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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桎(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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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以后,蒙古乌海城。
  城门下金兵成群结党,喝酒烤肉,火光四射,肉香四溢。
  城门上一高大威猛的蒙古将军,手按在长剑之上,冷眼看着城下金兵,凉风习习,吹起他身后的披风,更显威武,只是他眉角藏着淡淡的哀愁,金兵围剿乌海城已达三月之久,城中粮饷将近,将家中银币及马匹分赏给战士,并力抗敌,据城坚守,植栅拒敌,希望可以坚守到援兵到来。
  “将军,军中粮食短缺,将士只能以稀粥树根充饥,”一个身穿盔甲的战士站在那将军的左边,冷眼看了一下城门之下的金兵,哀叹一声,道:“再这么下去,恐怕乌海城守不了多久了。”
  那将军仰天长叹一声,道:“我窝阔台纵横沙场数十载,今日却连小小乌海城也守不住,愧对乌海城之百姓。”
  窝阔台俯瞰城门之下,那些金兵纵酒吃肉,歌舞叫嚣:“杀他个片甲不留。”他的神色有些黯淡,蒙古曾被金人统治,民族之恨已深种于心田,现在情况刚有好转,却……
  正在思绪之间,一个士兵单膝跪地,道:“将军,少将军和小郡主被黑衣人所劫,不知去向。”
  窝阔台勃然大怒,一定是完颜守绪派人掳劫妄想借此要挟,正待发火,却强行按奈下来,道:“生死有命,作为蒙古人就应有蒙古人的气节,传令下去,任何人等不得开城营救,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众将士闻言,心中一颤,竟都生起视死如归的气魄。
  翌日夜晚,乌海城门数百米远的地方,架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绑着两个人,却正是昨日被绑去的少将军和小郡主,身边还站着手持马鞭的士兵,高台之下一列金兵手持火把整队待发。
  窝阔台站在城门之上,极目远眺,凭着练武之人的眼里,一眼便认出高台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女,心下大骇,金人定会以此要挟于我军,逼我开城迎战,只是……忽地,他剑眉倒树,厉声道:“传令下去,如有人敢开城迎战,无论胜败,军法伺候。”
  语出,一行蠢蠢欲动的将士只得强行按奈住心中的怒火。
  忽然一身穿金人盔甲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一跃上了高台,伸手抬起那身穿蒙古服饰大约七八岁的女孩的下巴,眯着眼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答应长大后嫁给我,留质大金,我便放了你。”
  那女孩倔强的抬起头,忽然大笑,道:“痴心妄想!”
  她很清楚,如若自己答应了就等于断送了乌海城百姓的性命,更违背了自己的内心。
  那男孩眼角扫过一丝怒气,瞬间又按奈下来,道:“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就退兵乌海城。”
  那女孩再一次放声大笑,道:“我可不是三岁小孩,我若答应了你,我蒙古军队士气必然受损,你金军破城便指日可待,你说我会这么傻吗?”
  说完那女孩看了一眼声旁的哥哥眼神交换了一下眼色,微微一笑,突然两人嘶声力竭的大喊一声道:“长生天!”声音远远的传了出来。
  乌海城的士兵闻言,均是亢奋不已,少将军和小郡主都可置生死于度外,我们必定坚守到最后一刻。
  那男孩冷哼一声,夺过一士兵手中的鞭子,猛地抽在女孩的身上,女孩恨恨的看着他,死死咬住双唇不肯放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女孩身边的哥哥见此大喝道:“住手,要打朝我来。”
  那少年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朝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会意拿起鞭子,便狠狠的抽在蒙古少将军的身上,力道之狠,那少将军闷哼一声,死咬着牙齿,不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那金人男孩对着那女孩笑了笑,道:“你叫苏泊对吗?孛儿只斤苏泊?答应我便可救你哥哥,答应我便可不用受鞭打的痛苦。”
  那女孩却猛的朝那男孩身上吐了一把口水,道:“妄想。”
  那男孩面目一下变得狠烈,手起鞭落,又是狠狠的一鞭落到那女孩身上,道:“给我狠狠的打,我看你嘴硬到何时。”
  一鞭一鞭,狠狠的抽在两道弱小的躯体之上,可没有人发出一丝的呻吟。
  忽然,一个身穿统帅盔甲的金人,也跃上了高台,对着乌海城门,大喝道:“你就这般人心见你这双乖巧的女儿受如此非人的折磨?还真是一个狠心的父亲。”此人正是金国太子完颜守绪。
  窝阔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瞬间消失,道:“战死沙场,死的其所,做蒙古人就应该有面对这般的勇气,我窝阔台以这双儿女为荣。”
  完颜手续嗤之以鼻,转脸柔声对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直不起身体的两人,道:“你们的爹爹根本就不爱你,你何苦如此执著,不若答应了我皓儿的婚事,以后便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女孩吃力的抬起头,笑了笑道:“好哇,如果用你人头交换我便愿意。”
  “你……”完颜守绪被气得目眦俱裂,怒吼道:“打,给我狠狠的打,我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身体剧痛,两人几欲昏厥,但每次就要昏倒之时,便会有水把自己泼醒,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完颜皓看着心中生起一丝不忍,但碍于父亲,却不敢开口叫停。
  终于,在这种狠烈的鞭打之下莫说小孩,即便意志力再坚强的大人,也没有几个能承受得了,呻吟声终究是脱口而出,蒙古士兵听着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呻吟,心中愤懑,怒火中烧,几欲冲出城门救人,但……都强行按奈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一开城门,不一定救得了两位少主不说,更将全城的百姓推上了枪端剑口。
  眼见妹妹快支撑不住,少将军愤然跃起葡在苏泊身上,承受住所有的鞭刑,完颜守绪正要命人把他拉开,却被完颜皓阻止了。
  年幼的苏泊忽然感觉到后背一轻,方才知道哥哥替自己挡了所有的鞭打,感动之余眼神却变得狠厉,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长鞭带着血在空中飞扬,张扬跋扈,如狰狞的魔鬼,苏泊只觉得耳边哥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呻吟声也越来越微弱,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咬着手臂不让泪水滑落。
  突然远方火光漫天,一场大火熊熊燃烧,只听纷乱的叫喊,道:“粮仓起火,粮仓起火,快救火……”
  窝阔台见此精神振奋,突然两道影子从火光处迅速移动,其中一道快如闪电,跃上高台,手中紫藤飞舞朝完颜父子打去,完颜守绪一惊,一手拉过完颜皓侧身一闪,紫藤打在那两个士兵身上,把那两个士兵打飞了出去,完颜父子见此连忙跃下高台,一声令下,数万士兵朝高台涌来。
  那手持紫藤之人就是苏完影,一年前她找到毒王疯,得知找到七色草可解穆嫣然体内的剧毒,便踏遍千山万水寻找此种草药,今日刚巧经过乌海,看到高台鞭打那一幕,心中佩服两个小鬼的胆识,才忍不住出手相救。
  只见,一波一波的金兵多如蚂蚁蜂拥而至,高台在剧烈摇晃了之下,将要倒塌,苏完影一手提起一人,飞身一掠,踏着金兵人头,借力一跃上了城头。
  此事另一道身影也越上城头,一看,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得剑眉星目,甚是潇洒。
  窝阔台见此两人身上并无杀气,拱手道:“多谢女侠救我子女。”
  苏完影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是什么女侠,却是一个魔女。”说着俯身检查少年的伤势,最后摇了摇头,道:“已经气绝。”
  窝阔台哀声长啸,瞬间又按奈住心绪,急道:“小女呢,她性命可……”话未说完忽见眼前的粉衣女子眉头紧皱,又急道:“是不是也……”虽然早已料到有此结局,但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悲从哀来。
  苏完影收回心神,朝他翻了个白眼,道:“她还没死,救得活。”但心下却波澜起伏,这女孩竟然生了一副火德之体,难怪这般折磨也挺了过来,只是这小小年纪便受如此之事,只怕心性……
  窝阔台听女儿没事,当下放心多了,抬眼眺望,忽然厉声道:“少将军惨死,金人粮仓已毁,我们乘势追击。”
  得知少将军惨死的消息,蒙古士兵,个个磨牙吮血,眼中充满悲愤,城门一开便如潮水般涌了出去,如豺狼野豹,铁戟突出,杀人如麻。
  哀兵必胜,乌海城保卫战,终于以金兵败北而结束。
  河风微寒,江面上水雾蒙蒙,船檐下挂着两盏灯笼,发出朦胧昏黄的光芒,周围很寂静,寂静的让人麻木。
  宋子兮抬头仰望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舒缓的吐出,握着轮椅手把的手紧了又紧,道:“为何不和紫遥相认?”
  语音刚落,周围又寂静下来,气氛……沉闷。
  宋子兮埋头凝望着冷零落的侧面,忽然发笑,笑声随着河风飘延,三分讥讽,七分自嘲。
  “还记得你欠我三件事吗?”宋子兮蹲下身子,把头伏在假面的膝盖上问。
  假面冷峻的如一尊雕塑,唇瓣歙合:“记得。”
  宋子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再念一次那首诗,好吗?”
  “第一件事?”
  宋子兮苦笑,“是的,第一件事。”
  “关关居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物似人非,冷零落在念这首诗的时候语音语调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可宋子兮听着回想着,还是忍俊不禁:“活宝!”
  冷零落怔了一下,伸手轻抚宋子兮的发丝,浓黑轻滑如丝绸,唇瓣歙合道:“值得吗?”
  宋子兮抬头,伸手触摸那金色的面具,指尖一片冰凉,唇启:“让我看看,好吗?”
  冷零落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会后悔的。”
  宋子兮凝住冷零落的眼睛,似哀求:“让我看看,就算是第二件事情。”
  冷零落眼眸滑过一丝不忍,还是点了点头,伸手欲去下面具。
  “让我来。”宋子兮手有些颤抖,表情凝重,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胸腔发凉,控制住紧张的情绪,摘掉金色的面具。
  寂静,如死亡前一刻的寂静。
  啪啦,啪啦……泪水如玉珠断线,一颗颗从宋子兮的眼眶滚落,滴到冷零落的手背,灼热,直烧得心底发疼。
  冷零落轻扯嘴角,忍住住伸手搂过宋子兮的冲动,双手抚上木轮,调头朝船舱行去,眼角温热似有滴泪滑落,一句‘对不起’窒闷在胸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子兮呆呆的看着冷零落的背影,无声的发笑……
  翌日,冷零落收到陆紫遥的拜帖,酉时前来拜会。
  “不打算见她?”瑟娅背靠着桅杆看着冷零落手里殷红的拜帖说。
  冷零落摇头,“不,如果我避而不见,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瑟娅轻笑,眼神爱怜,昨夜她见到了传说中的陆紫遥,一个冷厉的女子,却是会因为冷零落一个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动作而失控,她的爱有多深,她痛有多彻底,“小落,有点时候你真的很残忍,残忍的让人害怕。”
  冷零落轻笑,“生人勿近,这不是很好。林心苒有什么反应?”
  瑟娅瞄了金色的面具一眼,苦笑,“还能有什么反应,知道事情的真相除了痛苦还能有什么反应,难道拒婚,陆紫遥会同意么,其实你知道陆紫遥这样做全是为了你,你又何必再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
  冷零落埋头看着手里的拜帖,“秦贤寓不会任由她胡来,她根本无法完全控制这两个帮派。”
  “难道你就能?”瑟娅看着她摇头,“舒游喜欢的是你,他会甘心娶林心苒,退一万步,即便他娶了林心苒就真的能控制漕运,别忘了陆家已经出手了。”
  冷零落冷笑,“棋局才开始,输赢难料。”
  瑟娅留恋的看了冷零落一眼,你究竟在想什么?轻叹一声朝船舱走去。
  陆紫遥满心欢喜的来,却满目疮痍的离开,冷零落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心痛到抓狂,但又能如何,难道真的拿了剑逼她,她做不到,她宁愿自己痛苦纠结也不想冷零落受到伤害,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个三年,她等待不起,何况现在逼冷零落现身,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秦贤寓近日便会抵达巴陵,想必陆浩然不日也会赶到,巴陵现在是龙潭虎穴,冷零落隐藏身份也许更加安全,静静的守护,才是理智之举吧。
  其后的几天陆紫遥都以各种理由到船上去做客,渐渐的也和瑟娅熟络起来,只是对于冷零落的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只字不提。而冷零落每次看到陆紫遥心里又痛又欢喜,却是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个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身影,心疼,翻江倒海。
  初十,海砂帮与橹鲛帮联姻的大日子,整个巴陵郡都热闹非凡。
  林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数十个身家丁守在林家大宅门口,接待宾客,派发红包。
  几个叫花子也来凑热闹,想要讨些好彩头,“大爷行行好,赏个彩钱吧。”
  家丁露出一脸的鄙夷,“臭要饭的,给我滚开。”乞丐的出现无疑是件煞风景的事情,家丁恶狠狠的驱赶叫花子,“滚,再不滚,我不客气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抓住一个叫花子就要打,突然被一人闪电般的出手阻止,“他们只是想求一顿温饱,不需要这样吧。”
  家丁抬起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但他的眼神犀利得让人浑身哆嗦,老者身边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和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
  “今天是林帮主嫁女儿的大喜日子,因该人人开心才对,动手动脚好像不是好彩头。”老者一把甩开家丁的手,神色肃然。
  “哈哈,陆庄主骂得好,还不快发红包。”一个衣着光鲜,满脸红光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林啸天,他毕恭毕敬的对着老者拱手道,“陆庄主,”又对着老者身后的年轻男子,道:“秦贤侄。”
  那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对着那那衣着光纤的中年男子,拱手还礼道:“林帮主。”
  陆萧翎和陆萧然后脚跟了出来,看着老者齐声道:“爹爹。”也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些乞丐。
  原来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陆浩然,那男子就是秦贤寓,而来者身后的女子就是馨儿。
  陆浩然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瞄了一眼那群叫花子,对着林啸天道:“今天是你林家大喜的日子,就让这些乞丐也沾沾光吧,让他们进去,给他们一顿温饱。”
  林啸天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吩咐下人准备,又做了个请到收势,道:“陆庄主请,秦少侠请。”
  几人寒暄着进屋,只是秦贤寓在进屋时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
  第十章
  陆浩然一行人来到大厅,喧闹的大厅一下安静下来,渊颜和宋子兮起身拱手道:“陆世伯。”众人也齐声向其问好,陆浩然笑得很和蔼,但犀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颊,最后在假面身上顿了下瞬间又离开,和众人寒暄。
  秦贤寓把他所有的动作收在眼底,最后对着假面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看不出其有何用意。
  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心苒在茜儿和陆紫遥的搀扶下穿着大红的喜服盖着大红喜帕出现在众人面前,清儿跟在其身后,陆紫遥扫视众人,对陆浩然视而不见,目光也没有在假面身上作任何停留,只是对着秦贤寓宛儿一笑,然后放开林心苒的手盈盈走向秦贤寓。
  瑟娅瞥到假面瞳孔收缩了一下,嘴角噙着笑,心中却百感交集,太过璀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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