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名为崩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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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直人他怎样了？」治疗依然在进行中，看山田一脸吃力、大汗淋漓的样子，紫奈已猜到梅川的情况很糟。
「梅川四席……他的内脏被破坏得很严重，心脏也是……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山田怯懦地把实况说出，生怕紫奈会对他发怒。
「……我……明白了，辛苦你。」紫奈的脑海一片空白，她有点生气，又有点悲伤。几种感情夹杂在一起，她反而表现得平静。
「紫奈……你……在吗？」听到梅川虚弱的叫唤，紫奈连忙半跪到他身边，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在。直人，你……」紫奈踌躇着要不要告诉梅川他没救了，叫了他的姓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对。
「行了，我都听到。我……快死吧……」血污弄得梅川的脸很脏，但紫奈却看清了他的表情，他竟然在笑。
「嗯……」紫奈无法说什么你一定没事、要支持下去之类骗人的安慰说话，只得诚实地点头。
「紫奈……亏我教了你斩术……这么久，还是老样子……刚、咳咳……刚才的落点……偏差了太多吧……」梅川在这种时候还在开玩笑。
「到最后你还是要损我吗？」紫奈紧咬着下唇，真奇怪……为什么她觉得眼边有些湿润的感觉？泪……止不住了。
「别、别哭……紫奈，该哭的是我才对吧？结果……我始终还是一次都没能赢到你……真是……可惜了……」梅川用着比较干净的手费劲地擦了擦紫奈的脸，他这一动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他的手碰到紫奈的脸那一刻，她感觉到梅川的体温冷得很。
「别说话，别动了。痛就别再动和说话，听到不？」紫奈拉下他的手，看不过眼地说，明明就是很痛却在硬撑。
「不……让我说最后一句，我真是……很高兴认识你，紫奈……其实……」梅川只觉视线愈来愈模糊，握着紫奈的手已经用不上力。他还有……最后一句话很想说……
不过，他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他能死在紫奈身边，临死前还能听到她的声音、见到她的脸。
其实，他一直都……喜欢她。
「我都是，直人，很高兴认识到你。」梅川渐渐闭上双眼，紫奈用衣袖抹干净他的脸，这才是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的长相。
深蓝色清爽的短发、浓密的眼眉、长长的睫毛、白晢的皮肤、漂亮的脸蛋，原来他长得挺帅。可惜，他那双有神坚毅的黑色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了，以后再也没法看见。
永别了，直人。
「幸宫三席，我们这边……」某个死神队员想对紫奈报告什么，不过被她一个挥手阻止了。
「有什么待一会后再对我说。找个人回五番队通知大家，准备梅川四席的队葬仪式。」紫奈微微抬起头，把泪水吞回，不想让人见到她通红的双眼。
「什么？梅川四席他……」那个死神愕然，刚才不是没想关心梅川的伤势，但被紫奈都打发去工作才以为他没什么事。没想到，他竟然……
这样说起来，梅川的死是因为蓝染实验失败品被送到尸魂界所致，那和蓝染同伙的她也是帮凶之一吧？
紫奈不理解自己会流泪的原因，也不明白内心郁闷的心情是怎样一回事，是因为内疚？因为他的死和自己有关令她产生愧疚？
但是，明明上次海燕和美亚子的死都是蓝染的实验失败品一手造成，为什么她却没有半点犹豫就加入蓝染那边？
紫奈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海燕、美亚子和她之间虽有深厚感情，但那些都并非她亲身经历，她只是从原来的幸宫紫奈记忆中读出三人的感情。
至于梅川直人，即使以前的幸宫紫奈和他没有太多交集，但二人友谊的开始是从紫奈参加席位挑战赛后，当中的感情是现在的紫奈亲身经历过，比和海燕、美亚子只靠以前的记忆生出的感情是截然不同。
紫奈想不通自己对梅川直人和对海燕、美亚子的感情分别在哪，害她苦恼得头痛了好几天。
「紫奈还为梅川的事不开心吗？」蓝染在虚圈晃了几天，才舍得回来接手紫奈的工作。
「不，只是不解，有些事理不清……」紫奈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不开心，她只知道自己很烦恼。
「我一直以为紫奈和梅川的感情是你的演技。」蓝染定睛看了紫奈一会，才吐出这句话。
演技……是这样吗？对蓝染来说，他对所有人的温柔都是演技和伪装，所以他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就算有悲伤都是装给别人看。
那对紫奈来说，她应该如何处理对别人的感情呢？
梅川队葬的那天，天下着毛毛细雨。紫奈依然思考着这个问题，显得神情呆滞，旁人都以为她为梅川的死而难过。
完了队葬仪式，乱菊便拉着紫奈说今夜要不醉无归。虽然紫奈很想告诉乱菊以她的酒量要喝到醉的话，只怕她这个月的工资会不够付。
「紫奈，别这个样子呃！梅川也肯定不会开心若你因为他而不开心……」乱菊说了一堆主、谓、宾也混乱了的话来安慰紫奈。
「嗯……」紫奈随口应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自己是否在不开心和难过。紫奈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突然乱菊一头栽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她看着乱菊的睡颜，明白乱菊是在关心她。不过，照这样下去，只要他们得到崩玉就会离开尸魂界，以虚圈作为据点。到时候……乱菊和一直与她交好的人都会很伤心吧……
唉……她为什么要这般烦恼当自己离开后其它人会怎样想？这阵子的她真是太松懈了，和朋友的感情与自己的复仇相比，前者显得微不足道。
除了复仇之外，她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会成为她复仇路上的障碍，一切都应该尽早舍弃！
因为选择了后者，她注定会走和其它人不一样的道路。若果，感情会成为她的障碍，那就将其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亲可以施舍一两个评给我？（哀求）
我很沮丧的说……


☆、故意


「紫奈，你收到十番队队长战死殉职的通知吗？」蓝染问道，这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事。这一年对瀞灵廷来说算是不幸的一年，新年才过便失去梅川直人这个实力不错的高级席官，然后才过了大半年左右，十番队队长也殉职了。
「刚刚参与副队长会议，我听乱菊说了。」紫奈依然是五番队的三席，不过同时担任副队长代理，所以她也能参与副队长会议。
「那你知道浮竹队长推荐了谁顶替十番队队长一职？」蓝染微笑，似乎他早料到浮竹会推荐谁。
「嗯……这个不太清楚。」紫奈看蓝染也不是想她猜到谁会被推荐，故坦白自己的不知情。由此可见，其实紫奈很会揣摩人心。
「记得在新年见过的那个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狮郎吗？」蓝染突然提起日番谷冬狮郎，再加上二人正讨论下任十番队队长的接任人选，让紫奈不禁把二者联想在一起。
「难道说……浮竹队长推荐了日番谷？」紫奈惊讶，浮竹和日番谷交情不错她有听说过，据说他每次看到日番谷，就会立刻拿东西请他吃。不过没想到浮竹会对日番谷会有如此高的信任，竟推荐他成为下一任队长。
虽然说像日番谷这样的天才迟早都能当上队长，但现在也太快吧？他进了护廷十三队也还未够十年。
「没错，据说他已经能够领略卍解了，以他现在的年纪来说，确实无愧于他天才之称。」蓝染又续说：「过几天便是队长试验，我也会出席。」
「蓝染队长一早就猜到这情况吗？」看来日番谷是肯定能当上十番队队长，紫奈心想。
「嗯……的确有想过若有队长身亡或是隐退，那应该会由日番谷上任，不过这么快，我也有点始料未及。」果然趁早接近日番谷这决定是正确的。
「那么说，日番谷应该会成为护廷十三队创立以来最年轻的队长吧？」紫奈想到乱菊日后便要叫她口中的小鬼为队长，一定很有趣呢。
不过，她的队长战死殉职，想起刚才见到乱菊落寞的样子，她一定很难过了……看来今夜的钱包又要大出血了。
「说起来，我想你去十番队。」蓝染道。
「蓝染队长要防着日番谷？他只是一个孩子吧？」紫奈皱眉，她对蓝染的吩咐不是有意见，只是在疑惑。
「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但观察力、判断力都不可忽视。而且……他很重视雏森，光是这一点就很有利用价值。」得到蓝染不俗的评价，紫奈也对日番谷有点另眼相看。
不过，她仍然不认为日番谷会成为很大的障碍，反而是卯之花、京乐和浮竹这三个自创立护廷十三队便一直当队长的人要稍为注意。
「那蓝染队长打算用什么借口把我调到十番队？难道又是不和吗？我怕这会行不通。」蓝染和市丸已经不和了，她若再和蓝染传不和，这么凑巧哪有人信？随时会有人怀疑不和消息是故意传出的。
「确是传不和，不过不是和我……也可以算是和我……」蓝染的回答显然是自相矛盾，紫奈没有说话，只待蓝染解释下去。
「我明白了，这次是轮到我演戏吧？」听完蓝染的说明，紫奈了然，这次的演员换上为她了。
「你知道吗，紫奈？是多得队长的提携和赏识，我才能成为副队长，但现在他却……」乱菊没有哭，或许是在心内哭着。
「一切会好起来，就像大半年前直人的死，我都捱过了。所以，很快会没事。」大半年前乱菊以为紫奈难过而拉她喝了一夜酒，现在情景和那时很像，不过角色交换了。
「对，我知道一定会好起来。」乱菊风情万千地拨了拨金色长发，她真是一个大美人。
不过，紫奈你有资格说别人吗？明明和乱菊同样长得出色，灰紫色的头发配上她蓝色的双瞳，绝不比乱菊逊色。
紫奈很清楚知道现在的乱菊想要和需要什么，虽然老套，但有句说话真是说得很对，时间会冲淡一切。
现在的紫奈和大半年前很不同，似是想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不愿意作深入的交往。其它人感觉不到，但乱菊却稍为有所察觉，不过她不明白紫奈有如此变化的原因。
紫奈依然会常常到清艺轩和大家饮酒相聚，依然会是最后清醒的一个，依然会为大家结帐付款。
但是，她和大家聊天的时间愈来愈少，说的话也愈来愈短，围绕的话题也是关于大家而不再是自己。
无论乱菊再怎样旁敲侧击，到最后肯定会被紫奈不知不觉扯到别处。结果，乱菊始终不解紫奈在想什么。
几次下来，乱菊知道紫奈是有心想疏远他们大伙，乱菊不明原因，自然没有针对性的办法，只得更频繁地拉紫奈外出相聚。
她这种做法使有心抛弃所有感情的紫奈苦恼非常，幸好乱菊算计人的段数还未如紫奈般高，她有意无意的探究紫奈还能应付自如。
一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宣布日番谷冬狮郎顺利通过队长试验，表现出色，绝对有资格胜任队长一职。在新任队长就任仪式结束后，任命原十番队的日番谷冬狮郎晋升为十番队队长，瀞灵廷上下一众哗然。
虽然有很多人不屑和看不起年纪轻的日番谷，但早说了瀞灵廷是个以实力决定一切的地方。
在其后一次任务中，日番谷表现出他出色的领导能力组织队员，又展示了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冰轮丸和他的实力一下冰封兼解决一群虚后，已减少了很多对日番谷不利的声音。
再者，虽然紫奈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喝酒闹事、工作又称不上认真勤劳的乱菊会如此得到十番队员爱载，但乱菊也是平定议论的其中一个原因。
在十番队员见到他们信任的乱菊由日番谷上任十番队长以来一直都没有表示过轻视之类的态度，更是非常信服他为队长，大家也陆续真心支持日番谷为他们十番队的队长。
之后，基本上没有人再敢私下对日番谷出言不逊或贬低他。
从最初的议论纷纷至现在所有瀞灵廷的死神见到日番谷时都是真心尊称他一声日番谷队长，也不过三个月。
所以才说，瀞灵廷真是一个实力决定一切的地方。谁管你的资历有多久，有实力就能如日番谷一样年纪小小便当上队长，没有实力哪怕你当了死神有多久，永远也可能只是一个普通死神。
十番队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在新队长日番谷的带领之下，队中的工作已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与此同时，五番队似乎出了些状况。原因很简单，就是从十几年前开始便悬空至今的副队长之位。
十三番队副队长位置虽然比五番队悬空更久，但人家是太敬重海燕，不想承认有其它人可取代他，所以悬空似乎在情理之内。
但五番队可不同，谁也知道蓝染和市丸是不和，蓝染怎可能因为太重视市丸这个部下而为他悬空副队长之位？
而且，全个五番队上上下下都很认同幸宫三席的能力和实力，所有人都认定五番队副队长之位应该是非她莫属。不过，蓝染队长却又一直未有擢升她的意思。
「请问……我可以坐这边吗，幸宫三席？」午餐时间，忙碌的紫奈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吃午餐却听到似乎有人对她说话。她抬头一看，一个女死神指着紫奈对面的座位，托着餐盘问道。
「嗯，当然可以。你是……锥名吗？」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不选附近这么多空位偏要选择紫奈对座，但紫奈没有拒绝，反正位置又不是她买了。
「是！幸宫三席能记得我的姓名，真是非常荣幸！我叫锥名秋纪，是五番队的九席，请多多指教。」锥名夸张地鞠躬笑言。
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和改善，紫奈的认人困难症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仍旧很难把所有人的脸和其姓名、席位联结，但至少她已可以记住五番队中拥有高级席位的席官姓氏。
「有什么事吗？」紫奈不太喜欢锥名过分的造作，但她不认为这个锥名秋纪故意坐到她旁边是毫无理由。故她耐着性子，主动问道。
「其实……我一直都很崇拜幸宫三席！这是除了公事外，我第一次拿出勇气跟你说话，真是太兴奋了！」锥名秋纪喋喋不休地说过不停。
紫奈初时还挺有兴趣地想知锥名秋纪主动对自己搭话究竟有何目的，后来发觉她在言谈之间不时给紫奈说漂亮话和扣上一顶顶高帽在她头上，紫奈便完全弄清这是什么一回事。
原来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无聊人，大概是认为紫奈一定会成为副队长，现在就先来攀关系吧。紫奈顿时对她失去耐性，开始找借口想甩掉锥名秋纪。
「你说蓝染队长一直悬空了副队长之位，究竟有何打算？」这看似不解之谜果然成为了众死神茶余饭后最佳的讨论话题。
「谁知道？幸宫三席做了副队长代理已经这么久，索性晋升她不就行吗？」另一个死神赞同，不过他们也太不小心吧，全然没有察觉他们对话中的主角就坐在背对着他们的位置。
「对！幸宫三席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也不知蓝染队长还在考虑什么？」紫奈见他们也并非在说自己坏话，也没打算出言阻止。本想就此离开，顺道摆脱眼前啰啰唆唆的锥名秋纪。
「同感，说算要考验三席有否成为副队长的能力，这么多年三席都表现卓越，早就该考验结束吧？」又多了另一个死神参与讨论。
「或许……蓝染队长是有其它想法吧？队长决定的事一定都是为了我们五番队好。」一把柔柔的声音突兀地插入对话。
「是……雏森六席？」那班死神多为低级席官，立时对雏森表现恭敬。
「蓝染队长的想法是如何不轮到我们任意猜测，他认为现时的安排是最好的话那就一定没错，大家还是做好本分吧。」雏森本来就很敬佩蓝染，听到这班死神似在疑惑蓝染悬空副队长一职的决定，忍不住插话为他辩解。
「嗯……是。」这班死神虽然仍存有不少疑问想讨论，不过人家雏森的意思明显是要他们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好好工作。人家席位比你高，说什么都是有理，他们只得点头表示明白。
雏森桃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