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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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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梁老头的眼睛，从那深邃的黑暗里所看到的笑意，让贾天真感到胆寒。自认见识过很多人，黑白两道打过招呼的人也不尽其数，为什么现下会有一种恐惧在心底滋生。
“好，你辞掉你在YPC的工作，过来我这边替代小优现在的职位。我还没有分股份给她，你直接接手她的工作，随即再耗尽你所有的财产进云宏集团，再把自己在云宏集团的股份转到我手上，我暂且对你们的事不管不问。逢年过节你不出现在家庭聚会，我就随便你们。”
“这么简单？”
“对。”
“说来说去，你也就把您的孙女当做了一个物品卖给了我。价格而且还不算太贵，只是我现有的资产和日后为您工作的年限而已。只要我在小优身边一天，就必须全心全意为聚义工作一天。让小优与云宗坤在一起，也不过是您为自己想要吞并云宏所做的必要支出。为了那么点钱财，您做的真是让我觉得可笑。没问题，我答应。您可以打电话给您的律师拟好合同带来，我会直接签名。不仅如此，我还会附送一些礼物给您，例如您私生子的具体位置，你现在孙子的状况，以及……聚义集团近五年内的客户群体。”
“那些都是您贾总日后需要努力奋斗去做的事了，与我可就无关了。不过对于您送的信息，我很感激。”
两人心领神会的对望一眼，算是相互满意对方给出的答案。协议达成，梁萧君反倒开始跟贾天真聊起了家常。问题大致都围绕在当今市场动向，询问一些YPC遗迹国外一些投资公司的打算。想看看近期投资什么更有利于聚义的发展，能赚取更多的钱。
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梁老头，看他对钱这般感兴趣，也就针对自己在聚义两个月所观察到的东西进行了分析统筹，说了金字塔架构的利与弊，顺带说了一下之前自己的那份计划针对很用心针对公司所做。希望不要因为她的关系而放弃，不敢说自己做的有多好，但至少耗费了自己许多精力，希望他看一下。
两个人坐着都没有说话，面对面的一下陷入到了尴尬的气氛之中。不想被这样的环境影响，贾天真率先开口。
“梁董，我来找您代表我尊重您。你该知道，我手上的股份与财力其实让聚义换个人都是没有问题的一件小事。但我最终选择了云宏，没错，我不想小优忧愁难过。更不想她讨厌我。我愿意为她付出很多，财力与能力都是可以日后再摄取的东西，我不在意。对您，我只有一个请求，我们今日所谈，不要让小优知道。”
“看来你还挺伟大的嘛，一般人不该去小优面前邀功，让她感动流泪，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您的私生子与孙子，并且掌控了他们，您认为我没有与您谈判的手牌？不做并不代表我无能，我只是不想让小优难过。梁董，我不知道您日后会如何看我，但至少我给了你一个完整的家。反正您重男轻女，小优的后代你也不会有多关心。如果她愿意跟我回美国打个证，我会考虑试管婴儿的问题。不过那些都不是您所担心的事，你现在该在意的是，明日打扮好些，去云宏宣布自己的身份。”
瞟了眼才来的律师，贾天真收了声。
☆、丧权辱格
接过律师递来的合约；看到上面还附加了很多条什么梁老头要求小优回家吃饭不能阻难，什么安排相亲不能阻挠，还有什么一旦小优决定分手；自己不能死缠烂打，也不能取回自己投在聚义的钱。
如果《马关条约》《南京条约》丧权辱国，她签下这份合约就是放弃自我。今年才二十有七想要与小优过一辈子；需要的就是立马放弃自我。叹了口气，自己很不想签字；可让小优一直陷入在矛盾与纠结之中；还不如让自己来牺牲。钱嘛；没了再赚。纵然日后自己名下的都是梁家的东西；但还是可以挂弟弟妹妹的名头去赚钱。有了聚义做靠山；想起来太容易！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专用签字笔；打开笔套那刻，看到笔套下刻有自己名字的签字笔，这是自己曾经能力的象征。叹了口气，落笔签字。看到自己贾天真的名字出现在署名上，摇摇头，把文件重新交还给律师。
“不打算认真看看？”
“不用了，反正都是坑我，看的太认真，自己反倒会郁闷很久。以后碰到了，您不允许肯定会派人提前给我电话。我不用着急也不用去记，您说是吧，梁董。”
“贾天真，我突然有些喜欢你了。如果你是一个男的，我一定不会阻止你与小优在一起。而且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太费心就能达到自己所想要的结果。跟你做敌人太累，能做盟友真的很棒。可惜啊可惜，若是你是男孩该多好。”
“哈哈哈哈，纵然我是男孩，这些合约依然要签，反正都是卖孙女，买主是谁您才不会在意。我也不希望我这么明事理，说出您心中所想，给您脸上狠狠的送去了一巴掌。”说完这句，贾天真起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回头跟梁老头说道：“对了梁董，我来的时候给您带了份紫色包包菜，具体学名叫什么我不清楚。现在应该是在保安手里，您可以去领。走了，再见。”
走在出小区的路上，双手插在口袋，步行走出小区。路过保安门口，还刻意朝他们丢了个挑衅目光。打电话许久，发现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跑这么远来，一怒之下，打电话说自己车坏了，让拖车过来。反正在哪拖车都愿意跑来，这不一趟顺风车搞定。现在再不用钱，到头来都是要到梁老头的手里。语气给别人，不如自己先用掉。
活动身子的在路口做运动，反正拖车怎么都需要四十分钟以上才能到达。坐在路边玩了一小会，发现拖车没来，反倒是等来了小优。对上她差异的眼神，朝她微微一笑，让她快些回家，她爷爷正等着她。
“你……”
“我等人来接我，你快回去吃东西吧。”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等拖车也算等吧。踢踢腿，开始站着玩手机。感谢上苍，她随身带了两部手机，不然一下就没电，自己就得在这无聊了。自从智能手机出现之后，诺基亚慢慢的被人放弃。可人家的电池量的坚持，可不是现在智能手机所能比拟。
目送小优离开，叹了口气，寻了块草坪直接倒下，事情总算解决了，可自己后半生也算是被解决了……颇有些无奈的倒在草地上咬草根。二郎腿翘起，摇啊摇的打发时间。双手垫在脑后，望着天空上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太阳，叹了口气，看来想要追到耀眼的人，首先要付出的就是被灼伤的疼。
突然头上的阳光被人挡去，看到折返回来的小优，立马坐起身。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小优在自己身边坐下。赶忙坐直身子，好奇她跑来是有什么要与自己说。谁知等了许久都未见她开口，偏头看向她，只见她抬头如自己之前一般仰望天空。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的陪着。
肩头一重，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小优，伸手揽住她，方便她能靠的更舒服。休息了一会，小优突然开口：“你来我爷爷家……做了什么？”
“嗯？什么都没做，怎么了？”
“傻瓜，不管你做了什么，谢谢你。”
手臂被小优搂住，心里瞬间有种被填满的感觉。右手揽住小优，左手紧握住她的双手，表达自己心底的爱恋。今晚上就需要递交辞呈，作为她这种级别的人，上面批阅再走流程，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里，她可以尽情享乐，但小优却不能陪在身边。
“小傻瓜，是不是很委屈？”
“还好。我记得我在一个地方看到这么一句话‘委屈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要么倾吐出来，要么咽进肚里。’社会教会了我后者，兄弟给了我前者。现在兄弟不能信了，自然只能选择后者。”
“可以告诉我吗？”
“都过去了，日后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的更幸福。”
“一起努力。”
爪子被小优握住，泪水不经意从眼角滑落，仿佛之前所签订的条约都不算什么。无论有多无理，只要自己进了梁家的门，自己自有办法改变。在此之前，小优那从未蒙面的叔叔应该消失一段时间才行。至少……让她搞定梁老头先再滚出来。
紧紧的抱住小优，泪水打湿了小优的衣衫，梁老头，算你识时务。想她贾天真可谓是抛出了自己手里的所有底牌作为橄榄枝，再不识趣，可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想到自己手上的聚义股份，看来是需要尽快转移到自己妹妹或是弟弟手里才行。看梁老头的反应，应该是还未察觉自己对他的聚义动手。也对，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她能在动云宏的时候还能分心对付聚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是达到了。
“天……天真，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我想他们也快来了。”
朝小优挥挥手，示意她快回去，因为贾天真瞟到不远处的拖车已经来了，不想让小优知道自己的现状，还是先送走她比较妥当。
待小优看不到之后，才绕道司机面前，说了自己的状况。表明自己愿意支付与拖车同样的费用，他们才愿意搭自己离开。
坐在车里，有些疲累的瘫软在椅凳上。想到晚上回去写的辞呈，贾天真都觉得自己神经病。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大好前程全部放弃。如果不递交辞呈，梁老头肯定会知道。莫可奈何，唯有真正递交辞呈才能让他们信服。
叹了口气，算了，都是自己选的路。
付了车钱，一个人步行回家。来到家门口，却失了掏钥匙的勇气。里面有杜萍在等着自己，若是告诉她自己准备辞职，估计她会立马发疯的让人把自己绑去香港。顷刻间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无力转身，缓步朝电梯走去。
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回头看了眼自己家的大门，一阵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何不在能放手的时候立即制止自己的情感，宁愿没谈过，也不希望沦落如此。世事难料也太让人意想不到的想飙脏话了。
打车来到妹妹的学校，步行在校园内，望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学弟学妹，忽然觉得青春真是好，可以肆意挥霍不用担心其的浪费。看到有人在校园里跳街舞，玩滑板，玩滑轮，打排球篮球等各种娱乐活动，回想自己的大学生活，除了打工就是学习，想来真是白读了四年。
莫名其妙的走进了一个正在上课的课堂，大学老师也不管自己是谁，因为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的学生到底叫什么名字。因为……没需要。
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位三十出头的老师在讲台上，熟练的讲着书本上的题目。巡视一圈，除了前排看不到面容的学霸，跟自己坐在后排的学生都是一脸迷茫。高数，高数。高入云端让我们看不懂的数学，这好像是当年他们那时候评论的东西。翘起二郎腿，整个人如大爷一般的坐在座位上，好奇这老师上课如何。
听了十分钟，发现台上的老师说的还真不错。言语熟练，对题目的讲解也很清晰简明。如果一个学生认真从头听到尾，应该购书不会太差。笑了笑，朝她点头。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当初因为痴迷数学屁颠屁颠跑去参加高数的时光。那时候沉浸在一种创新型的数学之中，享受学习乐趣的同时，还能与同学并肩奋斗，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下课铃声响起，看到同学们都接二连三的离开，看了看手表，没想到竟然是一大节课的结束。刚站起身，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回头对上那老师的目光，好奇皱眉。
“你认识我？”
“贾天真，我认识你。走吧，我们边走边聊。”
一下子受到陌生人的邀请，贾天真反倒不知该如何拒绝。满是新鲜感的点下了头，反正无路可走，不如顺其自然。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校园里，顿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老师，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情景……
☆、又来一人
曾经自己多奢求有一个恋人与自己肩并肩的漫步在校园里的绿荫下；小优似乎永远都不能给自己大学情侣的感觉。纵然两人走在校园中，都想各怀心事的忧愁人，各自沉默各自思考，唯一不各自的就是相互沉默……
“怎么；感觉呗陌生人邀请很不好意思吗？”
“没；这还不至于。我只是觉得你忽然邀请一个半路走进教室；整堂课没笔记没回答；下课临走的学生。”
“贾天真；我知道你的时候，我已经读研了，失去了与你一战的机会……”
听到身边传来的淡淡失望；贾天真囧了……话说她似乎在学校很乖，除了学习打工，似乎没多少能见人的能力。眼前这人如此失望的语气，难不成自己曾经的跑步技术让她羡慕妒忌恨，今天想找自己一较高下？不要了吧，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偏头一脸好奇的看着面前三十出头的女人，只见她忽然挽住自己的手臂；大步向前。低头看着自己被挽住的地方，话说这不该是小女生喜欢做的事情，老师您都三十好几了，至于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走到一半，好死不死的看到翁馨与自家老妹。刚想跟她解释，她反倒恭恭敬敬的低头叫了声“萧老师好”，瞬间把她从头电到脚。余光瞄到不断朝自己竖大拇指的翁馨，看来那帮混蛋马上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了。无奈的闭上眼，认命的跟身旁的萧老师！继续前行。
来到她的办公室，叹了口气，真是服了这老师了。每天上课步行快半小时，她真是闲到什么程度？换做是她，不开车也骑车了，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路上，真当有多少锻炼身体的效果。寻了张椅子坐下，面前突然多了一杯水，想也不想的直接一饮而下，走了太久，真是累。
“贾天真，你看一下我们数学组的办公室有什么不同？”
巡视一圈，发现所有教数学的老师都不在，摇摇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随着萧老师的手指望去，看到被摆在一边的奖杯奖状。椅子滑过去，瞟了眼，发现全是自己以前在校时候获得数模等其他数学奖项。看到自己捐给学校自己曾经获得的陈省身数学奖的奖杯和奖状，有些诧异。回忆起当年带自己的老教授每日苦口婆心的劝自己放弃金融跟他做数学研究的情景，叹了口气，对不起，她没钱，怎么也不会走研究这条路。
今天遇到眼前的萧老师，有些气短，难不成这人现在还打算劝说她加入到数学这个大家庭？不会吧，看这老师的年纪，倒退十年，怎么都不够格在学校当老师吧……
“不用这么惊恐的看着我，我是你学姐。当初在你获得美国数模一等奖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那时候我在读研二，正在撰写自己的论文。我也是参加过美国数模比赛的人，不过连续四年年年参加，只有一次拿到了三等奖。没想到你第一次参加就震撼了全校，一个时常旷课的学生获得的成绩，给当时数学组就像一个小混混一巴掌把学术教授的眼镜扇掉地的丢人。”
“啊……不会吧……我当初参加，完全是因为当时教我的数学老师说参加这个获奖，学校给予超过三千元的奖金我才去的……依稀记得当初说什么全国数模得奖就有钱拿，美国的更多。所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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