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彩云国物语』云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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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议上，工部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刘辉一边，红姓官吏一事得以暂时解决。悠舜瞅准时机，将议题推到下一个话题：“接下来讨论的是请在场的各位保密，红州已经开始经济封锁了。”　
　　寂静中，凤珠抢在旺季和刘辉之前开口：“首先应该打开常平仓。”　
　　柚梨在凤珠的示意下将云姬早就整理好的应对方案分发给在座的高官。众人翻看着，大多露出惊讶的表情。“黄、黄尚书，这个是……？”　
　　旺季冷冷地扫视全场：“如此详尽的方案，费了户部不少时间吧。”　
　　皇毅抛出另一枚炸弹：“而且关于红州方面的情报，最近都是由户部提供给御史台的。”　
　　凤珠回答：“户部蓝州司郎中红云姬身为红家直系，虽然没有资格参与决策，但基本的知情权还是有的。”顿了顿，看看众人的反应，“而且，她并没有遵从命令拒绝入朝。此刻，她正等在门外，希望能够代替不在京中的红家宗主对此事作出解释。”　
　　“宣红云姬。”刘辉作出决定。　
　　大门打开，身着樱红色官服、头戴水晶银步摇的云姬走进来，在殿中下跪行礼：“微臣尚书省户部郎中红云姬奉旨觐见。”　
　　“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是。”云姬行礼，“这是来自凤麟大人的命令。凤麟大人在红家的地位仅次于宗主，否则宗主代理玖琅大人早就取消这道命令了。而这道命令的发布，红本家毫不知情。”云姬从换种拿出自己收到的信，交给侍从呈给刘辉。　
　　“即便如此，红家也不能免除罪责。”皇毅如此说。　
　　“微臣承认，红家有一定的责任。但是，御史台的责任不是更大吗？”云姬微微一笑，展开反击。　
　　“你什么意思？”皇毅面沉似水。　
　　“加盖在这些信上的所谓‘凤麟’印，是碧万里少爷在之前的假画案件中雕刻的。他已经来信证实的确刻过这样的一枚印。正常情况下，这枚印应该作为证物被御史台没收。微臣查阅了当时的证物目录，包括这枚印以及从碧万里之母碧歌梨手中得到的名为《庭》的画在内的部分证物并没有记录在册。不，不是没有记录，而是记录《庭》的那一夜被撕去了。此事一查便知。”云姬即使跪在地上，散发出的气势也与皇毅不相上下，“证物丢失，难道不是御史台的责任？还是说，是御史台监守自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五十三

　　五十三
　　寂静中，只听见皇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御史台一定会一查到底。”　
　　旺季冷冷道：“就算是收人利用，红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更何况，你如何确认这枚印是假的？”　
　　“宗主大人正在返回红州，微臣相信此事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至于真的凤麟印，一直由微臣保管。户部的全体官吏都可以证明微臣一直在户部值班，根本没有机会做下这件事。”云姬露出笑容。　
　　悠舜的笑容与云姬极其相似：“红郎中，你身为户部一员，应该很清楚经济封锁这种事不能等。”　
　　“微臣明白，只是微臣有心无力。”云姬低下头，“微臣窃以为，只是‘王之官吏’的工作。万事以红家为先的微臣不能很好地处理此事。不过微臣可以写信快马送回红家。”能够被称为“王之官吏”的部门只有一个。　
　　悠舜看了一眼刘辉，做出决定：“那么就由御史台派出正式的敕使前往红州，人选就由葵御史大夫决定。应该做得到吧？——毕竟有红郎中的协助。”　
　　皇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当然，御史台是唯一一个立了功也不会高兴的部门。不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会不适合这个位子吧？”矛头隐隐指向刘辉。
　　晏树笑着插上一句：“不过红家没有那么容易安抚吧？陛下要怎么办呢？”　
　　“凌黄门侍郎请放心，如果一定要走到您所想的那一步，微臣会以红家直系的身份进入后宫。真正的直系世罗姬也是不错的选择。为主君的选择不惜一切代价，这是‘红云姬’的使命。”云姬毫不留情。　
　　凤珠听到这话，在面具下微微皱起眉。　
　　来俊臣眼神复杂地看着云姬，语调还是冷冷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后妃和官吏身份只能二选一。我并没有打算设置后妃可以兼任官吏的白痴法令。”　
　　“您说的是。”云姬的表情晦暗不明。　
　　羽羽很激动：“主上要将云姬收入后宫吗？如果是她的话仙洞省可以认可。”　
　　“没错，以她的血统和血云的身份，缥家可以认可她进入后宫。”璃樱再次确认。　
　　刘辉刘辉犹豫片刻，才谨慎地开口：“红云姬入朝时间虽短，却也立下几件功劳，应有所封赏。但孤并不打算纳她为妃，红云姬毕竟是彩云国的官吏。”　
　　悠舜轻摇羽扇：“主上，此事不如于宰相会议上再议。”　
　　云姬深深行礼：“陛下，微臣自知无法代表整个红家，但还是斗胆于此现行谢罪。带事情结束后，红家会再次向陛下正式谢罪。”　
　　云姬跟着悠舜回到尚书令执务室，把所有人都支开，关好门窗。悠舜和云姬面对面坐下，笑容温和，语气严肃：“凤麟印在你手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麟大人应该明白才是。”云姬十分恭敬，“试探两边的底线，尽可能的为红家争取时间。以及……尽到‘红云姬’的责任。对了，顺便一提，先母姓姬，闺名莲，小字菡萏。”　
　　“为此不惜暴露自己和姬家？”悠舜的眼中闪过杀机。　
　　“不，暴露的只有在下。”云姬轻轻摇头，“而姬家会隐藏的更深。是不是，唯一的姬姓后代，凤麟大人？”　
　　“不得不说，你的确继承了姐姐的脑子。”悠舜恢复到原来的语气，“只是不知道你的选择是……”　
　　“请允许在下站在姬家一边。”云姬悄无声息地跪在悠舜面前，“在下愿意和您一同走下去。”　
　　悠舜握住云姬的手：“我明白了，你有背叛一切的觉悟吗？”　
　　“是。”云姬将额头贴在悠舜的手上。　
　　“在你成为‘红云姬’前，姐姐可曾给你取过其他的名字？”悠舜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姬夜云。”云姬行礼，起身，转身离开执务室。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五十四

　　五十四
　　经过宰相会议上热烈而友好的讨论，众人对云姬的升迁问题达成一致。　
　　就在秀丽、燕青和璃樱离开贵阳，前往红州当日，云姬微笑着，步入奉天殿。连日赶制的水红色从二品官服正装自然地穿在身上，银链穿插在柔顺的长发间，将长发绾成端庄高贵的发髻，水晶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云姬温和地笑着，向刘辉行跪拜之礼。　
　　“红云姬。”
　　云姬听到刘辉的声音，微微低头。　
　　刘辉语气平淡地说出前日在宰相会议上做出的决定：“孤任命你为尚书省右仆射。”　
　　“臣遵旨。”云姬行礼。　
　　悠舜上前，从侍从恭敬举起的托盘中拿起八色流苏白玉凤簪，端正的插在云姬的发髻上，替换下象征户部郎中的水晶步摇。　
　　云姬接过右仆射官印和关防，再次行礼谢恩之后起身，扶着悠舜回到刘辉身边，自己则回到下面旺季的对面。　
　　皇毅冰冷的目光射向云姬，回应他的是云姬那与悠舜如出一辙的笑容。　
　　凤珠看着不自觉的露出上位者姿态的云姬，轻轻叹气。　
　　尚书令执务室，如今又为云姬加设了一张书案。云姬在悠舜的指点下写信回红州，在落款下分别加盖尚书令与右仆射的官印后，云姬从怀中掏出凤麟印。　
　　悠舜露出怀念的笑容：“还是真品看上去比较好。”　
　　“那不如由您来保管，这本来就是属于您的。”云姬说着，将凤麟印盖在信封上，低语，“送交宗主大人。”手中的信悄然消失。　
　　悠舜随意道：“有时间的话，做点柚子茶吧。”　
　　“是。”云姬轻轻点头，开始工作。　
　　几天后，红州。一封信摆在了邵可三兄弟面前，信封上加盖的赫然是凤麟印。　
　　玖琅拆开信，突然停下了动作。沉默良久，将信放在桌上，向前一推：“你们看落款。”邵可和黎深看了一眼，默然。　
　　邵可脸上露出笑容：“尚书省尚书令郑悠舜，右仆射红云姬。呵，云姬这次做的真是不错。”　
　　黎深用扇子指着信：“没想到云姬是姬家后人，凤麟印也在她手里。说起来她和悠舜还真是相似啊。”　
　　“这样一来，尚书省就握在姬家手中了。”玖琅隐隐感到不安，“不过，是云姬拉拢了郑悠舜，还是她背叛了红家？”　
　　“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云姬。”邵可收起信，“准备一下，我马上去贵阳。”　
　　玖琅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在邵可快马加鞭赶回贵阳的时候，云姬抱着高度足以完全挡住视线的有些摇摇晃晃的公文走进了尚书令执务室。悠舜微笑着接过一部分，解救了云姬。　
　　“唔，悠舜大人，我想凤珠大人是不会放过我了。”云姬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将手中的公文放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悠舜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云姬，问道：“让你去中书省是不是会好一些？”　
　　“没区别的。对凤珠大人来说，都是‘削减户部劳动力的行为’；对我来说，都是‘被利用’。所以，在哪里都无所谓。”云姬满不在乎德说着，开始工作。　
　　“真是的，你到底是不是姐姐的孩子啊，怎么这么想得开。”悠舜打趣一句，继续工作，心中想的却不仅如此。　
　　这个孩子，似乎丝毫不关心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

　　五十五
　　静兰慌慌张张地冲进执务室，“悠舜大人，云姬大人，红家宗主来了，说是希望能见陛下一面，他是来为这次的事情谢罪的。”
　　“冷静下来，静兰大人。”云姬看了一眼悠舜，吩咐道，“请陛下立即准备上朝，再派人去召集高官们。”
　　静兰深呼吸，点点头，走了出去。
　　云姬扶悠舜起身：“悠舜大人，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悠舜带着云姬向外走，叮嘱道：“不要忘记了。”
　　指令只说能够来的高官都要来，但听说了此事，所有高官几乎都火速飞奔而来了。
　　工部的两人张着大嘴，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那里的“红家宗主”。
　　“不应该啊。不应该。不可能啊。这不正是邵可大人吗？”
　　“不，那是真正的邵可大人吗！？他的样子、散发出的气息、面孔都完全不同啊。又不是使用前、使用后。连杨修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那眯着的眼睛一且睁开，就会变成那样吧！跟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咳咳。”
　　“你的父亲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老无赖吧。那么眯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红家宗主”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来找茬。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有一种横扫周围的威严。虽然他穿的只是红家当主式的正装，并无任何特别，但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人完全想不到他与在府库边微笑边喝茶的那个人是同一人。我敢保证，如果不知道，大家绝对会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云姬跟在悠舜身后步入殿中，到前排站定。悠舜似乎知道云姬的顾虑，回头一笑：“去吧。”
　　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姬已经抬手取下尚书右仆射的流苏凤簪，恭敬地呈给悠舜，然后走到邵可下手两步初站定。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云姬认真地行了面对宗主的全部礼节，跪在邵可脚下：“红云姬拜见宗主。未能尽责，请宗主大人恕罪。”
　　邵可虚扶云姬起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的你还不能独自抗衡这一切。不要在人前失了身份。”
　　“是，谢宗主大人。”云姬欠身，回到悠舜身旁，重新戴上发簪。
　　旺季冷冷地开口：“国之重臣，从二品尚书右仆射，什么时候要在朝堂上向彩七家宗主行跪礼了？你不会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
　　云姬眼神冰冷，嘴角却仍然挂着招牌式的笑容：“旺季大人此言差矣。刚才行礼的是红家的一员，而不是尚书右仆射。众位大人应该明白才是。”环视四周，无人感觉不到云姬的气势。
　　“红右仆射，你逾矩了。”悠舜淡淡的话起到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只见云姬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恭敬，对悠舜躬身行礼：“下官知错，愿自罚半年俸禄以示惩戒。”
　　悠舜轻摇羽扇：“黄尚书？”
　　凤珠略显模糊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是。今后半年右仆射大人的俸禄会尽数充入国库。”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人人皆知，贵阳红家的财产尽数查封，红云姬和李绛攸二人寄住邵可府，只靠红云姬的俸禄生活。如今自罚半年俸禄，她打算怎么活？
　　此时，刘辉步入殿内，恍惚地坐在王位上。一切才渐渐恢复平静。
　　邵可先有了行动。他两手交叉，斜着身子跪下。“主上能在百忙之中见我，让我非常感激。我是红邵可，以后我将代替我那不肖的弟弟红黎深，继任红家当主之位。”
　　云姬睁大眼睛，仿佛要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刻在心底，静静地看着邵可向刘辉谢罪，并发誓效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泄露。
　　皇毅看了眼云姬，暗暗点头：只有能将官吏和家族成员这两个身份完全分开的人，才能胜任宰辅的位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五十六
　　悠舜回到执务室，云姬已经先一步回来，为悠舜准备好药物：“这样子就可以了吗？”悠舜点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你先出去吧，让凛进来。”
　　“是。”云姬点头，转身走出执务室，请等候在侧殿的凛进去。然后，转身一笑：“凌黄门侍郎，有事吗？”
　　凌晏树从阴影中转出来：“右仆射大人，旺季大人请您过去。”云姬微笑着，与晏树并肩向门下省走去。
　　沉默了一路，晏树在门口止步：“请进，旺季大人在门口等您。”
　　云姬点点头，敲响了房门。
　　“红云姬。”旺季锐利的目光盯住云姬的眼睛。
　　云姬坦然直视：“旺季大人。”
　　“你都知道了什么？说来听听。”旺季开门见山。
　　云姬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悠舜大人的身份、您的愿望、还有……我们的选择。”
　　旺季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们？”
　　“对，我们。姬家的选择。”云姬点头。
　　“是什么？”
　　“凤麟大人的选择就是姬家的选择，我无权置喙。”
　　沉默，又是沉默。就在旺季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地动山摇。
　　“地震吗？”云姬与旺季躲在桌下，云姬平淡地问。
　　旺季同样十分镇定：“是啊，看来你有的忙了。”
　　晃动渐渐停止，云姬与旺季一同起身，“旺季大人，下官告退。”
　　赶在众多官吏之前回到尚书令执务室的云姬，见到的是一片狼藉，而悠舜正靠在墙边，满头的冷汗，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悠舜大人，您还好吧？”云姬匆匆赶到悠舜身边。
　　因为知道会直接闯进来的只有云姬一人，悠舜并没有伪装成没事的样子，脸色灰败：“又要麻烦你了，夜云。”
　　云姬熟练地准备好一切，递给悠舜：“真不知道您之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