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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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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扫了眼,才笑道:“这点子小事还值当特意来跟我说?东西你拿去吧。”又赶紧道:“你去问一问珍哥儿几个何时回京?快些将他们打发走,不然,若叫他们知道我日日去库房里翻找,他们一准会猜到些什么。”
  “是,儿子这就叫人送信问他们何时回京,只是见了他们,老爷若病得不重,他们一准要等老爷病好了,再一同回京。”
  “我省得。”


☆、8都是小人
  贾琏叫赵天梁去贾珍、贾蓉处走了一遭,赵天梁回来后道:“珍大爷、蓉哥儿、蔷哥儿几个正跟薛大爷玩在一处,珍大爷叫二爷得空过去,还说他们明儿个来探望大老爷,若是大老爷还好,就在金陵多盘桓两日,等大老爷痊愈了再走。”
  贾琏见自己所料不差,又叫赵天梁去说给贾赦听,回头待赵天梁回来,叮嘱他道:“与其叫金彩有事没事琢磨着如何对付咱们,不如你与他一起,时时请老爷身边的人吃酒玩笑。老爷身边,若机灵通透的,你便将他留下;若呆笨一些的,你且与金彩一同栽赃那厮一个多嘴多舌的罪名,就说那厮处处嚷嚷着大老爷得了一笔天上掉下来的银子。”
  这机灵与否,就在于是否识时务。
  贾琏以为眼下因他大方地把十几箱子东西给了贾赦,贾赦正处在空前喜欢他这儿子的时候,趁时时机,该快刀斩乱麻,将贾赦的一众心腹或拉拢或排挤出去,若错过了这时机,某一日叫贾赦怀疑起他的来,再下手就迟了。
  “小的明白,二爷,咱们究竟要做什么?”赵天梁低声问。
  “大哥说,荣国府落在咱们兄弟手中好不好?”贾琏笑道。
  赵天梁忙道:“那自是不能再好了。”
  “既然如此,大哥听我的,看好了金彩,叫他跟你一同办事。事成之后,梁大哥、栋二哥并妈妈便是我至亲之人,咱们在荣国府里,还怕谁?”贾琏道。
  赵天梁稍稍一想,便笑出声来,连忙道:“二爷放心,想来以二爷的手段,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小的保管替二爷把事办妥。”
  赵天梁许下这话,隔日一大早,就听见贾赦院中鬼哭狼嚎,全福来回贾琏道:“大老爷不知听说了什么,将扫红几个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叫栓儿捆了他们,锁在柴房里呢。”
  “不管咱们的事,不必多嘴。”贾琏低头练着字,亏得他还有些底子,此时字写得算不得好,但横平竖直,瞧着也能见人。
  “二爷,珍大爷、蓉哥儿、蔷哥儿几个过来了。”
  听门外小厮一听通报,贾琏丢下笔,洗了手,便向外去,远远看见贾珍几个忧心忡忡地过来,其中还有个虎头虎脑,一身宝蓝袍子的少年郎也跟在后头,看那少年冲他笑,便也微微一笑。
  “琏二哥莫不是不认识我了?我是蟠儿。” 薛蟠一身宝蓝袍子,脚上踏着双粉底靴子,靴子上又嵌着两块美玉,很是财大气粗,虽与贾琏是隔了一房的表兄弟,但因听说过贾琏的一些事,心中便已经将贾琏看做继贾珍之后,又一个带着他“开眼界”的好兄弟”,更因薛姨妈口中王熙凤与贾琏那没有影子的亲事,见了他更觉亲近,于是丝毫不见外地靠近贾琏,“琏二哥这边有什么新鲜的把戏,叫小弟开开眼界?珍大哥那正玩得有趣,偏他又说该回京了。”说着,便猥琐地嘿嘿笑了起来。
  贾琏心知这“开眼界”三个字,不外乎就是狎戏子、弄娈童,对着浓眉大眼,怎么瞧着都像是初通人事的薛蟠,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头,长吁短叹起来。
  “琏二哥这是怎么了?”薛蟠道。
  贾珍咳嗽一声,关切道:“可是大老爷果然不好了?”
  “老爷在等着珍大哥呢,快些随着我去吧。”贾琏如丧考妣,面上愁云密布,领着贾珍几个就向贾赦房中去。
  远远的还不曾进到屋里,就先闻见呛人的药味,贾珍忙快步进去,待望见床上的贾赦,不禁湿了眼眶。
  原本贾赦发了一笔横财,又欢天喜地,又怕被人知道,再连着几日在西院库房几十间屋子里折腾,累得眼泡高高地鼓着,两腮也瘦了下去,此时躺在床上又怕隔壁屋子里的东西被贾珍察觉,神情很是恍惚不安,如此更添了两分病态。
  “我怕是不行了,你们且代我好好孝顺、孝顺老太太。”贾赦有意哑着声音道。
  贾珍等原听说贾赦的病不要紧,如今看他脸色灰败,脸颊凹陷,当即道:“大老爷病成这样,侄子怎能安心上路?不如侄子且留下,等大叔病好,再一同回京。”
  “……不可,老太太知道我病了,还不定心里怎么着急。况且,京里还有一下子事,你二叔不通人情世故,是书呆子一个,你们不回去帮衬着,荣国府里怕是早乱成一锅粥了。”贾赦一口气说完,又连连喘息。
  贾琏忙抚着贾赦胸口,对贾珍道:“珍大哥就听父亲的话,回去吧,这有我呢,再不济,还有薛姨妈一家呢。”
  在金陵虽无人约束,能由着性子玩笑,但贾珍一干狐朋狗友都留在京都,金陵里只有个薛蟠,偏薛蟠年纪又小,跟他玩不到一处。
  贾珍心中早巴望着回京,方才那句不过是客套,听贾赦、贾琏都不肯叫他留下,当下又客套了两句,对着贾赦流了几点泪,才领着贾蓉等子弟出去,出门后就问贾琏,“大夫到底如何说?”
  贾琏压低声音道:“大夫说,大老爷怕是不成了。”
  “怎会这样?”贾蓉惊叫道。
  “小声一些,大夫说,过些日子,悄悄地给老爷打个棺材冲一冲,兴许还能转好。虽没将大夫的说给老爷听,但看老爷的模样,他心里怕也有两分明白了。”贾琏低头咬牙道。
  “若是如此,我们越发不能回去了。”贾珍道。
  贾琏摇了摇头,说道:“珍大哥势必得回去,大老爷的事,要怎么办,还得请珍大哥回去,跟老太太、二老爷他们拿出个章程。是该在金陵办了,还是把老爷送回京都,在荣禧堂里办了。”
  这所办的事,自然就是身后事了。
  贾珍拧眉苦思,只觉贾琏的话有道理的很,待要留下贾蓉、贾蔷照应着些,又看儿子、侄子都觉金陵苦闷,巴望着回宁国府去,只道:“既是这样,我们且回去将一应东西暂且准备着。大老爷这一有消息,琏兄弟便叫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京城。”领着贾蓉、贾蔷等走了几步,又回头低声问:“大老爷写了折子没有?”
  “什么折子?”贾琏故作不解。
  贾珍待要点破是恳请当今圣上将爵位袭给贾琏的折子,但又不知京城里,贾母等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胡诌道:“是给圣人谢恩的折子,罢了,想来京里二老爷已经替大老爷上了。”
  贾琏装作年幼不经事,也不追问,送了贾珍一行人等,虽有薛蟠屡屡搭话话里更是喊出大妹夫等话,也不搭理他,装作沉痛,一径地送他们出门。
  过了两日,贾琏又叫下人们备了酒水肉胙给贾珍几个送行,待他们一早,立时就给梅县令送信,约定明日叫梅县令随着他去铺子里抓人。
  行动前,又叫了赵天梁、金彩、金彩家的等人来,叮嘱道:“明日我有些事要办,你们千万看好门户,不管是谁的人来,全部打发出去,尤其是不可惊扰了大老爷,若大老爷有个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赵天梁、全福几个答应了,金彩却哆哆嗦嗦地问:“二爷要做什么?”
  “这个明儿个就见分晓了。”贾琏笑看向金彩,“金大叔犹豫多时,还没决定向着谁吗?”
  金彩憨厚地笑着,装作听不懂贾琏的话,只在心里依稀觉得琏二爷的苗头对着的是贾母的私产。从贾琏这走后,回到家中,长吁短叹不止。
  “不如,就给老太太去信?”金彩家的道,虽贾珍近在眼前,但贾珍是宁国府的,哪里能告诉他。
  “你看琏二爷可能成事?”
  “成什么事?”
  “我琢磨着,大老爷的一等奖军还没暖热,就要送给琏二爷了。”金彩道。
  金彩家的犹豫道:“我虽头发长见识短,可瞧着,琏二爷似乎十分看重你,一再地问你向着谁,虽行事不如刘皇叔谦逊,但细品,又有点三顾茅庐的意思。据我说,与其留在这老宅,一年到头见不到儿女面,不如赌一赌……”
  “赌?”金彩立时明白金彩家的意思,才要训斥她,又觉她那话有道理得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宁荣二府都搬去了京都,他留在老宅做个管事,看似自在,但终归不如荣国府的大管家们威风八面,“且瞧瞧再说吧。”
  如此说着,便又没贾母去信。
  第二日,金彩等人严阵以待,白日里也不许人开各处院门,下人房通外街的小门,也依着金彩的吩咐紧闭。
  贾赦处的小厮有些纳闷,但刺头都被拔了去,剩下的都是些只会阿谀奉承、混吃混喝的货色,或陪着贾赦玩笑,或去勒索赵天梁一些酒钱,并无人去跟“病重”的贾赦通风报信。
  贾琏巳时初刻出门,与已经等在门外的微服的梅县令汇合,见梅县令果然将衙门里的上白衙役门子带来,与他寒暄几句,并许下事后重谢的话,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向贾家铺子去。
  因贾琏曾来过,因此铺子里的伙计认出他来,便赶紧迎了上来。
  贾琏一言不发地示意梅县令动手,梅县令极其干脆地叫人进去抓人,将掌柜、伙计一并捆了,剩下个空铺子。
  “二爷,你这是做什么?仔细老太太、二老爷、二太太知道了。”马隆一身锦袍被麻绳捆住,只觉得多少年的脸面全没了,当下涨红了脸。
  “爷要做什么,还要告诉你?”贾琏对跟着来的随从道:“铺子里的东西,谁都不许动,锁了前后院,贴上封条,只叫梅县令手下的兄弟们看着。”
  “是。” 朱龙、尤敢、李平、曹志锐、曹志坚、曹志成赶紧答应着。
  “府上老太太,莫非这些不是大老爷跟前的下人,是老太太跟前的?”梅县令笑道,心道若不然,那掌管怎敢抬出其他人来压制琏二爷?
  “怎么不是?难道梅县令不知荣国府叫我们大老爷继承了?”贾琏见梅县令只听马隆一句话,就有此一问,只觉这么个心眼灵活的小人,迟早会知道荣国府里是二房当家,因此要用他这把刀,就要谨记“迟则生变”四个字。
  梅县令朗笑一声,岔开话头,眼瞅着手下人拿着浆糊将铺子封上,眼前犹自晃过那些珠玉器皿,心道他先在这位少不更事的小爷手上赚上一笔,回头写信,再在这老仆口中的老太太、二老爷跟前卖个好,双管齐下,保管攀上贾家这棵大树。


☆、9将计就计
  “二爷,这世上断然没有叫人查封自家铺子的道理!”
  一间间铺子里掌柜、下人喊着大致仿佛的话,惹来许多路人围观。
  贾琏对下人的脸色不感兴趣,只暗暗盯着梅县令那看似正人君子实则狡诈的嘴脸,眼瞅着他有意叫衙役放走了几个伙计,待将铺子悉数查封后,就与梅县令在半道上告辞。
  “大恩不言谢,待案子结下来,家父定然重谢梅县令。”
  “不敢当,不敢当。”梅县令谦逊道,站在街边,目送贾琏远去,待不见了贾琏身影,立时赶着叫人再打听贾家老太太与两个老爷的事。
  贾琏骑着马,没走几步,就被带着几个伙计赶来的薛蟠缠住。
  “琏二哥怎糊涂了,听说你叫衙门查封了自家铺子?”薛蟠好似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睁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贾琏。
  贾琏道:“是查封了几间。”接下来还要把案子闹大。
  “琏二哥实在糊涂,招惹了官府上门,日后就是除了封条,旁人也不敢上门。这不是做买卖的道理,快些叫那县令将人放了,将封条撕下来。”薛蟠好为人师地道,看贾琏不应声,又难得苦口婆心地道:“琏二哥怎不听人劝?妈去信给姨妈说了你们家大老爷不好的事,怕京都里已经商议起你袭爵的事了,你这么着,叫人可怎么说?”
  贾琏摩挲着挂在腰上香囊里的通灵宝玉,眯着眼瞧见那日的青衫大哥并一个杏色衫子的俊俏公子及其他四五个不足二十的少年郎意气风发地骑马从前头大街经过,看他们带着弓箭,想来是狩猎归来。
  “蟠兄弟,你们家有木匠吗?虽说不知道大老爷的事要在哪里办,但棺材、纸人,还是先准备妥当得好,免得事出突然,京里人来不及,叫大老爷的身后事,办得不够体面。”贾琏道。
  薛蟠笑道:“木匠倒是有几个,待我跟柜上掌柜说一声,叫人去你们家扎纸人、打棺材。”
  “多谢。家门不幸,养了些与人合谋偷窃铺子中银钱的小人,不清理门户可不行。”贾琏匆匆道谢,一拱手,就与薛蟠告辞。
  “哎,哎!”薛蟠喊了两声,领着人去被查封的贾家铺子去。
  贾琏远远地瞧着薛蟠居高临下地跟守着铺子的衙役说话,瞅了一眼,便带着人回了老宅。
  老宅外,果然有不少前来求情的人,这些人或是从铺子里跑出来的,或是掌柜、伙计的家人,或是跟伙计、掌柜的有些交情的贾家的亲戚们。
  贾琏叫人把人驱散开,进了家门,换了衣裳后,略吃了些饭菜,先听全福说贾赦瞎猫碰到死耗子,在后院里挖出了几坛子埋了百年的女儿红,又听说贾赦唤他,当即便向贾赦院中去。
  见面瞧着贾赦脸色铁青,贾琏就猜到又有找死不看黄历的跟贾赦通风报信了。
  “孽障,这是怎么了?老太太的陪房一把年纪哭哭啼啼地求到我跟前,你这下流种子胆大包天,竟然勾结官府抓自家人,查封自家铺子!”贾赦厉声道,又要去寻趁手的家伙教训贾琏。
  贾琏瞅了眼金彩。
  陪着来的金彩赶紧摇头,否认这事跟他有关,又暗叹贾琏果然胆大。
  “老爷,既然那人敢告到老爷跟前,老爷便唤了他来跟儿子对质。”贾琏瞄了眼赵天梁。
  赵天梁难得跟贾琏兄弟同心,立时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握着拳头,赌咒发誓要把那不识时务的狗东西找出来。
  贾赦得钱财的时候,满口称赞贾琏出息,此时唯恐被贾琏连累,又急道:“你这混账,到底做下了什么事,快些一一说来,不然,老太太问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老爷,咱们被人坑惨了。”
  金彩眼皮子跳个不停。
  “到底何事?”贾赦问。
  贾琏冷笑道:“不想老太太心偏成了这样。原来二太太仗着她妹子妹夫人在金陵,就在金陵置办私产。儿子原想跟老爷说,叫老爷把二太太告到老太太跟前,却怕老爷不信,迟则生变,于是先下手为强,把证据都锁在铺子里呢。”
  “二太太的私产,跟咱们公中的铺子有何干系?”贾赦看贾琏的脸色始终如一,并无一丝心虚的模样,便信了他的话,怒气稍稍消下。
  “老太太暗中许了二太太置办私产,单瞒着咱们。如今看老太爷过世了,他们又接管了荣禧堂,就将二太太自己个铺子中的铜锣破鼓冒充金玉古玩卖给咱们公中的铺子里,平白套走了不少银子。”
  “荣禧堂归了他们,自然荣国府上下的账册,老太太也要交给二房打理,闹出亏空来……”贾赦须臾想明白了,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账册在他们手上,他们套走了银子,公中还给咱们剩下什么?”
  “正是。”贾琏抿嘴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来跟贾赦告状的人,若不被人刨根问底,不会提起贾母私产一事。
  “岂有此理!那罔顾国法家规的泼妇!”贾赦怒道,“这事告到族里……”
  “有老太太护着,绝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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