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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唐生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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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约半月有余,赶到京城。
京城的繁华果然是别处不可比越。虽是春寒料峭,可路上行人南来北往、大街小巷叫买叫卖热闹非常。
大概是多年不开恩科的缘故,参加今年恩科的生员格外多,各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连柴房都赁了出去。好容易找了家地脚偏僻的小客栈落了脚,上房早没有了,只剩一间拐角处的西厢房。玉宁并不挑剔,倒落得自在安静。待安顿妥当,关了门,来在街里闲逛。
走了一会儿,来在京城最繁华的复字号大街,可谓人声熙攘、车水马龙。
青楼、赌场,酒家、饭庄,银号、当铺,还有绸缎庄,古玩店,天字号大客栈……人潮川流、络绎不绝。从衣食车足到商贾娱愉,尽显奢华,又是贵贱区别排档分明。转眼望去,茶肆说书的,天桥卖艺的,街边行乞的,也是各就其位,奔波劳碌一刻不闲。心中不觉慨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天子脚下,更是贫富悬殊,天差地别。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可穷苦人家、黎民百姓若想翻身弃贫、转仆为主、跻身上流,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正想着,见街角几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围着一个年轻男子唧唧喳喳,那男子一身白衣,清瘦灵秀,青丝松系散于背后飘飘洒洒。只见那白衣自袖口掏出一枚铜钱,拿在手里颠了颠,翻掌变成两枚,覆手又增一倍,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明知是戏法却那样真切难拆,真是一副鬼手!翻覆之间,铜钱纷纷落落倾撒下来,小乞们兴奋的捧起脏兮兮的小手接着铜钱,花胡的小脸儿上漾着天真的笑。
白衣挨个揪着小脸儿,轻抚着孩子的头,站起身来。转身间,对上不远处静静观望这一切的俊美少年,脸上的浅笑瞬时定格。
而那少年也显然一愣,刚刚脸上的好奇和眼中温和的笑意都变成惊诧意外。
果真是他!……
玉宁心中默念着。即使再久,也能在重逢偶遇的那一刻认得出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清秀的面庞和灵瘦的身形与半年前不差一二。
玉宁一抬手,正欲言语,忽从侧面过来一矮小人影,轻撞了玉宁一下,道了声“对不起”慌忙向人群里钻去。
“哎?”玉宁楞了一下,遂即摸了摸腰际——“我的钱袋!”
还未等玉宁抬腿,只听后面一干人等追了上来,口中喊着“捉贼!”
前面那小贼听见呼声,吓的拔腿飞跑,在人群里东挤西撞、踉踉跄跄。后面追喊的人吆喝着:“就是他!小子……别让他跑了!”人流涌动,小贼跑不起来,没跑多远便被追了上去,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趁这时玉宁也赶了上来,拨开人群,却发现白衣早已站在圈中,挡在小贼和追打的人之间,拦住拳脚。
几个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和歪戴了帽子的下人家丁,口中仍在喋喋不休,“小兔崽子……贱骨头……”白衣皱了皱眉,一群人止住谩骂,转向白衣:
“喂,你哪儿来的?少管闲事!这小子偷了我们家少爷的钱,应该送官!”
白衣蹲下身来,在小贼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嘿,小兄弟,怎么样了?”
那小贼硬撑着,勉强翻过身来,黑黑瘦瘦,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面颊额头都蹭破了,乌肿着眼眶,嘴角还挂着血迹。
呵,够狠的啊!白衣心里暗骂道。一抬手稳住地上的小儿郎,那小贼欲言又止。
白衣站起身来,冲着那帮人嘿嘿一笑。“少爷们要捉贼也看清楚了,这小子没偷各位的钱,反挨了一顿痛打,着实冤枉!”
“什么!他冤枉?明明方才他撞了小爷一下,爷的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他难道是鬼了?”
白衣呵呵的笑了两声。冲各位一摆手,“哎哎,诸位息怒。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既然各位爷认定这小子偷了你们的钱,现在他就在跟前,你们上去搜搜便是了。若搜到了银两,物归原主,再将他送官也不迟啊。”
一帮人听了有理,上前便搜。那小贼光着脚板,里外就一层薄衣,破衣烂衫给撕开了,一个铜板都没搜到。
“哎?怪了!明明就是他啊,怎么会没钱呢?……”
“他娘的,出了鬼了!”
白衣在一旁嘿嘿的轻笑,“如此看来,各位确是冤枉他了。”
哼!几个人不满的嘴里还吐着脏字儿。
白衣一皱眉,提高了嗓门儿,冲地上坐着的小儿郎教训道:“以后走路多长几个眼睛!瞧你一身酸臭,脏了公子们的衣裳。若是碰了善人还好说,碰了恶狗,狂咬狂吠!”
“你……你他妈说谁呢?!”一个蛮横家丁听出白衣含沙射影,高声叫嚣。
白衣轻蔑一笑,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道:“我说狗呢,你急什么。”
行了!为首的两个一摆手,几只恶犬立刻住了口,撤了回去。那两个碎碎念着,出门没看黄历,算我们倒霉……一甩袍袖,一干人等怏怏而归。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了。
玉宁来在白衣近前,一抱拳。
“唐兄,别来无恙?”
唐生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和左脸颊上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看起来有点羞涩。
迅霎间,不知他从哪儿掏出两个钱袋来,在手上飞速的交替着,直看得玉宁眼花。最后他伸出右手,递过玉宁面前。玉宁仔细看来,那手与常人无异,只是白皙秀气,倒不似男子的手。缓缓伸开修长五指,手心里一只白底儿青花竹纹的隽秀锦囊,束袋口的丝绦上系了一个白玉环,正是玉宁丢的那只。
从他手心接过钱袋,玉宁温雅浅笑,问他怎知这一只就是我的呢?
唐生一乐,“因为‘先生’这只,清雅馨香。而另一只……”唐生在手上颠了颠,“一股铜臭。”遂即一抛,把那一只大红绸面的钱袋丢在地上那小贼的怀里。
“去,找个郎中看看。再吃顿好的。”
那小贼满眼的感激,擦了擦口鼻污血,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转过脸来,对玉宁一翘眉毛,一脸的俏皮相。
玉宁看着唐生好看的脸,心里微微一红,脸上却不露声色。避开尴尬,随口浅问:
“唐兄……怎么得空来京城的?”
“喔。嘿嘿。来做生意。”唐生随口答道,进而反问:“先生此番赴京,定是胸有成竹喽?”
“嗯?”玉宁疑惑。
“呵呵。小生,祝先生高中,金榜题名。”唐生学着读书人模样,对玉宁一躬到底。
引得玉宁越发好奇了,问道:“怎知我是来赴京赶考的?”
唐生笑而不答。听玉宁这么一问,刚才猜得八九分,现在已是十分确然。心想,大人你不坐公堂千里迢迢赶来京城难道是闲情逸致、游山玩水。更何况,年纪轻轻、初入仕途,想必已有功名在身,又是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儒生,自然是来赶这十年不遇的恩科。
两人并肩而行,两袭白衣,一样的清瘦,只是唐生略高一头。望着玉宁的侧脸,唐生略有所思……
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眉目如画、朱唇柔润,直挺的鼻梁精致斯文。发髻高束,两根淡白略黄的长长束带飘于身后,一身的儒雅气质。这个距离,便可侵染他身上淡淡的书卷墨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说是貌比潘安、气盖宋玉,也不为过。二人就这样走在街上,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那一瞥的惊艳,时常回想在无聊夜梦中。不想过竟会在京城邂逅。第一回如此仔细的端详这个人,心中总浮起异样的微澜。俊男美女见得多了,从没有人像这个人一样,让自己慌乱心神。其实只要稍加留心,便会发现身边这人比一般男子步态轻盈、身段娇柔,而且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并且……耳垂处有一点淡淡印记……
呵,唐生在心中自我解嘲。原来,直觉总是没错的。
“唐兄,前面就是我投宿的客栈了。那我们……就此别过?”
“嗯,好。后会有期。”
“……”玉宁心中稍稍疑惑,又略感失落。竟然,连我的姓名也没问过……何来的后会……
见玉宁迟疑,唐生笑嘻嘻的打趣道:“莫非先生舍不得我?”
“咳咳!——”玉宁面上一囧。遂正了正色,一板一眼的对唐生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嗯嗯,有期有期。先生金榜题名之日,唐某定会向先生讨杯水酒吃的。”
唐生笑眯眯的眼睛定格在玉宁脑海中,直到从贡院走出的那一刻。
第五章 初开的情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唐生躺在古塔最顶一层,敲着二郎腿,口中念念有词。
放下酒壶,微醺的头脑中全是那人的影子。自从两日前街头偶遇,自己就跟着了魔似的。思念,从拜别的那一刻起便悄然萌发,无声无息,疯狂的生长着,蔓无边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呵呵……唐生自嘲。活了二十二载,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没对哪个人,有过如此这般强烈的感觉。总以为自己聪明一世,其实是个糊涂的愚汉子,竟连她的名字也没敢问出口。
真是个尤物啊……扮成男人也那么好看!唐生痴痴的揣想着。这两天,关于她的一切,她的身世来历,她的品行学识,她低柔的声音,身上淡淡的馨香,她那不紧不慢、温文尔雅的性格,她一身的儒雅气质,都不断的在脑海中翻腾着。甚至傻乎乎的猜想她发脾气的时候会不会很凶?她穿起女儿装是很漂亮呢还是有点儿滑稽……
好端端的,为何要女扮男装进入仕途呢?被逼婚?家道中落?呃……怎地愈来愈跟个长舌妇一般!唐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虽然她看上去要比自己娇柔一些,但乔装改扮绝非一朝一夕了。观她言行举止、神态礼数皆与男子无异。还真是个妖孽!唐生暗想,就那副美男子的皮相,得赚去多少少女的春心;若换了红妆,也该是个冷美人。
州府的主簿?应该也有举人功名了吧……还考?真是个官儿迷!
唐生再也受不住这停不下来的臆想了!一翻身坐了起来,启窗、跃下,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在她投宿的小客栈门前。门口黄纸灯笼上两笔青墨:悦福。
舌尖顶住上牙膛,脚尖点地,“噌”的一下,飞上房檐。
犹记得拜别那一刻,有意跟随她直到房间,可转念一想:不请自来、非君子所为。哎,算了。于是转身调头离去。现在看来,还是忍不住做了不速之客。还要一间一间房的找,劳神费力!
轻踏屋顶青瓦,不露声息。透过瓦间缝隙,专寻那依稀暗烛闪烁的房间。想那书生用功,必争分惜时的啃书备考,不会早睡的。揭开第六间瓦片,终于见到伊人身影。唐生还是本能的屏住呼吸、抑制了欣幸,凝神静气探查屋内动静。屋内简陋,一张窄床,一副破旧桌椅,烛灯下那人正全神贯注的钻研苦读,时而放下手中书页聚神冥思,对屋顶动静丝毫未觉。看了一会儿,唐生恢复了气息。看样子,这小书痴不懂武功。调整了下角度,正好对着那人侧脸,这回是另一侧,唐生记得真真切切。从这角度看去,那人面貌也是一清二楚。真好看……唐生嘴角自然上扬,浑然不知自己也是一副优美弧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吹熄了烛火,上床安歇了。直至听闻她喘息渐匀,唐生才轻轻遮回青瓦,起身离去。
第六章 暗查暗访
次日清晨,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下人打扮,来在悦福客栈小堂前。
“小二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不太纯正的京城口音,“咱这儿最后一趟拐角西厢房里住的公子,叫什么名字啊?”
“咳,今年生员这么多,谁能记得住哪个是哪个!”小伙计一边忙着擦桌子,一边不耐烦的答对。
“嗯……是个长相十分俊俏的公子,白白净净,跟大姑娘似的。”来者循循善诱。
“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儿印象。”店小二停下手中活,直了直腰板,抹了把汗。“总爱穿一身白衫……姓单,对,是姓单。是个偏姓来着。”
“喔?姓单!那他叫什么?”来者不善,刨根问底。
“这我可真不知道!”小二一摆手,继续干活。
“哎哎,小二哥,别急着干活嘛!嘿嘿……”那小厮把店小二拉到一边,从袖里掏出十两银子塞了过去。“拿着拿着!嘿嘿!不瞒您说,头两天啊我们家公子在街上掉了钱袋,多亏这位单公子拾金不昧,又不肯留下姓名,这才叫小的来打听。这位单公子品貌不俗,估计学问也好,没准啊能高中呢!我们家公子有意结识这位单公子,一来表感激之情,二来呢志趣相投。所以小二哥,帮帮忙,查一下生员登记谱就好。”
十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店小二自然是一阵欣喜,收了银子,可是面露难色。
“这位小哥有所不知,往年啊,凡赶考的生员投宿店里都会登记的,可是今年实在是登不过来啊……这样吧,我帮你问问。要不,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
“行。那就,有劳小二哥。”小厮挑了挑清秀的眉毛,笑呵呵的离去了。
走了唐生,单说店小二。晚饭时候,来在玉宁门外,轻叩了两下,听见屋内唤了声:进来。推门而入,送来的饭菜摆了桌子上,向玉宁客气的一躬到底,笑呵呵的问: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嗯?玉宁一抬眉毛。疑虑了一下。
“哦,是这样,今年赶恩科的生员太多,来不及登名册,我们东家掌柜的叫小的挨个来问,倘若哪位考中了,我们小店也是蓬荜生辉。我看公子才貌一流,是人中龙凤,肯定能高中!”小二边说边向玉宁竖起大拇指。
玉宁浅笑,对小二说:托小哥吉言。我姓单,单玉宁。
哦哦……单公子……小二又寒暄了几句,退出房来。
“单玉宁!——”唐生暗暗揣摩着。“单——玉——宁,单?……玉?……”脑中又浮现出她的貌相……唐生转了转眼珠儿,一骨碌身坐了起来,登上靴子,跃窗而下,翻身骑上黄骠马,策马南去。
只要是关于她的,唐生一刻也等不得。日夜兼程,只两日,回到青州。
熟悉的衙门口。
一个儒生迈步上了台阶,向看门的衙役恭敬的一施礼,躬罢,操着一口青州当地口音道:
“我找主簿大人。”
其中一个衙役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白净面皮,眉目清秀。开口道:
“主簿大人休假,回家生孩子去了!”
“啊?!”儒生惊愕的表情定在脸上。
“哦,主簿的老婆快临盆了,所以这几日他告假在家,不在府上。”
“哦哦。”儒生挑了下眉,转而道:“那单玉宁,单大人呢?”
“你到底找哪个?”衙役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是要找单大人的。”儒生赶紧赔笑道。
“你说的,是单吏典吧……他早不在青州府了。升调济南府做通判了。”
“哦哦,如此,多谢二位衙役大哥了。”儒生转身离去。
二日后,济南府门口。
还是那个儒生。
“我找单通判。”
“单通判不在府上。告假去京城考恩科了。”
“哦……我是单通判远房的表弟,姨娘托我给单通判捎了些家乡的东西来。我把东西放了表哥房内,就出来。衙役大哥,行个方便吧。”小儒生笑眯眯的,一脸斯文,边说着边卸下包袱,从里面掏出两个小荷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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