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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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眉头都已经皱成一堆了。
　　Olivia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一些，脑袋倚在沙发背上，懒洋洋的，伸手抚弄着Alex的长发，＂别害怕。我就是喜欢看着你。你很美，Alex。＂
　　Alex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知道Olivia还有事瞒着她，就像她还记得自己有句话还没告诉Olivia一样。她也一样把脑袋靠在沙发背上，曲起腿，面向Olivia，伸手抚弄着对方额前的碎发。＂你也很美，很俊，Liv。我也喜欢看着你。＂
　　Olivia笑得很含蓄。她的手顺着Alex的长发滑下来，扣住自己额前的Alex的那只手，＂我得跟你坦白。＂
　　＂嗯，说吧。＂
　　Olivia抓着Alex的手磨蹭着自己的下巴，＂我没跟你说实话。我想我没跟El坦白其实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不过在你说任何话之前，先让我把话说完，拜托了。＂Olivia双手合十地恳求道。
　　Alex没有异议，点点头，用眼神给予鼓励。
　　＂我一直活在一种要求，一种规范里，Dr。Huang跟我说过，警署给我安排的心理医生也说过，那与其说是别人给的，白纸黑字的规章制度，不如说是我的身世，我的经历，让我在内心里比寻常人更渴望得到认可，更害怕会让别人失望。那是，呵，现在我可以承认这一点了，但，听起来还是很奇怪。＂
　　＂跟我一样奇怪？＂
　　Olivia笑着摇头，＂也许是有一点吧。＂
　　Alex掐了一下Olivia的下巴，表示抗议。
　　＂我爱你。Alex，我爱你。那是最强烈最真实的感觉。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相信。＂
　　＂但是，我心里，我脑子里好像还是会有一块地方，在担心，反正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是种预感或者别的什么的，我说不清楚。我本该要做个教科书式的体面正直的人，你能理解吗？＂Olivia企望地看着Alex，近在咫尺。
　　Alex调整一□体姿态，＂你是在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让你感觉自己像是犯了罪一样？＂
　　＂不！＂Olivia跳起来，语气几乎有些反感，＂我不会说那样的话！＂
　　＂你不会这么说，不会那么去想，但你有这种感觉，或许不是太明显，但就是有，这就是你在说的，对吗？＂Alex更小心翼翼了。
　　＂是啊。＂Olivia捋一遍思路，无奈地点了点头，＂抱歉，我真不想有这样感觉！＂
　　＂我知道。我也不怪你。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快，你要是反应跟我父亲一样，那反而不正常了。＂
　　Olivia附和地点头，＂不过，我觉得我们问题的侧重点好像不一样。＂
　　Alex把脑袋靠到Olivia肩头，＂什么问题归根究底都是时间问题。我不会逼你。给自己点时间，会有一天，你准备好了，世界准备好了，时机也就到了。＂她的视线变得虚无，她像是一头栽进了一片浑浊的时间海洋中，很努力想要看透时间的另一头却始终看不透。她多希望这会儿功夫，当她的视线再度聚焦，已是十八个月以后，她完成任务回到这里，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
　　＂谢谢你的豁达，Alex，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不是要我正视问题，然后一步步努力解脱出来。＂Olivia揽着Alex，觉得世界在她眼前呈现的是一切美好，＂我其实还没有那么那么地了解你，对吧？＂
　　＂也许吧。我是一本书，还是本法典，没那么容易翻完的。＂
　　＂就算看完了，也要偶尔重新钻研一下。有时候简单，有时候深奥。有时候，我相信自己也找到了法律的漏洞。＂
　　＂有时候，我决定被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去洗碗吧。＂很快涌上来的一种逃离的冲动，催促着Alex切断Olivia真情的表述。
　　＂哈，印象深刻，也该是时候了啊。＂Olivia看着沙发的一边一下子空了，只有几道痕迹证明那里曾有人坐着，她的肩头也一样。
　　＂嘿！＂Alex转身，等Olivia的视线与她相交，＂就想提醒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Olivia倒进沙发里，倒进Alex曾做过的位置。
　　＂哦，提醒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复查，不然我永远都会提心吊胆的。＂
　　＂有必要吗？我也是个半专业的医生了，我知道他会说什么，休息，多休息一下。＂
　　“对不起。是我害你没好好休息。”Alex举手认罪，把抹布扔回水池里。
　　“呵呵，被医生追问的时候你再来认错吧。”
　　“我真有点等不及了，有一天，我要板着脸跟你说，‘Olivia　Benson，我们的生活好无聊’。”Alex走回客厅，远远看着Olivia，光线很梦幻，但她对这一切的依恋越来越真实。
　　“呵，我觉得是我们身边的朋友会先抱怨起来。谢天谢地，我们都还有份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很刺激很与众不同的工作。”
　　“我们真是课本级的拉拉了，Olivia。”Alex走到沙发边上，揉着Olivia新剪的短发。
　　“谢谢你让我看明白了这一点。”
　　“别谢我，回家去，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
　　“啊？”Olivia瞪大了眼睛，“你说真的？”
　　“我不要求是今天，不过。。。。。。。你难道不愿意吗？我想和你有更多的记忆。”
　　“怎么会呢，我有好多地方想和你一起去，包括巴黎，雅典，伦敦。。。。。。”
　　“一步一步来好吗？有一天我们可以走那么远的，对吗？”
　　Olivia伸手揽着Alex的脖子，将对方带近自己，“嗨，漂亮的金发妞，我叫Olivia　Benson，能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很抱歉，初次见面就让你看到我这样子。不过，从这个角度，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未来，把手给我，我会带你走进去，回到你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是有道光在你眼前吗？”Alex在Olivia眼前挥手。
　　“是啊，你呗。”Olivia调戏地摸着Alex的脸颊，被Alex抓个正着。
　　“首先，如果你叫我金发妞，你永远都别想知道我名字！除非是在起诉书上。第二，我知道你以为我们家祖上是从英格兰过来的，不过其实真正起源地是意大利啦。”
　　Olivia坐起来，“事实上，我以为你们一家都是标准的日耳曼人。因为你的气势，让我想起了纳粹。。。。。。。有时候。。。。。。”
　　这番话引来Alex一记轻拍。
　　“不过这样更好，我喜欢威尼斯，罗马，远胜过雾雨蒙蒙的伦敦。意大利哈？我还真没想过。你会做披萨吗？”
　　Alex一掌把Olivia推倒。
　　“噢，现在看出来了。给我你的电话号码，然后，给我个给你打电话的理由。”
　　Alex弯下腰，吻了Olivia，很高兴自己还不用看到她失落的样子。


倒数归零…Part。1

　　…From：Will　DV
　　AM　　10：20
　　…你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回复：
　　今天以后吗？我都不想数了，用小时计，能凑到48小时？要是不算去机场的时间的话。
　　From：Will　DV
　　AM　10：21
　　开什么玩笑啊，她知道了吗？
　　回复：
　　…还没。
　　From：Will　DV
　　AM　10：23
　　…你还等什么登机广播吗？
　　回复：
　　…还会有区别吗？
　　From：Will　DV
　　AM　10：24
　　…我就说你是滚完床单从此拜拜型的吧。
　　回复：
　　…＂我爱你，再见。＂又或者＂我爱你，不过，我就要丢下你离开了。＂哪一个更伤人？我宁愿看她笑到最后。
　　From：Will　DV
　　AM　10：32
　　…你以为那是理性吗？不是。当然那也不是无私。离开是简单的，你可以去一个新的环境冠冕堂皇认为自己受伤了。但莫名奇妙被你简单一句抛在原地的呢？成熟点！
　　…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回复：
　　…不用了。不过记得帮我称赞下你未婚夫的品味。你家很漂亮，我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
　　From：Will　DV
　　AM　10：37
　　…我会转告他的。与此同时，你该想想要怎么跟你女人说了。
　　…眼下的幸福会让人忘了在即的离别。你现在说，好歹还是支预防针，虽然破坏了眼前的快乐，但这就像是在写文章时候按下了保存键，之前写下的都已经存了。如果你用突然离开来宣告不能回避的分别，受伤的感觉会抹煞了一切。
　　…她是笑着的，但到最后那一切都是假的。
　　回复：
　　…我希望我是你。我希望我有勇气去相信。
　　From：Will　DV
　　AM：10：47
　　…她都见过你赤果果了，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些看作是你一个人的负担？这段感情到底何去何从，你应该和她应该好好聊一聊。我说真的，认真地！你都不会相信我这会儿正跟谁开会呢。
　　…我还指望在曼哈顿警署有个能帮忙摆平小事情的人呢，Alex。
　　回复：
　　…我犯了个错误，对吗？
　　“嘿，陌生人！”
　　Olivia的声音让站在医院检查室门外专注发短信的Alex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掉到地上。
　　“嘿，检查没问题吗？医生说什么了？”Alex顺手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放心啦，你没伤到我。一切都恢复如初了，我都说了这是多此一举。你在玩什么呢，那么专注？趁我不在又跟Casey探讨法律问题？”
　　“你确定医生没说你吃醋太多，影响体内酸碱平衡，导致间歇性妄想猜忌？”Alex捧着Olivia的脸，一本正经地看进Olivia放大的瞳孔。
　　“别闹了，还跟我扮医生啊，你念了法律专业已经很厉害了。”Olivia拍开Alex的手。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不过你也答应我，别找Casey的岔了，她是我朋友。”
　　“好啦，不要再跟我说一遍，我没有失忆。她也算是我朋友。”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除了杯子和水的关系，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能完全回到以前的状态，所以，别因为医生一句话，你就开始掉以轻心，爱怎么样怎么样了。”
　　“杯子会碎掉，水重新换上也不是从前那些水滴。不过你是对的，没有什么能回到从前一样。至于我，年岁就摆在那里，只增不减，我没想过要让自己受伤生病，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自己，但是，偶尔我还是想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毕竟，能放纵自己也是一种特权，随年龄增长逐渐丧失的特权。”
　　“我没想要约束你，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想到更远的未来。”
　　“我知道，我很期待。威尼斯，罗马，不过我还是想先去巴黎。谢天谢地这都是些节奏很慢的城市。”
　　“到时候你不会想赖在酒店犯懒吧。”
　　短信铃声。
　　Alex有些紧张。
　　Olivia看了看Alex的口袋，又看看Alex。
　　“这是。。。。。是William，DeVonce，我正跟他聊天，刚才没回复他，他估计不爽了。”Alex遮遮掩掩地拿起手机，刚才那条短信并没有发出去，光标还一直在闪烁。
　　From：Will　DV
　　AM　11：20
　　你还好吗？你说了吗？
　　Alex快速键入：‘约了人吃饭，再说吧’，连同之前的句子一同发了出去，不自在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看着Olivia疑惑的眼神，耸了耸肩，“别告诉我，你也打算把他放进黑名单里？”
　　“他是你高中时期的情人，你们的关系到现在还这么微妙，一会儿让我觉得他要杀你，一会儿又让我觉得他想娶你。”
　　“他就要跟个男人结婚了！”Alex挽住Olivia的手往外走。
　　“所以呢？我现在有资格嫉妒你所有的前任，不论性别，也不论性向。我就是嫉妒他们，他们认识了我没有机会认识的你。”
　　“但我现在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是啊。我是个走运的混蛋。”
　　她们没有在公开的场所亲吻，尽管两个人都有这样亲昵的冲动。
　　“黑发那位是Emily，分析员，金发那位是J。J，联络员。我猜J。J和我一样，以前也接受过你哥的训练吧，所以，Angus才能联络到她帮忙。”下车的时候，Olivia还忙着给Alex补课，后者到现在也不清楚两位恩人的名字和身份，当然，那也不能怪Alex，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Alex可能是整件事里了解的信息最少的一个。
　　“你中枪进医院的时候我见过她们，当时我心急火燎的，也没顾得上和她们打招呼。她们随后就消失了，应该是确定了你已经安全了吧。”
　　“嗯。就算上级们到现在也没法原谅我，不过我真不后悔找了她们。结果和她们的最初分析有点出入，不过到最后，她们帮到了。”
　　“而且，这案子后续发展竟然从一个单一的谋杀案变成了连环凶案？上帝一定把人类的生活当作情景剧在安排。”
　　“凶案是悲剧。我们这部分才是情景剧，喜剧。”Olivia纠正道。
　　“对啊，喜剧。”还是莫大的笑话吧，Alex听见内心有个阴郁且讽刺的声音，“上帝到底是有多爱我啊。”
　　“那是个问题吗？和我现在差不多吧。”
　　Alex抬起头，看见Olivia在华丽的旋转门前，穿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裙，灿烂地笑着，伸手将自己拉上台阶。
　　“你今天好漂亮，我都希望这次是我们的单独约会。”Alex并没有花太大心思打扮，但只要是出门，她都能保证让该注意她的人印象深刻。“你干嘛那么用心装扮，我都要开始担心了，你是打算吸引她们中的某一个吗？”
　　Olivia点头，“是啊，希望待会儿跟我同桌的人里有一个能被我拐走吧。”
　　Alex笑了。
　　“我知道她们不会停留太久的，所以，我为我们的约会打扮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她们把晚饭时间约在6点？我们是刚放学的孩子吗？”
　　“也许她们想和你多聚会儿？”
　　“我依稀记得自己还冲她们嚷嚷了？应该是Emily。。。。。。”
　　“看来你更喜欢J。J，金发的？”Alex玩味地看着Olivia。
　　“别开玩笑了，她好像都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
　　“是吗？我以为她和Emily是一对。”Alex一脸诧异。
　　“你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八卦这些？”Olivia推着Alex进了旋转门。
　　“直觉。不需要对号入座。”Alex压低了声音。
　　“两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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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楼上的客房里，J。J和Emily正在做下楼前的最后打扮，确切地说，是Emily已经打扮好了，连高跟鞋都穿上了，斜躺在床上看着手表等待还在洗手间里换装的J。J。
　　“J，我没想带你去相亲，约定的时间都到了，我们就住在楼上，要在这样还迟到，不好吧。”Emily边说话，边看Garcia的短信，要她帮忙带买包包。
　　“我看过时间了，还没到呢，再说了，我们体会过这里的交通情况的，说不定她们还堵在路上呢。”J。J说完从洗手间走出来，一面还忙着戴耳环，“你觉得怎么样？”
　　Emily把手机扔到一边，看到J。J马上就皱起眉头，“你在里面那么久就为了穿这身衬衫和这条短裙？”
　　“这件衬衫是丝质的，我待会儿都要小心不能沾上红酒。”J。J强调道，“至于这裙子，嗯，反正我不能穿裤子，那感觉太像工作时间了。”
　　“可是，亲爱的，你工作时间也经常穿这条裙子。”
　　“这是黑色的啊。我要再换别的吗？”J。J皱起眉头。
　　“不用！你穿什么都很漂亮，当然，不穿的时候更美了。”Emily撑起身子，调笑地看着J。J。
　　J。J冲过去将她推倒，跪在Emily身边，按着后者的肩胛骨，“你属于BAU的时候很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更美。”她在Emily的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很小心，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