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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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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在家里是独生女,妈妈虽然脾气不好,可是我基本也是有求必应,爸爸更不用说,恨不得把心都捧给我。长大了上学,有陈湛,有皮蛋,有一干感情不错的狐朋狗友,基本没有谁能有所谓的欺负我。我一直活的春风得意,只有我对别人拔刀相助的分,没有哪个人能让我过的不舒服。挨打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一方面我很少惹事生非,另一方面别人知道我的朋友们黑白通吃,轻易也不会招惹我。除了小时候淘气被妈妈打过几次,没人动过我一根汗毛。
现在,居然挨了踢,而且是被一个男人踢。身体的伤害在其次,心里的呕才严重。又何况他对宁海的心思,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缓一缓,过了这一阵,我找人教训他一下。”陈湛叼着烟,安慰我。
“呵!人家宁海会心疼的。”我灌着酒,自嘲的说。
“行了你,怎么这样啊?你看看宁海,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你还想怎么样?这样的关系她要承受多大压力啊?你怎么这么不知道体谅人?”
“她有压力我没有么?一样的事情,我怎么处理解决的?她呢?我还要怎么样?”
“好了好了,你现在不冷静,我不跟你说了,喝完了睡一觉,明天起来该怎么解决问题解决问题。别胡闹了啊?”
“解决个屁!爱干吗干吗去,我不玩了行不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你就会来这套,这招数玩多了也不灵,时间长了宁海摸透了你脾气,就不吃你这套了。”
“不吃正好,一拍两散。这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啊?”
陈湛知道我在说气话,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等我喝得差不多了,就把酒收了,连拖带拽把我弄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我头疼欲裂,挣扎着去厕所吐了,心里和身体都难受得厉害。陈湛送了些吃的过来,我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去单位请了假,窝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陈湛把她的手机SIM卡拿出来,把我的卡换进去,一开机,就有欢快的音乐传出来。
“我靠!完了完了,我的手机要爆了!四十七条短信啊!”
我皱着眉头看她一眼,回过头来继续不理。
“你是不是开了全时通啊?怎么还有这多的系统短信?”
“除了系统的就是宁海的,看不看?”
“系统短信也是提醒你,**时间宁海拨打过你的电话。”
“我舍己为人,把我自己的短信和系统短信删掉,把宁海发给你的留下。”
我不想听她叨叨起来没完,一把抢过手机,自己看。宁海的短信都是情急的时候发的,看出来情绪很乱。先是软弱的解释和辩解,然后语气有些硬,跟我昨晚的赌气话差不多,可能又觉得不妥,很快道歉。
说实话,宁海那些带着一丝哀求的话让我看了有些心疼。她从不这样的,无论是人还是事,哪怕她再看重,也不会失去自我。这一点也正是她跟那些在爱面前完全不要尊严的女人最大的不同。也正是她的这种自尊自爱,才会让我在尊重的基础上去爱她。贾宝玉的理念我秉行了个透彻,“敬而昵之”是我对宁海的一贯态度。
但是我不想回应,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昨晚的那一幕给我的刺激太大了。现在我没有当时的激愤,却是很深的疲倦和挫败感。
我很了解自己,虽不至于一无是处,可也是诸多缺点。相对于宁海身边的那些朋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跟我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不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就熟识,我们根本没有交集的可能。宁海自身的优秀决定了她不需要去依靠谁,而我又能够毫无保留的给她爱,一心一意对她,才会有我们的相守,而避免了来自于自身的压力。
现在,由外而来的压力却摆了上来,甚至还不是最严重的来自家庭的,就让我们的手握不到一起,失了分寸乱了阵脚,真到必须面对父母那一天,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局面。是不是从我们自己心里就已经打败了自己。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是宁海,那熟悉的号码是除了家里的电话以外我唯一能记住的。
想了一会,我还是按了接听键。我想象的出宁海打着电话焦急的神情,我不忍心她着急难过。
“乐易!乐易?”
“嗯。”
“乐易你在哪?在家吗?我不敢往你家打电话,你先回来好不好?”
“……”
“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
“……”
“乐易,别这样好不好,别这样……”
宁海哽咽的声音传出来,仿佛在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我努力喘了几口气,才开口说话。
“宁海,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宁海克制了一下情绪,“分离不是个好办法,你知道的。”
“可是我现在累了,我不想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想面对我?”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没有做错什么的。”
“难道是我错了?”
“听我解释一下就那么困难么?”
“至少现在我不想听。”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这样耍脾气能解决问题吗?”
“那我要怎么样?被打了左脸还要笑着把右脸也贴过去?抱歉让你失望,这样的成熟我做不来!”
“乐易——”
“够了够了!你去找你成熟稳重的吧!我高攀不起!”很大声地喊完,我愤力的扣了电话。
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一扣,我居然真就跟宁海断了联络。她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当然也不会打过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们之间竟再无干系。
我的情绪经历了很艰难的过程,愤怒、赌气、激动地感觉慢慢消失以后,牵挂、思念、担忧、怨恨又层层翻了上来,折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白天,我一头扎进电脑,工作完了就上网。泡论坛玩游戏聊QQ,用尽一些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晚上,陈湛拉我出去吃饭,喝酒,唱歌,认识一大堆各色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
夜里,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胃痛的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一头冷汗,止痛片吃到不再有效用。
没人能帮得了我。
我想宁海,很强烈的想念。这种短时间的分离不会让你去想一些在一起的场景,对话。只是单纯的想念那个人,想念那个柔软的身体,温柔的笑容,想念把宁海抱在怀里时真实的触感,怀抱空空的感觉最让人脆弱,我虽然死咬着不肯哭,心里却垮得一塌糊涂。
忍到极限的时候,我想到了——分手。
这两个字出现在脑子里时吓了我一跳,极度惶恐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到头了么?就这样到头?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随即扭着头否决自己,不能!
假如换一个人,不是石扬。王者,程进,或者是宁海姐夫那样的人,我都有理由说服自己。我的退出能换来宁海平和宁静而又幸福的生活,我做不到也会强迫自己去做。可是现在不行,石扬不是一个能依靠的人。他的眼睛里满是凶狠暴戾,我怎么能放心把宁海交给这样的人。不管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宁海不幸福,而我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实在无法想象那将要承受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样一种百般煎熬下我等来了26岁生日。
这一年的生日,成为我人生中永远忘却不了的记忆。那两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很多人生活的轨迹。我的,宁海的,石扬的,甚至,陈湛的。
12月24日,天气很冷,下午的时候就开始下雪,很难得的白色圣诞节。
从早上开始,我隔几分钟就会看一下手机,我知道我在等什么。可是,一直到下班,没有任何消息,它安静的好像已经关机了。
好几天前就说好一起给我过生日,晚上8点多,我和陈湛的未婚夫王东辉他妹妹王妍还有几个朋友在一家KTV的包厢里等着从外地办案赶回来的陈湛。电话里陈湛一直说快到了快到了,让我到外面接她一下。这个新地方她没来过,今晚上到处都很热闹,车多人多,不好找。好在我在房里也待的有些憋闷,就到外面来,站在雪地里等着。
这一条路上都是饭店酒吧等一些娱乐场所,我在门口的台阶上站了一会儿,一扭头,哈!
宁海,石扬。
旁边一家酒吧里,宁海靠在石扬身上走出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脸上迷迷糊糊的神色。他们没看见我,石扬侧侧身让宁海靠在他怀里,慢声细语的说要送她回去。我僵在原地,从头冷到脚。
这是我第三次撞见他们在一起,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该我看见的都让我看见了。他们的车开走以后,陈湛的车很快到了。我不动声色的回到包厢,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灌下了4瓶啤酒。
然后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念头,非常强烈。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目光阴鸷的在沙发的角落里沉默。等我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借口上厕所,从里面出来。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工程学院。”语气平静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这一路上,我竟有了要去捉奸的感觉。冷笑着,关掉手机,想象着即将出现的场面。
悄无声息的蹬上六楼,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声音,我伸手按门铃。
“来了。”开门的是宁海,看见我愣了一下。
我没等她有什么表示就走进去,宁海看我的目光有无奈还有一点无助。
“乐易——”
我进去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宁海站在门口,身上一件开襟的毛衫,脸上是一酡酒后的嫣红。我爱极了的锁骨上是一条细细的链子,没有吊坠,不是我送的那条。这个细节触怒了我,我一下子抓住宁海的胳膊,咬着牙问她:
“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宁海受痛,抬起手来挣脱我,
“乐易你干什么?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这句讨厌杀伤力很大,呵呵,讨厌。我居然让宁海说出了讨厌我,这不是情浓时的娇嗔,这是真实的心理感受。
愤怒,酒精,嫉妒,三管齐下,摧垮我的理智。一把抓住宁海的手腕,往旁边的客房里拖。宁海不防备,一个踉跄被我拽了进去,没等站稳,就被我扑倒在床上。
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仅凭这个细节,我就该知道石扬在宁海心里的位置。她是把他当客人看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管是去她家还是在一起,宁海从来没有给我泡过茶,她都是会说,要喝什么自己拿。这种亲密在别人那里从不曾有过,而当时,我不曾去想。
宁海发现我的失常,一边挣扎一边说:
“乐易你要干什么?石扬买饮料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的!”
不听到这个名字还好,一听到我就血冲头顶。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我今天就让那个石扬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撕扯,挣扎,疯了的我,无辜的宁海。
跟欲望无关,也不会把责任推责于酒精。一直一直,我认为石扬如何凶残暴躁,如何不可靠近。可到最后,丧尽天良的是我,禽兽不如的也是我。
我一直不愿意去回忆那些细节。到最后,因为撕痛而无力反抗的宁海躺在床上死死攥住我的衬衣领子,哑着嗓子哭出了声音。
“乐易——,你干什么这样对我?你干什么这样对我啊?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
血红着眼睛的我直到听到那声爱你,才惊醒一样停了手。茫然无措的从宁海身上下来,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抵住了窗户才停住,直着眼睛看她。
小海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发丝零乱,赤裸的身体上有我的手链、扣子在刚才的扭扯中划出的伤痕。看着这一切,我无法抑制的发抖,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在这里,这所房子里,我曾经口口声声山盟海誓天长地久。我们多少次缠绵温存,彼此呵护,用无比温柔的的拥抱和亲吻去温暖对方的心,给自己力量。可是今天,就因为一个根本不相干的男人,我对宁海做这样难以弥补的伤害,而且就在我们分开这么久,几乎被思念压抑的窒息的时候。
我想,我是彻底的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海止住了哭泣。扯过旁边凌乱的床单盖住自己,我依然靠在那里看着她,一动都不敢动。
“娇娇!酸奶买回来了,楼下超市的不新鲜,我特地去了趟家乐福!诶?你怎么不关门啊?娇娇!娇娇?”
兴奋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身影僵在门口。石扬提了一个塑料袋站在那,半张着嘴看着这一幕,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
“海——”
“石扬,你先出去。”小海哑着声音吩咐。
“海,”
“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石扬看了我一眼,低头出去了,门被轻轻的关上。宁海坐起来,一件一件把我从她身上硬扯下来的衣服穿上。毛衫的扣子全部崩掉了,她起身打开柜门,拿了一件睡衣套上,然后走到我面前,用冰冷的声音和眼神说:
“你走吧。”
我看着她。
想说对不起,却觉得那三个字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想说我爱你,可这三个字此时又是多么的可笑?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无意识的往门口迈步。走过电脑台的时候,椅子绊住了我的脚,腿一软就跪坐下去。我急促的喘气,来缓解这极度的心慌。
小海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她。却是那双柔软微凉的手捧住我的脸,迎上她的目光,
“海——”我抖着声音开口。
“嘘——,别说话。”
小海说着,慢慢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去。
“生日快乐。”一滴泪滴在我的脸上。
我闭上眼睛,泪水成串滑落。
小海抱着我的头,抚摸着我的头发,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落在我的头上,砸在我的心里。
“乐易,为了我,好好的照顾你自己,知道吗?”
我声哽难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石扬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要小心,跟陈湛在一起,千万不能出事。其余的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等事情过去,你要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听到吗?”
我的脸贴在宁海的小腹上,哭得一塌糊涂。宁海在我面前跪下来,把我抱在怀里,擦我的眼泪,安抚我的情绪。
等我止住了哭,宁海拉我站起来,轻轻的抱了我一下,就往门口走去。我紧紧地攥住拳头跟在后面。
石扬站在沙发前面,脸色已是铁青。
“石扬?”宁海轻轻叫他。石扬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乐易你这个混蛋!”说着就朝我扑过来,宁海抢前一步死死圈住他的腰,挡住他不让他靠近我。
“快走,乐易,快走!”
我咬着牙看着这一切,拼命说服自己往门口走去。临出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小海的眼睛,里面满满全是哀伤……
狼狈的回到克克家,关上门,我贴着门瘫倒在地上。浑身发抖,连心都在抖。那种几乎要让人呕吐的心慌心乱席卷我的心神,刚才的种种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眼前。闯下弥天大祸一样让我想要逃跑,脚却软的不听大脑任何使唤。黑暗中,我的世界仿佛走到了尽头。
很快我就麻木了。因为主人不在而没有供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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