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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同人)[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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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武成王黄飞虎,此时也因为比干的行为而困惑起来,竟随了大流没有再次挺身而出,替商容求情。
至于微子启、微子衍自保其身尚且来不及,又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此时,商容可谓是众叛亲离,他望着四周不停跪拜,口呼万岁的同僚,又看了眼最前方曾经统一战线上奋斗过的老战友,只觉得心力交瘁、万分悲凉。他不由得垂下了脑袋,竟连刚刚寻死的勇气都失去了,成了一个真正待罪的犯人,只等着这个王朝最高权力者的裁决!
这暴君却像是转了性子似的,竟没有将他治了死罪,反而看在他伺候过两代先王的情分上,只将他的家产抄没,同时将他与他的子孙发配到王陵给殷王朝的先王们看守陵墓,每日向他们忏悔自己的不臣之心!
如此,吵吵闹闹了一番,竟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三朝老臣商容给罢官抄了家产。下朝之后群臣回想其中的凶险,都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却也不敢再去亲近商容,以及微子启、微子衍两位王子,只纷纷靠拢在比干身边,朝他发发牢骚,问问日后究竟要如何行事。
被人团团围住的比干始终一言不发,他走出宫门之后便立即上了自家的牛车,匆匆地赶回家里去了。今日之变让这位老丞相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有了新的主意,却又一时无法掌握住,所以再没有精神去关照其他臣子,只一心回家,想着立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索一番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封神乱(八)
比干虽然长期与前宰相商容站在统一战线上,共同抗争着无道昏君的残酷暴。政,但是他与商容却还有着一些微的差别。
与本就出身世家的商容不同,比干首先出身于王室,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的荣耀源自何处,一旦商王朝毁灭、王室没落,他眼前的荣华富贵、尊崇地位都将变成泡影,不复存在。
而他,在亚相之位上将近三十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看清现在的商王朝国势早已现出了颓败之象。面上看着殷商是一派生机盎然,实则是危机四伏。比干至今还记得当年兄长帝乙在位之时,日益强盛起来的夷人数次侵犯商朝领土,而王兄在南征夷族之前竟然为了防止实力最为雄厚的西岐趁乱谋反,而不得不将胞妹嫁给了西伯侯姬昌。
世人只道商王嫁妹于西岐是一件极大的喜事,只有王室内部的人才明白这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这件事仿佛一声警钟,在一片欢歌中敲响在了每一个殷氏子孙的心中。
此后,为了遏制西岐的势力,帝乙不仅将元后废黜,迎娶了东伯侯姜氏女,更在姜氏女死后立即命令刚刚成为储君的殷寿(即纣王)娶了姜桓楚的嫡女做了储王妃,借此加紧了与东伯侯的联系,并且册封东伯侯为天下八百诸侯之首!
可恨的是,先王帝乙尚有中兴之志,他的儿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尤其是这个帝辛,简直就是暴君中的优秀人才、昏君中的出类拔萃!
想起这个昏君之前干的那些混账事情,比干就是一口老血闷在喉间,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可是而今情势之下,比干也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帝辛这狗皇帝虽然残暴,但是从他处置商容这件事情上来看倒也不全是无脑的人,微子启与微子衍的确人品不错,很有贤德的名声,可惜现在的商王朝光靠贤德之名是根本不能挽救回来的。
曾经,比干确实觉得让微子启或微子衍中的一个代替纣皇,怎么都比这昏君强一些,现在细细地重新思量了一番,又觉得自己可以有另一条道路可走——做臣子的,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走上谋朝篡位的道路呢?
只是他早先已与纣皇站在了势同水火的两边,从对方处置商容这件事上来看,自己这个早已被打成商容同伙的亚相,在昏君的眼中恐怕也是个除之而后快的存在。他若真要改变原先的处事方针,首要做的便是转变昏君对自己的这种成见。
只是这第一步该如何做呢?
比干正自皱眉苦思,不知从何下手,嫡长子偈却在此时匆匆地跑进了书房。他一脸火气地向父亲行礼后,便气愤地囔囔着昏君无道,竟然将商容那样忠心耿耿的大臣给罢免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这小子从来都是与两位庶王子称兄道弟的,并且打小就对傲慢无礼的纣皇十分不满,此刻一面咒骂纣皇的昏庸残暴,一面还要在位高权重的父亲面前替那两位堂兄弟申诉委屈。
比干端坐在书房中,沉默地看着义愤填膺中的儿子,最后缓缓地叹了口气。随后他叫来了下人,令他们找来了一捆荆棘,然后他转头看向尚且懵懂不知的儿子,指了指地上的荆棘道:“把衣服脱了,将这捆荆棘背上,为父现在就领你去给陛下请罪!”
公子偈愣了,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自己的父亲竟然畏惧了纣皇的残暴,害怕自己落得像商容一样的下场?
公子偈当场不服了起来,可是在比干威严的一瞪眼之下,所有不服气的话都没胆量说出来,只能焉了吧唧地脱了衣服,将荆棘背在了光裸的后背上——那个疼哦,直叫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哼哼了一路,直到进了宫门,拜见了他最看不上眼的纣皇。
纣皇陛下却根本没将他这点疼放在心上,准确地说是压根没看到他,只是半躺半坐在龙椅上瞅着比干直乐呵,却始终一句话也不说。
比干厚着老脸将儿子与微子启、微子衍过从甚密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向皇帝陛下请罪,乞求他的饶恕。公子偈在一旁听着父亲求情告罪的话,心里直翻白眼,完全不以为然:他不过是时常找两位堂兄喝喝酒说说政事,偶尔聊聊狗皇帝的残暴——纣皇既然干得出那些事,凭什么他们还不能说了?
心中不满,背上疼痛,公子偈忍了没一会儿,便又开始低声地哼哼了起来。比干听到这声音立即斜了这没出息的儿子一眼。可惜没用,公子偈只觉得自己的父亲,堂堂亚相竟然向纣皇这昏君低头求饶,这才是真正的没出息、没胆量,丢脸之极!
如此想着,公子偈干脆就扭过头去,不去接收他老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对父子的互动,着实让纣皇觉得好笑,长久的但笑不语后,这个王国最尊贵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道:“叔父完全不必如此,偈是朕的堂兄,亦是两位庶兄的好兄弟好朋友,彼此交往又哪里来的过从甚密之说?”他从座上起来,走到公子偈的面前,用手在他长着几簇小胡子的脸上拍了拍道:“堂兄这身肌肉长得不错啊,何不去军中走一走,锻炼一二?他日有机会赚得一两个军功也算是给我殷氏一族脸上添光。”
他一语闭,原本不满的公子偈立即消停了下来,想了想,心道原本自己就是一心想入行伍的,只是臭老头怎么也不肯答应,现在岂非是一个机会?
公子偈顿时美了起来,脸上的戾气也消失了许多,甚至还谄媚地朝纣皇眨巴了下小眼睛,把个纣皇恶心得立即站起身来,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而对比干说道:“叔父觉得朕的这个主意如何?”
比干暗道一声这狗皇帝恐怕早已经在忠臣身边安插了眼线,不然现在如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他倒是卖得一手好人情,反叫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比干是公子偈的父亲,自然明白这个儿子的品性如何,虽然也算有一把力气,为人却有些急公好义与莽撞,进入军中若没有人担待着指不定就惹出了大麻烦,很容易就被人利用陷害,成为自己在朝堂上的软肋。
只是纣皇此番话已经说了出来,便等同圣旨,他纵然不愿也只能乖乖将儿子交到了纣皇的手中,随便他拿捏!
但这也变相等于纣皇认同了他的主动求和,两人之前的芥蒂也算是一笔勾销!
这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比干虽然赔了一个儿子,却重新获得了圣心眷顾,只是不知道这般牺牲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善是恶!
比干正自唏嘘,公子偈却已经在皇帝陛下的恩准下,将荆棘解下扔在了地上。此时他得了君令,可以进入向往已久的军中,简直是快乐无比,什么微子启、微子衍的委屈都暂时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连纣皇此时也让他看着觉得顺眼了许多。
纣皇陛下却忽然微微抬手,道:“叔父为丞相三十余年,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好臣子,恐怕比朕更有心得,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现在有一件事却需要叔父配合着去完成。”
比干心中一惊,暗道这纣皇测验自己忠诚之心的第一件事果然立即就来了!他连忙躬身道:“不知陛下有何事需老臣去做?臣必鞠躬尽瘁将它完成。”
纣皇笑着摆摆手道:“叔父不用如此郑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朕近日寻到了一个昆仑山的练气士,向他询问了长生之法。仙长告诉朕,需有千名童男童女为药引便可做一灵丹,朕只要吞下这枚灵丹立即就能飞身成圣,万岁万岁万万岁。”
纣皇拍了拍胸膛,大言不惭道:“朕自觉英明神武,纵比尧舜禹汤也毫不逊色,有朕在一日,我商汤王朝必能千秋万代,万滨归顺——你说对吧,叔父?”
听了这番毫无自知之明的话,比干只觉得丢脸之极,为他脸红不已,滴滴冷汗落下的同时,终究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呸了一声祸国殃民的混账东西,巴不得你早死一日,谁还求你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 扭,昨天竟然梦到纣皇NP了伯邑考,脸红死了~
☆、封神乱(九)
比干做圣人已经做了三十几年,尽管现在已经决定改变路线,试试看纣皇这条大道能不能带给商汤一个不同的结果。但是显然他低估了这个侄子的昏庸与残暴!
这昏君竟然要他这个大圣人到民间征捕千名童男童女?就为了给他做长生不死的药丸?
且不说比干压根不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灵药,就算有他也绝不会助纣为虐,替纣皇做这件断子绝孙的事情!
虽然这是自己主动投诚后昏君给的第一个表现机会,比干却躲不过自己的良心,终究还是拒绝了这项命令。不仅如此,他还强烈谏言纣皇希望他将这个主意打消,放过无辜可怜的穷苦百姓,这不仅是给他们以活路,更是给商汤以活路!
可惜,纣皇能听得见谏言的话,那他还叫纣皇吗?
狗皇帝见比干不从,并没有强令他一定去完成这件事,反而下了谕旨,将这千名童男童女的份额分摊到了八百诸侯头上,叫他们在今年朝贺之时都要带来童男童女,当然,封地大的就要带得多些,封地少的则可以带得少些,但是都不能少于五十人。
而且谕旨中纣皇有话在先,若是这一次昆仑山的练气士不能将长生药炼制出来,那么来年、来来年,各诸侯国依旧要遵照此旨为惯例,每年都要进献童男童女于朝歌。
此旨意可说是泯灭人性至极,莫说八百诸侯尽数震动,比干等忠臣更是连着三天跪在宫门外,恳请纣皇收回成命。可是纣皇沉迷长生之道,完全不顾惜自己的百姓,反而传旨威武大将军晁田、晁雷将这群大臣一个一个地揍了一顿,然后各自遣送回家。
各位大臣身受重伤,连家门都出不去了,自然再无能为天下百姓请愿,至于各路诸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姜桓楚、姬昌等接到圣旨时已是木已成炊,再难反抗了!
这边,纣皇一道旨意,便将天下搞得乱哄哄的,哀鸿遍野;另一边,被罢官的商容一家哀哀戚戚地被赶去了王陵,同时所有的家产都充没进了国库。
说是国库,实则是入了纣皇的私人口袋!这本是于礼不和的,奈何专管礼仪的商容已被罢官,纣皇不愿再被人管手管脚,竟然没有提拔别人做这宰相之职。宰相位上无人,狗皇帝自是活得无比潇洒自在,一丝忌惮也没有,随手就将商容偌大的家产丢给了伶人乐师江一春,叫他去清算管理。
江一春拎着拜托费仲做成的算盘,手指啪啪了一下午,终于算出了商容的全部家当价值多少,又能供纣皇保持现在的挥霍多长时间。
不多不少,恰好三个月!
不得不说,商容这位侍奉了三代帝王,与比干、闻仲并称商汤三大世家的老宰相,家产还是杠杠的!
你说要是将比商容更有钱的比干、闻仲的家产夺了,那该多美好?这一年就算不征税,纣皇的日子都能安安乐乐、快快活活地从年初过到年尾啊!
可惜比干已经投诚,闻仲太师又是手握重权,纣皇纵然厚脸皮之极,暂时也只能歇了这份心思!
江一春将记录了商容全部家当的羊皮纸卷起,然后拿出另一份摊开在了桌上,慢慢展平。这一张羊皮纸是金甲从军中抄录的一份军事地图,殷朝而今的广阔疆域都被画在了这一张小小的羊皮上。
江一春看着地图上辽阔的地域,再与记忆中二十一世纪□□的版图进行了一次对比,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商朝的领土已经这么辽阔,东至海滨,西至陕西,南到湖北,北到辽宁,最富饶的土地都被他占据了!”
在他身旁,巫女御七正在一堆药草中择选着,听到他这番话,立即回应道:“听说纣王最大的乐趣不是享乐,而是开疆扩土!”
江一春道:“正史上的纣王不知道,至少在这个世界,真正领兵打仗,开拓商汤疆域的人是闻仲闻太师。”
御七闻言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道:“可惜……闻太师是坚定的世家派……”
江一春摸着图纸毛躁的边角,不以为意道:“怕什么,闻太师再强也强不过西岐的伐纣大军。”
御七被这话逗乐了似的,竟然开起了玩笑道:“等到闻太师死了,就该轮到咱们英明神武的纣皇陛下了,嘻嘻……到时我们算不算是功成身退?”
御七嘻嘻一笑,江一春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他的手指在地图上被标注为“冀州”的一块区域上,点了点道:“再来就该是苏护献女了,苏妲己美艳的名声流传了三千年,我可是好奇得很。”
将挑选好的药材拢在一边,御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江一春手指指向的地方,那里是冀州,是山西南部,拥有大量煤炭的地方,再往东则是数不清的铁矿、铜矿。这么个好地方,可比它生养出来的美女令人垂涎多了,是个男人都想把它占有在身。下的!
有了煤和铜、铁,纣皇的生活就能更舒适更奢侈,而金甲才能将手里的武器更新换代,变成铁制,甚至是钢制,到了战场上切人头还不清爽得跟切西瓜似的?
想想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左一刀右一刀地收割着人头,御七和江一春都不禁小小地激动了起来。
但若是苏护不按剧本走,规规矩矩地将苏妲己进献到了朝歌,那他们想要借题发挥,灭了苏氏,进而将冀州占为己有的坏主意就得胎死腹中了!
这个超出计划的可能性,想想都叫这两个纣皇的分。身感到微微的(没)蛋(也)疼!御七连忙起身,手指放在嫣红的两唇间,吹起了口哨。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只通身嫩黄的小鸟飞落在了她的面前,站立在了她伸出的手上。
从两年前开始,御七就驯养起了鸟类,并且暗中培植了一些人手,这些人是暗卫、杀手、细作,完全存在于黑暗之中,唯有御七与她手中的鸟儿才能够将他们找出来,将命令下达给他们。
唯一令御七遗憾的是,虽然她动用了两年的时间,但是商汤的国土太过辽阔,诸侯国也太多,她手中的“闇兵”却连百人都不到,时常用着用着就会不凑手,让她十分恼怒!
她现在就巴望着四月份能早一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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