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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混六扇门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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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屋里咳嗽?”
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苏竞云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摸到了腰间的藏起来的佩刀,心想着若是圣使要揭开幔帐,就只有拼死一搏!
“嘘,不要慌。”冥先生按下她拿刀的手,另一手去探入她的襟领,用力一扯。苏竞云的肩背一阵凉嗖,衣衫滑下,露出光洁的香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留言和数地雷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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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以血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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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竞云屏着呼吸,听着床外的脚步一步步走进;一步;两步——
“哗——”幔帐被大力扯开;圣使一身黑衣,面纱重重,一双尖利的眼在床上扫了扫。
苏竞云装作害怕;嘤嘤地缩进被子里。
“姑娘?”圣使回头问龙官,龙官擦了把冷汗;点点头。
圣使来回走了两步:“看样子;还是个挺高的姑娘……不过龙官,屋里既然有人,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我说的事被人听去;那可怎么办?”
龙官连忙跪下:“不敢,小人哪敢……”
苏竞云窝在被子里,手又重新摸到腰间的刀上,她手心里全是汗,担心圣使突然袭击,也担心床下的冥先生。
圣使说:“你是不敢,那个姑娘呢?我看还是割了她的舌头,免得坏我们好事。”
她话音一落,右手掀开被子,左手一挥,一把雪亮的匕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光,向苏竞云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外面突然一阵慌乱,门外的马齐齐长嘶,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鸡鸭猪牛纷纷躁动起来,连屋里的人,心头都是一个的声音在回荡——
“杀——杀——”
豢龙术?
圣使猛地一回头,龙官吓得磕头如捣蒜:“不是我,圣使大人,不是我……我也没这本事啊……”
圣使心里一动,一甩衣袖背过身来:“难道是中原的气合术?云骑在这附近?”
众人心里都暗道不好,云骑威名响彻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被云骑发现他们的计划,那是大大不妙!
“都给我去追!”
以圣使为首,屋里人拿着兵器,冲出屋子,将苏竞云和冥先生留在屋里。
苏竞云连忙翻身下床,掀开床板,将冥先生从床下抱了出来。冥先生满手鲜血,苏竞云抱住他时,一个精致的口笛从她手中垂落,掉在了地上。
“是你!”
苏竞云大惊,她本以为云骑真到了附近,心里还一阵窃喜,没想到竟然是冥先生催动这气合之术!
冥先生又呕出几口血,已是气息奄奄:“竞云。”
“我带你回去,带你回去……”苏竞云六神无主,眼泪也不自主滑下。
冥先生说:“乖……不哭……听我说……”
苏竞云抱着他再床边坐下,冥先生靠近他的耳朵,说:“龙官……老奸巨猾……不肯轻易践诺……你……你把血擦干净……装作我们是因为害怕逃走……把我刚刚写的东西也拿走……记住了……”
这句说完,却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苏竞云迅速擦去地上的血迹,然后拿过桌上的纸,抱起冥先生,回到了神侯府。
“师父。”
冥先生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躺在床上的,却不是冥先生,而是一个脸色惨白的美人儿,她拿着一封信,细细读完,脸上表情稍有松缓。
“原来是皇上让人支走了霖儿,让她去寻当年那个救我的人……幸得霖儿机灵,一路上没有吃亏。”
云骑说:“应该是多亏你当初故意设了个*阵在关中,把皇上引了过去。否则苏竞云性命不保,霖儿恐怕也……”
方胜兰说:“当年我回京,身边也就师父,霖儿还有长公主。皇上也是有心,才故意支使霖儿去关中找医我的法子,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可以借此打压镇南府,霖儿功劳不小,怕也是他忌惮的对象。”
云骑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霖儿此番也不必回京了,我让她甩掉陛下那边跟着她的人,去寻医你的法子,希望可以早些找到。”
云骑伸手摸了摸方胜兰的脸,她受伤以来,日渐衰弱,颊边的丰盈也渐渐消散,显得下巴更尖,脸也更小了。
“师父,其余师姐师妹他们……”
云骑说:“我会将他们一一支走,这京城,是留不得了。皇上既然想要镇南府,那就随他吧。”
两人想到师姐妹多年出生入死,到后来,竟然到此境地,不由暗然神伤。方胜兰更想到自己百密一疏,恐皇帝生变,也许要拉上云骑和苏竞云进这漩涡之中,径自懊恼不已。
“师父……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方胜兰回忆起当年的自己,一墙之外,意气风发,而宫城之内,却如笼中之鸟,郁郁度日。听闻陛下有意招安武林,立即献以奇计——
“侠以武犯禁,六扇门里好修行。胜兰,我知你是想取择中之道,以六扇门制衡朝廷武林,再借驱逐光明教一事让二者归为一心。但陛下藏得太深……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上位者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自责。”
“可我当年是想走出宫门……谁愿意困足于后宫一辈子?可到头来,却害了你,害了竞云……”
云骑拿过手帕,替她擦泪:“胜兰,你总是想得太多,以你的性格,就算陛下不答应,你也会站出来,献以此计。革新是需要用鲜血做代价的,也远非一帆风顺,只要江山稳定,又何足为惧?再说,我有殿下,各亲王、都督府,武卫府素与我交好,陛下要动我,也没那么容易。倒是你……”
云骑拿过她的手腕,塞进被子里:“若非紧急,千万别再运内力,知道吗?”
方胜兰点头,这时,门外又传来苏竞云的敲门声:“云骑大人,冥先生还好吗?”
云骑和方胜兰对望一眼,云骑轻声说“你睡下吧,我去给她说”,扶着方胜兰躺下,吹灭了烛火,开了门。
苏竞云还在门口张望,毛毛也在门口张望,看到门开了缝,尾巴一摇就准备钻进去。结果因为太肥,卡在了门缝里。
“喵——”
苏竞云把毛毛从门缝里拔了出来,云骑出来,带上了门:“他睡下了。”
苏竞云担心地问:“大爷还好吗?睡了吗?哪里痛?还吐血吗?”
她劈头盖脸问了一堆,就算是云骑,也有些扛不住了。
“别急,她已经睡了,你小点声音,我们出来说。”
云骑带着她到了前堂,管事过来,给两人倒了茶。云骑说:“我这几天事务繁忙,不能照顾冥先生。你多留些心,有事情,立刻让人报到宫里,记得,不要让别人知道,直接报到镇南府。”
云骑晚上得知消息,立刻带着熟知的太医过来,这事是瞒着宫里的,就怕皇帝知道,多生是非。
太医过来看过冥先生,几人提心吊胆在旁边候着,就怕出事。太医最后叹了口气,拿老参吊了参汤,喂冥先生喝了一碗。苏竞云紧张得不得了,云骑怕她太过担心,就支开她,让她去吩咐神侯府里的人,注意守秘。
太医也替冥先生把了几年脉了,眼见他每况愈下,却也束手无策,今日内力大震,本身脆弱的经脉更是不堪一击,恐怕油尽灯枯,也就不过半月,如今之计,也只用参汤吊着一口气,等别的法子。
可现下,唯一能救冥先生的只有苏竞云。移位换宫*必将耗尽苏竞云所有精血,救回冥先生,苏竞云必然没命。
苏竞云自然不知道这些,冥先生也没想让她知道。眼下苏竞云急得跟没头苍蝇似的,云骑也有些为难。
冥先生看来是准备瞒到底的,可若是苏竞云不幸知道,而知道之时,两人却未见上一面,岂不是终生憾事。
云骑只有用一个拖延的法子,等霖骑那边寻到更好的办法。
“竞云,你可曾听说过三元丹。”
苏竞云问:“那是可以治冥先生的办法吗?”
云骑摇头:“不,这只是一个丹药名字。不管是宫里还是朝野,民间都有以血为药的传闻。三元丹是前朝禁宫丹药,方士献给皇帝的,虽然是做强身延寿之用,但现在想来,恐怕也是一个好思路。”
苏竞云问:“怎么说?”
云骑说:“以血入药。太医院有秘方,但是冥先生一直觉得太残忍,不肯服用。”
苏竞云问:“如何残忍?”
云骑说:“冥先生一向心慈。苏竞云,这么说吧,太医刚刚给你把过脉,你身体五行适合入药,在没有其他办法之前,恐只有你能够救冥先生一命,但对你身体损害极大,且你不可告诉他此事,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下午都在思考到底是让云骑当皇帝呢~还是让长公主当皇帝呢……抓头,真是一个比攻受还要困难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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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以上土豪包养~
PS谁说成亲要圆房的,太子妃身体太差,怎么圆房==
第三十四章 马场风云
苏竞云没有一丝犹豫:“我愿意。”
云骑说:“那好;明早你随我去太医院。”
苏竞云问:“我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云骑看看苏竞云腰边的佩刀;顿了会儿,摇头:“没了。”
第二天两人去了太医院;取了苏竞云的血,云骑从太医那里取了一张方子;递给苏竞云。
“太医会做成蜜丸;但此药服下后,需运功推拿;我内力受限;所以又要麻烦你了。”
苏竞云拿过那张方子,道:“可惜这上面的心法口诀,我从未练过……”
云骑说:“*心术中;天地二章是根基,就算修炼后半途再转而修炼其他内功,也能助其大为精进。所以你无须担心,按照上面所说运功便可。”
苏竞云还想多问,太医过来,说苏竞云失血过多,需好好休养,云骑也就不开口,将苏竞云送回神侯府里。
其实也并非是云骑不想回答,只是什么方术什么蜜丸根基,都是她迫于无奈编造出来糊弄苏竞云的。移位换宫*以血为引,以活人为鼎炉,当日方胜兰重伤回宫,众人束手无策,云骑从方胜兰口中好不容易挖出几句心法口诀,后翻遍医书典籍企图寻其他替代物,最终以失败告终。
为了以免冥先生和苏竞云起疑,云骑特意太医将苏竞云的血炼入蜜丸,又故意说这几句心法口诀来自上古医书里养生为主的“静功”,苏竞云曾修炼移位换宫*,只是走火入魔后被方胜兰封入丹田,再无此记忆。云骑当然知道拿到全本秘籍对症下药是最佳,可目前为了瞒住二人,也只有如此。
如此一来,两人偷偷摸摸,趁冥先生昏迷之时,替他疗伤。七日后,冥先生略有恢复,苏竞云就又去太医院取了一次血。连续失血让她在运功时体力不支,险些内力积滞,铸成大错。
云骑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苏竞云,苏靖宇脸色惨白,汗流如注。云骑说:“若你觉得不适,可以停下,等你身体恢复,再继续。”
苏竞云却执意要救冥先生,等冥先生悠悠转醒,自己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又过了七日,冥先生行动如初,他下了床,在窗边坐下,看了看外面,已是一片漆黑。这半个月来,他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今日起身,突然觉得身体轻便了不少,经脉也稍有通络。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目前离大限时日无多,恐怕这下,是应了那句回光返照。
他撑着头,盯着远处一间屋子瞧了许久,看那屋子的烛火久未熄灭,哑着嗓子叫了门外的影卫。
“冥先生。”
冥先生问:“我昏睡的这几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影卫说:“没什么大事,街上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有些打架闹事的,六扇门就来请苏捕快去帮忙巡了两天街。宫里紧锣密鼓准备太后的大寿,云骑大人忙里忙外,每日都会抽空过来看先生您。”
冥先生问:“那皇上那边呢?有没有问起过我?”
影卫说:“云骑大人都有吩咐,外人并不知晓您最近的情况,皇上那边,听说太后要为皇上选妃,皇上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
冥先生松了口气:“这样再好不过。我昏迷之前让你去各大赌坊,有没有看见龙官的影子?”
影卫说:“有,龙官到处在找您和苏捕快。”
冥先生点点头,让影卫拿了笔墨过来,她写了封信,密封好,漆上火漆,交给影卫:“你把这封信交由京郊富远马场,说我过三日后来。”
影卫接过信一看,上面正是镇北府的印章,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连忙道:“属下这就去办。”
冥先生看到影卫出了门,转头又看那间熟悉的屋子。此时,屋里已经熄了烛火,料想苏竞云是睡了。冥先生心思悠悠,披着外衣,撑头看窗外,只觉柔肠百转,情思翻腾。
他总觉得苏竞云最近有些不对劲……以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是崇敬,而现在,崇敬之余,又多了些怜惜。
难道是她发现了?
冥先生想起那天在龙官床上肌肤相亲,虽只有短短一刻,却让人沉溺……冥先生脸一阵发烧,他拿过桌上的茶杯来来回回把玩,冰凉的陶瓷紧贴着手心,这才让脸上的热度消下去两分。
若是被她发现了,要换回女装吗?冥先生心生犹豫,茶杯在手心里来回滚动,他的心,也起起伏伏。他心思一波动,各种情绪凝结于心,突然胸口一闷,一低头,呕出一口血来。
冥先生怔怔地看了那血,方才的念头瞬间消失,他颤抖着手,掏出手帕,一点点擦去桌上的血迹,心里那点小小的希望,也一点点消失。
“你怎么了?”
第二天和苏竞云一见面,冥先生就发现了苏竞云的不对劲。苏竞云精神差了很多,也瘦了些。
“最近去巡街,太累了……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冥先生说:“还行。”
他本准备今天和苏竞云一起去会会龙官,看到苏竞云的模样,就不忍心让她去了,把她留在神侯府里,自己去了赌坊转悠。
不出意外,在城中一家赌馆里遇到了龙官,龙官一看到冥先生,眼神顿时亮了,冥先生却如看到猫的耗子一般,拔腿就跑。
“你这老头儿,怎么跑得这么快!”
龙官追得气喘吁吁,这才把冥先生追上,冥先生却有些害怕似得,不敢抬头:“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你孙女呢?”
“她她她……没来。”
“你怎么全身在抖?”龙官一想,突然明白冥先生害怕的原因。
“你是怕那天那个老女人?哈,难怪到处找你找不到,你是在故意躲着我……”龙官拍了拍冥先生的肩,“你放心,你孙女挺机灵的,老女人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去追人,也就忘了你们祖孙两了,不过,你写的那张纸,拿走是什么意思?怕我赚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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