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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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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赵能和陈六子他们的话说,这些人肯定是想要从良的响马山贼,去做强人还未必能拿到盐丁们赚的收入,而且饥一顿饱一顿收入不规律,那比得上在李孟的手下,在外面不仅威风也是光彩。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李孟自然也不会是大撒把,每个人都有专门的人盯着,过了这几十天,这些人倒也是老老实实的训练,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不过年轻人在一起总是要有些冲突,这些骑马的盐丁自以为在外面横行多年,谁想到和盐丁动手,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竟然一点便宜没有占到,这才是老实了下去。
四十名新招进来的,三十名老盐丁,算上李孟一共是七十一人,只要是李孟在逢猛镇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训练骑术和骑战。
请来的教头可不简单,据说当年也是平过白莲教的战斗,现在是灵山卫所指挥使身边的亲兵头目,李孟开出一月五十两的价钱把他请了过来,当然灵山卫所指挥使那边另有厚礼相送。
反正是太平年景,闲着也是闲着,指挥使和这名军官对有外快赚都是眉开眼笑,这亲兵头目姓张名林,快要五十岁的年纪,红光满面,看不见什么白发白胡子,很是威猛的模样。特别是左颊的那个疤痕,更添彪悍。
这张林骑术极为的了得,从前李孟只有在马戏团表演的时候才看到的一些动作,张林都是轻而易举的做出来。
“你他娘地叉开腿夹马肚子。是不是跟马有奸情,脚跟用力,脚跟用力!我要是你身边的,非得一脚把你从马上踹下来!”
“老实的把你那长枪夹在胳膊下面,你小子以为是耍把式卖艺吗!”
“靠近点,靠紧点。你们一帮大小伙子又不是娘们,挨着莫非是坏了你们的名节!”
每逢训练,这张林骑着一匹劣马就跟着众人,看着大家在那里练,一边是破口大骂,盐丁们充其量是会骑马,那些新丁们虽说会骑马,可也有很多马马虎虎地地方,张林来到之后大发脾气。天天在这里纠正。
一开始通过马罡的父亲马百户去请人的时候,张林还大大咧咧的对李孟说道:
“看不出你这小子倒有些眼光,知道训练马队要找咱这样的行家,你那两下子也就是步战的活计,不出戚爷爷地手段,马战不行。”
这话可是把李孟噎的够呛,不过一到训练就看出来。这老军户是真有本事,训练起兵绝对是内行。大明的卫所军户也不全是种地的农民,还是有些精通战阵的士兵和军官,只是这些人年纪太大,人数也少,军户的世袭体制和军田。很容易滋生惰性。就连大明朝廷也知道卫所不堪依靠。所用的兵丁只是依靠边兵和募兵。
卫所里面这些懂战斗,知道战斗的兵将。在战斗中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用作传承的教习和火种,作用可就大了。
募兵之中谁也不愿意理会这些老兵,卫所里面都是在种地收粮,没有人愿意考虑打仗地事情,只有千户和指挥使有上阵的可能,这才是在身边保留着这批人,可这可能也是很小的。
李孟这次的请人,真算是物尽其用了。
对李孟来说,现代的影视各种媒体,关于古代骑兵的描写都是胡说八道,真是误导人,特别是张林张教头训练的时候,首先是骑兵也有队列,必须要彼此距离很近,形成阵势,要不然骑兵落单,面对手持长兵器地步卒根本没有优势。再者是马奔跑的速度要控制好,马力有限地很,要是一开始就放开奔驰的话,怕是没有冲到跟前就要脱力了,所以要控制马速,保证最后爆发冲刺的速度。
还有马上兵器的使用,在马匹运动的时候,看着从前那些影视之中,马上骑士在那里挥舞着手中地大刀长矛,威风无比,在张林来之前,这帮新老骑马地盐丁包括李孟自己都是在马上劈砍刺杀。
结果张林过来,严令禁止了这些动作,说服大家的理由很简单,在一个一人高地木桩上面放置了一头死猪,把那猪头露出木桩顶,找了两名号称是精于马术的盐丁,让他们在马匹高速运动间拿刀砍掉猪头和拿着长矛刺穿猪头。
猪头后面可没有木桩,也不必担心被击中木桩反撞回来。
结果让李孟大跌眼镜,那个快速骑马到了跟前扬起刀要劈砍,刀倒是劈中了,可人痛呼一声,从马上滚了下来,拿着长矛穿刺的情况也是好不了多少,长矛倒是把猪头刺了个对穿,可人也是狼狈之极的从马上滚落下来。
这两名盐丁都是胳膊脱臼,倒也不是什么大伤,找个郎中来也就治好了,可这要是在战场上,骑兵落地,兵器迸飞,那就是个死字了。
李孟清楚的记得当时张林走到那两个盐丁跟前大骂的话:
“你们两个混帐,在马上的把式估计就是劫道和砍百姓的能耐,你胯下马匹的势头这么足,还要你小子做什么动作,你这力加上马力,胳膊脱臼是好事,要是战阵之上,哪怕对方拿个木牌,你小子胳膊就断了!”
李孟这才知道,马匹前进跑动的时候,骑士只需要把兵器的方向控制好,举着便是,马的冲量足够让兵器有杀人的力量,这都是从前闻所未闻的技巧和知识。
从这次之后,李孟自然是对张林言听计从,双方只有一个争论,就是每天训练还是三天一训,张林显然是在大明的军队中呆的熟悉了,跟李孟争论起来,振振有词的说道:
“戚爷爷的军队,不过是五天一校,各营各部都是在校前领着兵练,那已经是天下的强军了,你这查缉私盐的盐队,练得这么辛苦做什么!”
对这句话,李孟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到最后只是说:
“一月五十两银子,又不是练你,张教头你就尽管操练是了。”
原本看着本方的将领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冲锋陷阵的时候都是在阵列的最前方,手中拿着兵器到处挥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不过按照张林的说法是,要是你一个大将都要跟着下面的士卒去冲阵了,那就已经是陷入绝境,准备拼死一搏了。但李孟对马上作战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要跟着训练,张林自然不会和自己的金主过不去,也就由着他。
开始还有些新鲜感,两天过后就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无非是骑马的人分成几排,每排之间要有几个马身的距离,同一排的骑士尽量的把马靠近,让马步协调一致,手中拿着的长枪也要尽量的对齐。
右手握着长矛,矛尖下垂,矛杆用手臂夹住,临到刺中目标的时候,调整角度,还要有随时松手的准备,手臂和手腕不要去做前刺或者后收的动作,甚至握住的矛杆的力量也要讲究大小。
当然,李孟也知道这种模式是极为有效的,毕竟他的盐丁也就是列队,体能和刺杀的训练,不比这个有趣多少。
要说这张林真是一个合格的教头,李孟和那些骑兵一起在马上的时候,这老头子从来不讲究什么情面之类,大声的呵斥叫骂,李孟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听着,不管被训斥的多难堪,有多无趣,李孟还是坚持苦练。
对于这个时代的武人来讲,骑马应该是必须的技能,只要是必备的技能,李孟必须要掌握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有客
练了两个时辰,又是到了让马歇息的间隙,凡是骑在马上的盐丁们又都是连忙的下马,给马卸去马鞍和防具,给马饮水吃料,本以为有马能威风些的盐丁们都是叫苦不迭,这不光是人累,伺候马的功夫更多。
好在这些骑马盐丁的饷银是普通盐丁的两倍还多,要不然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忍下去。
李孟同样没有什么特权,他也是和大家一样在那里装卸马具和喂马吃料,自带马匹被招收进来的人都不是太安份的角色,训练这么枯燥无味,平时的规矩这么多,都是有些忍耐不下去。
可看着盐丁的大首领,道上赫赫有名的李二郎也在这么做,每个人的怨气也就少了几分,老老实实的跟着做。
**老者倒是有些特权,斜倚着墙根在悠闲的喝着浓茶,吃着点心,这是来训练的福利,不享受白不享受,**眯着眼睛看着在那边拎着水桶的李孟,心里面在判断这个从傻变聪明的李孟,做这些到底要干什么。
他和灵山卫所这些军户不一样,**是在外面打过仗见过世面的人,比起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说好听些是淳朴,难听些是愚昧的农户们要强出许多,自然能看出来李孟所作所为肯定不是一个小巡检所要做的。
正忙碌间,外面的一名盐丁突然急匆匆的跑到李孟身前,开口说道:
“大人,州城有人拜会。宁师爷让大人快些回去。”
宁乾贵虽然说是师爷,可和寻常官员的师爷不同,他在李孟的体系里面没有什么决断地权力。所做的更多的是参赞和文书,宁乾贵对官场地了解要比李孟这等生手强许多,能够给出很多有用的意见。
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他不能指挥任何一个盐丁,虽然是挂着个清客的名头,可实际上也就是别人府上清客伴当的地位。
在李孟的私盐系统里面,既然没有什么权位,自然说话也是要小心翼翼,对李孟的行动没有说话的权利。
今天居然说了个“宁师爷让大人快些回去”这样的话,要不是这宁师爷昏头了。就是有大事发生,但带着那句话里面还说是有人拜会。
李孟有些糊涂也是有些警惕。在心里盘算了下。胶州城内还有一百名盐丁,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当下点了二十个骑马盐丁的名字。换乘方才没有训练的马匹,朝着胶州城疾奔而去。
一个多时辰地路程,李孟他们到达城门外的时候,却看到宁师爷早早地在那里等候,一见到李孟他们过来。也顾不得尘土。小跑几步到了跟前,看着宁师爷脸上惶急神秘地表情。李孟也是有些纳闷就听到宁乾贵低声的说道:
“大人,济南锦衣卫千户所的一名小旗来见您,说是给大人送礼来了。”
听到锦衣卫这个名字,李孟还是愣怔了下才是反应过来,东西厂,锦衣卫在很多现代人眼里面几乎是明朝这个时代地代名词了,在李孟的认识中,这些机构不过是明朝的特务和公安机构而已。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却不是这么想,李孟能看到宁乾贵脸上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是近乎是本能和潜意识之中地,就像是见到了猛兽地小动物。
和周围的人闲聊地时候,发现明代人口中的闲话和恐怖故事有两种,一种是妖魔鬼怪,这个几千年都是如此,另一种就是东西厂和锦衣卫,说是扒皮拆骨,各种酷刑,人进去之后都是生不如死。
议论之中,语气都是带着深深的恐惧,真是不知道锦衣卫这机构如何在这些最底层的军户造成如此的震慑。
进入胶州城之后,李孟还专门打听了下,在州县这种地方,除了济宁州这种通衢大邑之外,其余的都没有锦衣卫驻扎,一般是一个省安置一个锦衣卫千户编制,只在首府和各个府城有驻扎。
说白了,锦衣卫这种特务机构根本不会到胶州这种小地方来,李孟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谁想到今天居然找上门来了。
既然来,那就去见见,李孟刚要提马进城,却被身旁的宁师爷扯住缰绳,却看到这师爷露出痛苦之色,艰难的开口说道:
“大人,小的今日觉得身体不适,胸腹之间绞痛,能不能请假半日回去休息?”
李孟自然应允,提马进城,刚穿过城门,李孟突然想到方才宁乾贵那神情,自己在现代上学的时候,装病和老师请假都是这个模样。
“混帐!”
跟着李孟的二十骑突然听到李二郎在马上怒喝一声,都是莫名其妙
原本在城外操练的盐丁队都被李孟派人调进城中,反正他们的住处也是在巡检衙门边上的院子里。
在附近的茶馆里面呆了会,等到盐丁们进城,李孟这才是重新上马朝着自己的宅院回去,毕竟自己做的是非法的私盐买卖,遇到锦衣卫这些类似于特务机关的角色,再小心也不过分。
那宅园里面主事的人是罗西,罗西是那种八面玲珑的角色,见到是锦衣卫上门拜访,先是陪笑客气的把人请进去,然后把应该通知到的人都是通知到,宁乾贵知道之后也是知道轻重,飞快的去逢猛报信。
李孟到那个宅院的时候,罗西正在门外等着,远远的看见李孟过来,急忙的快走几步,凑到跟前,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低声的说道:
“老爷,那番子已经是迎到正厅去了,在少海楼叫得酒菜,几名书办正在那里陪着。”
罗西的状态不比方才的侯山强多少,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显然是害怕的要命,李孟心下奇怪,这锦衣卫到底恐怖在什么地方,居然让这些人都怕成这个样子,下马进院子之前,他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盐丁,这些人的神情倒还自然,但也不是平日那种沉静的状态。
“来个几个人?”
“两个,都给小的看过腰牌,杨书办说确实是济南锦衣卫千户小旗。”
李孟点点头,才两个人,在这个胶州城中还怕他翻上天去不成,大步朝着正厅走去,还有段距离,就听到正厅那边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能听见几个书办在那里奉承着劝酒,李孟感觉到很不舒服,这地方可是盐政巡检李二郎的地盘,看着别人在这里嚣张,怎么会舒服。
一见他走过来,酒桌边上的书办们都是齐齐的站起来,躬身给李孟施礼,那两名锦衣卫却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等到李孟走到跟前,坐在上首的那名锦衣卫才笑呵呵的站起,抱拳做了个揖,这人长的很是粗壮,脸上的胡须根根好像是钢针一半,脸孔长得颇为凶恶,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和气的很,笑得眼睛完全眯起来,边施礼边说道济南锦衣卫千户所小旗周丙,这是跟着在下来的冯奇。”
那名冯奇是个很敦实的矮个子,却是绷着一张脸,听这名锦衣卫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客气和恭敬,那称呼也是流里流气,可李孟也是摸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也是跟着随意的抱拳一下,开口说道:
“不知道两位来,找李某有什么事情?”
李孟的应对也是不冷不淡,周丙有些惊讶,在锦衣卫当差,出外办事的时候,莫说是面前这个九品的巡检,就连一府的知府,四五品的地方大员,见到他们都是客气非常,更别提那些有把柄,心里有鬼的人了。
谁不知道缇骑的可怕,那可是不用依照大明律就能拿人的官差,谁也得罪不起,可这李孟分明是山东最大的盐枭,手中还可能有些命案,这么多的把柄,就算是被官府抓去也是死罪,何况还是锦衣卫。
周丙的心里狞笑道:
“看你在这里从容,有你哭的时候”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反倒是更加客气的说道:
“李大人,咱们这次是给大人您送礼来了,这可都是我家千户的一番好意啊!”
这番话让李孟的更是琢磨不透,他只是朝着那些书办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冯奇随手把桌子上的推开一片地方,碗碟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这两名锦衣卫还是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李孟在这一刻还真觉得他们是来送礼的。
冯奇手中拎着包袱,直接的丢在桌子上,咣当一声大响,显然是份量不轻,周丙笑嘻嘻的说道:
“我家大人来济南府不到半年,就听到大人的名声,特地派在下送来些礼物!”
这么重的份量,莫非是金银?正疑惑间,周丙打开了包袱,包袱里面是各种形状的金属构件,有铁链,有钩子,李孟完全是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只有最上面有一把狭长的短刀,刀身也就是一指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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