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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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龇搿=救嗣焕矗桥闪艘晃唤惺涤甑南鼙龃恚潘那妆市爬戳耍蝗槐徽谢鼐附チ恕E四潦Ρ淮兜脑蚴牵�11936年,当他从神学院毕业时,他毕业论文的题目是《基督教与战争》,似乎他在毕业时还发表了讲话,说日本依靠的是武力,是剑的力量。正是这些反战言论,而不仅仅是他的毕业论文的题目,使他被捕入狱。
22月20日,他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进行了一次布道。在这次布道中,他说日本士兵在汉口被打败了——这是一个错误的解释。他还劝告他的听众保持耐心。(看来在我们校园里也有奸细,不是吗?)32月25日,在大学医院的护士餐厅里,他说上海发生了许多恐怖事件,还挑动南京的中国人也这样做,然后可以隐藏在中立国开设的学校里。
这位代表还解释说,他们本来还想逮捕另外5个中国人,他们可能也是隐藏在医院里,但经过与我们的坦诚交谈,他们决定放过这些人。他还提到,医院里有一名护士通过收音机听重庆的新闻,再告诉学生们。(我猜想是不是医院里的一名学生护士,她在学校里有一个亲戚,是不是她传播的这些新闻?)我们和实雨先生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消除了许多误会。他肯定已经相信了教会代表的诚意,他自己也比我所希望的要更加坦率、真诚。这次会谈很有意义,由细田先生做翻译很有帮助。另外,实雨先生说,再进行一些调查后,潘牧师就可以获释了。
今天早上,8个士兵来到我们学校的后墙,都是全副武装,他们说想参观,让我们陪他们在校园里转转。他们很喜欢幼儿园的孩子们,听说有许多孩子的父亲被杀害了,他们也深表同情;他们对厨房和贫穷的妇女们居住的宿舍也颇有兴趣。最后,我带他们参观了图书馆,他们说我们的图书馆很好。
下午4时召开了每月一次的教师会议,男女比例是13∶5。我没有向他们透露医院里那次会谈的内容。
4月20日,星期四阴雨连绵,尽管还很冷,但春天已经来临了,树已经发了芽,小鸟也开始鸣唱了。
下午4时30分。为了欢迎瑟斯顿夫人,哈丽雅特、瑟斯顿夫人和我一起去老邵家吃面条,面条很好吃。我们刚一进这个农家小屋,主人就拿来了热毛巾让我们擦脸,还端上了热茶和各种糖果,然后端上了3碗鸡肉面条。这是老邵的妻子按照老邵的吩咐做的。老邵很像《大地》里的王龙,他是属于田野的。虽然他很想要一个孙子,但他还是很喜欢他的小孙女。经过精心的计划和艰辛的劳动,他的儿子已经把光秃秃的山顶变成了肥沃的农田,结出了累累硕果。像老邵家这样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家庭,能以一种简朴、轻松、优雅的方式请客,真是一个奇迹。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他们真心希望能使我们开心,而且对我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4月21日,星期五昨天向市教育局寄出了第一套表格,今天又收到了第四区寄来的另一套让我们填写的表格。
今天听说被捕的6个人明天将被释放,只有见到了这些人,我们才能相信这一切。据说,潘牧师还活着,大约一个星期内将被释放。
一位承包商今天来找我,他说,据他所知,在和平路上有20家日本商店已经停业了,人也离开了。他说生意不好做,因为商品无法运到农村销售。
两天前,有消息说牯岭陷落了。有一则报道说,中国士兵在日军进城前1小时撤退了。而另一则消息则说,这些中国士兵被全部消灭了。
晚上,我去南山吃晚饭,过了一个轻松的夜晚。
4月22日,星期六潘牧师今晨被释放了,现在住在丹尼尔斯博士家。据说,他身体很虚弱,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被捕的国际救济委员会6个人中的一位传出一张纸条,说他们可能下午被释放。
福斯特和阿博特夫人今天从上海回来了。艾丽斯·莫里斯和他们一起,在南京访问一星期,他们说,路上一切顺利。
今天是大晴天。除了进行大扫除外,学生们还打扫了宿舍,并进行了评比。下午1时~3时,学校里很繁忙,不少学生劳动时还唱着歌。
4月23日,星期天今天阳光灿烂,但还是有些凉。像往常一样,上午,我还是呆在学校里等待来客。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在图书馆我的书房里研究《基督的世纪》。约翰·C·贝内特(John。C。Bennet)在一篇文章中所写的一句话确切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和感觉:我不得不在相互矛盾的两种想法中做出痛苦的抉择,一方面我认为一场全面战争不会使世界免受法西斯主义的涂炭,反而会传播法西斯主义和相互之间强烈的不信任;而这又与我一贯的想法不一致,我认为民主国家应该武装起来以保持力量的平衡,否则的话,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不可能有任何的和平谈判,只能是在武力威胁面前节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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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9年(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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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参加了一个晚餐会,来宾中有从北平来的萨姆·迪安(SamDean)。他所描述的华北的商业一片黑暗。看来商人们必须请日本人——或做合作伙伴,或做顾问,或者把商品全部卖给他们,而这样做就一分钱也挣不到。而且他觉得,日本人认为这样做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日本人不能直接做对外国人不利的事,就转而对付他们的中国同事。
米尔斯送我和瑟斯顿夫人回来,因为,他不想让我们独自回家。大街上有一些小灯照明,很像我1912年第一次来南京时的样子。
4月24日,星期一尽管有很多事要做,我却没有做成几件。我的工作不断被人打断,很多中国朋友希望我们能帮助他们保住房子,而我们却无能为力。早上,我派一位老人去凌萍夫人家,但他们不让他进那个地区,虽然我给他拿到了通行证,他还是不敢去。
4月25日,星期二这是一个繁忙的工作日,原计划做很多事,结果却没做成几件,因为总是被人打扰。有一些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如何解决一位老守夜人的问题,他带着两个没娘的儿子,他不能回开封老家,因为那里正在打仗。另一个问题是凌萍夫人的房子问题,我怎么才能派几个人去看管她的房子,并尽可能保护房子不被拆掉?日本人现在不让任何人进入那个地区。
明天,春假就要开始了。初一的女孩子们今天下午回家,其他学生明天早上走。我们试图不让太多的女孩子在同一时间上街。
瑟斯顿夫人病了一天了,不知道是什么病。
4月26日,星期三春假开始了!早上8时30分,我们出发去国家公园度假。哈丽雅特、艾丽斯·莫里斯和洛伊丝·艾丽坐马车从学校出发,凯瑟琳和我骑自行车跟在后面;在明德中学,埃莉诺·赖特和纳尔夫人坐另外一辆马车。凯瑟琳和我虽然被哨兵拦住了几次,但总算过去了,而其他人则遇到了很多麻烦。显然,来了一位高级将领,城里正实行军管。哈丽雅特的马车不得不从城市东北的太平门出城,而不是从城东的中山门出城。
在中山门外的护城河边,我们看到两个妇女正在长满杂草的山上挖土,我们得知她们一个61岁,另一个35岁,后者是那位老人的儿媳妇。她们在城里的家中还有两个小女孩,一个8岁,另一个4岁。老人的大儿子在城里,但已经和家里没有任何来往了。二儿子就是那位35岁妇女的丈夫,1937年12月14日被抓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两个妇女想通过种花养活一家人。为了整理土地,她们已经干了几个月的活了。离开土地,她们靠什么生存呢?我们在国家公园看到一个警察,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试图保护公园树木的警察之一。他说,他家里本来有4个成年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大哥于1937年12月14日被抓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被杀害了)。他嫂子也在那时被杀了。因为他大哥一直没回来,他母亲急死了。但是,当他告诉我们这些时,并没有表现出仇恨或痛苦。
孙中山陵墓似乎并没有遭受破坏,任何人不得越过第一个牌坊。谭延纪念堂、灵谷塔前纪念堂的漂亮大门都被毁坏了,据说被士兵们用来烧火了。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谭延墓和纪念堂前的无价之宝——两只白色大理石石瓮被士兵砸坏了。如果中国人在撤退前能把这两只瓮埋起来就好了。
我很厌恶通过城门!坐汽车的人不必下车步行,而骑自行车或坐马车的人则必须下来步行通过,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过得不错,晚上洗完澡后我觉得筋疲力尽。
现在已是凌晨2时30分,我洗完澡、吃完饭后,很快就上床了,我以为看一会儿书很快就能睡着,但一直也没有睡着。
4月29日,星期六从我上次写日记到现在已经3天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写呢?除了个别情况外,我一直躲在里面的办公室里写一些东西:1为实验班102名需要通过勤工俭学缴纳部分或全部学费的学生,制定一份新的勤工俭学计划。其中25人将学习织毛巾和袜子,另外77人将从事洗碟子、打扫房间等工作。要把工作安排到每一个学生,我尽量让她们都做一些新的工作。2为初中的另外65名学生制定劳动计划,这些学生将学习做衣服。我们将有两位老师,一位是齐夫人(她是金陵大学齐先生的夫人),另一位是女裁缝。3制定一份新的浴室开放时间表,因为,上述两个计划将会影响原来的时间表。
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帮助,我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些工作的,要知道,在中国这个地区,受过训练的工人是极其缺乏的。
这些天城里的情况不正常,今天,大部分中国人都呆在家里,因为,这里的统治者在庆祝天皇38岁生日。上午举行了阅兵式,大街上实行了军管,以防止喝醉酒的士兵闹事。
下午,在南京的外国人在我们学校的田径场举行了一次棒球赛,然后,又去福斯特家参加告别茶话会,他下星期一将去上海休假。
我真希望春假刚刚开始,因为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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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记1939年(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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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星期一基督教女青年会的秘书、从日本来的考夫曼(Kauffman)小姐,今天下午到达南京。对我们来说,接待教会工作人员是很值得的,因为,他们无疑将有机会把事实真相告诉那些希望知道的人。下午,在南京基督教战争救济委员会的会议上,我们再次讨论了为南京吃不饱饭的孩子向外界要求帮助的问题。这确实有必要,但仅以我们有限的力量和疲惫不堪的工作人员,又怎么能合理地使用这些资金呢?上午,从教育局来了两个人,我还没时间询问他们来此的目的,大王就和他们举行了会谈。
福斯特早上动身去上海休假,我们将会很想念他,南京还有很多人想念他。
今天下午,新的缝纫班开课了。
5月2日,星期二今天只是工作,很多的工作,但没有一件是我计划要做的。
5月3日,星期三上午大约8时30分,两个日本人来检查我们学校,其中一个来自宪兵队,另一个是个年轻的满洲人。他们首先要求检查我们的教材,我先把家庭手工学校的教材给他们看,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看。大王又拿来油印的中文教材给他们看,他们只是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他们也不要求检查英语、历史和地理教材。我问他们想不想参观家庭手工学校的工作,他们就表示对此很有兴趣,于是,我便带他们四处转了转。我们很高兴把一位优秀的妇女介绍给他们,这位妇女的丈夫被杀害了,留下两个小女孩。最后是检查学校的教堂和图书馆。他们高高兴兴地走了,我们也很高兴。
今晚,我请考夫曼小姐和5位女教师到实验学校宿舍吃中式餐,然后,又在我的房间里谈了近两个小时的话。只有在基督徒之间才会如此坦诚。
当我带考夫曼小姐去南山时,天越来越黑,月光却像以前一样明亮。一个半小时后将发生月食。可以听到学校附近的喧闹声,人们在敲打着各种各样的铁锅,放烟花,试图赶走要吞掉月亮的天狗或龙,他们很快就能把天狗赶走。
5月4日,星期四7时30分。送考夫曼小姐去火车站。我们的通行证可以让我们出城,但当我回来时差点进不了城。哨兵打着手势问我是否接种过霍乱疫苗,我告诉他没有,他坚持要求我到旁边的一个大棚子里接种。我微笑着说我稍后就去接种,还好,他放我走了。下次通过城门前,我必须接种霍乱疫苗。
火车站的情况有所改善。日本人和中国人都排在同一行队伍里,对中国人的歧视也少了。今天在车站没有见到伤兵。
城里谣言很多。据说蚌埠和南昌又被夺回去了,但今晚的报纸并没有证实这个消息。欧洲的形势仍然很危险。
5月6日,星期六传来了关于重庆大轰炸的消息,传得很生动:防空警报的声音、四肢不全的尸体、人们发疯般地四处逃跑。农村到处是土匪,穷人能往哪里逃呢?显然,汕头、宁波和福州也经常遭到轰炸。
最近一直很热,但今天还凉快点。玫瑰花开了。
袁小姐接管了这幢宿舍楼的管理工作,我想她会干得很好,那样,我就可以从宿舍楼里搬出去了。我多想住到伊娃的小平房去,再找一个能干的佣人啊!那样,我就可以不费什么力气接待来客了。现在,如果想坐得舒服一点的话,我最多只能接待4个人,吃饭时一个也接待不了,除非我让其他人出去。
5月7日,星期天中午我是在南山公寓吃的饭。下午2时30分的礼拜快结束时,杨牧师带着地野教授和6个日本人坐在教堂的后面。他们对参观学校的建筑很感兴趣,并没提什么问题。看来他们对南京所发生的事知之甚少,或是一无所知。
5月11日,星期四悲剧还在继续着。如果我能更自由地出城的话,我就会发现更多的事例。下面两件事是我最近听说的:一个人力车夫被4个士兵打死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个马车夫被一个开卡车的士兵痛打了一顿,当时卡车上运送的是伤兵,这个马车夫仅仅因为没有及时让路就惨遭毒打。
瑟斯顿夫人刚刚康复,但恐怕还要几天才能工作。她病了快两个星期了。
玫瑰花盛开了。这几天太热了,花都枯萎了,但昨天下午的一场暴雨使天气凉快了许多,花又盛开了。橘子树也开了花,虹膜花刚刚凋谢。
5月12日,星期五大学医院终于获得了日本当局的同意,他们接种霍乱和伤寒疫苗的证明将被承认。我们下星期四将开始注射疫苗。
今天下午,星期五读书俱乐部在南山公寓开会,从北京来访问的埃德蒙·克拉布(EdmundClubb)夫人也出席了,还有皮克林先生、科妮莉亚和莉莲斯。我去晚了一会儿,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
那位姓刘的妇女又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写关于她丈夫被杀害的报告(我正在写关于她的遭遇的附加报告),我感到很惭愧,还没有把为她写的陈情书寄出去。
晚上,我与哈丽雅特为我的一件珍贵古董吵了一架,她还在用这件古董放花,她的佣人也把它当成只值10美分的普通花瓶。就我个人而言,我为这次争吵而伤心,不知哈丽雅特会怎么想。
5月13日,星期六高二的学生在互助社的活动中表演了如何除锈。她们干得很好,组织得也很好,很有趣。我相信每周一次的表演对她们很有意义。问题是如何把这项活动与展览厅联系起来,或许可以通过为普通百姓办展览的办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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