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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桎(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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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紫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放开清儿笑着朝舒游走去,舒游警惕的看着她,擦肩而过,她道:“告诉小落我想见她,即便为此会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在那一刹那,舒游眼里的恨意被湮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但下一刻他的眼里又燃烧起复仇之火,猛然转身一道无声无息的指风朝即将走出胡同的陆紫遥后背袭去,正在这时一道寒光掠过……
  陆紫遥和清儿回头一望,只看到静静站立在风中的舒游,神色……波澜不惊。淡淡的摇了摇头,心中莫名的失望,消失在舒游眼前。
  “我说过,不准碰她!”
  屋檐上一高一矮两条身影闪过,瞬间落定在舒游面前,假面之下看不到神情,只是她嘴角勾勒出的分明是一种叫愤怒的情绪。
  舒游深深吸了口气,心湖平静了些许,既然无法原谅却又为何百般维护,目光停滞在轮椅身后的黑衣人身上,他的嘴角又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道:“难道你要亲手杀她?”
  “这与你无关,”面具人冷冷的看着舒游,嘴角抽动道:“我不希望有下次。”
  舒游悻然地撇撇嘴道:“如果她不来找我,便不会有下次。”
  面具人垂眸,扶动轮椅转过身去,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舒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没办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哦?那倒真是有趣了,陆浩然也插手进来了?”
  舒游点了点头,侧了侧身子,目光落到那张假面上,道:“她也插手了,还是她救了林心苒和解梓檬。”
  “难道你真的要让林心苒嫁给解梓檬?”面具人忽然笑了笑,道:“羊入虎口。”
  舒游脸色一沉,道:“你知道我喜欢你,至于……”
  那是他告诉冷零落,陆紫遥要下嫁给秦贤寓消息的那一天,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云很飘逸,风很清凉,天……很蓝,他看到轮椅上的她抬起脸,仰望着那无边的苍穹,静默得如一尊雕塑。
  然后一颗晶莹的温热的东西在他眼中碎裂,鬼使神差,他告诉她:“我喜欢你,会一直守护你。”
  但那人仍旧仰望着天空,无言无语……
  但,那一天过后,她便带起了面具,没有人再看到过面具之下的……冷零落。
  “是吗?”面具人打断舒游的话拧转车身,嘴角勾勒出一丝讽刺道:“可你什么也帮不了我,喜欢?我看不到。”
  舒游怔了一下,笑了笑道:“快午时了,回去吧。”
  面具人看了看天空,冷笑了一下,道:“走吧,瑟娅应该在等我们了。”
  回到船上,瑟娅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神色安详,她的身边趴着一个人,正色眯眯的打量着她婀娜的身姿,垂涎三尺!
  那人舔了舔自己的唇,然后琢起,欲势待发……
  “穿山甲!”也许是太过痴迷,也许是故意,穿山甲听到面具人轻喝一声后,仍然把自己的嘴覆上了那张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唇,轻轻舔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随即而至,穿山甲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瑟娅悠然的睁开双眼,秋波荡漾,脑中一阵晕眩。
  车轮与木板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穿山甲转过头,看着面具人张口就道:“冷……假面。”
  穿山甲听到一声极其彻骨的冷哼后及时改口,又摆出一副怨妇般的模样指着假面,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怎么尽破坏我的好事,每次都这样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出现,不早也不晚,真怀疑你他妈的是故意的,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不知道知恩图报就算了,你还……”
  假面听着他骂,摇着头,扶动轮椅会房去了,瑟娅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滑过一丝伤痛,忽地转过头,对着穿山甲吼道:“王八蛋,你刚才骂谁是王八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朝穿山甲一阵拳打脚踢,穿山甲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舒游犹豫了一下,收回欲跟上假面的脚,转身走出船舱。
  假面扶着轮椅来到自己那件幽暗的房间门口,出门前束在门锁上的青丝断了,嘴角扯了扯,猛地推开房门,右手在轮椅扶手上轻轻一拍,扶手内暗藏暗器,数根银针霎时射出,‘嗖嗖’衣襟煽动的声音,假面冷声,道:“什么人,给我出来。”说着衣袖一甩,一把短剑脱手而出,黑暗中一人闷哼一声,却还是不肯现身。
  而假面的身体却开始颤抖,额角浸出细微的汗液,道:“影子,把……把人给我拿下!”
  闻言,她身后那个随影随行的黑衣人,‘嗖’的一声射入房中,一时间房内剑影闪烁,寒气四溢……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房内打斗声停止,假面催动轮椅进入房内,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一看,影子钳制住的人却是宋子兮。
  原来宋子兮下了船以后便在码头逛游,看到假面和瑟娅先后下了船后,便偷偷潜入船舱那间幽暗的房间。
  “不是让你下船了么,为何又折了回来。”假面紧紧的拽着轮椅扶手,呼吸有些紊乱,话音虽冷却丝毫没有气势。
  “小落,你怎么了?”宋子兮看着假面,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从肢体上的动作看出她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让……让她下船。”假面呼吸有些急促,咬着唇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后,终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停的在地上翻滚。
  “放开我……”宋子兮见此怒吼着朝影子看去,只见影子撇开头似乎不忍心看这样的假面,也许因为心疼,手上竟然松了些力道,宋子兮乘机用力挣扎开影子的钳制,朝假面扑了过去,一把搂住假面道:“小落,你怎么了,别吓我,小落……”
  假面右手死死拽着胸口,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哀嚎,可是宋子兮却看的心中一阵阵地抽搐,死死的把假面抱在怀里,连忙运气护住假面的心脉,可是假面的痛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无助,心痛纠结在一起,她泪如泉涌:“这是怎么回事,小落怎么会这样,小落别怕,子兮会守着你的,小落……”
  “放开她吧,你这样只会加重她的负担。”瑟娅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宋子兮。
  宋子兮回头看着瑟娅,道:“小落怎么会这样?”却不肯放开假面。
  瑟娅仰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穿山甲把她带回大漠时,她已经是废人了,四肢无力,但……”瑟娅声音有些哽咽,抿了抿嘴唇继续道:“但她坚持用续弦蛊让自己恢复行走的能力,却遭到蛊毒的反噬,手可以动了,可脚却永远的废了,而且每日子午时分还要遭受万虫蚀心之苦。”
  宋子兮听着脸色越发的苍白,瑟娅说的每一个字都如一只只利爪撕扯她的心,好痛……好痛。
  “那有没有办法救她?”宋子兮忍住心痛,望着瑟娅胆怯而又期待的问道。
  瑟娅无力的摇了摇头,朝甲板走去,为了她……值得吗?
  清儿扶着陆紫遥回到一家名叫‘客似云来’的客栈,刚进门林心苒和小茜迎了上来,正欲说话却看到清儿对她使了个眼色,便安静的跟着她们上了楼,关好房门,才道:“紫遥姐姐怎么了?好像受伤了。”
  陆紫遥坐在床头似乎没有因刚才的事情而气恼,反而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遇到个熟人过了几招,受了点小伤坏不了你的事儿。”
  清儿看着陆紫遥笑得那般和煦,轻叹了口气,能影响小姐情绪的人恐怕只有冷零落一个人了,可是,她们能越过那道天堑般的深壑吗?
  林心苒呵呵一笑,道:“什么叫坏不了我的事,紫遥姐姐就爱取笑人家,”说话间眼波一转,道:“姐姐身体要紧,至于其他的事拖延一点也没关系。”
  对于大街上小茜说的话,虽然她一笑置之,但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她想嫁的人真的是解梓檬吗?或许只是误把他当成了他,才会一时冲动与他私奔。
  陆紫遥的脸沉了下来,挑眉,道:“心苒妹妹不喜欢解梓檬?那为何还要与梓檬私奔?”
  陆紫遥救林心苒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就是林啸天的女儿,只是本能的想要帮助这对亡命鸳鸯,相思之苦,这三年来,她可体会了个透彻,后来看到馨儿,才知道这两个人身份也许不那么简单,不然陆浩然也不会费尽心思要抓他们。
  林心苒吐了吐舌头,勉强笑道:“我就是担心姐姐的身体,我的事确实不着急。”
  她一直很奇怪,陆紫遥在知道自己身份后,为什么要极力促成这庄亲事,她不喜欢别人知道她就是秦贤寓的妻子,但为了这桩亲事,她却拿出这个身份去压爹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梓檬请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那就好,”清儿看到陆紫遥的脸色变了,赶忙拉着林心苒道:“你呐,这个小脑袋瓜子就爱胡思乱想,对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林心苒也看到陆紫遥脸色不太对劲,撇了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算了,小茜把布匹留下我们走吧。”
  小茜依言放下布匹,拉着林心苒正要出门,却听陆紫遥冷声道:“等等,心苒妹妹最好专心的准备做新娘子,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林心苒闻言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心苒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却是真的关心紫遥姐姐。”说着拉着小茜离开,她开始懊恼自己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
  陆紫遥看着林心苒离开的背影,无力的摇了摇头,如果你不是林心苒不是漕运龙头的女儿也许一切就能如你所愿,忽然又冷声道:“清儿,斩,尽,杀,绝,回来后让他们立即来见我。”
  斩尽杀绝回来后,却没有带给她想要的消息,陆紫遥只觉得心口疼的发慌。
  “你爱我吗?”
  “爱!”
  “我有事求你,你会答应吗?”
  “会。”
  “嗯,真乖……香一个。”
  甲板上穿山甲摸着自己的右脸颊,陷入回忆之中,表情似哭又似笑,说不出的难看,他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吻,他怀着十分无奈的心情混进了海砂帮。
  “你哭丧着脸干什么?”瑟娅在穿山甲后背猛地一推,穿山甲险些栽倒水里,想要发怒回头一看是瑟娅,马上换了一张谄媚讨好的脸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瑟娅挑了挑眉,她的眉修长,如柳叶,这么一挑,俏皮中却不失妩媚,看得穿山甲头晕目眩,找不到北。
  “我说你,发什么呆呀。”瑟娅在穿山甲眼前晃动着五指,突然,穿山甲一把抓过她的手,极其认真的道:“瑟娅,嫁给我。”
  瑟娅呵呵一笑,抽回了手,道:“好哇,”穿山甲一听立马高兴得蹦起来,正要一把搂住瑟娅却听瑟娅道:“但要等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再说。”最后两个字她咬得特别清晰明了,看着穿山甲又气又恼的表情,她才能暂时忘掉假面痛苦的低吟。
  “好过一点了吗?”穿山甲悄无声息的环过瑟娅的腰,在耳边轻声问道。
  瑟娅索性靠在他怀里,三年来这个男人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任打任骂,默默付出,心里没有一丝感动,那是骗人的,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值得自己倚靠一辈子,但……每一次看到那个萧索的身影,自己的心就忍不住纠结在一起,会……痛。
  月如钩。
  陆紫遥在窗棂上,脸微红,手里摆弄的白玉瓷杯,目光迷离,嘴角轻轻勾起,一朵梨花般的笑容在嘴角绽放。
  梨花?是的,梨花带雨……
  酒的辛辣与眼泪的苦涩混合在一起,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纠结,绛唇启:“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小姐,酒伤身……”清儿站在陆紫遥身旁,眼神心疼。
  “清儿,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可她为什么不来找我?”陆紫遥饮下杯中之酒,神情落寞,“清儿,你知不知道,我去过大漠,呵,我去找过她,可是……后来我才决定嫁给秦贤寓。但她仍旧没有出现……你说她是不是恨我了……”陆紫遥忽然转身拉住清儿的手醉眼迷离的问道。
  “小姐,你醉了。”清儿扶住陆紫遥。
  陆紫遥挣开清儿的手,握着酒杯的手忽然一用力,酒杯碎裂,碎片陷入皮肉之中,她的神情很心痛,喃喃自语:“我今天是真的感觉到她的气息,好近,好近,似乎伸手可及,但……她一定是恨我了,一定是恨我了……”
  “小姐……”清儿拉过陆紫遥流血的手,小心的捻出手心的碎片,怎料陆紫遥却忽然握紧了拳头,身痛能够分担心痛,这是她三年来得出的经验,三年来的每个日夜,强迫自己不停的练武修功,才能稍微减缓那刻骨的思念。
  清儿看着她皱了皱眉头,道:“小姐别忘了,你流的可是姑爷的血。”
  陆紫遥一愣,“如果不能救紫遥,宁愿陪她下黄泉。”耳边犹存她的声音,笑了笑张开受伤的手,道:“我相信你。”
  清晨,江风徐徐,江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隐约可看到太阳正吃力的朝高空爬行。
  假面扶着轮椅坐在甲板之上,极目远眺,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弧线,道:“‘云梦泽’跨湘鄂两省,它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酆四水,号称“八百里洞庭湖”,漕运发达。子兮认为它与开封漕运如何?”
  宋子兮站在假面身后,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开封位于黄河中下游,汴河、惠民河、五丈河、金水河四条水道贯穿全城,宋神宗时,开始导洛入汴水利工程,从汴口往西开渠五十里,引伊洛河水入汴河,水深一丈,使汴河与伊洛河相互沟通,东西横贯,成为重要的交通大动脉。巴陵郡与之相比虽各有千秋,但却有所不若,但……”宋子兮看了看假面,眼波流转,道:“但小落却弥补了其不足,三年前小落努力与南宋签下了盟约,所以蒙古大可向南宋借路,绕过潼关,南北夹击开封。”
  假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这清晨的阳光,虽驱不走清晨的微寒却也让人感觉到和煦温暖。
  宋子兮释然的笑了笑,即便你带了面具你还是冷零落,抬头望向远方,忽地她蹙了蹙头,垂眸,却看到那人嘴角挂着一丝津津有味的笑意。
  “她来了,为了你……”假面这话说的不软不硬,恰似一根藤条儿,打在宋子兮心上。
  透过薄雾隐约可看到不远处江面上飘着一艘两层楼的大船,船帆上赫然绣着一个‘渊’字,宋子兮轻叹了一口气,道:“渊颜,为何我到哪里,你都能找到。”这三年渊颜与她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每当她到一个地方,渊颜总能轻易找到。
  不多时大船便靠了岸,却正停靠在假面那条船的旁边,船舱里走出来一个人,穿鹅黄色长袍随风飘扬,玉面含笑,明眸皓齿,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
  宋子兮转身想走,却被假面一把拉住,她想要挣脱却又是不舍,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手上却用力的回握着那只有些粗糙的手,紧紧的,似乎稍纵即逝。
  “子兮?”身穿鹅黄色长袍的少年,看到对面甲板上的宋子兮,纵身一跃,跳到宋子兮跟前,笑盈盈的叫道,语言中不乏惊喜。
  “渊颜,你怎么来了?”宋子兮像兔子一样耷拉着耳朵不情愿的问道。
  渊颜听出宋子兮语言中的不快,灰心的垂下头,却看到宋子兮的手被另一只手牵着,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去,道:“你是谁?”
  假面勾了勾嘴角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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