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私奔(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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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雨晨一回到家就关了手机，拉上窗帘睡起觉来，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年，醒来时正是凌晨3点15分，踩开坐落在墙角的地灯，昏暗的黄色暖光朦朦胧胧洒了一地板，晕成一个大大的光圈，延伸至床位的暗角处散落着司雨晨上床时扯掉的牛仔裤，赤脚走在地板上，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一丝凉意，司雨晨踩上人字拖，拿起水杯倒了半杯水，一口气喝完，口中仍旧感到干渴，又倒了一杯喝掉，出现了强烈的饱腹感，司雨晨揉揉眼，进了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所有的不适都抛在脑后。
打开手机，提示音此起彼伏响了足足有半分钟。
除了自动推送，更新提示，还有短信和未接来电无数条。
未接来电清一色的张言，司雨晨一怔，看着上百通的电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纠结要不要回拨过去，张言又一通电话已经进来。
犹豫片刻还是按了接通键。
“司雨晨？”还是熟悉的嗓音，清脆悦耳，可是如今听来却有点沉重。
“嗯。”司雨晨闷闷的挤出一个字，不知怎么面对这样尴尬的时刻。
“回来了？”
“嗯。”
“出来坐坐？”
张言问完后换来的是司雨晨许久的静默。
“我在时光，离你家不远，去你那行吗？”
“不太好。”这次没有一点犹豫和沉默，司雨晨立刻压着嗓子说。
电话那边几秒的沉默后，“那你来时光吧。”
时光是位于街角的一个酒吧，距离司雨晨的小区只有十来分钟的脚程。
此时是快到五月的春夏交际时节，夜里即使刮风也不会让人觉得冷，但司雨晨还是在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开衫，蹬上球鞋便出了门。
“怎么了？”
张言的面前只有半瓶啤酒，看样子是待了很久却没怎么喝酒。
司雨晨过来的时候有两个男人似乎企图搭讪张言，看司雨晨走过来也就绕道离开了。
张言看了一眼司雨晨，不说话，举起酒瓶喝了一口。
“叫我过来帮你解围的？”司雨晨坐在张言旁边的椅子上。
“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说话，又不知道打给谁好。”
“那你之前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就是因为这个？”
“你谈恋爱了吗？”
不知道怎么的，司雨晨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和微博上那个女孩？”
“我喜欢她。”虽然上一句说了谎，这一句却是发自内心的。
“挺好，祝你们幸福。”张言笑笑，站起身，“看你过得不错，我挺开心的，毕竟是我对不起你，这段日子你应该会感到委屈伤心吧，我很内疚。现在看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另一半，我也替你高兴。”
司雨晨点点头，有点尴尬的笑笑，“谢谢。”
“分手后我们还没有吃过一顿饭，不如就今天？”
“这个点儿还开着的店不多了吧。”
“去你家？我做点？”
司雨晨有点恍惚，原来和张言谈恋爱时，张言也是经常说这样的话。
司雨晨对于食物不是很挑，味道不奇怪就可以，张言的厨艺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不错的了，虽然比不了五星级酒店的大厨，炒几个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司雨晨生活不规律，不是在剪片子就是在剪片子的路上，有时候两天都合不上眼睡一会儿，张言虽然面上不说什么，还是变着法儿的做些滋补的食物送到她的桌子上。
“好吧。”
司雨晨和张言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下二人的影子由长变短，再由短变长，张言打了个冷战，只穿着一件薄t恤在夜里还是有点凉的，司雨晨脱下开衫套在她身上。
张言静静地看着司雨晨熟练地帮她披上针织衫，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张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原来我们也经常这样的，在酒吧喝完酒，去你家做点饭，然后睡觉，第二天一起去学校。”
司雨晨看张言谈谈笑着的样子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对，只能保持缄默。
奇妙的气氛里带着点儿暧昧，压抑，回忆和甜蜜。
司雨晨受不过内心的纠结，淡淡的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张言一怔，很快恢复正常。
“只是说说而已，别多想。对了，你家有菜吗？”
司雨晨才想起自己出行多日，冰箱里的食物恐怕都放过期了。
“没有，我才回来。”
“那去便利店买点速食品吧，煮点面可以吗？”
司雨晨点头，“好。”

第三十八章

安静坐在宾馆一层的木质小椅子上看着门口的陈宁殊三人往车上放行李，自己一直注视着她们。
司雨晨带着敌意的眼神不时传来，然而安静只是轻蔑一笑，司雨晨，也许你在别人眼中是很有魅力的人，但陈宁殊爱的只有自己，你对我来讲，根本算不上对手，我们的起跑线本就不同。
岑颖的目光算是最多飘来的吧，那带着幽怨和忧伤的表情刺痛着安静不算敏感的神经。
三人收拾完行装后便开车离开了，陈宁殊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安静一眼，仿佛安静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只是一尊放了很久沉灰多年的佛像。
安静苦涩的笑笑，陈宁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对于你，我已经不知道怎样去讨好了。
从前对你的伤害是真的让你很受伤，所以现在对你做任何事情也应该都于事无补了吧。
安静起身拉拉肩，活动了一下身子，也转身上楼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开车前往机场的一路上都茫然无措，心里空空的，手机传来新的短信提示。
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对于刘泽菡的问候关心，安静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从台湾跑到湖南来找前女友已经是一大忌，现在不回复女友的信息更是罪上加罪，这份苦心经营了五年的感情对于安静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爱情这么简单，有亲人间的体谅和包容，有爱人之间的陪伴和默契，有工作伙伴之间的信任和理解。
刘泽菡对于自己来讲，除了是一个女朋友，更多的扮演着家人这样的角色。我们有着一样的爱好，相似的品位，惊人的默契，你懂我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我知道你受伤难过时想要逃往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刚好。
曾经安静以为，自己想要的正是这样的爱情，这种细水长流平铺直叙的感情无疑是难得的，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可是当安静真正得到了它，却觉得似乎哪里都不对劲。
这份默契，这份理解，这份平凡，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感情。
你太了解我，太懂我的心思，太知道我的所有小细节，我在你面前犹如一个褪光了衣服的木偶，没有心脏和思想，相对的，我也一样懂你。
想到最后，安静终于明白，我们之间有了那么多让人向往的共同点，却唯独少了一丝激情和碰撞。
人类因不了解而在一起，又因为了解而分手。
你的缺点优点我都爱，可是你于我而言少了那么一点点惊喜。
你会穿上不同类型的衣服，会尝试做不同的饭讨我欢心，会找不同的节目和我尝试，可是你并不懂，我需要的不是这些。
在开始这段感情的时候，我也以为我想要平平淡淡，我也想要举案齐眉，我也想要相敬如宾，可是五年过去了，我开始迷茫，如果我真的想要过这样的日子，那么为什么我的心里还会对陈宁殊有那么一点不舍。
这一点不舍或者可以理解为对新欢的内疚，然而对于一份五年的爱情来说，是容不得一点点杂质的。
度过了热恋期、磨合期和平淡期的我们，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陈宁殊而变得小心翼翼，你的自信和笑容都会被我的一个眼神所牵动，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
你在怕什么？
难道和我怕的一样吗，怕我真的会爱上那个人，怕我辜负了我们五年的相知相守。
安静的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开车开得这样不专心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还好一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安静总算是平安到达长沙。
把车还给朋友，只身踏上了归途。
安静回到家的时候刘泽菡已经做好饭在等她。
“回来了？”
安静脱下外套，刘泽菡接过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又把安静身边立着的箱子拖进房间。
“累吗？”刘泽菡浅笑着帮安静有点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安静摇摇头，握住刘泽菡停留在肩上的手，“泽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离开垦丁以后啊，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玩的，搭了第二天的飞机回来了。”
安静凝视着刘泽菡，细细摸着她的手，“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
刘泽菡仍是笑着说，“静，你有事情，我可以理解，只是以后告诉我你的去向好吗？让我心里也有个准。”
安静点点头，“嗯。”
刘泽菡拉着她的手坐到餐桌前，给安静倒了酒，“这次你欠我一个完整的旅行，下次可一定要补偿我。”
安静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一定。”
“那现在能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吗？”
安静一怔，沉默不语。
刘泽菡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瞬间冷下来，“不要告诉我你找了个小三。”
“怎么可能？”安静辩驳，语调不自觉提高。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刘泽菡笑笑，慢慢说：“那你为什么要保密呢？只是说几个字，有这么难吗？还是说，我在你安静心中是一个外人。”
安静看着手中的酒杯，有点发愣，“湖南。”
“见谁？”
“是谁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陈宁殊。”
“余情未了？”
“不是。”
“告诉我，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安静望着刘泽菡的脸，命令的句式让她很不适应。
不适应一向尊重自己的刘泽菡这样居高临下的对自己说话。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刘泽菡自嘲的笑笑，“我变成这样？是为了谁……你会不清楚吗。”
“我不喜欢以爱情的名义绑架恋人。”
刘泽菡蹭的站起来，“你安静和我刘泽菡在一起五年，难道不是因为爱我吗？你爱我还要和别人纠缠不清，你觉得我能容忍这样的爱情关系？还是这一年时间你已经变了，变得不再爱我，或者已经习惯花心散漫？少了别人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安静对刘泽菡突然的爆发有点惊讶，也慢慢站起身，“泽菡……你别激动，我，别那样想我。”
“那你就答应我。”
安静张开嘴正要开口，刘泽菡又接着说，“你还爱我吗？”
“爱。”安静的语气坚定而果断。
“那就答应我。”刘泽菡望着安静，掷地有声。
“好，我答应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安静眼一闭，缓缓地说出这句话。
刘泽菡绕过餐桌，来到安静的面前，环上安静的脖颈，唇贴到安静的耳边，“我爱你，静，这一年的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我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能那么狠心的离开你，恨你为什么不挽留我，恨我们明明这么相爱还要分开。可是我更怕，怕我走后你爱上别人，想到以后我的生活里没有了你，我就难过的要死。
所以我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工作上，我拼命做节目，把收视率提高了一倍，没日没夜的策划，找嘉宾，想点子，剪片子，盯着每一个点分钟做总结，所有人都看不下去，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后来我的领导告诉我，‘泽菡，台里打算升你的职，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换一个工作环境？’我才发现，我要的不是工作，是你。我努力的工作也不过是为了逃避想你的时光，工作是我消磨寂寞的唯一方法，我拒绝了他，马上打给台里，说我想回来。所以你以为我放下在那边的大好前程是为了什么？我只是觉得，比起失去一份好工作，我更害怕失去你而已。”
刘泽菡说完这段话时早已泪流满面，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滴到安静的肩上，安静的衬衫渐渐被打湿。
侧头吻过刘泽菡的唇，“我爱你，泽菡，对不起。”
刘泽菡紧紧缠绕着她的脖子，吻得炙热而缠绵，安静从没有感受过刘泽菡这样异于平时的热情，满心沉浸在此刻的欢愉里。
刘泽菡快速的解开安静的衬衫，手摸到腰际，伸进牛仔裤里，安静平坦而光滑的小腹烧起一阵热流，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刘泽菡搂着安静边吻边走到客厅，两人一齐跌落进沙发里。
“静，我也爱你。”
刘泽菡的手已经快要摸到安静的核心地带，安静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喘息着说，“所以你想满足我吗？”
“何乐而不为呢？”刘泽菡的舌头退出安静的嘴，轻吻着安静的唇。
一丝丝热气从嘴中吐出，传到安静薄薄的嘴唇上，安静的脸色变得潮红。
“妖精。”安静语气一沉，手伸到刘泽菡的衣服里，刘泽菡一时还不适应火热的小腹传来一片冰凉，扭动一下身子，“凉……”
“那算了？”安静调笑着望着身下双眼迷离的刘泽菡。
这个坏坏的，撩人的安静是自己爱了五年的女人，五年来每一次亲热都是那么水到渠成，安静了解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了解自己每一声喘息的含义，每一次轻吟的原因，她疯狂地爱着这个女人，这个了解自己身体多过自己的女人。
“你敢。”刘泽菡起身，拽着安静已经大敞的衬衫，拉近二人的距离，封上安静的嘴。

第三十九章

安静的嘴被刘泽菡细细的吻着，“让我爱你，好吗静。”
安静嘴角微微浮起，“都随你。”
刘泽菡重新把安静压在了身下，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牛仔裤，吻上安静的大腿，一路向上，直到大腿根部，却不再此处继续流连，腰部轻轻一起，已经爬上来，将安静的衬衫彻底掀至肩部，大片雪白细致的肌肤衤果露出来，呈现在刘泽菡的眼里。
身下的安静朦胧着双眼望着欣赏自己身体的刘泽菡，刘泽菡的目光从小腹徐徐向上，直落到安静的脸上，对上了安静的那双眼。
“我好爱你，爱到甚至失去了自己，我可以不要理智，不要自尊，就是不能不要你。”
“如果要我放弃你，那么我宁可放弃自己。”
“我从不觉得一个人可以这样吸引我，一不小心竟然爱了你这么多年。”
“见你第一面我便喜欢上了你，后来一路陪伴你成长，这种感觉很奇妙，你长大的同时我也在变老。”
“害怕你有一天会嫌弃我年老色衰，害怕你会拥有更多人献出的谄媚，害怕失去你对我的情意，这一年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
“然而我还是选择继续爱你，安静，你给了全新的不一样的我，和你在一起时我充满了活力，甚至要忘记自己已经30岁了。”
“你我已走过第六个年头，中间分开的一年或许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场考验，我很庆幸我们都挺了过来。”
“接下的六十年里，我希望都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30岁了，我不再年轻，不再对爱情充满憧憬，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够互相了解的人在一起，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此生最好的伴侣。”
刘泽菡情深意切的一番表白换来的是安静逐渐的清醒。
安静渐渐从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双眼不再迷离，呼吸也变得沉稳而有规律。
刘泽菡还沉溺在这场爱情的告白里，安静的眼神却失去了光亮，她轻轻一推，已经起身，刘泽菡跌坐在沙发上。
“泽菡。”
安静衣衫不整的坐着，刘泽菡显然是没有料到安静这样的举动，迷茫的望着她，等着后文。
“对不起，”安静的眼眶有点湿润，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下，“我不能够陪你走完接下来的六十年人生。”
刘泽菡愣住，她不知道安静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无论是难言之隐或是真情实感，她都不想听，不想知道。
这段时间里安静的不自在自己是明白的，为了什么自己也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频频主动索吻求爱，虽然安静多数都拒绝了她，可是刘泽菡还是在潜意识里认为，安静是爱着自己的，只是这段时间安静有些迷茫罢了。
“我想……我爱上了……陈宁殊。”
刘泽菡听到安静的这句对他人的表白，眼泪瞬间流下，湿了眼眶，眼前失了焦，咬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