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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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That　All？

　　“Olivia。”Babs招著手從門口出來，雙眼發光，“看到你站在這裡的燈光下，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她誇張地摀著胸口，“哦，Gwen就在裡面，我帶你進去吧。喔！這位是。。。。。。”Babs總算看到了站在Olivia身邊的Angus，看看他又看看Olivia，“換拍檔了？比Stabler警探更誘人呢！”
　　“你好。。。。。。”Angus瞪大眼睛，洠Х磻�過來。
　　“叫我，Babs。我以前是Lesbian，但事實上我是雙性戀來著。　你總洠б欢押⒆影桑�金髮警探？”
　　“叫我Angus好了。事實上，Babs，我有一個兒子，不過他跟他媽媽住在長島。”Angus真盏鼗卮養abs的問睿�。
　　“咳！”Olivia打斷另外兩個人的閒聊，“你確定Gwen見到了和Gill一起的人？”
　　“是啊。我親耳聽她提到的。不過，Olivia，Gwen對警察洠�啥好感。”
　　“不就跟你從前一樣？！”
　　“是啊。所以，你得先贏得她的信任。”
　　“但願她不會撲上來。。。。。。”Olivia嘟囔著，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先把槍和警章藏了起來。
　　“我也能進去嗎？”Angus問Babs。
　　Babs用眼角瞟了Angus一眼，輓住他胳膊，“當然。不過你得跟我站在一起才安全。”
　　“真的？”Angus有些不安。
　　“你總不是Olivia的男朋友吧？”
　　“不是。”
　　“那就行了。Angus，我好像洠г诰�署見過你，你是剛轉過來的嗎？”Babs拽著Angus走在前面，“Olivia，你得自己適應下環境，Gwen是這裡的酒保。低眨�點喔，你長得太招蜂引蝶了。”一進酒吧，Babs就放Olivia自生自滅了。
　　“呃－”Angus無奈被拖到了角落裡，“我不是警察。我以前是軍人，退役很多年了。”
　　“啊，戰士，我也是，我為人權平等而戰。”
　　“好樣的，向你致敬。”
　　“你要甚麼？”穿著黑色T恤和水洗白的牛仔褲的Gwen洠в刑�多表情。
　　“威士忌。”Olivia不清楚在Les吧裡點甚麼才最合理，況且她並洠Т蛩阏嬲瓷暇凭�，就隨口說了個。
　　Gwen果真露出懷疑的眼神，但洠Ф嗾f甚麼，把杯子墸�著紙巾推到Olivia面前，轉而招呼別的客人，Olivia只是觀察著Gwen，卻找不到時機和她交談。她求助地望著Babs，對方卻只做了個鼓勵的手勢。
　　已經超過十點了，酒吧裡的音樂格外撩人，Olivia一個人坐在高腳椅在昏暗的燈光中微微地旋轉著，靜默讓她不時陷入了回憶，大部分是早前Alex跟她坦白的事情，剩下的就是關於那天，那個拢�誕夜－無關那一夜的開始，只因為那個結局－要不是分手時候Sam的那番話，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刻意將它記起，而要是和Alex的那番對話，自己也絕對不會對那點小事多想甚麼，當然。。。。。。如果不是自己此刻正沈浸在一片曖昧的畫面中。
　　“在等人嗎？”長得頗為惹眼的金髮高妹端著酒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算是吧。”Olivia禮貌地衝對方笑了笑，看看手錶，看Gwen像是在刻意迴避自己。
　　“你的手錶好帥啊。”
　　“是嗎？謝謝了。雖然燒錢燒得讓人心碎，不過我喜歡。”Olivia撩起袖子，把手腕湊到對方面前。
　　“嗯～我也是。”對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金屬錶帶，然後默默地把指尖挪到了Olivia的手背上，“告訴我，像你這麼銷魂的尤物，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呢？”對方的呼吸幾乎就貼在她耳際，帶著淡淡的酒味。
　　Olivia這才進入了戒備狀態，可似乎已經太晚了。她往後退了退，拿起杯子擋在自己面前。“受寵若驚啊。你過獎了。”
　　“你謙虛的樣子真可愛。我有過獎嗎？你該習慣了吧，你一走進這裡的大門，這裡所有的女人眼睛都發光了。現在，你在和我說話，起碼有十個人要嫉妒死我了，我好有成就感啊～”那女人用眼角挑了挑周圍，露出邪邪的笑容。
　　“哈，那麼說來，你只是在利用我嘍。”
　　“鬆了口氣嗎？！我對你有意思可是真的喔，只不過，我看你心不在焉，恐怕早就名花有主了吧。”
　　Olivia只是笑笑。“還不知道你叫甚麼名字呢？”
　　對方伸出手。“Alexandra。”
　　Olivia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要告訴我你也叫這名字吧？！是嗎？”
　　Olivia笑著搖頭，“不，我叫Olivia。不過。。。。。。你和我朋友名字一樣。我剛剛正想到她，結果你又叫這名字，另外。。。。。。你們長得也有點相像。。。。。。”Olivia握住對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是嗎？那，她，就是你在等的人嗎？”
　　Olivia笑笑：“某種程度上，是的。”
　　“想要談談那段過往嗎？”Alexandra交叉雙臂靠在吧台上。
　　“過往？？”Olivia一臉困惑。
　　“噢，抱歉，是進行式嗎？”
　　Olivia的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然後突然醒悟：“喔，不不不不不，我想你铡畷�了。她只是。。。。。。呃。。。。。。普通朋友，而且，最近遇到點麻煩。。。。。。所以，我剛才才。。。。。。”Olivia的手在太陽穴邊上打圈圈取代被省略的詞，尷尬地聳肩，繼續否認。
　　“噢～～真的？你真那麼覺得嗎？！”Alexandra托著下巴打量著Olivia的表情。
　　“無關我怎麼覺得，這是事實。”Olivia終於還是喝了一口威士忌。
　　“你埋在心裡的念頭才是最真實的。”
　　“呵，你是做甚麼的，心理醫生嗎？”
　　“某種程度上，是的。我是兩性專家，儘管我只跟女人睡。想談談嗎？請我喝下一輪我就不跟你收費了。”
　　Olivia本要拒絕，但察覺到Gwen的注意力開始被這邊的對話吸引過來了，她決定繼續。“好吧。至少你不會說我有病。”
　　“她漂亮嗎？”
　　“她讓人簦�心。”
　　“你和她睡過嗎？”
　　“洠в小�洠в性谕�一張床上，洠в性谕�一張被子下，即使有在同一個屋檐下也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意思。”
　　“所以你們的問睿�就在這裡嘍。洠�人敢跨過這一步。”
　　“專家，這就是你給的建議，撲倒你的朋友，看看那人會不會成為你的愛人？”
　　“你有想過洠в校瑸樯觞N一提到跟性有關的內容你就緊張地想要迴避？”
　　－因為我是直人。Olivia在心裡吶喊。只給Alexandra一個模稜兩可的笑容。
　　“我敢肯定，你和你的Alex一定有事洠�事都愛招惹對方，互吼到忘我了，爭吵到渾身發熱每次都差洠П�血管，對吧。”
　　Olivia無言以對。
　　“Olivia，爭吵就是另一個層面上的Se。x，兩者都是關於激情和發泄的。如果只有特定的某人才能惹起你的那一把火，你早該把那個人推到牆邊，弄個明白了。在你身邊來來去去的人再多，你也洠Х▽θ魏我粋�敞開心扉，讓哪一個多停留一會兒，不是她們不好，只因為你心深處其實很明白，她們再好也不是你要的那一個。”Alexandra的眼睛猶如算命師的水晶球，深邃神秘卻充滿了篤定。
　　Olivia悶頭把杯裡的威士忌乾了，只為了逃避這段話。
　　“夠了。Alexandra，你這女人為啥就那麼喜歡戳人痛處？！”Gwen嘴裡嚼著尼古丁口香糖，拿抹布擦了擦吧台，再給兩人把酒杯滿上，“你別理她。甚麼兩性專家啊，她就是個寫愛情小說的。別給她任何反應，她絕對會把這些都寫進下一部狗血的言情讀本裡。”
　　“啥？！”Olivia看著Alexandra想討個說法。
　　“真感謝你啊，Gwen，現在我還咋知道故事後來的發展吶？！”Alexandra不爽地衝Gwen扁扁嘴，“裝清高吧你，好像自己洠г诟w起耳朵聽人家的對話一樣。。。。。。”
　　“你可以鎖上自己的嘴巴，我可洠Хㄕ凵献约旱亩�朵。”Gwen撩起T恤的短袖，露出手臂上的中文刺青，把抹布掛到架子上。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把你說的話放到心裡嘍。”Olivia頓感輕鬆。
　　“親愛的Olivia，如果你也寫過超過十篇賺人熱淚又讓人暢快的同志愛情小說，你就可以跟她一樣不把專家當專家。。。。。。”
　　Olivia無所適從地輕笑：“有人能借我支鋼筆不？我想我得從這疊紙巾上開始奮鬥了。”
　　“小鬼，我想她初戀的時候，你還洠Т蛩憬涞裟套炷亍�寫點有深度的枺�西好不好？”Gwen端出大人對待小孩子的態度。
　　“深度？！像McKanwell那樣？！”Alexandra皺著眉頭，露出輕蔑的笑容，“無聊啊！偶可是得賺錢養活自己的，哪像那無病呻吟的大小姐。”
　　Olivia的腦中頓時拉起了警報。
　　“嘿，人都已經死了，你說話的態度就不能改改嗎？”
　　“人也不是我殺的。即使我嘴巴不那麼說，心裡還是那麼想的。做人幹嘛那麼虛偽啊。”Alexandra聳聳肩，不屑一顧，“在拢�經夏令營裡玩膩了就來這裡充英雌。無聊！”
　　“你們在說的是Gill。McKanwell嗎？”Olivia問。
　　“是啊，還能有誰？！”
　　“那麼說來那些報到是真的嘍。她真的死了？”
　　“是啊。都有照片流傳出來呢。怎麼？她總不是你的另一段情史嘍。”Alexandra上下打量著Olivia，“你又不是金髮的。。。。。。”說完她就笑了，彷彿這是個令人費解的笑話。
　　“不是。你這話是甚麼意思？還有照片？甚麼照片？”Olivia難再掩飾警察的本能，引來Gwen又一個疑惑的眼神，她只好解釋道，“要知道，她寫的枺�西讓我聯想到了自己的過去，那種糾結，困惑，懵懂，那是那些在追Lilosam‘真人秀’的年輕人根本不能理解。我想我真的很難接受Gill被殺的消息。”
　　“我也是。”Gwen淡淡地應和一句，瞭解地看著Olivia，“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Olivia。”
　　“洠уe。”
　　“難怪你不知道Alexandra在說甚麼。”
　　“能給我補補課嗎？”
　　“三角戀！”Alexandra像是嚷嚷著‘號外’的報童，“三個典型高加索特伲�（白人。金髮碧眼）的美女之間的愛恨糾結，還引出了一場殘忍的謿ⅲ�真是份外狗血又絕對暢銷的的睿�材，簡直能跟A片媲美了。。。。。。”Alexandra顯然在發摚ё骷业腨Y功力。
　　“那是她想像出來的。”Gwen翻個白眼，無視Alexandra的異想天開，“我只見到Gill和一個挺正的金髮妞出現在角落的坐位上，開始很友好，不過後來貌似爭執起來了，不過不像是情侶吵架，另外一個人只是拂袖離開了，洠в辛R人更洠в袆邮帧！�
　　“一個對另一個說，‘你才是那個不該攪和進來的人’，在下親耳聽到的，都寫進書裡的。另外，我可是絕對看到那個金髮姊姊後來跟另一個金髮姊姊在一起。”Alexandra堅持。
　　“你是說你自己嗎？”Gwen不信。
　　“這可不是我YY出來的，不過不是在這裡罷了，我對美女的記憶絕對不會出錯的。”
　　“你看清楚兩個人的樣子了嗎？到現在還記得起來嗎？”Olivia問Alexandra。
　　“當然了。不過可惜我是作家，不是畫家。也許我可以寫篇文章給你。”
　　“你當然記得啦－她們的樣子八成就存在你的iPhone裡，裝甚麼記憶達人啊，八卦女郎。真希望有人能來管管你這侵犯人耄�私的傢伙。”
　　Olivia不理兩人的爭吵，只是滿心期待地看著Alexandra，“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Alexandra大方地把手機遞給Olivia，正當Olivia滿心歡喜感覺事情終於又有眉目了，Gwen的手卻猛地超到Olivia之前把Alexandra的手機奪走敚У缴磲岬木茩櫻e。
　　“嘿！”Olivia和Alexandra同時發出不滿的叫聲。
　　“八卦了這麼久也足夠了吧。是時間玩個撸�戲了，是規矩噢，Olivia。你如果去過別的酒吧應該也瞭解吧。”
　　“我想我總是個喜歡跳過撸�戲的人。”Olivia無奈地說。
　　“入鄉隨俗吧。。。。。。警探。”Gwen終於還是識破了Olivia的身份，“我猜Babs已經提醒過你了，我還有這酒吧跟紐約城的條子有點很不愉快的過去，你為甚麼還是要來颍龜_　我的客人？！假扮是我們中的一員騙取你要的枺�西，很好玩，很有成就感嗎？”Gwen說得很小聲，洠�想引起酒吧裡的颍齽印�
　　“你是警察？！”Alexandra後知後覺地看著Olivia，然後露出花癡的笑容，“這下更帥了！介意我YY你穿制服的樣子寫進下一本書裡嗎？”
　　“無所謂，隨你。”Olivia打發了Alexandra，然後虔盏貙�Gwen說：“拜託了，Gwen，我並不是在耍你們，我只想還Gill一個公道，只想還一個無辜的人以清白。我可以故意找碴把你們拉去警局，避你們說出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但我洠в校�那也不是我想做的。拜託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就是嘛，Gwen，難道警察就不能是拉拉了，還是拉拉就不能當警察。”Alexandra幫腔道。
　　“椋ё欤珹lexandra，你不明白。她那根本是裝出來的，從一開始就在演戲。”
　　“哪有一個直人能把拉拉演得那麼真實自然。她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Gay味。我的Gaydar不會錯的。更何況，不管她是直是歪，她有不是要害我們。她那麼銷魂的一女警在懇求你的幫助。。。。。。簡直令人爽得有些太不真實了。”
　　“謝謝。。。。。。”Olivia不知道該對Alexandra說甚麼了。
　　“好吧。證明你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就配合你的眨�查。”Gwen排出一列酒杯。
　　“怎麼證明？”Olivia看見Gwen倒的是龍舌蘭，就意識到這撸�戲不是光喝酒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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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　12。26日凌晨＇
　　電視屏幕不曉得已經黑屏了多久，牆上的時鐘提醒她即便洠в械鹊侥莻�白鬍子的老人鑽進煙囪裡，拢�誕節也已經過去了。
　　Olivia翻身從沙發上滑下來，脖子有些酸，走到廚房去倒了一杯清水，回來才發覺靜謐的起居室裡還有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均勻的呼吸，就像是奇幻夜裡一個美麗而安詳的夢境。Olivia打從心裡湧起了暖意。
　　“嘿，Alex。。。。。。”Olivia輕輕點點Alex的胳膊，Alex像某種植物或小動物一樣先是覺察到危險地縮成一團，轉到一邊，然後又安心地舒展了四肢。
　　“好吧。記得，不是我小氣噢，是你自願當廳長的。”Olivia呢喃著，眼皮很沈重，拿個抱枕墸�到Alex脖子下免得後者醒來落枕，然後幫她把毯子蓋好，“我把暖氣開著，覺得太熱你自己醒來眨�哦。就這樣了。別翻到地上。”Olivia蹲在Alex邊上，端詳著她安睡的模樣。皮膚好真保養得挺好的，尤其在這樣的燈光條件下絕對堪稱完美無瑕。她真比剛來S。V。U那會兒看起來更年輕了。實在洠в辛�氣想太多。Olivia拍拍臉讓自己再清醒一點免得一頭倒在Alex肩膀上睡著了。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晚安吶～”不知是哪位仙女姊姊撒錯了神仙粉末，還是對於昏昏沈沈的她而言Alex的味道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Olivia在道完晚安之後親吻了Alex的額頭，不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而是嗅著她髮際的香氣好像她是她的戀人亦或小孩，直到她猛然覺悟到自己做了甚麼，才下意識地想要跳脫。
　　“。。。。。。Liv。。。。。。”Alex好像在說夢話，但眼睛似乎眯成一道縫，手也緊緊地抓著Olivia的胳膊。
　　“Al。。。。。。”Olivia不知道自己是甚麼感受，害怕還是期待。
　　“。。。。。。我把搜查令落在海盜船上了。。。。。。”Alex嘟囔著，皺一下眉頭，翻個身又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