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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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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站在那里盯了她的身体发楞,把手伸了莲蓬头下面淋了点水朝着我脸就弹了一下,我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脸,面红耳赤的退了出来。带上门,回过头就看见苏恩童站在电视机旁边笑的花枝乱颤,我一脸无奈的望着她,陪着傻笑。
  三个月后,我决定不再在她们的房子过夜。吃过晚饭不管多晚,我也会坚持回宿舍睡觉。尽管宿舍已经冷的连牙刷都冻住了,而她们的房子里依然可以穿着T恤上网。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是苏恩童。
  刚刚开始供暖的一天夜里,我不知道几点,窗外的月光还在墙壁上留着清晰的影子。我被尿憋醒了刚想起来去上厕所,朦胧中发现有个人影蹲在我旁边。“苍天!不会是进来贼了吧?”我一下子被吓得清醒了,可是依然不动不睁眼,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付。屋里可还睡了两个女人,要出什么事儿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想着想着觉得有只手在拨我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我是一跃而起跟他殊死搏斗呢还是继续装睡随机应变?还在想着呢,那只手已经抚上了我的脸,顺着我的额头,鼻梁,划过嘴唇一直到下巴。指尖微凉,但是柔软细腻,凭触感似乎是个女人。难道是传说中的雌雄大盗?当那股熟悉的檀香传到我鼻子里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是苏恩童。
  说实话我对恩童的感情真的是一种对姐姐般的感觉。虽然我经常在玩笑的时候单膝跪在沙发上摆出求婚的姿势对她说“啊!女王!赐个吻吧!”,她就捧了我的脸在脸颊上来个响亮的Kiss;也曾在我三下两下修好了家里的网线的时候扬言要我到她家里去入赘。可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朋友间普通的亲昵,或者是我们两个本性的爱玩,丝毫没想到别处去。但是现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客厅来摸我的脸,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动了动,她的手“倏”的一下拿开了,随即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我眯着眼睛看过去,不出所料。
  于是我找了个学校查铺的借口每天回去。尽管冻得我生不如死,我还是不想让纯美的友情变质。很多年后小海听到我说这段的时候,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那是你在做梦呢吧?少自作多情了,恩童才不是那种人呢。她要是喜欢你,早扑你怀里大喊‘我爱你’了,用得着这样么?”我不语,摸着下巴笑。
  当又一年圣诞来临的时候我将离开我的大学,回到我的故乡去。老爸在一家报社为我找了个编辑的工作,先实习,差不多就可以留下了,对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来说,是非常合适的去处。
  本来打算21号走,可是宁海和苏恩童非要在平安夜我生日的时候给我践行。无奈,只好换了25号的车票,等着圣诞节的来临。
  那顿饭吃得我非常郁闷,她们两个完全无视我这个第二天就要踏上归途的人的存在,对着拼起了酒。最开始红酒,随后啤酒,最后居然要喝二锅头。我连忙拦了服务员说还是拿壶茶来吧,结果两个人一起喷着酒气对我吼:“要你管!”吓得我一阵肝儿颤。喝到最后竟然开始划拳。在某酒店华丽的餐厅里,悠扬的古筝曲在若有似无的低奏,衣冠楚楚的客人都在低低喁语。两个美丽精致的女子喝得大着舌头划拳,这不能不说是一幅相当有看头的场景。
  当我连拖带拽把她俩弄出酒店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10点。招呼一辆出租车,看着两个烂醉如泥的人知道把她们放在后面等到家就出溜座位下面去了。我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苏恩童塞进去,给她拴好安全带。又把宁海拖进后座,抱她在怀里然后招呼司机师傅开车。一路上宁海嘟嘟囔囔听不清说些什么,苏恩童则高唱《国际歌》。出租车司机汗毛倒竖把车开得飞快。我偷偷的亲了宁海的脸一下,我知道,明天,我们又将开始分离。
  到了楼下,苏恩童扯着司机非要给人家来一段《打渔杀家》,我趁机先把宁海半抱半抗弄上了楼。再下来,付了钱,刚把苏恩童从车上哄下来,门都没关好,司机一打油门就跑了。我只好再拖着苏恩童上楼。
  楼道里,她突然不喊不唱了,勾了我的脖子,口齿很清楚地问我:
  “如果没有宁海,你会不会喜欢我?”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我愣了愣,又笑,
  “就是有宁海,我也喜欢你呀。”
  苏恩童也笑了,笑得很妩媚。拿指尖点着我的眉心说:
  “你就装傻吧你!”
  第二天送我到火车站的时候这俩人又人模狗样的了。当着我们宿舍人的面,嘱咐我路上小心,到了来电话。宁海塞了一个盒子在我的口袋里,然后催我上了车。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笑着挥手。没戴眼镜,谁的表情也看不清。
  路上我打开了那个盒子,又是一条手链。不过这次是一串红豆,一个一个细密紧实的排列着,红得耀眼。
  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盖了雪的农田,一股沉郁之气把归乡的喜悦冲得无影无踪。
 我迅速和初高中的死党们又打成了一片。当年一起游接力的四个人除了阿四出国以外其余三个人都回到了故乡。其实小三杨兢根本就没走,她的大学就是在本市上的。老大陈湛警校毕业穿警服成了警花,而且是最具刺激性的刑警,每天带着枪风风火火的抓着杀人犯抢劫犯;克克(杨兢的昵称)学的是外语,现在在一家外企做个小白领,养了一条漂亮的不象话的哈士奇;而我每天在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百无聊赖的工作之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她俩一起泡着,三个人勾肩搭背游来逛去,后面跟了一条威风凛凛让很多人垂涎欲滴的雪橇狗。
  妈妈热火朝天的开始操心我的恋爱问题,却总是被我冷淡的态度弄得很恼火。没有宁海的日子很平淡,我在过着,过着而已。
  夏天的时候我回学校拿毕业证顺便吃散伙饭,还去了宁海和苏恩童的房子。那天换我喝醉了,迷糊中听到苏恩童说她和宁海准备考托福出国。她们以前上学的那个大学发邀请函请她们过去继续深造。我把恭喜说得很大声,来掩盖心里的虚。我总是这样,躲躲闪闪,推推托托,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会问自己,你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又是一年。
  我彻底脱了学生气,成了不折不扣的上班族。春天的尾巴上,一个平常的上午,我和一个办公室的段菲菲照例用心琢磨着去哪里弄点什么好吃的来作为午饭。门口来电话,说有人找我。我懒洋洋的起身,从四楼慢慢溜达下来。转过楼梯口,抬头看见宁海,站在那里微笑。
  那一刻我被外面的阳光刺的闭了眼睛,来分辨这个画面的真实性。宁海烫了头发,褐金色的卷发挑了几绺明黄,长长的搭在肩后,七分袖的果绿色堆领薄毛衫,及膝的白色A字裙,细细的小腿蹬在镶了水钻的高跟鞋上,樱唇润泽,媚眼如丝,吹弹可破的皮肤晶莹剔透。我在心里感叹,一年啊,不过一年,怎么就成熟的这样风情了,那笑容真的把我的心都化了。
  奔回办公室请假的时候被段菲菲一把揪住了,指着我的鼻尖问我:
  “说!你啥时候还认识这么一个标致人儿?”我嘿嘿的笑,趁她不注意挣脱了就跑,一路跑的心花怒放。
  宁海的车里馨香一片,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哇!宁海你发了?这么快混上这么棒的车了?”
  宁海不说话,伸过手来抱着我。良久,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乐易,我想你了。”
  我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她的脸红了,放开我,转过身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我侧过脸对着她看,一边看一边笑,宁海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笑什么呢?”
  “你脸红红的真好看。”宁海便也抿了嘴笑。
  “仅次于这车。”宁海左手扶了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掐我,我扭着躲,
  “嗨,嗨!专心开车好不好,咱俩的身家小命可都在你这俩手上呢。”
  “知道你还逗我。”
  “实话实说么。”
  “你还说?”
  “不敢了不敢了。小海。”
  “嗯?”
  “你不是去美国么?”
  “哦,恩童去了,我没去。在这找到工作了,再说明年就拿到硕士学位了,也可以了,不想继续上学了。”
  “真的啊?”
  “骗你干吗?我在工程学院做实习讲师,都上了两天班了。”
  我禁不住乐,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那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
  宁海点头。我就差在座位上翻跟头了。“那我带你认识新朋友。”
  “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才不要认识。”
  “才不是呢!对了,你为什么不去美国,没考好?”
  “不是,已经拿到录取函,签证也下来了,最后要走的时候放弃了。”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
  宁海不说话,我把脸凑上去坏笑,
  “不会是因为我吧?你可以把我当作家属带过去啊?”正好是个红灯,宁海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就算带你过去,也不是家属。”
  “那是什么?”
  “宠物!”
  “……”
  
  转天,我带宁海去酒吧,约了老大小三出来,介绍她们认识。我希望宁海可以进入到我的朋友圈子里面来,也希望朋友们能认可她。脱了警服的陈湛一点都不减英气,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皮肤黑黑的,精瘦,两道剑眉,眼睛炯炯有神,面容有点像金粉世家里的金燕西。陈坤脂粉气太浓,但是陈湛本来就是女孩,样子就好看多了,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穿在她身上都有不一样的味道。杨兢表面很冷漠,其实是个活宝,尽管在睡眠不足时会有神游状态,但是基本上跟她在一块是不会冷场的。我们从十岁左右就开始一起游泳,十多年下来,感情已经非常深厚了。我和宁海进去的时候看见陈湛一手搂了小三那条哈士奇,一只手在打电话。小三一脸痴迷的看着酒吧中间的小舞台,可是舞台上并没有人,只有一个麦克风立在那,不知道她在沉醉什么。陈湛看见我们来了马上结束了电话,站了起来。并且顺手在小三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把她白日做梦的状态给拍了回来。我刚给她们介绍完,还没等别人反应,小三就扑到宁海面前,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的问,
  “宁海,我可以叫你嫂子吗?”宁海呆立在那,我真是一脸黑线。还是陈湛比较了解小三,伸手把她扒拉到后边去,跟宁海说:
  “孩子脑子不好,有点缺心眼,你别介意哈。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在乐易给我们添了这么多麻烦以后你能主动回收我们很感激哈。介绍一下,这位是Apollo;现在它代替阿四的位置。”
  说着,指了一下正拼命摇尾巴的那条哈士奇。小三很配合的在一边说:
  “Apollo,握手。”结果那条狗迫不及待的坐下,抬起了右爪。宁海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讶以后,开始有点适应这俩人了,满脸笑容的弯下腰握住狗爪子上下晃了晃,
  “阿四,你好。”
  此举深得陈湛和杨兢的好感。于是接下来,小三充分发挥了嘴皮子利索的特长,在陈湛的添油加醋下,把我童年的一干糗事全部倒给了宁海。拉着宁海说的波澜壮阔山河破碎天地为之变色,Apollo这个见色忘友的居然把头搁在宁海腿上。陈湛点了根烟,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我对自己把宁海带给这两人认识的初衷非常后悔,恨恨的喝着啤酒。看起来宁海好像对我当年的事情很有兴趣,小三仿佛遇到了知音,真是八卦!不过,杨兢这个傻孩子认定了宁海非要叫她嫂子,每当这个称呼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一段短时间的沉默,而我头上的黑线也会增加几道。真不知道这个称呼从何而来,宁海在有点尴尬的听了几次之后,居然默认了,小三再叫嫂子的时候她居然答应?!对此,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后来在酒吧门口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小三拉住宁海不放的手掰开,一脚把她踹给陈湛,拉了宁海就上车,发誓以后减少让她们会面的机会。宁海看起来很喜欢她们俩,一边开车一边乐呵呵的跟我说,
  “你的朋友们可真好玩,我笑得脸都酸了。你每天跟她们一起多有意思啊。”
  我十分无奈的提醒她,“是以牺牲我的名誉为代价的。”
  “你还有名誉啊?”我顿时了解了宁海是一个多么热衷于将我降至一个无限低的位置的人,于是决定小小的报复一下。别的本事没有,在她开车的时候胳肢她还是很在行的,谁知道我刚伸了手过去还没等有啥动作呢,就被抓住了。宁海空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搁在挂档杆后边的软垫上,也不说话,就那么握着。气氛开始有点尴尬起来,我不是很习惯跟人太亲密的接触,逛街啊,过马路啊拉拉手没什么,这么平白无故抓着手让我觉得紧张,于是,手心开始出汗。
  “你很热啊?”宁海眼看着前面,很随意地问我。
  “嗯?哦,没有,不热。”
  “不热为什么出汗?”
  “嗯…嗯…”我吭哧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正好前面是个拐弯,宁海松开了我的手去换档,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想想觉得不太好,又伸出去拿放在仪表台上边的瓶子喝水。
  “乐易。”
  正在我发愁要怎么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的时候,宁海先开口了。
  “嗯?”
  “这一年多,你在干吗?”
  “干吗?什么干吗?”
  “嗯,随便说说了,比如工作了,生活了什么的。还有,”宁海顿了一下,“感情。”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宁海眼睛看着前面,声音微弱,态度却很坚定。
  “哦,也没什么了。就是去出版社上班,平常跟陈湛还有克克玩。我很懒你也知道了,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我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很随意地说。
  “那,感情呢?”
  “咳咳咳……”我很假意的咳嗽了几声,笑。
  “什么感情啊,你是问我交没交男朋友吧?说得这么文明。”
  宁海也笑了,霓虹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有一种妩媚的气息。
  “没有。”我歪着头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从窗玻璃的反光里,我看到宁海的嘴角开始慢慢的上扬,然后停留在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上。我很想问问她:你呢?你的感情呢?隐约的,我似乎可以知道她应该是跟我一样的答案,可是我没有问。这样的对话太暧昧了,也许在别人看来不过是老同学的聊天,但是我知道,这不一样。
  那个大学给了宁海一间宿舍,在一栋老式的筒子楼上。有些年头了,据说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的,还是红砖的楼体。新来的老师都是这个待遇,福利从最底层开始。我让小海别要了,反正每天回家住,要那破房子做什么。宁海却不,说已经分给她了,不要也是空着,她喜欢那种平民的生活气息。那里还住了一些学校职工和家属什么的,每天热热闹闹的倒是有趣。宁海拉了我去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吓死了。这房间与房间之间居然是大兴板隔开的,虽然刷了涂料跟墙壁没什么两样,但是隔音效果差的惊人。我就清清楚楚地听见从隔壁传来的某人放了个屁的声音。我说宁海你要住这,晚上说点梦话隐私全让别人听去了。这除了喘气听不到干啥别人听不见啊?宁海说晚上回家住,就中午过来休息一下。准备收拾一下搬点东西过来。于是我又充任了家政服务员,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跟宁海一起把房子整理清洁出来。
  晚上陪她一起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毛巾手纸什么的堆了一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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