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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夏.安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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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和宋千夏是情侣关系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她是不是真的在和陆笑恋爱呢?请问你心里怎么想?”狗仔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拽着她手腕,双眼如狼似虎。
“放开她!”这时,温小天赶忙下了车,一个箭步冲上前,将狗仔的手拽开,然后就拉着温子然跑到车旁,打开了车门。
“温子然,等等,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好吗?!”然而,那狗仔却是毫不死心,紧跟着就又追了上去,一边卡嚓卡嚓地拍照,一边咄咄逼人地提问,甚至再次伸出手去抓住温子然的肩膀。
“滚开!”温小天突然怒了,什么也顾不了了,当时便一掌劈向抓住温子然肩头的那只手,结果用力过猛,温子然也被这股力道影响到,狗仔的手是被打开了,但她整个人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到了车门上,脑门儿上顿时被磕出一道口子,手中的SIM卡也落到了地上。
疼中带着麻木,她拿手拂了一下额头,结果满手的鲜血,妄图弯下腰拣电话卡,可是刚弯下腰,便头晕晕的,手指无论如何也接触不了地面。
温小天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和下车来的司机一起将女儿扶到了车子中,并系上了安全带。
怒火不大一处来,温小天关上车门后,转身抢过狗仔的一台佳能相机,就地摔得粉碎,然后也坐回车里,绝尘而去。
“去这里最近的医院!”温子然的意识逐渐地模糊,听完温小天对司机说的这句话后,便晕了过去。
恍惚间,温子然似乎听见了宋千夏的呼唤声,那声音,一高一低的,直抵她心间。
千夏在说:“子然,醒醒,我回来了,醒来看看我吧。”
可是她的眼皮仍旧很沉重,沉重得救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无论怎样也没有办法完全醒来。
可是千夏在呼唤她啊,她站在一个角落望着自己呢。
她的千夏,看起来还是那么地瘦,棱角分明的面容被长长的头发掩映着,那双眼中注满了温柔。
她要伸出手去,牢牢地握住千夏,将自己的思念全数倾诉。
终于,她咬牙,一用力,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景物是一片模糊的纯白色,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南极。而后,模糊渐渐消退,景象变得清晰起来,手似乎被谁握着,很温暖很温暖。
紧接着,她看见上方出现了两张写满担心的面孔。
那两张面孔很熟悉很熟悉,是爸爸和妈妈。
可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的么?她明明在昏睡中听见那个人的呼唤了的啊。
“子然,子然,我的女儿啊,你总算醒了!”李丽握着温子然的手,指尖微微颤抖着,紧接着,用指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又哭又笑,她的声音都哑掉了,一脸憔悴。
“子然,怎样,头疼不疼了?”温小天也是满面的焦急。
他后悔啊,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就下手打了温子然,而且还叫她滚,如果一开始就同子然好好地说话,子然也不至于往生活广场跑,更不至于会遇上狗仔队了。
他是个严厉的人,可是到底是温子然的父亲,此时此刻见到女儿躺在病床上,内心满是自责与心痛。
毕竟血浓于水,于他而言,子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他一辈子拼了命地挣钱,也是为了女儿能够过上好的日子,接受好的教育;而之所以那么反对温子然同宋千夏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宋千夏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个坏小孩,另一方面是因为宋千夏是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要在一起过完一生,怎么行得通呢?即使在一起的初期会很甜蜜,但是周围的漫天指责又岂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再过十几二十年,两个人的感情都淡了,疲了,再加上社会舆论的压力,恐怕就是大男人也受不了的,最后的结果绝对惨不忍睹,那样看来,长痛不如短痛,早早地分了,也不至
于耽误青春啊。
他活了四五十年,阅历总是比年轻人要丰富的,见惯了世间百态,考虑的东西自然要深刻长远许多。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那么倔!
温子然醒后,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父亲,舔舔干得不行的嘴唇,然后便不能克制地望向周围,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她呢?她没来么?还是没来么?千夏呢?千夏呢?!”她的声音很小,很虚弱,然而却颤抖着,原本就肿得跟核桃似的的双眼在瞬间又噙满了盈盈泪水。
两老闻言,互相看了看对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个女儿,哎!
“她为什么没有来呢,她为什么没有找我呢?!”温子然突然扭动手腕,挣开李丽,然后就从床上坐起身来,拔掉输送营养液的管子,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哎呀,子然,你冷静一点!”李丽惊呼,连忙按住温子然。
然而温子然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脸色苍白,用瘦到不行的手臂竭尽全力地推开李丽和温小天,可是重心一个不稳,便连人带被褥地跌倒在了床下。
看见这样的女儿,温小天和李丽的鼻尖都酸了,赶紧地将温子然从地上扶起来。
她昏睡了三天,额上的疤痕已经开始愈合,但仍然触目惊心。
温子然只感觉全身发软,勉强地站起身子后,她嗫嚅着嘴唇,咽下一口气,神色迷茫间,左右四顾,噙着泪寻找那个她最爱的女人,然而还是没有发现,终于,她将脸埋到双手间,嘤嘤地啜泣着,只觉得连思考能力都欠缺了。
温小天叹出一口气,呼叫了护士,而后又同李丽一并将温子然扶到床上,又帮她躺下,掖住被角,抚了抚她的脸颊,说:“子然,别急,爸爸帮你去找她。”
然而,听了这句话后,温子然却哭得更厉害了,她摇头,但是因为喉咙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也不知道是因为此刻内心太脆弱敏感,还是为什么,可是,让爸爸去找她和她自己找来,完全是两回事啊!
她嘴唇紧紧地抿着,不说话也不答话,紧接着又闭上了双眼。
好累,真的好累,有些超脱负荷感觉,头部再次有晕眩的感觉袭来。不如这一次,再也不醒来吧。
结果,她真的没有醒来,而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
那一天,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周围的装修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而且,房间不是很大,约摸只有二十多平米,墙上贴着淡绿色的墙纸,放置着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台壁式空调,一个衣柜,这些家具放置后,房间的空间看起来就不是很大了。
温子然只觉得大脑特别混沌,她甚至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想起来自己姓温,叫温子然,学过摄影,又花了好一阵子,才记起爸爸叫温小天,妈妈叫李丽。
但是,除此之外,别的事情却是忘得七七八八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衣柜面前,对着上面镶嵌的镜子照了照,只觉得里面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
头发比以前短了一点,现在大约到胸前,染的褐色也没有了,现在的头发黑得发亮,衬着小巧的娃娃脸,穿着白色的宽大长T,望上去竟然有些像个中学生。
当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温小天和看电视的李丽都豁然回过了头,之后,便双双站起身来,向着她急奔而去,又在她面前刹住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之后,两老抱住她,又哭又笑。
后来,温子然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初醒来后,居然再次昏迷,而且,那一昏迷,就变成了植物人!
两老将她接回家去后,几乎是每日以泪洗面。再之后,父亲生意上出现了巨大的问题,资金周转不过来,公司情况每况愈下,为了挽救公司,父亲抵押了几栋房子,才勉强稳住局势,而现在,却只能够带着一家人住在这个小房子里了。
温子然醒后,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是还好的是,她的情况每天都在好转,时不时地会记起一些事情,包括幼年的玩伴等等。
可是,她始终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又或者,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像是一个疙瘩,一直梗在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消除,只是,即便她绞尽脑汁地去想,也想不出来。
直到后来,秦建军带着儿子上门提亲,并说,如果温小天答应了,那他就会帮助温小天度过危机。
原来,那秦建军与温小天是故友,秦建军有一次带秦轩来温家做客时,秦轩见女佣从一个房间走出后,感到好奇,就推门进了去,当他看见床上躺着的温子然时,便呆住了。
那是怎样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子啊,肌肤白皙恍若透明,头发柔顺地铺陈在枕头上,但是不论他说什么,她都不曾应他,那姣好的面容使得她看起来如同童话中的睡美人。
紧接着,秦轩又看见了温子然床头上的水晶相框。
相框里的人儿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头发在空中飞扬,眼睛笑得弯弯的,明丽动人,恰如一株薄雪草,透出一种清单的美。
就是那个时候,他对温子然感到了好奇,是啊,他身边环绕着的那些莺莺燕燕,大多浓妆艳抹,全然泯灭了本色,他甚至一度有些瞧不起女人,因为只要手里有钱,他总是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
然而眼前的女人,美得那么纯粹,却在静静沉睡,不知不觉就牵动了他的心。
此后,秦轩隔三差五地就会往温家跑,而且还像照顾小孩儿一样,拿着童话书往温子然身旁一坐,就开始兴致盎然地讲。
但是,那个沉睡中的人始终没有回应她。
就这么过了两年,面对父亲的逼婚,他很是闷闷不乐,只因为心里放不下那个瘦弱却又美丽的女子。
直到得知温子然苏醒,他瞬间兴奋了起来,便告诉秦建军说,要上温家提亲。
面对前来提亲的人,温子然想到自己一直让父母受苦,再看秦轩,只觉得那人给人的感觉很熟悉,而且说话处事很有分寸,看起来特别正派,便答应了同秦轩交往看看——毕竟,自己年纪也不小了。
可是,后来她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爱上秦轩。
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再怎么亲近,也无法心贴心,甚至,秦轩主动来拉她手的时候,她也会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中抽出。
直到前不久,父亲的事业再次受到猛烈打击,她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然而,当天晚上便躺在床上哭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哭什么,但眼泪总是不由自主地从眼里流出,即使用完了半包餐巾纸,也还是止不住。
哭累了,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就是那一夜,她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长得高高瘦瘦,锁骨凌冽,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
那个女子倚在大树旁边,微眯着眼睛看着练武术练得满头大汗的自己,然后笑了,走过来,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那一步不对,来,我教你。”
那个女子拿着一张印有蝴蝶的明信片,伸手到她面前,说:“温子然,这个挺好看的,给你。”
那个女子穿着铅笔裤和风衣,走在她旁边,低头认真地点烟,悠闲地吞云吐雾,然后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搂住她,说:“温子然,你这一生是我的,休想逃走。”
那个女人站在一个简陋的房屋里,周围墙壁贴满了画,她临窗而站,背影寂寞孤单,她说:“我想我妈妈,还有妹妹,还有…爸爸。”
那个女人…
温子然一觉醒来后,满头大汗,双手因为握拳太紧而有些隐隐的僵硬疼痛。
窗外夜凉如水,月光清净如冰,晚风徐徐吹拂,她望着望着,突然间便蜷着身子捂着脸哭了。
这是她苏醒过来后,第一次那么悲恸那么绝望,只感觉自己置身井底,与世隔绝,没有一个人有伸出手来拉她一把。
“宋千夏…”她哽咽着说出这三个字,恍如隔世。
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起来。与此同时她又害怕着,她已经于秦轩订了婚,甚至还商量好了婚期,一旦他们两个结了,那么,父亲所面临的危机便可以化解,如果她悔婚,那么,父亲便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界——是的,人都是那样,在你落魄时,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何况父亲面临的问题很严峻,一般人都怕有借无还。
然而,如果自己和秦轩成了婚,那么,秦建军便一定会出手支援——毕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儿子的老婆家境败落。
何况,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她仍旧不知道千夏在何方,而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敢去面对。
三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即便当初宋千夏没有和陆笑好上,又怎能断定她现在就没有新欢呢?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梳洗完毕后,仍然去见了秦轩与秦建军,并一起参观了新房。
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本该开心的日子里,她却一直郁郁寡欢,心神不定。
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时隔这么久,却没想到,一旦想起宋千夏,仍会热泪盈眶。
然而,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收住心神,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定神色,将手机从包内取出,按下接听键,一边闲散地度着步子,一边问:“喂,哪位?”
“温子然么?我是陆笑。”然而,当这个略带几分陌生的女声传入耳膜后,温子然当即便顿住了身形。
嘴唇微启,瞳孔微张,她却吐不出来半个字。
“喂?”陆笑问:“你有在听么?”
终于,温子然回过了神,答:“我在。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瞬间,往事如潮涌,所有遗忘的事情都伴随着陆笑的声音而一点点清晰起来。
当年,陆笑与宋千夏,一夜之间齐齐蒸发,大家都说她们是比翼双飞,如果是那样,为什么陆笑还要回过头来联系自己?
嗯,对于这件事,温子然并不是不在意,而且她还怀疑过这事是真的,只是,她仍然选择相信宋千夏对自己的感情。
“你有没有空?我想见见你,嗯…我现在,就在你家不远处。”陆笑的语气很是平静,似乎只是在邀约一个旧友相聚。
“我…有。只不过,我可能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明明不应该答应的,明明应该和这些往事完全断掉关系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点下了头。
去见陆笑?她会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啊…她会说的事情…会是与宋千夏有关的么?!
就在温子然挂完电话的时候,秦轩走了进来。
“子然,来,上车吧,咱们吃烤鱼去!”秦轩掂着手里的一串钥匙,就要过来拉温子然。
然而,温子然却是望着他,一动不动地说:“一个旧友相邀,她已经到了我家,所以,我得和她聚聚聊聊,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这样啊…”秦轩微微皱起了眉头:“旧友?谁啊?”
“陆笑。”温子然实话实说。
“嗯…那好吧,我载你回去。”秦轩并不知道陆笑是谁,但是他一向迁就温子然,即便心里有所不快,但是为了体现自己胸襟宽广,却也还是只压在心里,不发作。
“真是抱歉了,我明天找你吧。”温子然心里也有所歉意,于是一边整理着未婚夫的衣领,一边道歉。
秦轩的眸子却是暗了暗,相处这半年,虽然他一直对温子然很是殷勤,但是温子然一直都对自己很客气,这种客气,陌生得丝毫不像是情侣间的相处。而今天,温子然却主动地为自己整理衣领,这样的举动,若不是因为她开始将自己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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