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安放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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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而这时候她收到了苏扬的短信，要和她扮演CP的关系，毕竟要是被知道了是师生的话，这一传出去，就会有好事者说她们师生恋，实际上只是CP而已，被说的话，苏扬倒是没什么，神经病小同学就会有很大的问题了。
　　她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短信，然后灭屏。
　　看着流水一样的人群发呆。
　　要把二次元的关系在三次元扮演出来，但是自己的萝莉脸无论如何都……
　　这也就罢了，苏扬的女王气场是十分强大的，就算称不上女王，那也是御姐级别，御姐或者女王跟萝莉碰上了，萝莉总是受啊……她默然悲伤起来。
　　这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忍不住宣告她已经被苏扬承包了啊！注意，是承包，不是包养，她们关系没有到这一步。
　　一大群人见面地址是在一家KTV，她看着这三个字母不由自主就想得到自己原先发生的那事，虽然未遂但还是解不开的疙瘩。
　　十月三号上午，她和苏扬准时到达了场地，苏扬捏紧了她的胳膊死死不放开。
　　“老师，你捏得我很疼哎……”沈若言叫屈，苏扬一记眼刀抽过来：“你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吗？”
　　“是……娘……娘子……”她十分憋屈又别扭地喊了出口，喊出去之后全身鸡皮疙瘩都飞舞起来，今天苏扬特地穿了一双平底鞋但是……但是她还是比沈若言高……
　　沈若言默然了，喊出口就代表她的节操已经跟着这个老师统统化为乌有了。
　　苏扬点了点头非常镇定：“相公。”
　　老师啊……您这么喊出来真的不别扭吗？沈若言心中有一碗面，热气腾腾的内牛满面。
　　“那个……公子啊，咱俩要不然换一下……我……”沈若言打算跟苏扬商榷一下她当娘子而苏扬当相公这个角色，自己的身高实在是难以服众。
　　“不换，就这样挺戳萌点的。”苏扬很是果断，沈若言都快哭出来了，然后推门进包厢，就看见稀稀拉拉几个人拿着麦克风唱歌，有一个人唱歌很有意思，他唱忘情水是这样唱的：“给我一盆洗脚水，让我为你搓大腿……”然后一群人都跟着又是起哄又是笑的，见俩美女进来都愣了一下。毁灭论坛没有爆照这个习俗，最后爆照的也只有一小部分新人为了拉人气和回复量的。因此这群人里面只有一个组织者爆过照。
　　而这次见面的提议者是小虾霸，就是她爆照，是晋江文学城的一个写手，写县令夫妇没节操的故事，她一抬眼看见俩美女走进来不由得盈盈一笑：“来，新人报上名来，俩美女啊不错嘛！”
　　“嗯……这里是公子如玉。”苏扬微微一笑，非常有风度地坐下，沈若言刚想开口心中就千万只尔康奔来，她不管是说一句：“我是神经病”还是“这里是神经病”都十分不妥啊……她悲伤地扶额：“我是公子如玉的好CP。”
　　接着一群人就笑了：“神经病大神来了！还成对成双的这真的好吗？”苏扬轻笑着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群人开始自我介绍，就逆时针一转，从小虾霸开始：“咳咳，就说一下笔名好了，我是小虾霸，写逗比文的那个，真名许若鸢。”
　　她刚自我介绍完，包厢门就被人轰轰烈烈踢开：“我来晚了！好汉们快和我庆祝——沈若言你怎么在这儿？”
　　进门的赫然是安度那个死胖子……沈若言悲伤扶额，安度没瞅见旁边的苏扬，苏扬赶紧扭过头去假装跟人聊天熟络，手不着痕迹地掐着沈若言大腿要她见机行事。
　　沈若言赶紧站起身跟安度耳语：“冰山也来了……你就装不认识她……不然她会要你写日文检讨……”安度闻之色变，连忙摆出“我懂”的表情，然后她出乎了沈若言的意料跑去了小虾霸，也就是许若鸢旁边坐着，俩人状态十分happy。
　　“我是安度非沉，嗯，真名安度，前两个字啊哈哈，许若鸢是我的师傅！”安度因为刚好坐在了下一个人的位置，因此就是她开始介绍。当即苏扬和沈若言都呆住了。
　　苏扬是这样想的：特么的这个班究竟有多少混论坛的。她知道安度非沉，是个小写手，在毁灭论坛也是风风火火的逗比人物。而在进这班后她完全就没把安度和安度非沉了联系在一起……
　　沈若言是这样想的：我勒个去怎么能这样，安度隐瞒了我多久多深啊！她一直都没注意到安度和安度非沉这俩名字就沾亲带故的……她悲伤扶额。
　　一群人介绍完毕之后许若鸢笑着问安度：“你和小神经认识？”
　　“我们是前后桌的好基友……”安度默然悲伤扶额，她也是完全都没想到自己的新班主任就是论坛元老人物公子如玉，更没想到沈若言和她是好CP……
　　怪不得先给沈若言管理，她心中展开无限驰骋想象，然后想歪了这就不提……
　　总而言之最后她看沈若言和苏扬的眼神都展开了无限暧昧泡泡，苏扬脸一抽一抽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想过高二五班会有混这么偏僻论坛的人。沈若言心里更是难过，这样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能是默然拉着安度：“不要告诉任何人。”
　　“顾浅浅也不行？”安度暧昧笑。
　　“顾浅浅可以，但是她要是不问……就不要说……我怎么知道我会和我老师是CP……”沈若言攥紧了安度的袖子差点儿把衣服撕烂，安度赶紧抽身跑去许若鸢那边。
　　一群人各种开心地唱歌讲笑话，毫无文艺青年的忧郁气质……但实际上文艺青年现实中也文艺的话那就是装逼青年了……
　　许若鸢被人言语调戏了千次万次，源于她的萝莉嗓子和少女脸，毫无御姐特质虽然她是御姐。而沈若言和苏扬在一起玩得十分开心，有不知道哪个人说，你们谁是攻谁是受。
　　沈若言骤然全身发麻然后指着苏扬说：“她是受，我是攻。”
　　“那不一定……二次元和三次元是不一样的。”苏扬摇头晃脑，然后沈若言悲伤地捂脸，越来越黑了这……
　　然后作为小受的沈若言就在苏扬指示下默然依偎在她身边，安度的眼神更加暧昧起来，沈若言真怕那个死胖子口风不紧最后漏出去什么来……
　　一群人一直玩到了半夜，苏扬居然喝得醉醺醺的然后人事不省，沈若言诧异了好久才默默地把她扛到计程车上。
　　“你们去哪儿？你家吗？”许若鸢笑问，安度就跟巨型牛皮糖一样站在旁边。
　　“唔，这里离她家近，我去她家。”沈若言实话实说，许若鸢的眼神也开始暧昧起来：“二次元的关系可以发展到三次元真是不错。”
　　沈若言差点儿噎死：“不……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你放心，虽然我不歧视异性恋……呸呸我在说什么……我是说，你不用遮遮掩掩的，这样挺好。”许若鸢失笑，指着车里窝着的苏扬笑着说：“没事的。挺好的。”
　　“对对对，没事的，挺好的。”安度在一旁搭腔。
　　“你复读机啊你你复读机啊你！”沈若言戳着她脑门恨得牙痒痒，她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沈若言翻了个白眼不再去理会这对逗比师徒，径直钻进车里，许若鸢看着车子一路远去不由得笑了几声：“你认识她俩？”
　　“我认识沈若言。”安度时刻铭记沈若言一脸怨妇模样跟自己提出的要求。
　　“那苏扬呢？”
　　“不认识。”安度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许若鸢眉眼弯弯一笑：“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安度个子不高，比许若鸢低一些，许若鸢捏起她脸上的肉笑得乐不开支：“很可爱。”
　　“……谢谢。”她骤然脸红起来。同时平时她憎恶得紧的肥肉也在她心目中变得可爱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许若鸢双手插兜，笑眯眯地问安度，安度愣了愣神，抬眼看了看灰暗天空透不出星光来，而自己的家里又离这里不止十万八千里……回学校？这个时间门卫已经睡觉了吧，去打扰他多么不好……
　　一时间她居然犹豫了起来，许若鸢笑了笑：“你们不是在这个城市吗？”
　　“我是住校的。”安度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低下头声音细弱蚊鸣。
　　“那么，来我这里凑合一晚吧！我做馄饨给你吃。”许若鸢眼睛亮亮的，比星星璀璨许多。安度看见她狡黠的笑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麻烦师傅了。”
　　“麻烦什么……你都叫我师傅了我怎么能不照顾你呢？”许若鸢拉了安度的手就奔向一旁。
　　“你居然住在这里。”安度讶然，毁灭论坛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沈若言自己倒是知道，天天白看人家的书，苏扬她已经很意外了，现在冒出来一个许若鸢。
　　“是啊！”许若鸢轻笑一声，两个人一路步行地走回去，距离并不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安度觉得窘迫，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奇异感受，她下意识把手□□兜里，兜里有着一个U盘，里面是她码字的东西和一些音乐，摸到了那个她才觉得安心，对她而言文字是一种依靠，而画画是自己的一种出路。
　　她学得不好，但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通过及格线，老师拿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太大的干劲，用苏扬一开始对她的评价来说就是：“如果能把看小说的劲头用在文化课或者是绘画上，安度一定是一个好苗子。”只可惜没有。
　　许若鸢走在前面，双手插兜，个子不算高但看起来很挺拔，她有着很甜腻的萝莉嗓音，那是天生的不是她愿意的，长得像是沈若言一样有着萝莉脸，只是她还比较偏向于少女，普通上班族。
　　她感觉得到后面那个人似乎僵着身体，还带着局促不安的感觉，后面那个人家伙体型偏胖但是脸蛋圆圆的捏起来很舒服，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很亮，自己是被眼睛吸引的吗？她不知道，只是第一眼见面看见是个胖子心里就凉了好多，但是她的谈吐很幽默，然后自己就下意识地忽视了脸。
　　尴尬缄默一直到了目的地，安度有些紧张，但还是进去了，打理地井井有条，但不像沈若言那样把家里打扫地线条刻板冷硬，反而多出了家的温情感觉，她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家，深在山区，然而一次泥石流下来都没了，只剩下了自己，自己拿着助学金学着艺术，偶尔码字赚钱，似乎总是在浑浑噩噩过日子，何时能有一个自己的家？她不明白，身在世界四处游荡，处处是家处处又不是家，漂泊流浪一直到累了的时候。
　　许若鸢真特么是渣……她第一句开口问的居然是：“你为毛会胖？”
　　“因为饿怕了。”安度低着头默然了，许若鸢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想要减肥的话就首先要控制饮食然后……”
　　“我知道了。”她默然打断了许若鸢的话，然后站起身来：“谢谢，我走了。”
　　许若鸢只是挑起眉毛看着她，然后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妩媚了不少，安度走出门去然后深吸一口气，眼睛没来由地酸起来，她记得自己有过那么一段永远也吃不饱的岁月，但是身体就像面团被发起来一样无限膨胀，个子不高，体重却是一直飙升，她用吃东西来掩盖自己的悲伤，她饿着饿着就怕了，于是拼命吃，吃饱了再说，突然就被很在意的师傅这样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感，但依旧是十分不舒服的。
　　默默站在楼下看着那扇窗子暗了下去。
　　半夜是不会有多少人的，只是许久才会过来一辆或者两辆车，打着前灯一晃而过，不是到这里的，她不知道自己去哪里，想要给顾浅浅打电话，但是她应该已经睡了，半夜出来的话，顾浅浅的妈妈会生气的吧！给沈若言打电话？沈若言现在在苏扬家里呢。
　　坐在下面的花坛旁边，然后倚着并不高的围栏闭上了眼睛。
　　恍惚记起了以前因为胖被人欺辱的时候，死胖子，大肥猪。那些外号和喧嚷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充斥着意识，她觉得毫无睡意，睁大眼睛茫然看着眼前黑暗中昏昏暗暗的景象。
　　被人打，被人骂，也因为穷被人来回讥讽着。她已经够敏感了，却从未说过受够了，她知道人这一辈子苦难是受不够的，尤其是苦难第一次来之后。她经常就在外面寒风中睡在树洞下，各种地方都栖居过，先前对父母说她住着校非常好，实际上因为付不起住校费就在外面呆着，倚着墙根睡眠，一直到冬天失去了父母，学校开始给她助学金并让她免费住校，情况才好转许多。
　　现在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情？是因为失去方向后现在在寻找吗？反复地追忆着过往，吞吐着以前的痕迹，怜悯着自己，亦或是恨恶着世界。
　　放纵着自己，节省钱去网吧，后来顾浅浅知道后就让她码字的时候去自己家，她也考虑过请求沈若言的码字速度，但是想到沈若言也在那个论坛，只有在虚拟世界里，才有一丝骄傲可言。
　　卑微存在，在这个世界中求生，失去灯塔，渐渐，连行动也一并荒芜了去。
　　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看得见水汽了，把头深深埋在臂弯，突然感受到身上似乎被搭上了一个暖融融的东西。睁开眼睛，是一张毛毯，软软的香香的。局促不安地抬起头来，看见许若鸢微微笑着看她。
　　鼻子突然就更酸了，她踉跄着站起身子，不顾眼前骤然黑下去的景物，任凭它们慢慢烟散开来，撞开了许若鸢跑出了小区。
　　接到安度电话的时候沈若言还在对着究竟脱不脱苏扬衣服这个问题感到纠结，事情终于是反过来了，先前是苏扬对着她的衣服发愁，现在角色对调了过来，当然她是不知道苏扬曾经纠结过这种事情的。
　　一看来电显示是安度。
　　骤然想起来这么晚了门卫早就睡了她应该无处可去，接了电话跑进客厅：“喂，安度你怎么了？”
　　“没，就想听听你声音。”那边安度的声音镇定，听不出一点儿异常来。
　　“你现在在哪儿？”沈若言皱了眉头，听见她的声音她就知道出问题了，安度平时吊儿郎当的根本毫无镇定可言。听到那个地址后她速度记下，“你别乱动。”
　　“你陪着冰山就好了。过来干什么？”安度站在泛着冷意的寒风中，旁边是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听见那边的沈若言清了清嗓子：“这么晚了，不过我找人陪陪你就好了。”说着就听见沈若言挂了电话，她长出一口气，抱着膝盖漠然看着那些人，她坐在一处台阶上，抽了几张废弃报纸借着路灯光芒读了起来。
　　突然响起了很剧烈的摩托引擎声，一听就知道是那些浮夸的飞车党，她一向厌恶这些人，但是，那个引擎声音停在了自己面前，这个摩托车的主人引起了不少人或高或低的咒骂，然而不以为意，笑着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安度？”
　　“楚天？怎么会是你？”安度诧异地放下了报纸。
　　“沈若言叫我来找你，喏，来吧来我家睡一晚。啊不，看情况应该不够一晚上了。”楚天笑着伸出手把安度拉起来：“上车。”
　　“不用了吧！”安度猛烈地摇着头。
　　“嘿嘿，怕什么，我家没人。”楚天刚一说完就觉得越来越黑：“咳咳，不是……你来我家，我去兄弟家睡去，没事儿。”
　　“不用麻烦的。”安度淡淡地说着，然后又说：“谢谢你了。”
　　“我都来了，你要是不上来才是给我添麻烦，说起来你知道沈若言现在在哪儿么？她好几天不在家。”连拖带拽带哄骗把安度弄上了车，这次他的速度放缓了不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