿语结,停了一会才说道:“今天相公要来了,她还只顾着别人,不像样子。”
  
  “那不是正好么?正好相公来你去应酬好就是,使什么气?”
  
  “我……”斐琛儿说不出来,她就是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要李秀宁去看陈默她就不舒服,可她又哪里管得了李秀宁?
  
  柴绍回来述职,很快就要赶回去了,战事正紧,谁也没有太多时间浪费。斐琛儿强打起精神应酬柴绍,柴绍回来时,便问起了李秀宁,斐琛儿只好答道:“将军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柴绍的脸色有些阴沉,说道:“王爷要见她,她怎么不在了?你去叫人把她找回来。”斐琛儿闻言急忙出去,使了裳儿去找李秀宁,因为陈默现在住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也只有裳儿知道地方,但也没去过。
  
  斐琛儿这里回来,给柴绍更衣,无意发现柴绍怀里放着一封信,斐琛儿本没有多想,但是见柴绍一见那信便将信急忙收好,心中便疑惑起来,这里给柴绍换了衣服,想了想,娇笑着贴着柴绍,在他耳边吹气说道:“相公许久不见,有没有想妾身?”
  
  柴绍随口道:“想,自然是想的。”说这边要出去,斐琛儿急忙伸手拉住他,说道:“既然说想,为何还急着走,明明是说谎哄人的。”
  
  她说着便贴近柴绍的怀里,双手抱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轻声挑拨道:“是不是相公这段忙的都不行了,大丈夫的威风都没有了。”
  
  男人是最最听不得这种话的,柴绍听着,不由便想证明点什么,再加上斐琛儿不遗余力的挑拨,柴绍伸手一揽,便把斐琛儿抱上了床。
  
  一番云雨缠绵后,柴绍累的筋疲力尽,倒头就睡了。斐琛儿伸手找了那份信出来,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
  
  “陈默此女,汝曾多次进言不易留之,本王掉以轻心,尚觉其不至引发大祸,岂料此女亲口言说自己为妖类,虽不能深信,不得不疑,不若除之安心,恐明德护持不得下手,且不让她知道,待陈默毙命,明德那里自有本王做主。”
  
  这是李渊的手书,李渊授意柴绍杀了陈默,这次特地昭柴绍回来却是为此,信后还附了一个地址,看那地址,多半是李秀宁藏着陈默的地方。斐琛儿一颗心嗵嗵跳了起来,小心翼翼把信收好,轻手轻脚出去。
  
  到了外面她叫了下人询问李秀宁回来没有,下人回道:“将军去见王爷了,已然走了。”
  
  斐琛儿沉吟半响,说道:“等将军回来,千万记得叫她去看陈姑娘。” 
  
  柴绍还在屋中睡着,李渊就在今夜召见李秀宁,只怕就是为了要调开李秀宁,柴绍只能被拖住一时,只怕不用多久她就醒了,斐琛儿一颗心乱成了一团。
  
  夜色初临,陈默无聊的靠在床上翻书,在古代,看书竟成了唯一的娱乐,而且这东西还算是奢侈品,没有点家底的人家里还看不起书。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陈默心中疑惑,外面的老妈子已经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娇柔而急促的声音,说道:“是我,是我来报信的,快点开门。”这声音,却是斐琛儿的声音,陈默急忙叫人开门,斐琛儿在夜色里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独身一人出来,此时进门便道:“陈姑娘呢?”
  
  陈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斐琛儿看到她,便道:“陈姑娘,你快走吧,王爷要杀你,这次他特招了相公回来,就是为了除掉你,你不能逗留了,相公那边此时还睡着,等他醒来,你就走不了了。”
  
  陈默不禁道:“秀宁呢?”
  
  斐琛儿道:“将军被王爷招去王爷府,到现在没回来,只怕今夜也不见的回来。”
  
  陈默不禁犹疑起来,斐琛儿道:“你快走吧,再晚便来不及了,王爷要杀你,你那里躲得过?”
  
  陈默道:“我走了,秀宁可怎么办?”
  
  斐琛儿急道:“她又没性命之忧,等逃了过去,日后自然有相见之日,你若死了,她才不好办了。“
  
  陈默闻言,想了想,匆忙收拾了一些东西,转身便要走。走时,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斐琛儿道:“可你为何救我?”斐琛儿道:“我只是不忍见她难过罢了,你快走吧。”
  
  陈默咬咬牙,转身向后院走去。
  
  她这里刚离开,院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外面人气势汹汹进来,却是一队官兵,一来便把这里团团围起,柴绍随后进来,院子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人。
  
  柴绍径直走进了房间中,房间中,并不见陈默,只有斐琛儿安然坐在圆桌边,看看柴绍。柴绍挑眉道:“你还真在这里?陈默呢?”
  
  斐琛儿什么也没有说,柴绍走过来,把斐琛儿一把抓起来,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知道你就没什么好心,你是不是来给陈默报信的?”
  
  斐琛儿依旧什么也不说,进屋搜查的官兵回道:“回将军,不见陈默踪迹。”
  
  柴绍转头对斐琛儿问道:“是你把陈默放跑了吧,说,她去了那里?”
  
  斐琛儿淡淡说道:“我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柴绍怒道:“你放跑了人,你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我真的不知道……”斐琛儿说着,嘴角留下一抹血迹,柴绍见状,不禁吃惊,松手道:“你怎么了?”斐琛儿笑了笑,说道:“陈默确是我放走的,琛儿无颜再见相公,所以之前便喝了砒霜。”
  
  她说着,身子忽然一晃,向后面倒去,柴绍急忙接住,说道:“快说她去了那里!”斐琛儿道:“我真不知道。”柴绍不禁又气又急,说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便要把她抱起来,斐琛儿却伸手抓住了桌脚,死死抓着。柴绍怒道:“你这是做什么?”斐琛儿笑了笑,依旧抓着桌脚,并未在说什么。
  
  柴绍只好对外面叫道:“去个人给我找个大夫来!”
  
  斐琛儿断断续续说道:“大夫………赶不…。。不及的,若是……将军…将军她…”
  
  正说着一个人突然闯入,人才进来,声音便道:“柴绍,你又想做什么?”
  
  柴绍抬头看去,却是李秀宁匆匆赶来。斐琛儿看到李秀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吃力的抬起手,向李秀宁伸过去,说道:“我…还有话说………”
  
  李秀宁急忙过来,把斐琛儿抱了过去,斐琛儿已经发不出声了,李秀宁把耳朵贴在她嘴边,听她如蚊蝇一般的细语声说道:“我好羡慕陈姑娘……”
  
  李秀宁一怔,斐琛儿的身子已经软了,悄无声息的倒在李秀宁怀中,李秀宁尚未回过味来,抬头看着柴绍说道:“怎么会事?她怎么会死?”柴绍怒道:“我怎知道她怎么会死?她来给陈默报信,然后自己服的毒!”
  
  李秀宁听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不由道:“她好歹也与你同床共枕过,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何至于对她如此冷漠?”柴绍怒道:“冷漠如何?她本就是你塞给我的,我是被你算计才与她做了夫妻,她有今日,难道不该怪你?反要怪我?”
  
  李秀宁闻言,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看着怀中的斐琛儿,心中黯然,把她轻轻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李秀宁一时还不知其中内情,但是来这里之后一看到柴绍和其余人,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幸的陈默逃走了,斐琛儿却为此葬送了自己,李秀宁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
  




79

79、第七十五章 。。。 
 
 
  炎热的阳光下,官道上,一辆三匹马架着的马车缓缓驶来,架车的是一个清俊的小厮,青衣青帽,甚是干净利索,走不多时,小厮对马车里面的人问道:“公子,再走一会就到那家客店了,我们今夜就歇在那里吗?”马车里传出一个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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