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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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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宝以为她是要沿原路返回,没想到她竟在腰眼上转了方向,径直朝被咪宝的双臂和枕头围绕的位置潜去,几乎不带一丝力道地勾勒着咪宝完美的胸型,掌心似不经意地磨蹭在温暖柔嫩的尖端,让那儿很快变为饱满挺立,适合接受情欲折磨的形状。
“你这里撩得我手心痒痒…”她指腹擦过那儿,恶人先告状地伏在咪宝耳边,漫声道,咪宝想说些什么,可她抢先一步含住了咪宝的耳廓,舌背压住那儿轻薄光滑的皱褶,舌尖漫不经心地蹿入凹陷之处,皴巡进出,“你整个人撩得我全身痒痒。”
高柱阔梁的宽敞房间里渐渐泛起失去节奏的急促呼吸声,那丝原本只投向咪宝一人的光线,当下唯有通过林森柏的手臂,才能抵达咪宝的腰间。
“林…林森柏…”咪宝绷着肩,拉住林森柏塑陶般抚动着的手,只是随口说了个语意不明的词,却已足够代表一切。
“那天饭桌上我对你表白,你说我肉麻,”林森柏将薄唇移至咪宝耳后,默声说着,左手在咪宝右胯上揉按了几下,便又往外往后而去,“值此泛舟西子湖之良辰,我要是对你表白的话,你肯定会说我色情,”虎口贴上被横曲右腿扯得近乎僵直的臀线,一寸一寸悠悠地来回,划动间,尾指不期然碰到温软的湖心,湖水沾上指尖,林森柏低眼去看,“可是我又想说,怎么办?”
咪宝把脸按在林森柏的枕头里,闷声道,“爱说不说,少给我拽文,我数三声,你不做就滚去洗澡上班,老娘手里多的是美女,不缺你一个能受能攻的。”林森柏在床上向来是个火铳子,要做,前戏一贯不超三分钟,咪宝习惯了那种步伐紧密的节奏,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起了反应,难免对她这种慢得磨人的调情拍子无所适从,与其慢慢死,不如不要死。
日光渐渐向西倾斜,林森柏瞧向自己五指的同时,看见它正悄然爬过咪宝腰间一根柔软的汗毛,朝另一根汗毛进发。
“三。”
“二。”咪宝倒数。
“急性子也传染啊?”林森柏匆忙将手摸到湖水泛滥之处,“我以后都不对你数数了,真的,这太没情调了,不用数一。”手掌动几下,让指间沾满滑腻水液。
进入时,林森柏伏脸看着咪宝蓦然皱紧的眉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可咪宝很快松下劲儿来,半暝着眼,抿着唇,原本环抱枕头的双手空出一只来揽住她的脖颈,仰头在她下巴上吻了一下,迷蒙目光落在林森柏眼里,“你倒是快点儿啊…”
林森柏听她这句话,啄一啄她的唇,笑着将脑袋倚进她为自己留出的半个枕头里,右臂将咪宝的腰身揽进怀中,手腕渐渐曲折向内,停留一秒,退出来,再探进去时,内里已紧绷得寸步难行,“我倒是想快啊…”林森柏咬着牙往内挺进一些,立刻听见身前人难以自克的急喘,“疼?”
“疼…”咪宝在林森柏耳朵上捏了捏,抖声道:“疼个屁…”
“你要不斯文点儿,要不放松点儿,这样我进退两难啊。”林森柏左手沉着不动,右手回到咪宝胸前,继续未竟事业,“钱隶筠,我的表白也不至于把你吓成性冷淡吧?”
咪宝不用看,凌空使出弹指神功,两指轻轻拨动一下,正中林森柏的耳垂,“你要能把我吓得冷淡,反倒好了。”
林森柏的耳朵甚为敏感,咪宝又将力道掌握得刚巧是个不疼不痒的分量,包裹着指上皮肤的湿滑泉壁间或收紧,虽然知道那是正常反应,可她还是忍不住将指尖向内簇进,“疼就说,别忍着,留得青山在不…”
“你这号过分体贴的人,”咪宝回手抱住枕头,顺便也抱住了林森柏的右臂,腰腹曲弯向后,将自己顶向林森柏的指尖,“活该受一辈子。”
林森柏当攻的时候倒是有好脾气,叹口气,将咪宝的身子更紧地纳入怀中,感觉到指尖的压力慢慢退下去,手腕也就自觉地活动开来。
咪宝的呻吟始终被压制在喉间,出口的只有磕磕绊绊的喘息,但这种伴着每一次进入产生的回应,让林森柏无法自控地…到下午两点才想起自己还得上班。
……
第五场激烈的肉搏战结束后,咪宝兀自闭着眼喘气,累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林森柏虚脱般趴在咪宝身上,背后全是凉津津的汗水,“钱隶筠,我喜欢你,还有,我半个五一都不在家,你可不能给我戴绿帽。”言内所知,不外郝君裔。
论小肚鸡肠,没有人能比过林森柏,且她的小肚鸡肠与师烨裳的睚眦必报还大有不同,师烨裳只要受了气,一分钟都不会委屈自己,甩巴掌拍砖头在所不惜,反正肯定是当机立断不计后果地报复回去。因为家庭关系,林森柏倒不会那么骄纵地处事,小暴发户受了气,只会窝在墙角一个人发闷火。火着火着,火就越烧越大,本来只是一点点小事,也能被她无限上升到弑父杀妻的地步,到最后实在气得受不了了,爆发性打击报复的力度绝不可能与她受的委屈相提并论,所以,如果她就算破产了,称不得暴发户了,亦不失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爆发户。
“林森柏,我已经说快八百遍了,我跟郝君裔,相爱就像打仗,在饭店点个菜也能吵得起来,在我和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容忍’两个字,她清楚我的脾气,我也清楚她的脾气,两人在一起就是互揭疮疤,哪儿疼戳哪儿,不把对方伤得鲜血淋漓绝不罢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又把自己推火坑里去?”咪宝拍拍林森柏汗湿的背,想要安慰她那颗从见到郝君裔开始便悬着的心,“再说,我要想找人上床,找谁都比找她方便,我连她手机号码都没有,她从国外回来后,我只在社交场合见过她,都快成路人甲与匪兵乙的关系了。”
林森柏听见这话,心里当然高兴不到哪儿去,但在咪宝还没明确两人关系之前,她也没有立场要求咪宝守贞,好在她知道咪宝虽然嘴上花,私生活却一向检点,万般纠结之下,林森柏只好昂起头来,严肃地盯着咪宝,命令般道:“反正,谁都可以,就她不行,我跟她有利益冲突的,搞不好你就被当商业间谍抓去蹲班房了。”
咪宝听她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摊平在床上的身体由于笑得太欢,差点拧成十八街麻花。林森柏不知道她笑什么,傻不隆冬地问:“我点你笑穴了?”咪宝还在笑,笑了大概有那么一分钟才渐渐消停下来,皱着眉,抹着泪,叹息般地摇着头,“你啊、你啊…”
76——去——
五月一号劳动节,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乌鸦在天上飞着,喜鹊也在天上飞着。
B城佳景学校的初三五班教室里,咪宝坐在端竹的位置上打哈欠,身边一票中老年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害她十万分想在自己脑门上贴张“我不是孩子她妈”的标签。
这是咪宝头一次参加所谓的家长会,在过去三十一年里,她只有召唤父母去开家长会的份,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出席这种会造成少年儿童永久性创伤的会议,她暗暗下决心,无论班主任老师对自己告了端竹什么状,自己也绝对不责备小朋友,绝对!
教室里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校长先生的获奖感言,感谢学生,感谢家长,感谢政府,感谢新社会…咪宝头疼地扶着额,掏出手机来正打算给还在飞机上的林老伯发短信,表述这惨烈的历史画卷,电视里的声音突然随一句“下面就请各位科任老师和班主任为家长们介绍学生的具体情况”消停下来,有位老太太夹着花名册走上讲台。“我们点一下名,被叫到名字的同学的家长请答个到,张三。”立刻有家长乖乖答到。
咪宝冲天翻白眼,可白眼还没翻完,老太太便叫了华端竹的名字,于是她也只好懒洋洋地答:“到…”她的身边做这个学院派叫兽一样的老先生,这令她很八卦地想去撮合老先生与讲台上的老太太。
全班五十个学生快被一一点过时,教室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咪宝没太注意,还在忙着给林森柏发短信,来人悄悄地进了门,俯在叫兽耳边说了几句话,咪宝觉得声音很熟,便抬起头来。
她先看到一条坠着黑水晶的长命小辫,大吃一惊,心想不会那么巧吧…恰在此时,郝君裔也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小筠?”
咪宝尴尬地笑了笑,“你也来开家长会啊?”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是这班的班主任,”郝君裔的笑也有些牵强,右手不自觉地去摸那颗黑水晶,“方便的话,散会了一起吃个饭吧,我先上去汇报工作。”说完,郝君裔伸出手来与咪宝握了握,转头便上了讲台。
班主任?
咪宝挑眉望向讲台上将学生情况交代得有模有样的郝君裔,清楚地明白了她不是在开玩笑。说起来,咪宝并不觉得郝君裔放着盛昌有权有势的董事长不当,跑来学校里当个臭老九有什么奇怪的,她只是觉得很好笑而已。
出身官宦世家的郝君裔,在外人眼里,从小便城府幽深,八面玲珑,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当官的好料子。可咪宝知道,无论郝君裔怎样刻意掩饰自己的行事方法,对内对外,她永远会保存着一个显着的处事原则:无利不往,换言之,就是目的性极强。在咪宝的印象里,即使在私底下,她也很少去会做,或去想些无用的事情,她的思维是一条由“想得到什么”,“该怎么做”,以及“值不值”三点连成的直线,没有人需要担心她会做出无法承担后果的事情来。
当年两人之间爆发的争吵,说得确切点,其实是火药味浓烈的严肃论证,绝大多数是两人各执己见不肯让步的结果,是不懂忍耐,不是缺乏理智,相反的,很多时候,如果他们都能稍微冲动些,把大道理之外,属于感情的问题摆上明面,坦白,吵开,也许两人到现在还将是一对浪漫温馨,富贵浓情的好情侣。
上午十一点,家长会开完,郝君裔立刻被学生家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担心咪宝会不待她处理完事情便径自走掉,朝诸位家长说了声对不起稍等,给四米开外的咪宝打电话,让她稍微等一会儿,最多十五分钟。
咪宝坐在端竹的位置上,本来就没打算溜。
开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打招呼就跑掉成何体统,她与郝君裔算得上好聚好散,没必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当她接完郝君裔的电话,刚要挂断时,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与郝君裔换过名片,她也并不记得自己曾经以任何形式给郝君裔留过联络方法,郝君裔怎么会知道她的号码?
……
佳景学校旁是大片的高档住宅区,找饭馆一点儿也不困难,郝君裔知道咪宝喜欢吃辣,便提议步行去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川菜馆。工作后,咪宝在出行这件事上懒得与师烨裳好有一拼,步行在她的人生概念里模糊到只剩个虚无缥缈的名词,听闻郝君裔的提议,她意志坚定地表明,川菜没问题,步行没商量,要不开车去,要不就不去。
郝君裔知道咪宝那股子拧劲儿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转,嘟嘟囔囔说句“林森柏也受得了你”便服了软,坐进咪宝骚包的S80里,降下车窗,从裤兜里掏出根雪茄来,点燃猛吸,一副中毒老烟枪的样子。咪宝问她干嘛把自己憋成这样,她答学校里不好意思抽,怕被学生看见。咪宝又问她怎么想起当老师了,她答为了磨平自己的脾气。
车到川菜馆门前,咪宝条件反射地打开车窗找车童泊车,郝君裔白了她一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荒谬的错误,赶紧自食其力地摆车入位。
菜馆的迎宾见到郝君裔,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靠了上来,咪宝猜得出是为什么,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郝君裔的父母知道自己最出息的这个孩子性向有异,劝也劝不动,讲也讲不听,可郝家三个孩子里只有她最适合走仕途,于是为了让她更好地隐蔽自身,平时每月给她的零用钱多得足够让她一进饭店就进包厢,最低消费什么的也不用放在眼里,小费甩手就是大票。
进了包厢,两人自觉地坐得很开,郝君裔隔着大半个桌子起身把菜单递给咪宝,咪宝隔着大半个桌子起身接过,点完菜,郝君裔和往常一样塞了张红钞给服务员,乐得那服务员连蹦带跳地出了包间去传菜。
“你的暴发气质都快赶上林森柏了。”咪宝喝了口茶,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摆在桌面上,以防漏掉林森柏平安抵达的短信。
郝君裔笑笑,理了一下教师制服的领口,筷子伸向菜馆送给客人当餐前小菜的口水鸡,“暂时还没法儿跟她比,我记得上回听人说,她现在住的房子,都快赶上米兰大教堂了,光车库就五百多平方。”
“没那么大,三百多平方,摆她那些不怎么开的车还够,再多一辆就放不进去了,”咪宝努力压下自己意欲翘起的嘴角,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玻璃转盘,“不过确实没几个人敢跟她比暴发的,连煤老板都不行,暴发不出她那七拼八凑的异国风情来。”
说话间,服务员敲门上菜,一盆毛血旺,一盘三丝鱿鱼,一份麻婆豆腐,还有几份凉菜陆续被摆上桌面,咪宝正奇怪着自己没点的毛血旺怎么上来了,听见郝君裔问服务员为何毛血旺上了辣子牛蛙还没上,也就一下明白过来,郝君裔在这儿吃饭,是连点菜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出个满汉全席,想吃什么在桌上挑就结了。
“林森柏好像是一点儿辣都不能沾的是吧?我听君袭说,她跟林森柏在一起的时候,每提到川菜林森柏就苦脸,害得君袭只好自己去吃川菜。你呢?也一样?”郝君裔夹起一块鸭血放进碗里,用筷子慢慢分成小块,又夹了一段鸭肠,把血和肠都吹凉后一齐放进嘴里。
几年前,林森柏确实勾搭过郝家老幺郝君袭,且还是在认识咪宝之后。当时的林森柏并不关心咪宝的初恋是谁,所以与咪宝的初恋的妹妹勾搭,也不是什么令她为难的事,何况郝君袭在社交界的名声也不比林森柏清白,这样的两个人若是从头到尾都没来过一段,那才奇了怪。
咪宝听见郝君袭的名字自然不舒服,可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她就没有了在乎的必要,说实在的,就算林森柏眼前再去勾搭谁,她也没资格过问,毕竟,两人还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朝林森柏闹这种小脾气,只会令自己伤心又伤身。
将嘴里的鱿鱼嚼嚼咽下,咪宝抿着温茶消腥,“她口味淡,厨师把盐放得重一点她都要骂街的,让她吃辣也不是不行,有给自己丢脸的觉悟就好。”
郝君裔饶有兴致地问:“小孩子脾气啊?”
“她本来就小,还没满二十七,”手机嘟地一声响,咪宝搁下筷子,看短信,“这不,刚到黄山就开始大呼小叫地要在黄山边上买房子了,这一堆感叹号哟…”啧啧啧,您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地产商,看到好景色,就不能琢磨一下盖房子?
整顿饭间,两人的话题一直诡异地盘旋在林森柏这个话题上,尴尬,却也投机。
咪宝当然没傻到看不出郝君裔是在小心翼翼地选择每一个话头,既要避免谈及两人的过去,又要避免谈及公务上的事情,郝君裔眼里,还残存着难掩的深情,咪宝有些不忍,只好将注意力放在饭菜上,以防四目相接。
结完帐,郝君裔在走出包厢门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头问:“小筠,华端竹是你的亲戚?”
这是个挺棘手的问题,咪宝就怕郝君裔问这个,但既然郝君裔问了,她也不能不答。
“她…她算是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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