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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门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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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杨满还有什么,那就是江南船厂的那笔股份。但这又是乔正僧的赠予,他并不想拿,更不要说卖掉换成现钱了。
杨满想了想说,“等过完年,我就去工厂开工。”
他说的是冶炼厂,但乔正僧却说,“那边我重新找人,你要帮我去管仙月林。”
乔正僧是这么个打算,杨满听得目瞠口呆。“为什么,又……”
赶在主菜上来之前,乔正僧猛吸了几口烟。“我也没办法,日本人托华商会找我谈,要入股联合公司。”
杨满问,“你答应了?”
“不答应怎么办?华商会的后台是政务委员会。”
拒绝不了,那么所谓的入股,无非就是障人眼目的强取豪夺。杨满明白了乔正僧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的煤矿还有冶炼厂,差不多已经不属于他了。
乔正僧正埋头吃饭,牛肉被刀切开后,断口渗出一丝丝的血来。杨满知道他喜欢吃生一点的牛排,但从来没觉得这么触目惊心过。
日本在华的势力扩张的这么快,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这么多年来,乔正僧在工业上总是不肯投入,这是不是他早就想到的结果?一种无奈又迷茫的情绪笼罩下来,杨满对自己总是不能理解对方,产生了一丝愧疚。他也举起刀叉来,也去切面前那块八分熟的牛肉。
吃到一半,乔正僧丢了一把钥匙过来。“其实你也用不上它,常妈每天都在。不过我既然说了,那是你的家,我想,总还是应该给你一把钥匙。”
又是一把钥匙,在这个地方,真是奇妙的巧合。
杨满抓过来,放到衣服兜里,然后小声的问,“能不能别让小荣再跟着我了?”
乔正僧说,“只要你不乱跑。我可不想再应付一次失踪。”
这句话里,杨满听出他的疲惫来。声音放低了,显得轻飘飘的,很没有精神。或许这半年来,他真的备受压力?
乔正僧不是一个愿意倾诉的人。他的烦忧,也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体会了。
杨满答应接手仙月林。吃完饭后,小荣开车,载着他俩一道去丽华大楼,乔正僧的办公室。
前两天促成解散华北军委会的亲日派被刺,所以街上正在戒严。警察随意拦住行人盘问,动不动就带走收押。
杨满转头去看乔正僧,发现他睁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养神。但等到他再探头去看窗外的时候,这人就过来把窗户摇上,又把帘子拉了。
这时候车后厢很暗了,两个人又靠的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杨满下意识的往后靠,但马上觉得不对,又悄悄的坐直了。乔正僧看在眼里,觉得好气又好笑,自然是无比的想亲他。只可惜车里还有第三个人。
杨满看到乔正僧坐回去,心里竟然淡淡失落。但就在他收回目光,假装不理会的时候,放在腿边的手被抓住了。
乔正僧把他捏的很紧。有股力量传递到杨满的身上,让他觉得既满足,又不可耐。
车厢里很闷,也很热。应该是关了窗户的缘故,使得坐在后面的两个人,都发了一点汗出来。
要临到下车前,乔正僧才放开他。
只是跟着乔正僧上楼,进电梯间,直到落座在沙发上,杨满也没有等来一个吻。
办公室的窗户大开着,乔正僧就站在窗口抽烟。他找刘罗新过来,但是人还没有到,只能等着。
眼下两个人的关系,独处的话,要一本正经的谈公事,会不会有点可笑?乔正僧烦恼的就是这个,他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这一步。
原来的打算是放杨满去上海。又或者是让他一个人办冶炼厂,自己只持股,不管事。
公与私,乔正僧喜欢的是两者分分明明的样子。
这方面对方怎么想,他不清楚。但就乔正僧而言,只要杨满在他的床上躺过,他就很难看着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面前。至少在这一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剥光了眼前这个人。
假使换成乌雅岚熙,他马上就可以实施想法。无论何时何地的,哄也好骗也好,甚至用一点强硬的手段,贝子爷是容易屈服的。但是杨满,他不想把他用在两个地方。
第52章
乔正僧也仔细考虑过,仙月林是不是非他不可。答案是就目前而言,找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
政府发行新币的消息,早就在内部人士中间传开了。他须得趁一些银行南迁之际,增加自己的金融投入。一些实业的资本可以收回,但是仙月林不能动。一来这个年代的风化业最能赚钱,二来他的关系网和情报来源都在这里。
刘罗新风风火火的赶到,似乎路上也没有耽搁。乔正僧用一种笼络人心的说法。抱怨自己身边的人办事不利,不得不找他帮忙。时下仙月林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既然杨满回来了,就暂且让他看着。
这个刘罗新没异议。仿佛旧时的臣子,靠着皇帝近一些,前途便亮一些。
杨满坐在旁边听他们的谈话,一声也没有吭。就算真的没有他插嘴的地方,乔正僧也还是看出来了,他有点心不在焉。
事情安排妥了,接下来杨满应该跟着刘罗新回仙月林。按道理他熟门熟路的,也用不了特别交代什么。
只是杨满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很沉重的样子。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就要出去。乔正僧就对刘罗新说,“我让小荣送你们过去,你先去车上等着,我跟杨满说句话。”
这样很不好,凭白让下属猜疑。
乔正僧不是不知道,但他忍不住。拦下杨满后关上门,他不无担忧的问,“你怎么回事?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家……”
杨满笑的有点勉强,但他的口气非常肯定,“没有,怎么会……我一点事也没有。”
乔正僧去摸他的手,感觉到他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杨满有一点奇怪的样子。明明也没有哭,眼睛里水一汪,满的要溢出来。鼻子像剥了皮的笋尖,嫩的要让人一口咬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打湿了又蒸了一下,水汽氤氲,湿漉漉的味道。
最后乔正僧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甚至都不敢亲一下,就把人放出去了。马上他就要出去见人,盐业银行的大股东,此刻没有时间,也不能分心去干别的。
对的事情,在不对的时间里,到底算好还是算坏?他是很需要乔正僧了,但总不能什么不顾的去诱惑他……对方急冲冲,整装待发的样子,他是清楚的。
从乔正僧的办公室出来,杨满的脸很红了。本来他应该去一趟这楼里的公众厕所,但又怕刘罗新等的太久,以为他们谈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最后,杨满还是紧赶着上了车。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说,“天这么的冷,会不会还要下一场雪?”
因为刚刚接手的事情太多,杨满忙的忘了吃饭。他开车回家的时候,看到路边摆宵夜的摊子已经收走,就知道已经很晚了。
家里常妈已经走了,那是肯定的。乔正僧的外套叠好了收在篮子里,为了第二天拿出去洗。怪不得上面一股酒味。
杨满上楼去看了一眼,发现乔正僧睡得很死。他很少喝的这么醉。要他这么拼命的应酬,看来手头的事情很重要了。杨满轻轻带上门,自己下楼去喝了点牛奶,也就马上回房间了。
这一晚睡得很好,只是清晨的骚扰来的太早。
半睡半醒间,杨满觉得有点凉,又痒痒的。睁开眼就看见乔正僧已经掀了他的睡衣,正趴在他胸口处。当他想把人推开的时候,对方就咬着他的乳头,放在牙齿间用舌头轻轻的拨。
杨满闷闷的哼了一声,手便松下来,软软的搭在乔正僧的身上。
乔正僧扑上来跟他亲嘴,捧着他脸说,“昨天你状态不对,我事后想了想,既然也没有发烧,应该是发了另外一种病。”
杨满问他,“那是什么?”
“情。”
发情……倒也不算错,只是这个说法粗鄙,倒像是形容牲畜的。
杨满红着脸问,“那你在干什么?”
乔正僧回答,“彼此彼此,我也一样。”
这一次杨满的身体,又不肯听话了。但乔正僧却对他说,“你很好了杨满,这里软多了。”
他的手在后面揉弄,慢慢的,发出一点声响来。被捅进去的时候,杨满惊叫起来。马上,乔正僧抽出手指来给他看,上面湿哒哒的,挂着透明的丝。“这是你自己的。”
杨满在床上喊:乔先生……
乔正僧便按下他的腿,拼命的撞击。最后整个身体压下去,抱紧他,在撕咬双唇的同时,将自己的精液注入。
被他强壮的手臂挤压,杨满甚至听到骨头的声音。他确实觉得自己被撞裂,又碾碎了。下面的冲击到来的时候,成了毁灭又重生的瞬间。
乔正僧始终没让他改口。所以杨满在床上喊他乔先生,下了床也一样。
某种程度上,乔正僧不愿意杨满床上床下两种身份。乔先生这个称呼,从他们认识开始,对方便心口如一的叫。即便是后来乔正僧醒悟自己的欲望,对于杨满的绮想,总也是在他一声声对自己的称呼上。
只是这样子,他们在公事上,要保持距离,就困难了一些。乔正僧想的是,这个状态不能长久,他总要尽快把杨满换下来,妥善的安放才对。
其实眼下没了秋雁,仙月林反倒成了乔正僧的一块心病。因为他向来知道,杨满是很得女人的心的。
以往乔正僧对秋雁心怀怨愤。但是现在想想,在他心思还不重的时候,秋雁也算是一道屏障,挡住了外面的珠环翠绕。
乔正僧喘着粗气把自己放进去,里面又湿又热。对方抓着他,眉头皱紧了似乎难以承受,但是下面却含的很紧。一点一点不自觉的收缩,快要把他的魂吸走了。
明明是情动的厉害,顶头也冒出一点水来,但杨满的那根东西,还是没有站起来,半软着,巍巍颤颤的样子。
乔正僧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
杨满吓了一跳,马上红着脸说,“别……不要碰。”
看他这么的紧张,乔正僧反倒来劲,他索性捏在手里了。俯下身问,“总不能老这样,你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面被他插着,要回答这个问题,杨满觉得很难堪,甚至有点受辱的滋味,不由得眼睛也红了。他侧过脸说,“因为陪客人太辛苦,有时候还要伺候干娘,慢慢的不知不觉……你要听什么故事的话,抱歉真的没有。”
乔正僧觉得很冤枉,他对杨满的往事,并没有抱猎奇的态度。只是临时起意的问了一下。或许只是应该换个时间,但是放在平时的话,也没办法出口。
乔正僧往前猛顶一下,把自己埋深了。然后伸手摆正了杨满的下巴,用力的强吻他。
“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是想治好你。你干娘应该给你吃了不少药吧,估计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了。”
乔正僧又说,“其实你这玩意儿不行,倒给我省事情。不然我还要防着女人把你拐上床。”
说到女人,杨满想起吴丽环来。不知道她跟着项宝通,能不能过得开心。
想要的人和能够在一起的人,有时候总不能是同一个。既然乔正僧是他想要的人,眼下又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努力一把?
乔正僧觉察到他分心了,抓着命根子的手使了点劲,杨满马上惊呼一声,绷紧了身体。
乔正僧放了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说,“但我还是想让你好起来,杨满。不管是跟我在一起,还是以后万一我们分开了,我都希望你更有信心一点。”
这句话说出来,很古怪,分不清是暖还是冷。但是杨满还是有所触动,他搂紧了乔正僧,仰起头对他说,“你放心,我可以好起来。”
第53章
西方的经济不太好了,这是杨满在报纸上看到的。但也没妨碍乔正僧赚钱,他在一些重工业上的投资很成功。
作为一个投机商,不发点战争财,简直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只是在国内,局面是相反的。军委会一解散,下面的国资会也没了,不光是日本人,也有不少军阀强行参股。更让乔正僧头疼的是,前不久,黄鹤明目张胆的跑过来跟他要钱。
要钱当然不是摆在台面上明说,黄鹤的原话是,希望得到乔正僧的支持,在即将到来的华北政治委员会改选上,为廖枯人争取一席之位。
乔正僧眉头锁紧了,吐一口烟问,“凭什么?”
黄鹤的回答是,“关乎民族兴亡,就当是为国家效力。”
“你们廖少帅是国家?”
“少帅不是国家,也不能把日本人当国家。”
乔正僧冷冷的说,“不是还有别的人选吗?我不一定要支持他。”
黄鹤解释,“少帅和你有缘分。你对杨经理的感情很深,他也是少帅的朋友。你还收留了我们在山上避难,大家一道同甘共苦过,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乔正僧不想跟他绕弯子了,他丢下手里的雪茄,站起来说,“那都是因为杨满……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哪一种关系。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来找我?”
对这个问题,黄鹤避而不答,他说的是,“据我所知,乔先生有一个旧情人去了满洲国,最近他跟着代表团一道回来了。我建议你尽快的表明立场,否则……”
“否则怎么样?”
“就算我不找你,也会有别人找你麻烦。”
“所以你也承认,你是在找我麻烦?”
黄鹤笑了,他说,“如果我真的要找麻烦,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哈哈哈……”乔正僧也忍不住笑起来,“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了,我早知道你有这个打算。”
黄鹤恢复颜色说,“乔先生你太敏感,也太冲动。你知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你走错了很大一步。”
乔正僧面带嘲色,“你是说我把门锁了,没有让你偷偷摸摸的打电话?”
黄鹤毫不尴尬,反倒是很认真的纠正他。“我的意思是,你不该跟少帅搞得这么对立。”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吗?以为是我跟日本人勾结,暴露了你们的位置。后来我不是把枪还给你们了?如果这也证明不了什么,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现在就可以证明。我们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
“让我考虑考虑吧。”
黄鹤不说话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办公室的桌子走。到了乔正僧跟前,忽然冒出一句,“你跟满洲国的文教部次长私下里来往,我们是有证据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乌雅岚熙的这次行程,让他颇有衣锦还乡的感觉。不说他走的时候是受了情伤的,但凡他们满清的遗民,当初哪一个不是灰溜溜的。
以为共和是多么要不得的事情,革命的手段何其粗暴,结果呢,他们安然的在东北建了国。
日本如此的强大,包括岚熙在内的很多满人,对于中国的这个新政府,早就失去了畏惧,甚至可以说是充满轻蔑的。
难道不是他们拱手让出了东三省。照这个趋势,华北也指日可待了不是?满洲国的疆土就算跨不过长江,占据中国的半壁江山总还是极有可能的吧。
卫思耕在满洲国担任陆军大臣,但他不愿意出国担任外交。正好成王府捐了两架飞机,除了授勋之外,需要给乌雅岚熙一个职位。于是卫思耕便推举他当文教部次长,同时参加代表团来华。
本来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但是有了这样的身份,故地重游似乎也不算难事。他甚至悄悄去看了下自己的旧居,很奇怪房子空着,买下它的人并没有搬进去。
这么快,他又和乔正僧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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