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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ano-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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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得估计不清,后面的话都听不清,直至下咽都还保持着这个表情>_<。
笙急忙给她接了一杯冷水:
“你慢一点,蒸熟的包子飞不了。”
蓁喝了几大口水,中和下口腔里的热量,舌头好不容易才恢复:
“……最近危机感有点重。”
“你的东西都没翅膀,跑了再抓回来。”
笙的目光扫过屋内,末了,还神来一笔地瞥了一眼她自己的背。
“咳咳……”还在喝水的蓁被笙点睛一瞥的“自知之明”给呛到。
笙笑着拍拍她的背:“开个玩笑。”
小遥没讲错,这人有时候就是坏透了。
蓁不理笙,闷头吃起小笼包。
笙也加入,很正常地吃吃喝喝:
“蓁,小笼包好吃吗?”
“叫秦蓁。”
“哦,秦蓁,我一直光顾的包子店,做得怎样?”
“……”
“秦大师,很难吃吗?”
蓁→秦蓁→秦大师,下一个是不是要变成雇主大人……
这种火上浇油的无师自通哪里来的?都说要吃一堑长一智,算了……自作自受,是我不长记性,该被气死。
笙默默地吃了倒数第二小笼包,然后再将最后一个推给蓁:
“蓁,最后一个你吃吧。气饱了,肚里装的也是不管饿的空气。”
蓁夹起小笼包,左看右看:
“今天要求老板加了让人变敏锐的配方?”
“好好注意的话,不算太难。”
若是有心,一切变化自会尽收眼底。
“……今天是有备而来?想要我奏出威尔的三个十分,这点小笼包可不够~”
“管家爷爷告诉你了?”
“岂止我,凌昨天还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的妹妹疯了,对不起。”
“不对啊,白管家不是这么说的,我搞错了?”
笙明明记得管家的回复是,少爷也会尽一份力的。
蓁笑着捏了一下疑惑的笙:“知道吗,我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是哥哥和妹妹一起疯了吧。”
“没信心?”
蓁站起来,嘴角褪去笑意:“这不是信心的问题,没有这么简单。”
她望着窗边的那架三角纯白钢琴:“小笙,你认为钢琴对我来说是什么?”
逐渐幽深的瞳孔里是光泽渐失的钢琴。
同一天的夜晚,另一个男人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舒伯特的交响乐在低鸣,红发男人掏出怀里的威士忌呷了一口。
夜风吹得窗帘四散,狂乱得似乎暴雨将临。
暖不起来的春天,昨夜雨后甚凉,明日也迎不来和暖。
握着的酒瓶空了,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的钢琴,红着脸笑容满面。
猛地拉下披在琴上落了灰的布,一屁股坐下,双手用力地按动琴键。
长年没有维修,没有调音的钢琴发出呜咽的悲鸣,断断续续,奇怪又刺耳。
咚咚咚,三个变调的重音接连落下,男人双手不自然地抽了一下,他停住,收起踩着踏板的脚。
他静静地坐了很久,像在发呆。直到一个雷声轰醒了他,他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闪电,听着轰隆隆低沉的雷声,默默地合上琴盖,替琴披上一张新的布。
这是他从出道就开始用的钢琴,见证了他至今为止的辉煌和没落。他要在一个地方呆很久的话,就会空运这架钢琴。
空运过来,保持原样就放在角落,他不碰,也不准任何人去碰。
他清楚地记得出精神病院那天,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子,人去楼空的房子里,也是这么抽掉钢琴上蒙着厚厚一层灰的布,按下琴键,琴箱回馈的就是变调的音。
从他去精神病院开始,这家钢琴就没有再调过音。
那段饱尝嫌弃的日子,人情冷暖的对待让他意识到的家族本质——不喜欢浪费多余精力没有一点情义。
“对不起。”
他没有呵护它,他也同它一样,早已变调。
天赋因为药物而丧失,偶尔还伴随着后遗症的抽搐,钢琴变成了遥远又生疏的记忆,他无法复习。
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了,他抗拒着,无力着,呐喊着,然后眼睁睁地看钢琴蒙尘。
“你们简直就是为音乐而生,你和秦蓁会改变钢琴界,你们甚至能改变这世界对音乐的看法。”
他笑了,想起了故人,想起了过去。
原来钢琴离我已经这么远了。
一串串的音符,随着记忆而来,忧沉的低音,饱满的中音和透亮的高音,曾经在手下贯穿时间的旋律,到底寄托了什么?
耗费十年,得失之后才能明白。钢琴的意义……是失去。它是生命全部的意义,也是夺走了全部生命意义的魔障。
秦蓁,我不信你听不到,我们心里的钢琴一直在悲鸣,悲悯着我们的心。
灰暗又冰冷的日子,暴雨怒下,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最近城市的天气都不太正常……
☆、Chapter50 钢琴的意义2
你有多少把握确定自己了解一个人?你是否想过对她的看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常见的情况里,你有时会因为占有她对你与众不同的一面而觉得了解,有时也会因为她对你再次不同的一面而迷惑。
对此,人们常引用那么一段话:
了解一个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每个人都会让你有那么个瞬间,让你怀疑过去对她的判断通通错误。
可这真的是对的吗,人心真就是变幻无穷?
不是的,笙从不那样认为。她认为人心是始终如一的,如果你能看到关于它一脉相承的独特,那你就不会有迷惑。
所以,面对蓁的问题,笙没有一丝惊讶。她的淡定甚至让你怀疑,她早就做好了蓁会问这个问题的准备。
她轻轻地放下筷子,说:“问别人一个你早有答案的问题,没有意义。”
真正的了解就是无论这个人投射给你多少种表情与神态,她的千变万化在你眼里都逃不出那唯一正确的解释。
“说说看。我想要听一听,你认为的钢琴之于我的意义。”
听到这话,笙笑了。看吧,我没有说错,她没有否认自己心底的清楚。
作为对钢琴最有发言权的钢琴师,作为音乐诠释者的她,感知力与清醒度一定会早早就让她察觉。
不过,笙在有一点上很清楚,那就是蓁和自己有本质上的不同,比起自己潜意识逃避封锁五年前的原因,她有意识的回避最为可怕也最难解决。
笙谨慎地回答:
“第一个答案,钢琴对你来说是希望,支撑你熬过寂寞岁月的唯一陪伴,能够让你领略这宏大世界的媒介。”
“标准答案1。”蓁点头,这是她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想法,也是想要一直坚信的念头。
笙沉吟:“再下来的答案是,钢琴对你来说是绝望。它吞噬了你内心中最真切的幻想与愿望。”
“标准答案2。”非常爽快的承认。
藏到自己都快忘记,最近被揪出水面的遥远迷茫。
这是她从深入思考开始就在尽力回避的问题:表面上是为了钢琴放弃所有,可到底是她放弃了一切,还是一切早弃她而去?
这个想法的端倪在反驳威尔时就已露出,不信命,不从命,她心有不甘。
若对钢琴真心不悔,又怎会不甘。
自己对钢琴,从意识到会让自己失去起,就再没有无惧坦然。
笙继续说:“你有过后悔,你有过不甘。可后悔并不是不爱,不甘并不等于舍弃,你与钢琴不可能分离,蓁,失去钢琴失去音乐,你就不是你。你期盼的是必须有钢琴,而又不止有钢琴的世界。”
“恩……答案好多,现在是要做选择题吗?3选1。”
笙摇摇头:“不用,3个答案都是正确的。蓁,哪个答案都不会让你满意。你对钢琴复杂的感情,会使你否认情绪里单一存在的部分。”
“你想说是又爱又恨?”
“不是,你是因为爱才会痛苦,正因为任何一边都不想舍弃,才会这样地难以抉择。”
“小笙,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蓁梳理了一下感情,终于完全承认地说“是的,我爱钢琴,还爱它,可爱这个字早已含杂了太多的滋味。”
这就是再没有那纯净音色的最大原因,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她会怀疑爱是假的,她会怀疑诚挚与热忱是无处发泄的寂寞,可她也会发自内心地为钢琴而喜悦,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无法去恨钢琴。太深太沉又太杂的爱,配上对其他事物的渴望,这要藏住真的太难。而就算藏住了感觉的大部分,也藏不住感情的波动。漫溢的感情正侵蚀着她敏感的心,而精确反应的双手会将这样的失控完完全全的演奏出来。
笙忽然沉默了,在最该趁胜追击的时候,她放弃了。
她发现蓁从头到尾没有否认过一句,但事情却很奇怪地变得糟糕,在她讲出蓁所想的同时,她也惊慌地发现,这一切没有出口。
“所以……小笙,你懂了吧。”
蓁像一个引导者,一步一步地将笙引到了目的地。
恐惧源于未知也源于所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笙,说着已经没有办法。
人的情绪陷落有两种,一种是理性的人变得很感性,比如笙和莘。另一种就是感性的人变得绝对理性。
用逻辑去思考解决的可能,有时候比不上第六感的直觉。一个拥有敏锐第六感的人若是放弃了她的直觉,转而用逻辑来思考解决方案,那只能说明,她不愿接受直觉上的绝望。
她的反常就是找不出办法才会这样,她的灰心丧气会直接地表现为冷静甚至客观。
笙忍住发现的惊恐,清清嗓子:
“我以为拖着我们不让上岸的阻力全来自于自己的内心。如果看破了,所有人都可以得救。”
“小笙,话是这样说。但要是选择哪边都会痛苦,都会残缺,这样抉择做来没有用。”
想要相信的黎明,好像是不会来……
钢琴占据着心里那块最冷的地方,像寒季的极点,极夜无昼。这是它排斥的本质所决定,是从接纳它的那天开始,就要担负的命运。
蓁前所未有的冷静,也前所未有的残忍。其实,她何尝不想再蒙蔽自己多一段时间,但笙的逼迫与自身的觉醒已让她开始拒绝欺骗。
她妥协道:“……或许我真和威尔一样。”
笙不赞同她的说法:
“蓁,你和威尔不一样。这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
“小笙,不要赌气,一切都很明显。”
“我不是赌气,我也不是垂头丧气乱发火,音乐我不太懂,可秦蓁我懂。”
落入心间的五个字,让蓁怔住。
“这不是狂妄,你确实和威尔不一样。” 笙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失败,最后撂下一句着急的破罐子破摔,“唉……我无法用语言来临摹感觉……”
这是语言天生的缺陷,就像人们眼神的意会从不会有差错,但相互间语言的传达却时常有偏差。
蓁安慰她:“别着急,我听着的,慢慢来。”
“恩……我的意思是他的看破是他的终点,不是你的……我感觉到的秦蓁,她最后的终点不该是毁灭。”
勉勉强强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个意识流的概括,笙真想对自己发火……
蓁却突然笑了,看着笙的着急,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里选择了笙,在这一刻她找到了想要的理由。
不是一切即将崩塌所以匆忙选上她,而是她能看见高高筑起的围墙里的那个自己,她会努力的接近你,在墙坍塌之前救出你。
“那就试试吧,看看会不会有奇迹。”
笙对这种峰回路转很不适应:“恩?“
蓁弹她的头一下:“简而言之,我也疯了。”
三个十分的天方夜谭,想要尝试的自己不是疯了是什么,或许也期待过有这么一天,疯着想要相信那么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闷头写文,对回复基本绝望的作者君,看见回复数+1就会怀疑是自己疯了。(我不知道那位在我短文留长评的读者君看这篇文没,我只想说,你那篇横空出世的长评差点让我喜悦到心脏病发……)透露一下,面向收藏君们的后记提前写好了~说不定你们会觉得比正文好看(笑)。
☆、Chapter51 梦想的花
最近的凌很忙,忙里忙外,忙别人也忙自己。
比赛淘汰后,他意外地迎来了生活的新面貌。
每天固定时间的练琴时间加了三小时,一个人包揽了做菜,家务与修理。他提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菜,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闲得发慌而精神错乱,所以留着大把的佣人不用。
路过每次都会刻意路过的宅前,琴声隐隐从屋偏后的方位传来,他伫足听了一会,然后离去。
还好不是外人的一厢情愿,还好笙说服了她。复苏的琴音,这几天里无论什么时间路过都能听见。三首曲目,一遍遍地反复又一遍遍地推翻。
再困难也贯穿始终的热情,这几天里她的刻苦认真令他想起自己过去对天才的偏见,对那双手的污蔑,令他深深地惭愧。
饭毕,摆好曲谱,他也要为这感动做出一份贡献。
他在为前几天听到的某一个可能性而做着准备,要是夙愿得偿,也算了却心事。
现在开始准备有点晚,不过原有练习时间再多上三小时,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随着感觉,奏出力道恰当的音符。他的旋律比以往动听,那一场的失败令他豁然开朗,不再拘泥于表现固有的形式。
练习到第五个小时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他停下演奏,走过去。
陆刑打来的电话,自那天见面允诺后就没再联系过。
“怎么?”
“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听语气应该是妹妹从其他渠道得知了老头做的一切。没有恶意的父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凌否认:“我没有。我答应不说,就不会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笙儿……今天来找我了。”
“恩……”
“她叫我别一把年纪还幼稚,再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呵呵。”
陆刑发出很怀念的笑声,大概眼前又出现了他想了一辈子的人。
“你呢,高兴还是不高兴?”
“忧喜半掺吧,觉得孩子长大的那一刻,父母都会这样。我以为那孩子需要逼,不逼不会变,但这好像成了多余的担心。”
那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不过,□这么多年,这会儿被反抗成功的滋味真不好受,看来真是没办法让她姓陆了……”
“应该感谢你,我从白老那里听说了,要姓陆才能继承遗产。”
当初要求自己姓陆,应该也是有这个考量。
“不能将遗产随心所欲分给儿女的父亲有什么可感谢。”
“其实陆家的遗产对我们没那么重要……”
“钱这个东西,多了比少了好。好了,我打这个电话来是要告诉你,我这个月月底走,至于你的去留,你随意吧。不过从父亲的角度上,我并不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不会的。不管怎样,我还姓陆。”
“这是这些年你说得最中听的一句话。”
双方默契收线,再见留到下次见面,此时的这对父子已无需再多说什么。
…
而我们,还可以说什么。
听到耳朵起茧的脚步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她。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关,莘继续手边的活。
等在一旁要拿批示文件的小遥对擅自进来的笙鄙视道:
“老总的办公室也敢随便进,没敲门,重新来!”
“最近请示好几次没有回应,分析报告指明:我要请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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